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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二月末,春雷乍动,生机盎然。

万物复苏前,再盎然的生机也抵不过五更天的阴冷,疲惫,呵欠连天,挑在这种时候出门的,要么不是人,要么多半有病。

月黑风高,一位有病的少年正驾着牛车缓缓行驶在羊肠小道上。凉风袭来,支着的马灯忽明忽暗,远看去像极了闹鬼,给少年看得心里直发毛,他裹紧了身上厚实的袄子,默默打了个寒颤。

他是替他爷爷去接人的。

少年的爷爷是这方圆百里有名的守山人,但有名的不是他爷爷,而是他爷爷守得那座山——岐山。

听他爷爷说,岐山在很久之前住了位神仙,庇护这一方安宁,不过后来却出了场意外。

不知先从哪里起的火,把整座山连同山下的村子一并着了,烧了整整三天三夜,漫山遍野皆是火光,黑雾滔天,花草树木甚至村民,无一幸免。

之后,这座山便荒了。

那之后,曾有樵夫砍柴路过附近,远远便听到山里传出一阵凄厉的哭喊。把樵夫吓得两股战战,连柴都顾不上,拔腿就跑。

一些胆子大的不信邪,聚了一群人上山,皆吓得六魂无主,好几个差点疯了。

于是,那座山便又多了个传闻——闹鬼。

歧山是不是真的闹鬼还不好说,倒是他爷爷这守山人整天神神叨叨。

灵是挺灵,就是有些不分场合了。

老爷子大半夜不睡觉,五更天硬是把他薅起来让他去接人。少年本来不想去,但看他爷爷的架势,大有股“你不去我自己去”的意思。于是乎,少年只得硬着头皮去了。

问他去接谁?他也说不上来,支支吾吾的,最后说了个姓苏。

又问他去哪儿接?他也不明说,就让少年架牛车往西边的小道一直走,说要接的人就在里面的庙里。

少年还想问点什么,老爷子却没给他机会,往他手里塞了个包袱后自己回屋去了,徒留一头雾水的少年和打着呵欠的老牛面面相觑。

不知是冻得忘乎所以还是路本身不长,很快,牛车就停在了一座荒山前。

少年抬头,面前的山坳因太久无人踏入,杂草丛生,放眼望去只是一片荒芜。

架着牛车肯定是上不去的,少年只好背着包袱提灯上山。

杂草虽多,但都避开了山路。

还是挺好走的,应当是来的人清理过了吧。少年心想。

大抵是山里太过寂静,以至于夜里的风声格外明显,像细细的猫叫,尾音拖得格外长,少年打了个寒颤,默默加快脚步。

“还真有座庙啊。”少年边走边嘀咕。

他凑近两步举起灯,庙上的牌匾经过多年风霜无人打理已经斑驳锈迹,根本看不出来是座什么庙。

据他爷爷所说,他要接的人应该就在这庙里面。

还未等手触及门板,背上的包袱先从肩上滑落,黄表纸散了一地,少年赶忙去捡。夜里的山风尤其猛,刮倒了烛灯,点点火星把黄表纸吞噬殆尽,纸灰散去前,少年隐隐约约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肖东升”。

包袱没了,灯也灭了,身后的庙门却缓缓开了,这场面,像极了阴曹地府大开鬼门关,但凡心理素质差点,当场就给跪了。

肖东升双腿一软就要往地上瘫,恍惚间他听到了几声轻咳,伴着低低的话语,似在对人说,又似在呢喃:“喏,来了。”

肖东升怎么进去的他没有印象,只记得眨眼间额面似乎拂过一缕风,很舒服,那是他在隆冬吹过最温柔的风。

庙殿燃着灯,灯火辉煌,放眼望去,窗明几净,跟庙外乱糟糟的模样着实不搭,肖东升看着龛台前坐着的人,缩了缩脖子,心里无故有些发怵。

倒不是这人长得有多可怕,相反,他生了副好相貌。

一身淡青色素衣,长发四散,腰间挂着个白玉葫芦,懒懒散散地靠着,若是手持一把折扇,配上他那副矜贵相,妥妥一遇难在外的世家公子。

只听这位“遇难在外的公子哥”缓缓开口:“这位小兄弟可是叫肖东升?”

“……是。您认得我?”肖东升迟疑地开口。

“你刚才不是说了么。”

肖东升怀疑人生,他刚才有说话吗?

公子哥笑了笑,说:“你跟你爷爷很像。”

嗓音清冽,像山涧落下的清泉。

肖东升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半肯定的说:“您就是苏先生吧。”

“公子哥”但笑不语,也可以说是默认。

“那咱们现在是……”

“先下山。”

肖东升想招呼人下山,余光却瞄到暗处还躲着个黑影,吓得浑身一颤。他定睛一看,是个人。

“这位是……”

暗处躲着的那位走了出来,抱着剑轻哼一声,看着就不好惹。

肖东升瞬间不敢说话了。

他爷爷也没说还有一个啊!

“公子哥”介绍道:“这位姑且算是我的朋友,他同我是一道的。”

肖东升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公子哥”晃晃悠悠起身,摩挲着腰间的白玉葫芦,轻笑着,半是郑重半是随意地说:“苏清屿。”

“啊?”肖东升不明所以。

抱剑的青年挑了挑眉。

“我的名字。”

……

肖东升不知怎么就成了这样。

那位不好惹的青年面无表情地抱着剑走在前头,他架着“分明停在山脚,不知怎么却出现在山上”的牛车跟着,要接的苏清屿窝在车里,时不时发出几声低咳,像是昭示他身体真的不好。

本来这天就冷,多了两个人后,肖东升感觉更冷了。

走在前头的青年突然停下,不知从何处掏出一件雪色外袍,扔在苏清屿身上,动作委实算不上轻柔,说出来的话也不甚动听,看上去更不好惹了。

“天寒地冻,小心咳死。”

苏清屿把外袍往身上一披,宽大的外袍将他整个人包裹住。

他笑眯眯的朝青年道了声谢,青年一哽,扭头就走,大有“眼不见心不烦”的意味。

走的近了,肖东升这才看清那青年的样貌——

金丝白袍,玉冠高束,顶着一副见之忘俗的好皮相,抱着银剑清清冷冷站着,特别是那柄银剑似乎还流转着霞光……

嘶——

肖东升骤然想起,这这这……这不就是酒楼的说书先生描述的那个九渊仙尊薛辞风的灵剑!

