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傻愣愣地站在沙发边上,不约而同地看着沙发上熟睡的女生。
成峰皱着眉头,难以把眼前这个醉得人事不省的醉鬼,和不久前王玉提到的漂亮小学妹对上号。
“你确定她是那个陆繁星?”
王玉双臂抱在胸前,“当然,我不会认错。”
沈霄“啧”了声,“这小学妹怎么了?”
等白泽赶到,陆繁星正吐得稀里哗啦,左边是扶她的沈霄,右边是替她举着垃圾桶的王玉,旁边站着个拿水和纸巾的成峰。
他脸色沉了沉,快步上前拉开沈霄,把吐完脑袋到处晃的陆繁星搂着。
再从成峰手里接了水杯喂到陆繁星嘴边,“漱口,不要咽下去。”
“唔--”
目睹白泽耐心地哄陆繁星漱口,再给她擦嘴,沈霄直接惊呆了。
刚好成峰也看过来,沈霄对着他做出把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
陆繁星不吐了,王玉也没用了。
他放下垃圾桶回到兄弟们的身边小声嘀咕:“他那是把小学妹当妹妹的架势?”
另外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王玉,然后摇头。
白泽丝毫没察觉到室友们对他的腹诽。
把陆繁星的帆布包挂手臂上,就背起她离开清吧。
“诶诶诶!”王玉他们跟了出来。
沈霄,“你这是要把人送哪儿去?”
白泽默不作声地环顾四周,就径直朝最近的一间酒店过去。
“……”
“……”
“……”
率先回过神的成峰疾步追了上去挡在前面,“白泽你认真的?”
王玉狂点头,“送她回宿舍直接进西门再转东门就行啊!”
白泽跟看白痴似的瞪着他们,“她这个状态让室友怎么想?我只是把她送到酒店帮她开个房间睡觉!”
沈霄打了个响指,“你先等会儿,我去买个解酒药马上回来!”
应付似的“嗯”了声,白泽侧头看向下巴搭在他肩上不断蹭的陆繁星。
他哭笑不得,却只是动了动肩膀,“要睡就好好睡!”
被无视的王玉成峰见状不禁浑身冒鸡皮疙瘩。
这满目柔情的白泽,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白泽吗?
王玉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起来。
他凑上去问:“难道你知道小学妹买醉的原因?”
白泽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刚好沈霄买了解酒药回来,白泽让他把药塞帆布包里。
留下句“转你微信”就直奔前面的酒店……
“两个单人间。”
酒店前台从电脑后抬头,看了白泽一眼就伸手说:“两个人证件都要登记。”
白泽把陆繁星放休息区的沙发上,拍拍她嫣红的脸,“你身份证带了没?”
窝在沙发里的她迷迷糊糊地说:“在钱包里。”
看她费劲地扒拉帆布包,却连拉链也拉不开时。
白泽无奈地叹气,帮她拉开包链。
即便那头的前台再怎么催,白泽也耐心等陆繁星取出身份证。
登记交费后,白泽背起陆繁星搭电梯。
两个房间刚好挨着。
嘀—
白泽进门第一步,先把陆繁星放床上躺好,再帮她脱鞋。
到酒店大厅找前台要了杯热水回来,白泽扶起陆繁星又哄:“喝点水就不难受了。”
始终睁不开眼的陆繁星摇摇头,却张开嘴。
白泽趁机把酒解药全倒她嘴里,才给她喂水。
大约是被酒解药的怪味儿闷到了,陆繁星说什么也不肯躺下睡觉。
她哭闹着抱住白泽不撒手,嘴里一直念叨:“馒头--”
白泽浑身僵硬,下一刻火速挪开扶住陆繁星肩膀的手。
试图去扒开环抱着腰上的手臂,结果腰上的两条手臂越收越紧,像两条藤蔓似的。
他抿着唇低头,陆繁星不停在胸口乱蹭,哭兮兮地不停说:“馒头别走!”
所以馒头到底是能吃的,还是不能吃的东西?
一想到平时对他小心翼翼的陆繁星,此时却死死抱着自己不松手,白泽无奈笑着拍拍她脑瓜。“这里没有馒头,明早给你买。”
话音刚落,胸口的人就猛地松手。
白泽盯着抬头眨眼睛的陆繁星,心里忽然有种被羽毛拂过的痒意。
用食指抵着陆繁星的额头拉开距离后,他对上她湿漉漉的眼睛问:“真的饿了?”
然而陆繁星答非所问,委屈巴巴地凑到白泽眼前,微凉的双手捧住他脸,“馒头,馒头你是不是在说话啊?”
“馒头你怎么说话了?你在说什么?”
白泽无言以对……
跟一个醉鬼怎么沟通?
还这么缠人,馒头馒头说个不停。
和平时小心翼翼接近自己的她天差地别!
许是被陆繁星的手捂久了,白泽忽然感觉两边脸都很烫。
等了片刻,他的手覆在脸上的手上。
却在要拿开她手的瞬间,心底居然冒出一丝不舍来……
陆繁星还捧着他的脸不撒手,白泽觉得自己大概是被她气到了。
不然心跳怎么会七上八下的?
他抓住脸上的手刚拿开,那双已经捂热的手又捧住他的脸。
重复几次后,白泽懒得再挣扎了。
他静静凝视着朦胧眨眼的陆繁星,看她眼角时不时溢出的眼泪。
“馒头—馒头你怎么又不会说话了?”陆繁星声音带着哭腔。
白泽无奈笑着偏头,却被陆繁星掰回来。
“馒头你陪我说说话吧,我给你买肉干!还有你最喜欢的磨牙棒!”陆繁星说完就“呜呜”哭了起来。
白泽愣了两秒,然后捏着自己卫衣衣袖帮陆繁星擦脸。
她的脸上指印还在,脸颊微肿。
白泽手上擦拭的动作很轻,可陆繁星哭得就跟水龙头坏了一样收不住眼泪。
浅灰色的袖口一大片变成深灰色,白泽只能把陆繁星扶着躺下。
再去拿床头柜上的纸巾帮她擦眼泪。
好在哭了会儿,陆繁星就睡过去了。
白泽给她盖好被子,静静凝视了片刻陆繁星不怎么安稳的睡颜后,才熄灯离开。
好难受!
心脏像被几百斤重的巨石压着一样,好闷。
陆繁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视线中是陌生的天花板。
意识到不对劲后,她腾地一下坐起来。
那个瞬间头晕目眩,她不得不一手撑着床铺,一手捂着隐隐抽痛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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