“嗯,说不清楚。明日去医院看看,正好雄主也该去复查了。”
按下牧长歌上下动作的手,解无言摇了摇头。
今日出战他本就劳累,一回家更是觉得头晕,恶心还感觉有些发热,如今却一点儿难受感都没有了,或许是心理作用也说不定。
而且待在雄主身边就足够让他安心。
忍不住蹭了蹭牧长歌的肩膀,把头埋在牧长歌胸膛里,闻着淡淡的檀香,解无言彻底放松下身体,积累几天的疲倦感就如海水般涌来。
环抱着解无言的牧长歌发觉了解无言话语中的乏力,他用右手托抱着解无言的后腰,左手扶着解无言颈后,揉捏两下颈肩试图缓解雌君的疲惫 。
又隔着软趴趴的发丝亲吻对方,像是在哄小孩子般的语气。
“好,咱先睡会儿。”
说完也不等解无言反应,双手把人捞起,抱着就上了三楼,而在牧长歌怀里的解无言连眼皮都没抬,还无意识的往里边又埋了埋。
把人安置好,牧长歌发觉他们身上还穿着常服,而且解无言身上板正的制服看起来就很难受,怕对方睡不好,去柜子取了丝制睡衣来。
回来的时候躺在床上的解无言似乎是睡熟了,原本清冷疏离的小脸像是上了层胭脂,牧长歌摸了摸对方的额头,并没有觉得烫,才放下心来。
只是衣服还是要换的,拿着那件触感丝滑的衣服,站在毫无防备熟睡的解无言床前,牧长歌突然有点儿退却。
因为他后知后觉的发现如果想要给解无言换衣服的话,他得先把解无言身上的这件给脱掉。
那岂不是要把解无言给看,连忙打住自己的想象。
这些天他和解无言也算是同床共枕,再加上解无言粘人,每次他们都是相拥入睡的,只是牧长歌有自己的担忧,他总归想给解无言留个退路,始终不肯多做什么。
而解无言不知道是不明白,还是也觉得太快了,虽然会有反应也很喜欢和他亲亲抱抱,但是从来没有更进一步的行为。
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牧长歌更倾向解无言是前者,而且不知道也好,若是解无言真缠着他,牧长歌未必能坚持得住。
说到底到现在他还是不能确定自己是人是虫,这事不能细想,他总得调查清楚了才能给解无言稳定而幸福的未来。
想了半天,衣服还是要脱的,调整了下自己的呼吸,牧长歌掀开被子,解开了解无言最上方制服的金色扣子,一颗,两颗。
大片白皙而泛着淡淡红晕的肌肤,在制服的衬托下愈发显得诱惑。
牧长歌的手颤了颤甚至产生了自己仿佛是个变态的罪恶感,他真的只是怕解无言睡不好而已啊。
停在半空中足足两秒,牧长歌的手又伸了下去,床上的解无言似乎是感到了空气中的寒意,动了动身子,手更是无意识的向旁边挪了挪,似乎在找被子。
过了半刻,解无言没了动作,而牧长歌仿佛是蜡像馆里的蜡像,僵硬的一动不敢动,甚至屏住了自己的呼吸。
向后退了半步,牧长歌忍不住扶额,对自己这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恨铁不成钢。
做好心理建设,打算直接上手速战速决,牧长歌的手刚触碰到第三颗扣子,一直没动静的解无言,突然哼唧了两声,然后悠悠地睁开了眼,与牧长歌对了个正着。
刚醒过来的瞬间,解无言高抬起右手眼看迎面就要给牧长歌一拳,下一秒就反应过来停止了动作,那拳头离牧长歌的鼻子就差一扎的距离,牧长歌清楚的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拳风。
说实话还好躺在床上的是牧长歌的名正言顺的雌君,要不这事儿一般人是解释不清楚的。
而醒来的解无言自己换好了睡衣,牧长歌不知道是应该开心多一点还是难过多一点。
不过抱着怀里的雌君,牧长歌的笑快咧到耳后边去了,反正是他的“老婆”,他还不信以后没机会了。
被迫和雌君成婚后,牧长歌真是是香的不能再香了。
第二日是休息日,倒不用再次请一次假。
用过饭两人便前往提前预约好的星际医院,进行复查,在牧长歌的坚持下,解无言无奈只能也去做了全身检查。
结果要过几日才能出来,两人就打算回家,正巧甜品店出了新品牧长歌前些日子又发了工资,将住院的花销以及这些天的吃喝拉撒扣除后,还剩下一顿饭的钱可以自由支配。
当然这些星际币,解无言是不肯要的,牧长歌只是把这些钱划到了他们共同的家庭资金里。
但牧长歌觉得自己总算不像是被包养的小白脸了,剩下的这点星币,牧长歌打算去甜品店请解无言一回,其实也主要是他自己想吃了。
两人一个说一个听,拉着手走出了医院主楼大门,肩膀却被重重地撞了下,牧长歌转过身就见有位穿着体面的中老年龄的虫。
刚开始牧长歌只是觉得这虫有点眼熟,可身边骤然降下来的温度,和手上传来的力度,唤醒了牧长歌的记忆。
可不是眼熟吗,这人正是他刚从医院搬到解无言家里那天,碰见的那位在解无言别墅门前撒泼的那只疑似解无言父亲的雄虫。
上前两步把解无言挡在身后,那老者也认出了他们,脸色当即就垮了起来,也不顾别的直接对着他们嚷嚷起来。
“诶呦,我当是谁呀,这不是我不孝的雌虫崽子吗?怎么你这姘头有毛病啦,别不是什么绝症吧?”
