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每日都给白祎祎布置了读书任务,他不在时就是锦蓝监督,把她弄的愁眉苦脸的,一见到白泽回来就赶紧撒娇求饶。
午时。
下朝回来的白泽才刚掀开马车帘子,就见到府里大门处坐着一个蔫蔫的小人儿,正百无聊赖托腮看着远处。
白泽走过去,“怎么了?”
蔫蔫的小孩却是直接抱住他的腿,眼帘低垂,仿佛是打霜的茄子。
“呜!”
白泽大手掐着她的腰把她抱起来 ,小孩还是那般黏人,小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脖颈,不过这次抱的有点紧了,像勒。
当然这不是白泽的错觉,此时白祎祎正在打击报复呢,每天读那么多书,自己口水都要干啦!
颠颠她的小屁股,“生气了?你是想勒死本君吗?”看看她紧紧勒住的手臂。
等白泽轻轻拍着她的背时她才渐渐松了手,脑袋在白泽肩窝处蹭了蹭,小手抠着他的领侧。
软软的声音从底下传来,“哥哥。”
“什么?”他幻听了?
小孩直接挺起脑袋,睁着水润的黑眸看着他,“哥哥!”
“谁教你的?”他还从未被人这么叫过,不过他年纪挺大的,按照人间的辈分的话他应该……大她很多的,“你确定要这么叫?”
小孩伸手摸着他的下巴,软着嗓音:“哥哥。”
好吧,她想怎样就怎样,被人叫哥哥的感觉还不赖。
白祎祎还记着刚才在大门口看到的情形:货郎扛着一大根糖葫芦经过时,和她一样大的小女孩想吃,她甜甜的对着身边的人叫哥哥,那个人就给她买了。她觉得叫哥哥肯定是很好的话。
带着白祎祎进入院里,把她放下来后就去了书房,最近朝中为了北部抵御外族入侵的设施建设争的不可开交,他确实挺忙的。
结果不到一刻钟,白祎祎就悄咪咪进入书房,偷偷站在白泽身后,见他未发现她,踮脚从身后捂住白泽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还能是谁,府里除了她还能有别的小孩?软乎乎的手,轻颤的小奶音,还有一身的奶味,除却她就没有别人了。
白泽薄唇微微一勾,“哦,是某个生气的白祎祎吧。”
“哇!哥哥好厉害。”
想到这几天自己忙,很晚才回房间,那时小孩已经睡着了,她是生气自己没有陪她吗?
“过来。”
果然,一听她就黏糊糊过来了。把她抱在膝头,摸了一下她的发顶,那里有一个可爱的发旋。
“这几日说话挺溜了,想来本君让你读书是个不错的决定。”
“哼!口水都要干了。”小嘴气鼓鼓的看着白泽,颇有责怪之意。
他还不是为了她,这小家伙居然还怪他,要不是他把本命珠都给她了,结果说话还老爱往外蹦字,练习长句可是个好方法。
看看现在和他吵架,话说的这么溜!
白泽微微一笑,捏着她的脸,道:“小没良心!”
“哥哥,我想出去玩,像上次。”她指的是上次回京时去扬州城逛的事。
“好不好嘛?”
“可以,但是得让人跟着,这是保护你安全的,”想到什么,“还有不能跟外面的人走,也不能吃别人给的东西。”
“嗯!”她当然知道了,锦蓝给她读的书里就是这么说的,她可记得很清楚。
见白泽答应后,白祎祎就如出林的鸟儿一溜烟跑出去了,“哥哥,你答应的,我现在就要去了。”
白泽眸中柔光闪过,对门口的卫谦道:“跟去。”
晋朝百年定都于此,这里不断开发不断扩建,规模与繁华程度早已超越其他城市,此时的洛京,街巷人群熙熙攘攘 ,商贩络绎不绝。
白祎祎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高兴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她可惦记老久了。小小的身影迫不及待从马车里下来,蹦蹦跳跳的走在吆喝声不断的街道。
人群太挤了,锦蓝觉得姑娘太可爱了怕被人偷,“姑娘,奴婢拉着您好不好?”虽然身后跟着十几个侍卫。
白祎祎乖乖把手递给锦蓝,“嗯!”
