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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43 章

松贺寒要被急死了。

他看到莫承厌那明显没听进去的神色就急得面红耳赤,操心的命让他瞬间提高警惕,匆匆道:“听到没?”

莫承厌只是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一副“我就知道”但又颇为受伤的表情,那一眼极为复杂,松贺寒瞬间在想自己在二师弟心中光辉伟岸的形象是不是有所崩塌,便抖着手指了指他脑袋道:“你,思想不对,随我去见师尊!”

莫承厌:“!?”

补药哇等下师尊又要痛骂他一顿给他禁足了!禁足不打紧,打紧的是痛骂啊!这次好像是思想出了问题,这名号一听上去就是大事啊,肯定要骂好久好久!

松贺寒撤去限域符的一瞬间,心痛了一瞬,随后就去拽莫承厌的手腕。他想好了,虽然师尊在闭关,但为了师门的未来,他有义务把师尊请出来。

但莫承厌哪能被他这么轻易就抓住呢?莫承厌在看到限域符消失的那一瞬,直接本性暴露,又开溜了,好似刚刚随口一说就松贺寒胆战心惊的话题只是为了引松贺寒撤下符纸,好逃跑个痛快。

松贺寒只觉一阵风刮过自己身侧,愣了一瞬后立马回过神,他真觉得自己这三个多月来已经被二师弟的各种操作摧残得要死要活,人看着都苍老了好多。望着莫承厌的背影,松贺寒气不打一出来,只求他下山别再那么凑巧地遇见温首席,于是大喊一声:“给我站住!”

单论闯祸的能力,这小子倒一点也不输于逸之!

莫承厌上次不站住,这次也绝不站住,他这次学了乖,下寝峰后没再往控符峰下赶,而是拐了个弯儿,去找岁枝。

得亏浮黎宗地势崎岖蜿蜒又坎坷,弯弯绕绕特别多,不枉莫承厌在自己身上贴了足足十张飞速符,并硬生生忍下右脚踝的刺痛,再加上七拐八拐的踪迹,很快就甩开了松贺寒,一脚踏上了通往岁枝寝峰的山阶。

日落山头,霞披万丈,岁枝呆在寝峰里,安静沐着暖黄,埋着头专心写符,好一片岁月静好的模样。

直到他的门被一阵“咚咚咚”敲响。

门被打开的那瞬间,就见他那消失了好几天的二师兄正穿着素衣,双手合十朝他露出泫然欲泣的恶心表情,嘴里还喊着:“三师弟三师弟,收留一下二师兄吧。”

岁枝很想把门砰的一声摔回去,此刻他突然惋惜自己竟然把门擦得一尘不染,否则落了尘的话,就能砸这人一鼻子灰,看着肯定很畅快。

但他瞧着这人的衣袖因手肘抬起而滑至肘关,露出那节手臂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还有脸上一些细小的疤痕,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放莫承厌进来了。

有些,看着倒像是被刀划的。

但没想到莫承厌顺利进了屋,还得寸进尺起来:“如果大师兄来找我的话,你能不能说我不在这儿?”

岁枝:“……有令牌。”

一时昏了头忘记令牌存在的莫承厌仰头叹息,然后去解令牌。

岁枝:“……你要是解了,就从我这儿出去。”

莫承厌顿时立正了。

说什么来什么,在令牌发出松贺寒尖锐爆鸣的一瞬间,岁枝就已经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于!逸!之!给我滚回来!!”

莫承厌皱起苦瓜脸,踱步到小角落,捧起令牌小心翼翼道:“大师兄我错了,我错了的,我刚刚是乱说的……”

“你现在在哪儿!”

莫承厌:“我……”

岁枝:“他在我这儿,大师兄,二师兄威胁我让我给他开门。”

莫承厌大骇,震惊地看了眼岁枝,而后转头道:“对、对,我威胁三师弟开的门……”

松贺寒的声音如雷贯耳:“你去三师弟那儿做什么?!”

莫承厌感觉自己头皮都要炸了,在这等响亮的怒吼下,他总觉得自己脑子都迟钝了不少,怎么也想不出更精彩绝伦的回复,只好迷茫地把自己的目的全盘托出:“……我有点想睡觉……”

这回不止是松贺寒那头沉默,连岁枝都愣住了没说话。

莫承厌是真的想闭眼休息了。

其实他刚刚在浴池里就睡了一会儿,头靠在池子边缘的石地上,本来是想闭目养神的,结果一不小心就睡过去了,要不是石地磕得脑袋疼,他可能真在里面睡个天昏地暗。

他把这虚弱疲惫归结为没日没夜破魇的原因。

松贺寒是负责任的大师兄,对于他这次外逃肯定是要好好教训一顿的,他能理解,但他很怕在大师兄训斥的时候两眼一闭就昏睡过去,这行为很不尊重人,肯定会在松贺寒生气的情况下火上浇油。

为了遮掩自己在浴池里的荒谬行为,他本想装作自己只是顾着思考一件困扰至极的事才许久未出的。

没想到物极必反,失了大策,问了不该问的。

于是既不瞻前也不顾后一向爱临阵脱逃的他选择跑到一向少话的岁枝这儿。

但莫承厌现在又在想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毕竟氛围这么沉默。他瞧着一旁沉默的岁枝,和无声的令牌,突然就怂了,道:“我现在就回去。”

令牌上的玉石熄灭了,莫承厌抓了把头发,小声对岁枝道:“三师弟,你有醒神符吗?有的话能不能借我几张?”

