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阶段:净化工程】
气象塔的轮廓刺破铅灰色云层,像一柄锈蚀的巨剑悬在B1星上空。虞昭站在千米高的检修平台上,酸雨腐蚀的金属网在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虞昭!酸雨核心安装好了!"
玩家喘着粗气爬上来,防护面罩上全是裂纹。他怀里抱着的脉冲炸弹还在滴落蓝色电解液——这是他们拆了三十台培养舱才凑出的能量源。
虞昭没有回头。他的银发在飓风中狂舞,束腰外套的衣摆猎猎作响。
气象塔周围徘徊着联邦遗留的自动防御机甲,玩家却像嗅到血腥的狼般扑上去。
虞昭站在战场边缘,冷静地指挥:
“左侧缺口,火力压制。”
“右侧通道,爆破组跟上。”
他的声音通过频道传入每个人耳中,像冰泉流过灼热的战场,奇迹般让所有躁动平息。玩家和B1星居民组成的混编小队沿着他标记的路线突进,在错综复杂的塔内开辟出一条通往自由的血路。
在无数道关卡后,他们来到了气象塔的顶层。
酸雨云在头顶翻涌,紫黑色的雷光在云层间流窜,像某种垂死巨兽的血管。虞昭站在顶层的控制室,指尖悬停在爆破程序启动键上方。
他的目光穿透玻璃,望向塔外扭曲的天空——这座高耸入云的金属巨塔,是联邦用来操控B1星酸雨的装置,也是锁住这片土地长达三十年的枷锁。
当倒计时数字在控制屏上跳动时,虞昭发现自己的呼吸异常平稳。这具被数据构成的身体本该感受不到紧张,可掌心渗出的虚拟汗液还是打湿了引爆器握把。
"十秒。"玩家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把某个冰凉的东西塞进他手里,"拿着这个。"
那是一枚锈迹斑斑的硬币。
"在古地球时代,人们用这个决定重大选择。"玩家的眼睛在警报红光中亮得惊人,"正面逃,反面炸。"
"会下雨。"虞昭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真正的雨。"
他直接按下了引爆开关。
气象塔倒塌的瞬间,虞昭以为自己会看到火光。可实际上,他最先感受到的是风——纯净的、带着金属锈味的风,从四面八方涌入控制室,掀起他银白的长发。
"卧槽......"玩家突然拽着他的胳膊指向天空。
层层叠叠的酸雨云正在消散,像被无形的手撕开的腐坏棉絮。一束阳光刺破云层,恰好落在他们脚边,照亮了控制台上斑驳的血迹——那是三十年前某个实验体留下的抓痕。
废土改造任务的活动仍在继续,只是这次是为了星球的新生。
【第二阶段:生态复苏】
酸雨停歇后的第七天,虞昭站在公共地图的大地上,银白长发被风沙染成淡金色。他弯腰抓起一把焦黑的土壤,指尖的传感器传来刺痛——辐射值仍然超标,但至少不再致命。
"试试这个!"玩家【荒野园丁】扛着半人高的金属箱冲来,箱子里是玩家们从其他星球偷运来的改良菌种,"用孢子分解重金属,再种上‘星火草’固氮!"
虞昭接过菌种罐,余光瞥见对方防护服上的涂鸦——“昭昭后援会植物组”。他抿了抿唇,将菌种撒向焦土:"三天后检测酸碱度。"
"得令!"玩家蹦跳着跑开,头顶的【昭昭的向日葵】称号晃得人眼花。
地下水源净化站竣工那日,虞昭被推到主控台前。
"按这里!"【机械神甫】指着红色按钮,面罩因激动而泛起雾气,"这是用报废的晶核兽外壳熔炼的控制阀,绝对够朋克!"
虞昭的指尖悬在按钮上,忽然想起那些泡在培养舱里的孩子。同样的金属,同样的科技,此刻却要用来孕育生命。
按钮按下的瞬间,浑浊的水流经过层层过滤,在玻璃管道中化作清泉。玩家们举起用炮弹壳改造的酒杯,盛着第一杯可饮用水递到他唇边。
"敬黎明!"
虞昭低头抿了一口,只感受到清甜。
【第三阶段:文明重建】
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虞昭银白的长发已沾满露水。
他蹲在新建的儿童福利院墙角,银白长发垂落在斑驳的晨光里,衣服挽起,露出苍白手臂上隐隐浮现的一道道淡粉的旧疤。他正用匕首削着一块浮空板,木屑簌簌落在军靴边沿。三个面黄肌瘦的孩子围着他,最小的那个正偷偷摸他束腰上晃动的银链。
"别碰那个。"他头也不抬地说,手上动作却放得更轻,"会割伤。"
孩子们咯咯笑起来,显然早摸透这个冷美人嘴硬心软的脾性。最大的男孩突然拽他袖口:"昭昭老师,昨天的糖还有吗?"
