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逸伸手探了探张清的脉搏,还好还好,还有气,没死。
玄策先叫苍逸将张清扶进空着的玉霖院中去歇息,再去请了华神医来给张清看看有无大碍。
随即玄策盯着林朝,神色严肃。
“说说吧,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虽然林朝的师父是苍逸,但因为凌虚宗的人比较的少。
所以她也就多多少少在别的师伯那里被教导过。
尤其是玄策他教导林朝的时间并不比苍逸少,甚至比苍逸这个正牌师父更久,算林朝的半个师父。
林朝从小就怕玄策这个师叔,见他像老鼠见了猫。
别看玄策每天都笑呵呵的,不了解他的人都以为他就是个慈祥的小老头。
林朝却深刻的知道慈祥只是表象,实际上玄策内在就是暴躁吉娃娃。
别问,问就是靠林朝无数血与泪的教训的总结。
因为林朝入宗的早,记得那是林朝入宗的第二年。
当时的她只有八岁,正是狗都嫌弃的年纪,不是,人见人爱的年纪。
而她又是一个乐观开朗的小女孩,话又有点多,属于和宗门养的大黄都能聊一天的那种。
后来有一天大黄可能心情不好,一见她就像见鬼了一溜烟跑没影了。
大黄:你是自己心里没点数。
于是她只能在宗门漫无目的地走,看到了玄策的药田。
便想着帮师伯给田除除草,体现一下自己的高尚情操——乐于助人。
于是,就将玄策田中价值连城的梦兮草当作野草拔光了。
第二天,她就吃上了竹笋炒肉,那惨叫,比过年杀猪时的叫声还凄厉。
不过当事人林朝表示:哎,做好人真难!
面对着玄策阴沉的脸,林朝抬头望天,试图岔开话题。
“师伯,你看今天的天气好好啊!”
趁着玄策抬头看天的空档,林朝转身就悄悄溜走。
“便想岔开话题。”
正溜到一半的林朝忽然觉得后脖颈一凉,一只无情铁手厄住了她命运的后脖领。
玄策阴恻恻的声音,惊的林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交-代。”
说话间玄策将林朝提溜进主殿中,挥手运起一道灵气将桌上的戒尺握在手中。
林朝看着戒尺,想起来一些童年往事。
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开始‘一五一十’的讲述。
听完林朝的讲述,玄策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只觉一阵头疼。
林朝说她是在下山之后遇到张清的,张清对她死缠烂打的说想加入凌虚宗。
谁让她是一个不擅长拒绝别人的善良小女孩呢?就答应了,然后就将她带回来了。
玄策望着言辞恳切的林朝,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是不了解林朝是什么尿性,他差点就信了。
“那粉色麻袋呢,那也是人张清自己带的,自己进去的?”
吆西~玄策都学会提前抢答了。
林朝扬起灿烂的笑脸,她疯狂点头对玄策话表示赞同。
是的是的。
‘莫生气,莫生气,气坏身体没人替。’
玄策扬起笑脸,在心中默念清心咒,自家亲传打不得,没什么大不的。
结果越想越生气,指着禁地的方向,冲着林朝大吼。
“给我滚去禁地反省,没我允许不准出来!”
“哦,我滚了,这一滚就是一辈子。
说完林朝就故作伤心看了一眼玄策,随即麻溜滚去禁地了。
那伤感的离别一眼可把玄策恶心的够呛。
飞起一脚就朝着林朝的屁股,林朝背后受敌被玄策一脚踢出去老远。
“给我搞快点!”
凌虚宗的禁地就在宗门的后山,林朝对这里可谓是非常的熟悉了。
有关林虚宗的禁地传言说,这里是凌虚宗开宗掌门飞升的地方,里面藏有数不清的宝藏。
但关于这个传言,林朝只能说:屁,全都是假的。
禁地里简直一派荒芜,除了比人高的野草外就是乱七八糟的石头。
而且石头的个头都特别的大,个个都有人高。
林朝轻车熟路的进了禁地,随意找了块石头躺在上面,闭目养神。
她将手臂搭在脸上,遮住近乎刺眼的阳光,重重地叹了口气,将整个身体都放松一下。
不知道张清怎么样,醒了没?
待到三日后,林朝从禁地中得以重见天日之时,活有中□□大老服刑结束的即视感,她忍不住发出来反派的笑声。
“桀桀桀,我终于出来啦。”
别问,林朝为什么会衣衫褴褛,试问那个正常人被关在禁地中不吃不喝,还没有活人聊天能不疯的。
管事的秦长老刚刚解开禁制,林朝就像离弦的箭一般‘嗖’的一下飞了出来 ,掠起一阵劲风。
还没等秦长老感慨一句,年轻就是好啊,精力这么旺盛。
他就被动的发现,他头上所剩不多的头发,被这劲风吹掉了一根,这能忍吗?
那视发如宝的秦长老是肯定不能的,拿着浮辰就是追,嘴里唧唧歪歪的骂着林朝。
“林朝,你个瓜娃子,别让老子抓到啰!”
林朝回头一看,我操,不是谁说老年人身体不行的,她林朝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这速度简直碾压一众小年轻啊,但还不等她感慨一句牛逼,就发现她秦长老追上来了。
“长老我不是故意的,这是个误会啊!”
可能是风声太大,秦长老听到的是——老登,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把我怎么样啊!
语气极度嚣张,秦长老的火气更盛,追的更起劲。
林朝看到秦长老紧她越来越近,一咬牙拿出一张瞬移符贴在自己身上,"嗖"一下就不见人影。
虽然林朝自己就是符修,但符纸还是很贵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她是不会用的。
但此时是危急存亡之秋,不然可能明天她就变成小土包。
那天秦长老的怒吼响彻了整个凌虚宗。
“林朝!!!”
还好还好,她跑的快要真被秦长老抓到的话,不敢想象,但肯定是少不了一顿竹笋炒肉。
之后,林朝先是回到自己的竹澜院中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再下山好好美餐一顿后又偷偷溜进玉霖院中。
这当然是因为她的良心未泯,看看张清醒了没,进院前她抱着怀中的油纸包做贼似的左右张望着,生怕撞见别人,问她在干些什么。
“嗨,师妹。"
这声音吓的林朝一激灵手中的的油纸包也应声掉在地上,转头一看哟呵,这不老熟人吗。
只见来人身材高挑,身着赤红暗纹的圆领袍子,双手环抱,将头微微偏向一侧,正好整以暇盯着她。
“谢钰,还我烤鸭!”
林朝见到是谢钰声音有些没好气,一脸肉疼的蹲在地捡起她烧鸭的油纸包,这可是她自己出巨资买的,站起身后朝着她这个便宜师兄面门就是一拳。
知道她为了买这个烤鸭花了多长时间吗,三个月啊,整整三个月。
这可是玄武城第一烤鸭周师傅做的,一个月只有十只的烤鸭,只打他一拳还真是便宜他了,就应该都打几拳的,想着就准备在谢钰的左眼眶上再来上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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