肖东升瞳孔地震。

他这哪里是接人,分明是接了位祖宗啊。

走在前头的薛祖宗不知道抱着的灵剑给牛车上的半大少年带来怎样的震撼,他指尖放出神识,积雪化了许多,只余杂草间的星星点点,空中漫着清凉的薄雾,跟半个时辰前简直天差地别。

半个时辰前,子时刚过,岐山悄无声息落了场雪。

薛辞风是在这时追着一缕细微的煞气来的。

这里太怪了,雪雾弥漫,不见天日,空中隐隐约约飘散着黑雾,带着一片死寂,定睛一看,却又无影无踪。

薛辞风站在一棵枯树上,垂眸俯瞰,神识悄无声息散开。

突然,灵剑颤动,他顺着神识望去,那是一处山穴,是这座山煞气最浓的地方。

薛辞风提剑掠过,灵力破开朔风,似一柄出鞘的利剑,直抵山穴。

属于九渊仙尊的威压随即而来,压的邪祟一个措手不及,恨恨咒骂出声。邪祟见状不藏了,也无处可藏。至于山穴里头,他根本进不去。

眼前的邪祟,黑袍加身,一副青面獠牙的山鬼面具挡住了庐山真面目。薛辞风眉头微拧,无他,这邪祟太像个人了,或者说他根本就是个人,是个……邪修。

千百年来,修炼邪魔外道皆是禁忌。此前有仙门镇压,自魔尊横空出世后更是没了声息,如今却出现在这荒山野岭……

“九渊仙尊,久仰大名。”邪修突然笑了起来,黑袍下煞气翻滚,面上的山鬼面具更显癫狂,“今日得见仙尊,是我之幸。”

薛辞风没从这番话里听出半分“荣幸”,长剑蓄满灵力,更显锋利,他礼尚往来:“不敢当。今日亦是我之幸。”

幸不幸的不知道,刹那间,煞气直冲薛辞风而去,他提剑迎上,灵力裹着霜雪与煞气相撞,方圆百里皆是一震,顺道震醒了在寒潭里泡着的苏清屿。

“叮咚——”

细小的冰棱落入弥漫着雪雾的寒谭之中,泛起层层涟漪,隐隐约约能看见寒潭中被黑雾笼罩的人影。

人影微动,黑雾瞬间消散,细长洁白的手捡过岸边的衣裳,慢条斯理往身上套。

末了,还发出一声轻叹:“扰人清梦,过分了啊。”

……

苏清屿出来时,薛辞风正和邪修打的不可开交。由于实力相差悬殊,可以说是邪修单方面被虐,在灵剑下狼狈躲藏。

薛辞风提着剑步步逼近,邪修节节败退,剑锋虽利,但并未伤到要害。

目前这种情况,自然还是活捉的为好。薛辞风心想。

可邪修并未领会到他的想法,即便领会到了,也不免发出几声嗤笑。谁人不知仙门百家最痛恨的便是邪魔外道,他一个邪修进了仙门还想要活着,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苏清屿没忍住咳了几声,瞬间吸引了对峙着的二人的注意。

薛辞风微微皱眉,邪修更是如临大敌。

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抱歉,你们…继续,不用在意我。”说着,苏清屿后退两步,靠着石洞偏头咳了几声,指骨分明的手握成拳抵在嘴边,袖子下滑,露出一截清瘦的手腕。

继续肯定是继续不了的。

多了个人,一看就是个病秧子,简直是当挡箭牌的不二人选。

邪修转而攻向苏清屿。

邪修的动作在薛辞风眼里称不上快,待他逼近苏清屿三步之遥时,薛辞风忽然执剑而起,挑断了邪修的右手筋。

邪修疼的一阵扭曲,不甘心的又朝苏清屿伸出左手。眨眼间,剑光乍现,他的左手筋也被挑断了。

“薛辞风——!”

邪修无能狂怒。

凝聚的煞气全散了,双手鲜血淋漓,他颤抖着,认命般跪倒在地上。

薛辞风眸光微黯,执剑缓缓逼近。

一阵阴风吹过,邪修猛然暴起,说时迟那时快,朝薛辞风祭出咒符,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了苏清屿一把。许是在寒潭泡的有点久,苏清屿真被推的一踉跄,正好摔进薛辞风的怀里。

咒符并未如想象一般爆开,而是化作一条红线,一端顺着灵剑而下,圈住薛辞风的手腕,另一端则圈住了苏清屿的手腕。

苏清屿被抱了个满怀,骤然被炙热的体温包裹,热得他有些发懵。

“你还要抱多久?”

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像山间寺庙里古朴的钟,敲得人心头一晃。

苏清屿站稳,熟悉的寒意再度涌来,喉间又渗出几声轻咳,倒是让他清醒不少。

腕间的红线开始发光发热,昭示着它的存在感。他低头,红线在他眼皮子底下缓缓消失,只剩一圈微微的暖意。同时消失的还有瘫倒在地上的邪修。

苏清屿:“……”

薛辞风:“……”

新文开坑,撒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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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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