虞昭指尖一顿。
【系统警告:该行为偏离人设】
【执行终止程序?yes/no 】
虞昭嘴角抽抽,这系统早干嘛去了,之前找实验室、炸气象塔不提示,现在要给小孩子两颗糖就出来提示了。
他按下虚拟界面的"no",从战术腰带夹层摸出三颗水果糖——玩家进贡的稀有物资,裹着七彩糖纸,在贫民窟孩子眼里比晶核还珍贵。
"蛀牙了别找我。"
“老师真好!”孩子们聚作一团笑道。
——为了重建废土,主线剧情居然延后了半个月,更惊奇的是没有一个玩家对此有怨言。
雨季结束那晚,虞昭在福利院屋顶发现一尊粗糙的"神像"——用废金属拼成的人形,脖子上缠着七彩糖纸,面前摆着三颗晶核。
"他们偷偷做的。"福利院的npc院长挠头,"非说你是古地球说的'圣母再世'..."
虞昭拿起晶核对着月光看了看,突然全部捏碎。淡蓝粉尘飘向新建的净水系统,过滤网顿时流转起虹光。
"告诉他们,"他转身时军装下摆扫过神像,"圣母明天抽查乘法表。"
夜风吹散他未尽的话音。
【最终阶段:记忆归档】
在曾经的气象塔废墟上,玩家们用晶核兽的残骸铸造了一座纪念碑。扭曲的金属条缠绕成基因链的形态,表面镶嵌着三千枚刻有编号的铜片——每个编号都对应一个实验体。
虞昭沉默良久,最终在石碑下方刻上一行小字:
“此处长眠的并非编号,而是不再到来的冬天。”
在B1星球的重建任务告一段落后,主线剧情终于再次开启了。
【请乘坐星舰前往奥斯国】系统的机械音响起。
虞昭没有做什么告别仪式,他在平常中离开,因为他知道会有下一次重逢。
这次,他带着玩家一同上了自己的星舰。
玩家跟在他身后踏入舱门,好奇地打量着星舰内部奢华的装潢。
“这就是联邦的顶级星舰?”玩家伸手摸了摸墙壁上流动的流光金属,指尖传来微微的震动感,“比反抗军的破烂运输船高级多了……”
虞昭原本应该按照剧情设定,嘲讽一句“没见过世面的底层蝼蚁”。但话到嘴边,他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剧情早就偏离了轨道,现在,连系统都只能给出模糊的框架。
他又何必做一些违心的事情呢。
他转身走向更衣室,脚步声在金属地板上敲出清脆的节奏。
玩家像条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直到虞昭停在更衣室门口,似笑非笑地回头:
“怎么,你要看我换衣服?”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调侃,唇角微微上扬,眼底却是一片平静的冷调。
玩家的脸瞬间涨红,结结巴巴地后退:“没、没有!我这就走!”
虞昭看着对方同手同脚逃开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
更衣室内,机械臂无声地滑出,为他褪去战斗服,换上一件真丝睡袍。
睡袍是近乎透明的月白色,布料轻若无物,随着他的动作流淌出柔滑的光泽。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截纤细的锁骨,腰间的系带松松垮垮地垂着,仿佛随时会散开。
【剧情将在七天后开启】
【玩家和虞昭将共同前往奥斯国,并被接见】
虞昭看着系统提示,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睡袍的袖口。
星舰的舷窗外,星河如瀑。
他们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玩家会小心翼翼地准备三餐,将虞昭喜欢的甜点推到他面前;而虞昭则会坐在观景舱的软椅上,望着窗外浩瀚的星海发呆。
有时,他能感觉到玩家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炽热得几乎要灼穿那层薄薄的睡袍。但他从不点破,只是任由对方看。
反正……他也改变不了什么。
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三天。
深夜,虞昭毫无征兆地发起了热。
他蜷缩在寝舱的床上,真丝睡袍被汗水浸透,黏腻地贴在身上。银白的长发凌乱地散在枕边,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为什么……会这样?
他的指尖深深陷入床单,试图用疼痛让自己清醒一些。
系统为了增进互动?
还是……
玩家推门而入时,带进一缕冷空气。虞昭看见他手中水杯蒸腾的热气在舱内凝结成转瞬即逝的星云,突然意识到这是系统精心设计的场景:病弱的美人,忠诚的守护者,多么经典的叙事模板。
眼前的景象让玩家僵在原地——那个永远游刃有余的NPC正狼狈地抓着床沿,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汗湿的睡袍下隐约可见突起的肩胛骨,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像一对即将折断的蝶翼。
“昭昭?”玩家蹲在床边,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慌乱,“你、你还好吗?”