岁枝沉默地看着他。

莫承厌赔笑道:“对不起,打扰你清静了,那些符纸我日后一定还回来。”

莫承厌拽着一把符纸,迈着阔绰的步伐,迎着发红的晚霞,胸有成竹地回了自己寝峰。

又见到了脸色复杂的松贺寒。

这次莫承厌底气倒是足了些,他紧紧握着一张已经起了作用的醒神符,低头站在松贺寒面前,等挨批。

哪知大师兄此刻一句话也不说,莫承厌望着地面的瞳孔都开始怂得发颤了,不得不在一片沉默中先行承认错误:“我刚刚那是乱说的,我这张嘴其实很爱胡说八道,大师兄你不要全盘相信……也可以都不相信,我不想被师尊骂……好吧现在被师尊骂也行。”

这么一理清,然后醒神符再这么一握,莫承厌觉得都不是什么事了,但也给自己说尴尬了。

嘿嘿。

还不如不说。

但松贺寒依旧没有动静。

松贺寒看着莫承厌垂在身侧但又紧握的手,那手指因为紧张而搓了搓,隐隐约约露出了里头暗黄的符纸,他终于道:“手里握着什么?”

莫承厌下意识把手背在身后,但转而一想,既然都看到了,他藏也没用,又没那个实力硬藏,于是摊开了手。

一张烧到一半的醒神符。

松贺寒皱眉叹了口气,收起他那张符纸,示意他道:“去睡吧。”

莫承厌猛地抬起头,最后一丝日光映在他眼里,整个人无端显得精神了许多。

像是强弩之末般的回光返照。

送走松贺寒后,他欢呼一声钻到被窝里,刚躺下盖好被褥的那瞬间就睡着了,这次可就真是睡得天昏地暗昼夜不分,过了几天几夜依旧在那张床上,整个人和意识都像是被床黏住了。

即使有一只手推他肩膀他也没醒过来。

“不会吧?”杳钟晚伸回手,愕然道:“他一回来就睡到现在啊?别是死了吧。”

竟然有人的睡眠是她一个手掌推不醒的?

松贺寒皱眉凝重道:“没死,气息平稳。”

日上三竿,透过稀疏的云洒在林海涛涛的山间,几缕阳光从半开的窗户斜斜投进来,照亮了静静伫立的三人,和一个陷入沉睡的莫承厌,呼吸均匀而平稳。

杳钟晚诧异:“就破个魇……”

语罢她瞧着毫无意识的莫承厌,呐呐道:“团着睡的……装都装不好,一点也不像于逸之。”

岁枝淡淡道:“难道你还想让于逸之回来不成。”

“才不要。”杳钟晚翻白眼,“虽然不知道这人是谁,但他比于逸之好多了。”

“就是他演技好拙劣,我有时候都看不下去,还得装作不知道一样去提醒他演错了。”

岁枝:“……你就没怎么提醒,任由他乱演。”

杳钟晚恼羞成怒,活像是被岁枝踩了一脚:“那是我还看得下去的程度嘛!最主要是难道还当真要把他养成于逸之那副任谁看了都受不了的行事作风啊?而且三师兄你自己也乐见其成,干嘛说我。”

松贺寒一个头两个大,他赶紧伸手用符纸一探,再次确认莫承厌睡得一塌糊涂,才道:“别吵。”

日上三竿,林海涛涛,三人一起凑在莫承厌的榻前,小声讨论道:“只是温首席好奇怪啊,怎么换了个人,对二师兄的态度就变了这么多,简直就是关注得过头了,不会那天在华水镇,温首席就察觉不对了吧?咱们可是在那天之后才知道是假的,当时根本没法替二师兄打掩护。”

一提到八卦,岁枝话都变多了:“温首席应该早知道了,他那天说了一番话,说二师兄抵挡的那一下好像是个什么剑术,后面还邀请他去御剑峰,只不过他没去就是了。所以可以得知他以前是个剑修。”

杳钟晚戳了戳莫承厌的脸:“我没看出来,我觉得就是轻轻一指,那头鹰就破相了,看着倒是力气有点大——”

松贺寒:“温首席确实知道他是谁,而且温首席好像不想他被暴露出去,不然这人此刻就不会还在这儿了。”

如此惊天大瓜,令杳钟晚大惊:“大师兄你没跟我们说这事!那我们是不是要在温首席面前假装成咱们不知道的样子?”

