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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听见他的话,陈尔若猛地睁大眼,没有丝毫犹豫,一口否决:“当然不是!”

她的回答干脆果断,是下意识的回答。

哨兵从她的神情与语气里判断出结果,眼底那抹冷冽的寒意渐渐散去。他微微垂下眼帘,收回目光,声音低沉而平静。

“抱歉,是我唐突了。”

他问得突然,道歉也及时,到头来,竟弄得她哑口无言。

陈尔若沉默了一会儿,用树枝戳着篝火,闷闷地说:“我和陈宿是有些关系,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不想暴露……没想到,你都看出来了,很明显吗?”

她隐瞒和陈宿的姐弟关系,一是陈宿要求,二是她也不想因这些关系而被关注。

陈宿很强,比她重要得多,她不想别人一提起她,对她的印象只是陈宿的姐姐。和他对比,她不免自残形愧,而且时至今日,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面对她曾经造成的伤害。

“不算明显。”他说,“但有心还是看得出来,除非你们完全不交集。”

陈尔若有些头疼。

说实话,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陈宿为什么一定要让她进他的队伍。

她当时能同意,仅仅因为申沂与她说,只要她和陈宿一同执行了这次的任务,白塔高层就考虑放她离开……是真是假,是为了什么,回去之后,她会得到答案。

目前,在她身上还有不少疑团。

那条化身成人的巨蛇、定时炸弹般的能力、白塔的要求,还有,她答应替巨蛇杀掉的人……她总觉得这里面有很多她不了解、却又与她息息相关的事。

想到这些,陈尔若顿觉身心俱疲,跟哨兵说了一声,就找地方躺下了。

快睡下时,她背对着他,带着困意的声音有些鼻音,含糊不清:“等我们出去,这次任务就结束了……对吗?”

蔺霍没有回答她,等她呼吸逐渐平稳,沉沉睡下了,才把外套脱下来,翻过来仔细铺好了,抱着她往篝火附近移了些位置,更暖和一点。

篝火燃烧得正烈,火星偶尔迸溅。

他沉默地守夜,火光映在脸上,光影晃动,晦暗不明。

他觉得,这次任务……还没结束。

如果白塔要的只是那条黑曼巴蛇产下的蛋,那以这次任务的难度,根本不需要请他们帮忙,简直堪称浪费。

他看过沼光坟场的地图,上面小部分是白塔探索过的地方,大部分被阴影覆盖。

这次任务的危险程度甚至算不上高风险,他们根本没遇到什么高等级的变异种,在这种深不可测的地方……显得很诡异。

突然泛开的迷雾,顺遂的任务过程,寥寥无几的高级变异种。

蔺霍敏锐地捕捉到一闪而过的直觉。

就仿佛……有什么在保驾护航。

他低低地嗤笑了一声。

如果他的直觉没错……那东西,才是白塔高层真正想要的吧?不惜联合东西部军区,也要得到的东西。

又或许,还不止找了他们。

*

第二天启程,陈尔若察觉到哨兵临时换了路线。他不再费心勘察、避开变异种的领地,偶尔会选择直接沿着河水的流向走。

但惊奇的是,他们并没有遇到什么大的危险。

这一路,哨兵的精神体,那只威风凛凛的狮子兴致勃勃,被解开了什么桎梏似的,处理低级变异种的速度极快,一口咬死一个。

短短一天时间,他们就赶回了来时的入口。

眼前的迷雾渐渐散去,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开,露出前方幽深的林子。

眼看终于要从这鬼地方出去了,陈尔若松了口气,精神都振奋了不少。

然就在他们即将踏入林中的那一刻,地面骤然剧烈晃动起来,远处的嘶鸣声连绵不绝,尖锐而恐怖,像从地狱深处传来,直刺耳膜,令人毛骨悚然。

极度的噪音对于听觉敏锐的哨兵来说伤害力远高于普通人,蔺霍眼前一黑,喉头泛血,宛若无数细针扎破耳膜,耳道被尖锐的耳鸣声淹没。

整个坟场仿佛在这一刻苏醒了过来,有什么东西正从地底挣扎着爬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风变得阴冷,卷起地上的枯叶,沙沙作响,预示某种不详的征兆。

焦急的声音簇拥着从不远处传来。

“队长!”

“沈若若!”

一阵刺耳的嗡鸣声后,陈尔若只觉得自己什么都听不见,面色惨白,拽着身旁人的手臂踉跄着往前走了几步,身体摇摇欲坠。

她仅仅撑了三分钟。

失去意识和身体平衡的前一刻,她迷迷糊糊地感觉到,一双手臂稳稳地接住了她下坠的身体。但由于奔跑的速度太快,惯性让他们无法停下,他抱着她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耳边传来一声闷哼,紧接着是急促的喘息声,像是在极力压抑疼痛。她的身体被牢牢护住,没有直接撞击地面,但那股冲击力还是让她一阵眩晕。

哪怕已经摔倒,那人的手臂依然紧紧环抱着她,没有丝毫松懈。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吸声沉重而急促。

与黑暗一同降临的。

是他熟悉的、颤抖的声音。

“姐……”

