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负霜刚听到小弟子说的‘塔房快塌了’还以为是迟清阳做的太狠所以……然后又听小弟子说快出人命了……
一来便看见这……
同类相食?
迟清阳也是一愣,以为师父是来帮乙灵灵的,他这次无论如何也跑不掉了,这该死的女人还没死,真命大,他刚才没一口吃完,这下怎么办,他打不过师父,肯定要被逼迫。
就算破罐子破摔他现在也摔不起了……
所以迟清阳不挣扎了,金龙身躯往地上一趴,龙首搁在爪子上,“迟负霜,你干脆杀了我吧。”
杀了他,他也不用这么累了,成天猜测师父心里所想,怎么都猜不透,太累了,连自己的人生大事都做不了主,还有什么意思。如果真继续逼他,干脆杀了自己吧。
预想中的疼痛并未来袭,也没有被束缚的阵法靠近他,金龙抬了抬眼,迟负霜走向他,指尖点了点金龙的眉心。
迟负霜说的却是:“吃饱了吗?”
一道金光汇入眉心,金龙变回少年人身,一丝不.挂,迟清阳难过的很,身上难受,心里也难受,连身下的东西高高扬起也顾不得,就继续蹲坐在地上,浑身发抖。
听到迟负霜的声音,才渐渐回神。
“今天你不杀我,我迟早吞了她。”迟清阳狠狠瞪着门外,再收回眼神看着身边的迟负霜。
迟负霜想给他一巴掌让他醒醒神,忽然被什么细微的金色光亮吸引,定睛一看,是一枚细细的金丝指环,不,是芥子环!
这东西……是……迟负霜终于感应到,现在迟清阳手指上的芥子环就是自己的龙骨那一枚!
迟清阳挣破迟负霜的结界和灵力束缚,不止是用自己的神龙之身,还有这芥子环的能力……是……迟清阳唤醒了它……迟负霜最初的龙骨……
原来卿尺不离身的金丝芥子环是……
“行,你想吃就吃。”
迟负霜眉目柔和下来,就像说吃点心一般随意,若是乙灵灵听见,还得吓昏两次。
迟清阳委屈,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身体的状态很让人脸红心跳,他只是觉得委屈得很,他说:“迟负霜,我讨厌你。”
“嗯,讨厌我就对了,喜欢我才是错的。”
迟负霜不知道想到了谁,眼眸复杂,解下自己的外袍,俯身披在迟清阳身上。
带着迟负霜体温和药师香的衣料接触身体,迟清阳脊背僵了一下,身体发抖的更明显了。高昂的地方更不示弱,粉红憋到紫红,越来越难受,惹得迟清阳闷哼一声。
“迟负霜,离我远些。”
他现在太奇怪了,可是他不能做那种事,尤其是臆想的人是……
“她擅自下药,是我默许,你怪我,是应当。”迟负霜垂眼看徒弟,没有避开,迟清阳实在可怜,生气的时候就不喊他师父了,总是直呼名讳。小性子耍的,倒是分外可爱。
“我没怪你,你离我远点儿。”迟清阳又说一遍,他拢紧身上的外袍,哭着吸了吸鼻子,说出的话都惹人怜爱。
他就是生气,他就是难受,他怪师父吗?
想了想,并没有。
“好,那你自己静静,有事找我。”迟负霜丢在两张传音符,转身往外走。
迟清阳眼珠子滚了滚,忽然松开了手,身上外袍滑落,猛地起身追过去,“迟负霜!”
迟清阳从身后紧紧箍住迟负霜的腰,扣进怀里。
“别走,别走,师父。”
怎么让您走就走呢,不能哄哄他吗,哄哄就好了啊……
迟清阳贴着迟负霜的后背,几乎想把自己融进迟负霜的身体里,“对不起,我对您发脾气了,您别走,别走,是您说过不让我泄元阳的,就算杀她又如何?师父,我听话,我最听话,您帮帮我……”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能对师父发脾气,总之已经这样了,师父没罚自己,这不就等于师父是在意自己的?是吗?