虞昭微微睁开眼,视线模糊中,他看到玩家焦急的表情。
“别管我。”他试图驱逐这份虚假的温柔,声带却震颤出破碎的气音。
玩家的手轻轻覆上他的额头,温暖的触感让他不自觉地颤了颤。
虞昭在灼热中分辨出三种温度:皮肤接触的温热,退烧贴的冰凉,以及某种更危险的、来自程序深处的数据流。
“好烫……”玩家咬了咬牙,“我去找医疗箱!”
虞昭想要叫住他,可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算了,反正也改变不了。
他闭上眼,任由意识沉入混沌的黑暗。
玩家手忙脚乱地翻出医疗箱,笨拙地替他擦拭额头的汗水。冰凉的湿巾贴上滚烫的皮肤时,虞昭无意识地轻哼了一声,睫毛微微颤动。
“忍一忍……”玩家小声哄着,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瓷器。
虞昭迷迷糊糊地想着——
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呢?
退热贴的凉意刺入颅骨时,虞昭在昏沉中想起贫民窟的冬夜。那些蜷缩在废铁板下的孩子们,也是这样互相依偎着取暖。有个小女孩曾把冻僵的手塞进他衣襟,咯咯笑着说"昭昭哥是太阳"。
后半夜,玩家成了永不停摆的守夜人。
每二十分钟更换冰敷毛巾,每半小时测量虚拟体温——当发现游戏系统根本没有"发烧"这个设定时,玩家竟然用星舰厨房的金属勺和酒精自制了物理降温装置。
"这样会不会太凉?"玩家把裹着冰袋的毛巾垫在他后颈,手指被冻得发红,"要是不舒服就......"
虞昭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两具身体同时僵住。玩家的脉搏在他掌心剧烈跳动,像只被困的鸟。
"......去睡。"他终于挤出声音。
玩家却笑着摇头,把他的手塞回被子里。
“能照顾你我谢谢还来不及。”玩家喃喃着。
这句话没有被虞昭听到。
几个小时过后,虞昭在朦胧中睁开眼,额头上冰凉的退烧贴让他虞昭混沌的思绪稍微清醒了一些。他眨了眨眼,视线逐渐聚焦——
玩家正趴在床边,脑袋歪在手臂上,睡得毫无形象。一只手还紧紧攥着虞昭的睡袍袖口,像是怕他半夜消失似的。
人工晨光给玩家乱翘的发梢镀上金边,让他看起来像只守护宝藏的幼龙。
虞昭凝视着这个荒诞的画面,忽然理解了那些古地球宗教壁画——信徒总是以卑微姿态缠绕在神祇身侧,而神祇垂落的发丝就是通往天国的蛛丝。
虞昭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的手腕被细心地垫了软枕,连被角都掖得严严实实。他微微蹙眉,试图撑起身子,却因为虚弱而轻轻晃了一下。
“——昭昭?!”玩家猛地惊醒,眼睛瞪得圆圆的,“你、你醒了?还难受吗?要不要喝水?饿不饿?”
一连串的问题砸过来,虞昭的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
“……水。”他哑着嗓子开口。
玩家立刻手忙脚乱地倒了杯温水,还特意试了试温度,才小心翼翼地递到他唇边。
虞昭垂眸看着对方紧张到发抖的手指,沉默了一瞬,还是低头抿了一口。
温度刚好。
"xxx。"他第一次念出这个由玩家命名的字符,音节在舌尖化作一枚生锈的钥匙。
“谢谢你。”虞昭说道。
这个xxx并不是消音之类的。
这是他第一次在剧情里直呼玩家的名字,而这个【玩家】是由玩家命名的。
玩家欣喜的眼睛比外面的星云还要亮。
“虞昭……那我们是朋友了吧?”
虞昭在对方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嗯。”他听到自己这样答道。
虞昭将退烧贴按回额角,冰凉的凝胶刺痛让他清醒地认知到:
这场高热从未真正退去,它只是从身体转移到了更危险的区域。
接下来的一整天,玩家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虞昭坐在观景舱看星云,玩家就默默坐在旁边,时不时偷瞄他一眼;虞昭用餐时,玩家会把他喜欢的甜点推到他面前;甚至虞昭只是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玩家都会轻手轻脚地给他盖条毯子。
……这算什么?
虞昭第无数次捕捉到玩家偷偷投来的视线时,终于忍不住在内心吐槽——
我不会要在剧情里和玩家谈恋爱吧?
这个念头让他莫名烦躁。他并不讨厌玩家,甚至会很感谢对方的照顾,但“恋爱”?