这老人面容看着还挺慈祥,就是说出的话特别不中听,又有一身痞气看着和个老流氓似的,眼瞅着熙熙攘攘的群众,已经有停下脚步要围观的趋势。
听见对面话的解无言犹如离弦之箭,就要向着那老人去了,但被身边的牧长歌强行拉住了,扯了扯解无言的手,安抚对方的情绪,牧长歌站出来说道:
“说实话我并不认识你,虽然你自称我雌君的父亲,但你连自己的孩子已经结婚了都不知道,还一口一个姘头,你这所谓的父亲也太不称职了。”
不知道哪句话把对面激怒了,对面直起身子满嘴喷粪就要冲着他来上几招,身后的解无言都冲出了半个身子,还是被牧长歌连忙挡住了,然后对着这位已经被围观的几只雄虫拉住的老人厉声呵斥。
“这位先生,我也是一只雄虫,而且我已经和少将结婚了,您如果真的想要打,我们去挑个人少平坦的地方,不要扰乱医院的秩序!”
再怎么样牧长歌也是个大小伙子,就这中气十足的喊声也能把对方震上一震,何况对方也不是真的想和他打架,只不过是气不过想找回面子。
“这位先生,我不管你和我的雌君有什么冲突,他现在已经是我的雌君了。
你对他无理就是对我无理,你应该也不想和一只雄虫公然宣战,话就说这么多,这位老先生您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又对刚才帮忙的几只雄虫点头致谢,拉着身后的解无言快步离开了医院。
“刚才你不应该拦我的。”
直到上了星船,隔绝了吵杂的环境声,一直:沉默的解无言突然说道。
“嗯,不拦你然后你打他一顿,不出一个星时星网上头条就是,第七军团长解无言解少将大闹医院,怒揍雄虫了。
这种消息军团难道不会处分你?而且,要真想打他,上次你早打了,那时候又没外人,打了也不吃亏。”
先是点点头,牧长歌就势给解无言分析一遍自己的心路历程,态度很明显,不是不让你打,是担心你受处分。
果然解无言非常受用,连带着那股子冷硬的寒意也有了软化的迹象。
“谁叫你管我了。”
说这种话的时候从来不敢看他,而且每次通红的耳尖,总会暴露解无言的真实心情。
牧长歌又无奈又疼惜,还好他发现了解无言的这点破绽,要不然怎么能品尝到,坚硬外壳下的软软糯糯的夹心呢,虽然牧长歌觉得连那坚硬的外壳都是巧克力做的,让他喜欢的不行。
“没谁,我喜欢你自然就管你了。”
这话成功让解无言的耳朵更红了,牧长歌得寸进尺把人直接揽在了怀里。
两个人就这样抱了一会儿,解无言才像突然想起什么,直了直腰含含糊糊又别扭的说:
“不问我他的事儿吗?”
牵起解无言的手指,在无名指处落下蕴含热意的一吻,牧长歌才柔声回答。
“你想告诉我吗?”
被亲的地方满是灼烧感,解无言觉得星船里实在是太热了,他像是被架在了烧的正旺的火炉架上,温暖而又满满当当。
“不想。”
边说边摇了摇头,解无言也不知道自己问这句话的意义何在。
“好,什么时候想说就什么时候告诉我,我等你。”
没有半分不耐,只有温柔和包容,或许这就是解无言一直不曾拥有,一直想要的东西。
紧紧环住雄主,解无言在靠在牧长歌肩膀上,双手向上,在对方后颈处十指相交,缓缓的向下拉扯着牧长歌,最后在牧长歌的嘴角落下琐碎而密集的吻。
他们拉扯,追逐,这个拥抱紧密而又恰到好处,仿佛补全缺失的半个灵魂,唇与唇地触碰,每寸肌肤都在颤栗,舌尖的温度口腔的湿意,混合交错而纠缠。
温度在上升。
直到窒息感传来,他们喘着粗气,一道成丝状晶莹剔透的液体,在嘴角落下,被他的主人抹去,两个人的眼神像是燃烧起一团火,久久无法平息。
只是一个不懂要怎么做,另一个不敢也不忍心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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