迟清阳不敢确定。
可是师父没有推开自己啊。迟清阳觉得舒服极了,难受的身体都舒展开了,他便又大着胆子在迟负霜身上蹭了蹭,好似撒娇道:“师父,好师父……帮帮我……”
迟负霜觉得自己一定是被美色冲了昏头,不然怎么会把自己的一条腿借给徒弟做那种事……
“你起来。”迟负霜一脚踢过去,身边还一脸满足的少年猝不及防掉了床。迟清阳还是委屈,不管是不是装的,看着都可怜人儿,“师父,清儿摔得疼。”
迟负霜:“……”
迟清阳一点一点爬上床,继续可怜巴巴,“师父啊,清儿要死了,呜……师父您不是说有的人流血不一定是红色,也可能是透明的吗?”迟清阳盯着迟负霜腿上的衣料,手指摸到衣料上黏糊糊**的东西,想哭。
他记得师父受伤时就是浅透明的血。
不过,等迟清阳长大明白过来,是万死也不敢这么做了……
迟清阳不知道从这个地方流出来的像涎水的东西是什么,只知道不是元阳,因为他有听师父的话。
“师父……呜…师父你理理我……”
“你闭嘴吧。”迟负霜额角抽搐,捂着迟清阳的嘴巴,不想解释太清楚,索性把他重新塞进被窝,“睡觉,找个机会你去给乙灵灵道歉。”
迟清阳瘪瘪嘴,老老实实掖好被子,滚进迟负霜怀里。师父身上有温度了,不再是冷冰冰的,除了没有心跳……
乙灵灵被疾无梦带回了药楼,半死不活地养了一个多月还没好。
她是不敢再在迟清阳面前晃悠了,因为她改了目标。
疾无梦……疾长老也不错。
至少比起那两个疯子,要好多了。
她在昏迷的时候中途昏昏沉沉听到迟负霜说什么,把她给他徒弟吃了也没关系?自己不止被当成修炼辅助,还被当成一道菜!
当然,迟负霜位阶高不可测,她不敢说什么,心中也不存怨恨,弱肉强食本就是下修界的规则。
可他听到了什么?迟清阳说得那些话,迟清阳分明就是……
乙灵灵闭了闭眼,不敢再想下去,总之,她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最好在疾长老这里养伤养到所有人都忘了她。
不赶巧,她听到声音,吓了一激灵。
“疾长老,师父让我来看望乙灵灵。”
迟清阳连续半月跟迟负霜住在竹林小筑或者清室里,整天碧落裳不离身,穿着火红高调的不行,偏又长着一张魅惑众生的脸,对着迟负霜撒娇扮乖,有时候连迟负霜都招架不住,次次让迟清阳得逞。
这辈子迟皇山中天门没有出现危机,也没有人谣传师徒二人的污言秽语,即使走的再近,许多人也不会多想,只认为是一双很好的师徒,或者很好的一对壁人。在不在一起都与外人无关,迟清阳招不招摇都与旁人无关,他只想给迟负霜看。
现在却一副不情不愿的站在楼下,摆弄着竹盘里的草药。
疾无梦斜他一眼,拍拍手上身上的草药碎屑,说:“随我来吧。”
“你师父说你们的事了,再不喜欢也不能大动干戈拼个你死我活啊,你看看,你去看看这都把如花似玉的姑娘打成什么样了?你这性子,以后谁敢跟你成家?幸好灵灵还吊着一口气,被我救回来,她可死活都不愿嫁你了,等伤好了就去与你师父说取消婚约。”
这倒让迟清阳刮目相看,都成这样了还不死?
迟清阳或许被磨光了善心,也或许根本就没机会与卿尺一样拥有善良的机会,他对着这个女人,生不出好感,若说现在吗,现在听到看到乙灵灵的情况,就有一点能接受了。
“师父让我跟你道歉,对不住,下手重了。”
何止下手重了?差点命都没了!
这小半月乙灵灵好了不少,正倚在摇椅里,身上还扎着几十根针,伤得实在太惨,上半身包扎地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是个女人。
乙灵灵哼了一声,“你可真听你师父的话,偏有时候又不听了。”
提起这个,迟清阳腾地又冒火,咬牙道:“你别打我主意,更别打我师父主意,师父是我一个人的师父,你算什么东西!还敢说!”
疾无梦一巴掌盖到迟清阳后脑勺上,“小清阳,我还在这儿呢,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越长越歪,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
迟清阳揉揉脑袋,一点也没在迟负霜面前的柔弱,他道:“疾长老,我不是小孩儿了,您能不能不打我啊,我师父都好久不打我……您这么心疼她,干脆收她当徒弟算了,我才不跟她结亲!”
“怎么着?小师叔宠着你,我可不惯着你,你这么说话就是不行,乙灵灵虽然是个可怜姑娘,可他是交流大会上的三甲,哪里配不得你?好好好,你不喜欢正合我意,你告诉小师叔,乙灵灵已收入我门下,让他再给你找媳妇去吧!”
乙灵灵猛地直起身,摇椅都不晃了。
“疾长老?”
“叫师父,等你好了,我们去找掌门行拜师礼。”疾无梦按下乙灵灵,不让她动着身上的银针。
乙灵灵蔓延含泪,重重地点头。
大概被人护着,就是这种感觉了。
迟清阳:“……”
行,怎么着都行,只要别盯上他和师父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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