松贺寒严肃地叹了口气,补充道:“……我们对谁都要假装成不知道的样子。”

岁枝倒显得平静多了,摆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小得意表情。

走前白白净净回来时带着一身儿伤但好得差不多了的莫承厌在他人眼里既视感:大师兄/三师弟,我鬼混回来啦!

松贺寒、岁枝:……

2.25:

一到机场,看见柜台一水儿背包提箱面无表情的大学生,突然就开怀地笑了。登上飞机,拿起机票一看,几排靠窗,放下,又拿起机票一看,几排靠窗,又放下,没过一会儿又拿机票看,又被自己过目就忘的脑容量给整笑了,但在大庭广众之下笑得前俯后仰可能不太合适,于是扬着嘴角面带微笑走向了我的位置,或许在一众死气沉沉的大学生里显得尤其突兀。结果愣眼一瞧,我至尊无敌大豪华的靠窗宝座已经坐着个人了,“大妈”一词显然最适合称呼她这种超过中年但也不怎么老年的年纪群体。旁边是她的爱人,大爷,他大马金刀地往那一坐,两人一起纡尊降贵地留下了个过道的位子给我。他们一瞧我来到他们身边,两双如狼般比我有神的眼睛就瞪了过来,给我这个涉世未深乳臭未干走过的路还没他们吃的盐多的小毛孩吓得屁不敢放一句,选择识相地坐下。当时心里就一个念头,我想唱戏,对着他们舞长袖转大圈,嘴里唱道:“咁!我可是航空旅客凤凰知音大会员!尔等竟敢对我无理啊~~噔噔噔噔噔噔……”但料想他们必定对此一点也不响当当的名号嗤之以鼻不屑一顾,毕竟坐个人口密度超高的经济舱还分什么高低贵贱。所以凤凰知音到底是干嘛用的,我至今仍因懒惰而一无所知,只知道坐太多次飞机就能成了,这全拜我当年高考志愿一小心填了个离家有点远的地方,跋山涉水的求学之路所赐啊。

坐下没多久,背后突然传来毫无规律的“突突突”感,震得我差点成脑震荡。呦西~身后这欧巴腿有一米八长,坐经济舱委实委屈了他。在举目无亲的地方我敢怒不敢言,忽想大妈或许就是无法经受此劫难而选择跑到靠窗去吧。

忽而过道旁鼾声响起,不用看都知道飞机还没起飞人就已先行入睡了,鼾声绵长而有力,将我变成了愤世嫉俗的愤青——没办法,毕竟这是去往学校的飞机,而不是通往家乡的飞机,若是后者,我会欣然地把被换了座位当做我文明礼貌礼让老人的美好品德,这种素材等我小了我一定把它写进作文里拿高分;把身后的抖腿当做坐了一次免费的按摩椅,这次再也不会厚着脸皮坐着坐着就被愤怒的椅子弹出去摔个四仰八叉;把过道旁的鼾声当成世上最美妙的交响乐(本来想写贝多芬第十交响曲,但我怕尊敬的贝多芬先生晚上来我梦里揍我,那这就很有生活了)。

但极端I人是绝对不会说任何一句话的,极端I人只会对这些现象全部闭嘴。死嘴,一句话都不敢说,上了这么多年学越活越回去,可能回到胚胎时期不爱说话的年纪了。家母说我幼儿园的时候还会给他们长辈唱歌跳舞表演才艺,家母说的我信不信?我赶紧说,我死都不信。我一通上下组合五祖拳太极拳,证明我不会跳舞,我只会跳武。我硬如陈年老尸的四肢和躯体实在是难以攀上舞蹈这门柔软如面条的艺术高枝,有立定跳远信仰一跃扭头一看成绩一米三为证。同学们之间有个很火的传言,他们认为你立定跳远跳多少就是你未来另一半的身高,我想那我还是不结婚的好。

就这么高冷地下了飞机,打车,一路驶向美名郊区实则流放的校区,再次做一只合法守法的只买鸡不偷鸡的黄鼠狼,必要时化身牛马任劳任怨。回宿舍,像猴子一样上窜下跳收拾自己的位子,一抔灰,像是扫墓,又像是盗墓,反正这墓上面刻着我的名字,是扫是盗全凭我心情——废话!我可是对这块小地皮交了住宿费的!!

ps:吗喽发癫之作wuyiwuyi,下一章作话一定回归简短而有力![猫爪]同时,吗喽火眼金睛,发现多了三瓶营养液!谢谢这位神秘的天使宝宝呀![撒花][猫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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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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