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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因着曹县令这一打岔,回家路上孟凝喜心中所想皆是自己那迫在眉睫的婚事。

祖父从小对她管教严厉,除了隔壁张家阿兄,鲜少让她与其他郎君往来,以至于现在她欲在心中为自己挑选良人,能想到的郎君只有张家阿兄和齐家那位小郎君。

张家阿兄是张叔父的独子,战乱时第一个被点上了战场。打从离开之后,张叔父和张婶母托人送去的家书,没有收到一封回信。

虽然周围邻里都说张家阿兄有福气,必定会平安归来。可如今战事已平,依旧没有张家阿兄的任何消息,只怕是已经……牺牲了。

那就只剩下齐家那位郎君。

那郎君虽才华品行皆为上等,只是他那母亲实在不好相处。在齐府暂住的日子,仅因齐老夫人表现出要撮合她二人的意图,他那母亲就对她百般挑剔。

若是真嫁了过去,还不知会被磋磨成什么样。

孟凝喜从不奢求什么大富大贵,顶多是十二三岁时,读了几个才子佳人的话本,羡煞其中轰轰烈烈的感情,期盼自己将来也能如同书中的眷侣一般,与自己的夫君恩爱相携。

可经历过战乱,她才明白平淡过一生已是不可多得的。

此生若能寻得一人,不求恩爱,能相敬如宾就是极好的了。

-

孟家祖孙二人在村中与其他人家往来并不多,偶有交集就是他们上门求医问药。

可当孟凝喜回到家中,远远便瞧见自己屋外围了好几人,个个面上或惊诧或害怕,三三两两凑在一起低声交谈。

看到她回来,目光便齐刷刷朝她看来。

被他们怜悯的目光一看,孟凝喜心中如遭惊雷,隐隐知道了什么,加快脚步,话音已经不稳了,却仍抱着几分侥幸,脸上欲挂起同往常一样的笑:“各位叔伯婶母可是来看病的?”

可人群给她让出了一条路,她看清了屋内的景象,半扯的嘴角随即怔在半空。

祖父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嘴唇发黑脸色发紫,显然是中了毒。

屋中她妥善收拾的摆件,被乱七八槽扫到地上,像是有人在翻找什么东西时不耐烦了便将它们随手一扔。

“这……这是怎么回事?”孟凝喜一步一顿走到屋中,环视一周,最后将目光停在祖父早已冻僵的身体上。

“这是怎么回事?”她腿一软跪倒在祖父身旁,泪水随着她质问的话语流出,大颗大颗滴落在孟大夫身旁的地上,洇开一道道水痕。

没有人能回答她,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有恰好有个人想来找孟大夫开些药,敲门许久不见回应,推门进来便看到眼前一幕,于是慌忙喊了村里其他人前来。

“祖父——”孟凝喜抬手慌慌张张想去探祖父的脉,可人已然死了很久,哪还能把出什么东西。

乌黑的嘴明晃晃告诉她,祖父是被毒死的。

可这也太荒谬了,让她不敢相信。

祖父治病是一绝,用毒更在治病之上,怎么会最后死于中毒?

孟凝喜跪在祖父身旁默默流着泪,心中乱作一团,各种疑云密布在她脑海。

她呆滞着,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生气一般。

听到消息赶来的张婶母,眼见着孟凝喜情绪不对,赶忙将人扶起坐到椅子上,又指使看热闹的几个人搭个手把孟大夫的身体搬到床上。

孟凝喜年岁尚浅,平日虽行事举止皆显大方成熟,可突遭此番打击,她还是慌了神,不知该作何反应。

张婶母经历得多,又与她家最为相熟,安置好孟大夫和孟凝喜之后,替她出门一个个盘问起先前外边围着的人。

等到最后一个人也离开,时刻已近日暮了。张婶母重新跨进屋,原先坐在椅子上的人,不知何时又跪倒在了孟大夫床边。

许是今日赶路辛苦,又一个人默默哭了许久,累得没了力气,孟凝喜脸上泪痕未干,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张婶母轻叹了口气,小心将人扶到隔壁屋床上,可人刚躺下,她就猛地一颤,醒了过来。

张开眼第一个看见张婶母,孟凝喜抓住她的手臂,话音里带上了哭声:“张婶母,我梦见祖父去世了。”

张婶母怜惜地看着她,没说话,孟凝喜反应过来,那不是梦。

沉默在屋里蔓延。

等了一会儿,确定她清醒了,张婶母才开口:“今日外边围着的我都问了几句,他们确实什么都不清楚,这几日也未曾见到有谁来过这边。”

言下之意就是,谁都不知道孟大夫是怎么出事的。

“屋中的东西都被翻了个遍,许是有人想谋财,被孟大夫撞见了,那人便顺势害了命。”这似乎是最合理的解释。

孟凝喜正欲顺着张婶母的话往深处想,突然,她记起还在县里时店小二的话,急切道:“不是的婶母,不是有人要谋财害命。我今日回来,酒家小二同我说,祖父四日前去沽了‘梅花醉’,说是要招待贵客。”

听到此话张婶母讶然:“怎会有贵客上门?”