*

营帐内,头顶的几盏灯陆续被调暗。

陈尔若还在昏睡中,眉头不自觉地皱紧,一只手孤零零地垂落在床边。

在被握住的瞬间,苍白的指尖微微颤动,像被惊扰的蝶翼,指节本能地蜷缩,又尽数收拢在哨兵稍显宽大的手中,渐渐停住。

陈宿守在床边,微微俯身,握住她的手,攥紧了,用掌心的体温去暖。

分明的侧脸在明暗交界处被切割,一半隐没在阴影里,一半被残留的光线镀上层蜡质的光泽,有种说不出的阴郁。

他的眉骨很高,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打出扇形的阴影,眼睛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的脸。

他熬的第四个夜。

自她与蔺霍一同失踪的那天起,他便再没睡过一个好觉。

白天,他带着队伍在林子附近勘察,晚上,他睡不着,就守在她消失的林子里,坐在巨大的榕树树冠下,盯着雾气看。

那时,他以为从古怪的梦魇中挣脱了。

可出了迷雾,他的梦魇才真正降临。

她没有听王穆的话,乖乖守在那里,等着救援……而是跑进雾里寻他。

然后,她失踪了。

在林子里找了几轮都没找到,王穆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说,当时是蔺霍先行去雾里找人,如果找到了,以他的能力,有他领着,她一定不会出事。

可他怎么能确定?

他又怎么敢去赌?

到后来,他开始憎恨自己。

倘若不是他执意要她陪着他出任务,她是不是就不会一次又一次地陷入危险?

眼睁睁看着她倒下的一瞬间,他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寒意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手不受控制地发抖,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驱使着他,不顾一切地冲上前,用身体接住了她。

即便将她紧紧护在怀中,那股刺骨的寒意依旧挥之不去。她微弱的呼吸声几乎轻不可闻,像一把锋利的刀,次次割在他的心口。

直到他将她抱回帐篷,让巩兰仔细检查,亲耳听到巩兰说她并无大碍时,那种窒息感才逐渐褪去,空气涌入鼻腔,他站在原地,眼前发黑,狼狈地扶着膝盖,弯下腰剧烈地喘息。

“他们都是被地底下突然的冲击波及了,幸好她不是哨兵,五感没那么敏锐,蔺霍的情况要比她严重得多,估计要失去一段时间的听觉。至于她,睡一觉就好了,没什么大问题。”

睡一觉就好了。

睡一觉,她就没事了。

陈宿握着她的手,放在脸侧,盯住她熟睡的脸,轻轻地蹭了一下,嗓音沙哑而干涩:“姐……”

*

被震晕过去的时候,陈尔若感觉耳膜都要炸了,醒过来时,她还久久不能回神,怔怔地盯着帐篷顶,隐约觉得耳畔有嗡鸣声。

帘子外隐约传来争执的声音,陈尔若用手肘撑着床垫,强忍着太阳穴的抽痛,挣扎坐起来,想下床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但她一条腿刚从床上挪下去,营帐的帘子便被人掀开,凉风随着帘子的摆动飘入,带来一股微冷的空气。

陈宿走进来,抬眼就瞧见她醒了,神情骤然一滞,而视线落在她僵住的动作上时,他迈开腿,大步走到她床前,二话不说,拎着她的脚踝,把她的腿塞回被子里,再将被子掖好。

他的脸色看起来很差。

陈尔若没敢说话,识相地顺势躺下,心里惴惴不安,疯狂地想该怎么和他解释。

她不顾王穆的嘱咐,贸然进了林子,又失踪这么多天……但她确实完成了任务啊。虽然主要功劳不在她,但总归有她协助……

陈尔若给自己打了气,但一张嘴还是底气不足,弱弱开口:“陈宿,其实我……”

她话没说完,帘子又被人掀起来,王穆也神情不悦地走了进来,看见她醒了,愕然了一瞬,随即转头喊道:“巩兰,人醒了!”

接下来,就是医生带着设备匆匆赶来,捏住她的下巴、扒开她的眼皮,左左右右、仔仔细细地将她检查了一遍,最后点了点头:“没什么大碍了,今天下床出任务都行。”

陈尔若还没反应过来,围在她床前的人又火急火燎地离开了,只剩下旁边一言不发的陈宿。

气氛一时僵住。

她小心翼翼地去看他,结果正对上他的视线,不禁心生慌乱。

可早说晚说都得说,她一咬牙,索性把话说完:“陈宿,这次确实是我没听王穆的话,自己跑进雾里,但……”

“耳朵还疼吗。”

“我……什么?”

她愣了一下。

他走到床边,垂眼看着她。

“耳朵,还疼吗?”

她懵懵地回答:“耳朵不疼,就是腿有点……”

她那个“麻”字还没说出口。

身上的被子就被他一把掀开。

凉意顷刻涌进来,陈尔若不自觉打了个冷战,终于隐约意识到有哪里不对。

陈宿弯下腰,握住她的脚踝,把裤脚捋上去,盯住她线条流畅的小腿肌肉,握了上去,轻轻捏了一下,又抬眼看向她:“哪里?”

陈尔若说不出话。

她有点慌。

她感觉陈宿好像在生她的气。

但是又有点不对劲。

她只是一会儿没吭声,他的手就开始往上按。

陈宿手掌的温度比她的体温高,贴在**的皮肤上,让她有点微妙的不自在,想把腿抽出来,可他直接用另一只手攥住了她的脚踝,让她没办法挣脱。

她忍不住喊他:“陈宿……”

他没理,一只腿跪在床上,微微俯身,虚握住她的膝盖,停住,盯着她,又问:“大腿,还是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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