看到卖糖葫芦的商贩处,那边已经围满了小孩。
白祎祎小手指着,“锦蓝,那边,我要那个!”
她要的不多,只是一串。
那么可爱的小孩走在街上,自是引人注目的,即使她身后跟着面无表情的侍卫,这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孩子,那可是行走的钱袋子,不少卖玩具的商贩纷纷向白祎祎介绍自己的产品。
一木匠处,摆着许多用木头雕刻的小动物,木头在他的手下变得栩栩如生。
待白祎祎走过去,可把木匠高兴坏了。“小姐想买什么样的?如果这些没有您想要的,也可以按照您的要求现做一个!”
白祎祎糯糯的声音响起,“真的吗?那可以刻人吗?我想要一个我和哥哥!”
“您有画像,有画像可以画的更有神韵。”这位可是大客户,可不伺候好!
画像?哥哥的画像?她不会画唉。
拉着锦蓝的手摇了摇,“锦蓝,你可以画哥哥吗?”
画君上?君上要是知道会不会治她一个冒犯之罪?
“姑娘,奴婢会是会,但这好像不妥。”但她看白祎祎那渴望的小眼神,“奴婢可以画,但是您可不能告诉君上。”其实她画技也不是很好,但君上凶巴巴的样子可是铭刻于心的,很难不能画出来。
“嗯,不告诉哥哥。”
不过几下,凶巴巴的白泽跃然纸上。
“要哥哥抱着我,这样……”还让锦蓝抱起她给木匠示范。
“好嘞,马上按您的要求雕刻。”
木匠的活计可谓炉火纯真,手法极其娴熟,一刻钟的时间就刻好了,缩小版的男人抱着一圆润的小孩,神情和白泽如出一辙。最后是上色,加上颜色后宛如点睛之笔。
白祎祎看着缩小版的她和白泽,高兴的把手拍起来,“哇!好厉害。”
“那可不,老匠我做这活计几十年了。”把小木人递给白祎祎。
小孩对什么都感到新奇,刚拿到小木人的白祎祎就被木匠旁边卖纸鸢的摊子吸引了,后面小手直接一挥,各种形状的纸鸢各买一个。
回到国师府,白祎祎迫不及待跑去白泽院里。
“我回来啦!”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她还未进屋,白泽就听见了由远及近的哒哒声。
白泽抬首,圆滚滚的小孩一颠一颠的向他跑来,黑眸里绰着点点笑意。
白祎祎两只手背在身后,神秘兮兮的对白泽道:“猜猜我现在拿了什么?”
他这么高的身高,怎么会看不到呢,那么一个小豆丁,矮矮的,白泽坐着就看到她身后的东西了。
薄唇微微一笑,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不就是小人偶!”
“哇,哥哥好厉害!”把小木人放到桌上给白泽看。
奶呼呼的声音向白泽介绍着,“看,这是我,这是哥哥。
哥哥抱着我!”指尖指着那两个黏在一起的木人。
白泽视线扫过小木人,神情确实挺像的,看着她手舞足蹈的说着,他的眼神不禁软了软,啧,总算没白养她。
出去嗨了一天的白祎祎总算安分点了,晚上乖乖坐在一旁看小人书。
一旁的白泽忙着给皇帝看奏折,没有发现他的酒壶已经被人悄咪咪拿走了。
白祎祎闻到了很香的香味,小鼻子动了动,最终锁定到了白泽桌上的酒壶。酒壶挺小的,刚好够她拿,所以拿走的时候白泽没有发现。
等白泽阅完最后一本时,撇向一旁安静的小孩,只见她托着鼓鼓的腮帮子傻笑,在看看她一旁的酒壶,拿来倒了倒,空的,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馋猫!
只能让人给她做醒酒汤,哄着她喝了才完,要不然早上该头疼了。
当然白泽不知道这一壶酒能给他带来什么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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