话音未落,她似想起什么,又闭上嘴。

孟凝喜正要起身,没注意到张婶母的异常,只是摇头:“我也不清楚,祖父从未和我说起有贵客要来,且还偏偏是我出门那日他才接待的贵客。”

屋里还没有收拾,翻找的痕迹还留在那儿,她在屋中小心走着,确认了屋中的东西只是被翻乱,没有丢失。

祖父的死,与那不知从哪儿来的贵客脱不了干系。

孟凝喜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了张婶母,张婶母却对她说:“可是无人知晓孟大夫到底见了谁,你也不知。即便知道是那贵客下的手,我们又能如何呢?”

是啊,一个不知道身份的人,偷偷地来,杀了个人,什么也没拿,然后偷偷地离开了。她就算去报官,也无济于事。

想通这一点,她无力跌坐到椅子上,把脸埋进双手:“我甚至都不能为祖父报仇吗?”

张婶母轻拍她的后背,不知心里想的什么,眉头紧锁,面上一片沉重。

祖父的葬礼定在冬二九,十一月的最后一日。

他没有别的亲朋,是孟凝喜亲自为他入殓。一切安置好后,合棺之前,孟凝喜将自己从小就带着了白玉佩放进了祖父的衣襟里。

玉佩是祖父给的,说玉佩能她保平安,她便一直带着,从不离身。

现在,她想让玉佩随祖父一起去,去保他的平安。

祖父虽不乐于与人往来,但毕竟医术在那儿,名声大得很,停殡那几日,还是有不少人特意赶来给他吊唁。齐老夫人听到消息也派了人来。

桃溪村的村民基本都来了,除了姚二娘。

孟凝喜不知她与祖父有何渊源,她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唤作姚二娘,住在桃溪村北侧,每逢佳节,祖父都会让自己带些好酒好菜上门给她。

她从未见过她,问起祖父为何要给她送东西,祖父只说自己欠她的。

想着祖父兴许会希望看到姚二娘能来给自己吊唁,孟凝喜特意上门去请,但姚二娘依旧不给她开门。

听闻祖父的死讯,她甚至不过问死因,却问了孟凝喜如今年岁几何、是否婚配。

得到答案之后,孟凝喜再怎么喊,姚二娘都不回应了。

张婶母一点都不惊讶孟凝喜没能将人请来,一边烧着纸钱一边说:“这么多年她都不曾出过门,听你说的,她与孟大夫还有龃龉,怎么又会来给孟大夫吊唁呢。”

孟凝喜举着香拜了拜,而后插到香炉里:“问过了,知晓不行,自己心也安一些。不然总怕以后想起,后悔自己当初怎么没去问一问。”

孟凝喜语气太过淡漠,仿佛置身事外。望着她的背影,张婶母心中不免忧愁。

除了刚知道孟大夫逝世那日大哭了一场,小阿喜一直表现得很平淡。原先她还担忧小阿喜忧思过重,结果她这太平静了,她又反担心她憋坏了身子。

“明日孟大夫就要下葬了,还有什么话,都趁今夜一并说了吧。”待盆中的纸钱烧完,张婶母起身离开,把屋子让给孟凝喜。

有什么话要说吗?

孟凝喜自己也不清楚。

祖父的棺椁就在层层白布之后,可孟凝喜没有要进去再看一眼的想法。

她找到了祖父为招待贵客特意沽回来、却分毫没动的“梅花醉”,一人来到院中。

祖父喝这“梅花醉”时总爱眯着眼,像是在回忆什么。她学着祖父的样子,仰头喝了一口,辣出了眼泪。

孟凝喜从小就知道自己没有爹娘,只有祖父。

年幼时见到村里其他同岁的孩童都有爹娘,她也去和祖父闹过,问他自己的爹娘去哪儿了。

祖父从不回答,只一味让她多读几本医书。被问得狠了的那次,祖父将那个白玉佩给了她,说是她爹娘给的。

后来长大一点,她懂事了,不再过问自己的爹娘,只是某一次中秋,听着外边家家的热闹,她蓦然愁上心头,望着月亮问祖父,会不会也离开她。

祖父那时已半醉,闻言灌了一口“梅花醉”说不会,他说他会一直陪着她。

她抬头,冬夜的天和祖父许下诺言那日一样繁星遍布。

祖父还是失言了。

像抛弃自己的爹娘一样,于一个雪夜,永远抛下了她。

第二日,村里的叔伯来抬棺下葬。

抬起棺椁前,张叔父见钉在棺椁上的长钉没钉稳,心中暗骂那些见孟凝喜是个小娘子就干活偷懒的人,趁着孟凝喜没注意,偷偷给它钉实了。

抬棺、奏哀乐、唱挽歌、跳驱秽舞。

孟凝喜身着白衣,一路安静地跟着,最后众人在后山停下,于此处将祖父下葬。

看着雪土一点一点将棺椁掩埋,孟凝喜多日的平静被打破了,没忍住就要上前。

张婶母手快将她拉住:“不能错了吉时。”

张叔父因出门前发现有人干活偷懒,这回紧盯着,众人很快便将坟墓弄好。

立了碑,上过香,就真的要离开了。

随众人离开前,孟凝喜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祖父。

从今往后,她就是孤家一人了。

噢不,我终于修完了,感觉已经不是修文了,是重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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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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