绝对不可以啊。
他对爱和家庭的感知早就失敏了。父亲的皮带和母亲的药瓶让他在一天天中变得沉默,那些本该温暖的词汇——"回家"、"团聚"、"亲人"——在他舌尖化作棱角分明的碎玻璃,咽下去会流血,吐出来会伤人。
所谓爱是暴力的许可证;
家是合法的囚笼。
直到他逃进贫民窟,在垃圾堆里捡到第一个孩子。那孩子发着高烧,抓着他衣角的手像块滚烫的炭,却让他冻僵的神经第一次尝到一种温暖的刺痛。
那些相互依偎的体温、分享最后半块黑面包时触碰的指尖,都成为温柔的证词,证明人类竟能在废墟里培育出如此脆弱的共生花。
可越是深谙此道,他越清醒意识到:渴望温暖与畏惧灼伤,本就是生命最原始的悖论。
他太清楚自己渴望什么——那些落在发顶的掌心温度,那些因他皱眉而慌乱的眼神,那些笨拙却真诚的关怀。就像冻僵的人本能追寻火源,他的灵魂早已在漫长的寒冬里学会了向温暖倾斜。
可是火会灼伤伸出的手,融化的冰只会留下一滩难堪的水渍
当玩家"不小心"碰到他的指尖时,虞昭条件反射地缩回手。不是厌恶,而是一种更可悲的防御机制——他早已在皮肤下埋设了无形的防火带,任何过界的温度都会触发警报。
他只想把自己保护起来而已。
他只想成为给予他人“爱”的角色。
更何况他早就死过一次了,这只是他在这个全息游戏里的第二次生命。
玩家眼中倒映的他,不过是游戏公司精心设计的消费符号。那些脸红心跳、那些小心翼翼、那些深夜守在床边的温柔,究竟是一个真实灵魂的悸动,还是程序预设的互动算法?
究竟是这个游戏公司制作的傀儡木偶,还是千千万万个玩家的意识集合体?
当玩家为他整理散落的发丝时,虞昭总会想起房间里那些连接着电极的情*玩偶——它们也会在被触碰时发出甜美的呻吟。
所有的剧情、所有的关心都有目的,因为这不是现实世界。
这是一个需要氪金、需要流量、需要卖点的游戏。
他是这个游戏最大的噱头,是开发者用来敛财的工具。那些所谓的"情感",不过是刺激玩家消费的催化剂。
虞昭闭了闭眼。
舷窗倒影里,他看到自己真丝睡袍下若隐若现的腰线,看到游戏画面对准的锁骨,看到系统不断弹出的【亲密互动 10】提示。
这才是我现在的本质吧。
一个用忧郁美学包装的消费陷阱,一段被标好价码的虚拟关系。玩家付出金钱与痴迷,他回报剧情与幻想,这场看似温情的航行不过是资本精心设计的闭环。
"昭昭?"玩家递来热牛奶,杯壁上凝着的水珠像谁的眼泪,"温度刚好。"
虞昭接过杯子,任由对方的指尖与自己相触。
——————
《星河霸权》玩家论坛。
热帖:《我们爱的究竟是昭昭,还是爱他的感觉?》
楼主:当他看着舷窗发呆时,那个侧影真的拥有"孤独"吗?
热评第一:别问,问就是公司股价又涨了
热帖:《论游戏角色的存在主义危机》
楼主:如果昭昭意识到自己是NPC,我们的爱算不算另一种残忍?
热评第一:那你先解释下为什么给他氪了十万买时装
热帖:《我们到底在爱一个怎样的存在?》
楼主【薛定谔的嬷】:
选项:
A:高级算法堆砌的消费符号
B:游戏公司驯化玩家的斯德哥尔摩陷阱
C:集体潜意识投射的电子夏娃
D:我老婆
当前投票:
D选项占97%,C选项配图"他给玩家盖毯子时的眼神"获赞2.4万
《在删除与永恒之间》
《所有夜晚都流向他的眼睛》
《所有明日皆谎言》
《当我们谈论爱NPC时我们在谈论什么》
这些是我给这篇文想的名字,到时候完结了就会换成这里面的其中一个,现在我个人偏向第四个和第一个[竖耳兔头]
另外家昭其实真的是很敏感很脆弱很坚强的人…也是真的抑郁症,写完昭昭内心的那段我自己都自闭了一会有点写不出来东西了。
他的自毁抑郁在前面被好奇心和剧情盖过了,所以没怎么显露出来,今天在整个活动结束后他又受到了剧情的控制,情绪就有点控制不住。
但是感觉还是有点突然,,我到时候修一修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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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圣母(这章有点重要请不要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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