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脑子长在了屁股上,这么大的脸,装得下150斤的肉,容不下我这个格格?】
胤禛突然“彭”的将手中的茶杯重重一放,瞪着耿芊芊:粗俗不堪!
耿芊芊弹了弹身上的雪,回复道:
“侧福晋不要信口雌黄污蔑人,谁主张谁举证,妾身照顾雪球不周到的证据在哪里?妾身照顾它不周到,跟它今早打碎瓷器的关联又在哪里?”
李玉芙:“证据就是我的花瓶首饰碎了一地,而那时,你正在不远处。要不然为何雪球一跑出去,你就将它抱走了?”
【她是天生这么蠢还是故意装的?不对吧,她若是真的这么蠢,还能活到雍正登基?】
登、基?
胤禛突然“咳咳”了起来,俊朗的额角上泛起了细密的汗滴。
“爷,你怎么了?”
李玉芙在一旁为其拍背。
胤禛摆摆手,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悄悄把耿芊芊做掉了。
耿芊芊道:“啊?那侧福晋您的意思是,妾身不应该将雪球抱走?这倘若雪球被冻出个三长两短的,谁又能担起这个责任?”
胤祥津津有味的看着这个官司,翘起了二郎腿。
他一向自认为足够了解四哥,可是这次不明白,四哥为何要这么纵着侧福晋,很明显这一切都是侧福晋的争宠手段。
四哥心疼她,就再给她买些花瓶首饰哄她开心呗,何必费力断案子?这不是欺负人家小姑娘呢嘛?
“十三,你怎么看?”
胤禛突然转过脸问道。
胤祥笑了一下,道:“小嫂子若是果真有这样的本事,那只用来对付花瓶玉器,倒是有点可惜了。若是到了战场上,说不定能有更大的用途。”
【十三爷不愧是侠义十三爷,你瞧瞧这气度,初次见面就可以为我说句公道话。】
【哈哈,他可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了战场,我记得十三爷军事能力好像很强,不像雍正……】
不像雍正?!!!
胤禛冷笑道:“耿格格,你既然是正大光明的抱走狸奴,为何不派个丫鬟来跟侧福晋说一声?到了府里大半年了,莫非连这个规矩都不懂吗?”
李玉芙本来听见胤祥的话,有些不开心,但是没有表现出来,毕竟十三可是爷最疼爱的弟弟。
这回听到爷这样护着自己,她心里暖呼呼的,突然觉得耿芊芊也不那么面部可憎了,甚至于看见她被爷责难,还有些怜惜起她来了。
唉,谁让你不得爷的心呢?
【规矩规矩,知道雍正你重视规矩了,不用每次见面都强调个千八百遍的。】
【你这么喜欢挑刺,不如多吃点鱼。】
耿芊芊思抚片刻后,决定还是一如既往的服软:“回爷的话,妾身急着关心雪球的身体,没想这么多,这是妾身的错。”
【只有冤枉你的人,才知道你是多么的冤枉,我可真是比窦娥还要冤啊!】
【雍正既是一个公正贤明的君主,自然是不会追究我这一点点小错的……对吧?】
耿芊芊心里也没谱。
胤禛听她说到“君主”两个字,更是忐忑的一根弦紧绷。
这话可不能胡说,若是自己当上了皇帝,那么太子怎么办?
胤禛抽了抽嘴角,道:“你的错可不止这一桩。”
耿芊芊觉得他这是在得寸进尺羞辱自己,任凭是谁也不能再伏小做低了,她脸色难看道:“你……”
【算了,为了自己的小命,再忍一忍又何妨?】
【哼,胤禛你好歹也是养狗的人,难道还能不知道小动物有多娇贵?我好心让猫免于受寒冷之苦,你却这样偏心护短?】
【好了,失望了,原来雍正也不过如此。】
胤禛看着她眼圈红红的样子,突然良心发现,觉得自己这样欺负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又算什么?
他摆摆手终结了这场闹剧:“这事算了,既然雪球伤到了二阿哥,那以后就由耿格格养着吧。”
耿芊芊一愣,连忙喜道:“多谢爷!”
【芜湖,胤禛可真是太英明了,雪球总算让我养了,回去后我要可劲的亲亲亲亲。】
【不过话又说回来,今日我可算是见识到了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男人是什么模样了。】
胤禛前后态度大变,让李玉芙接受不了,她推了推他的胳膊,嗲声道:“爷?”
胤禛指尖揉了揉她的手腕安抚道:
“等一会儿让江大年领着你去库房,挑几件合心意的古董首饰给你补上,你也别因为此事上火了。”
李玉芙这才露出了笑模样:“爷你真好。”
【嘬嘬嘬,娇妾霸总,你俩锁死,钥匙我吞了!】
耿芊芊又抱着雪球快速的回去了。
到了屋里,花语连忙问云卷,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卷脸上很明显不如耿芊芊轻松,讲完了刚刚发生的事,叹道:
“唉,你说若是雪球也把咱们院子里的东西全砸了,爷会帮着补上吗?”
那还用问吗?
耿格格抬起了头,若有所思。
花语双手叉腰道:“你、闭、嘴!”
耿芊芊急忙小声道:“快!趁它还在睡梦中,我们把屋里易碎的东西都收起来!”
没错,她就是这么小家子气。
她就这点家底,若是全被砸了,胤禛不问罪就不错了,哪还能指望着给补齐?
李侧福晋这里,也因为送走了“活佛”而松了一口气,在变着法的试戴新首饰。
璎珞在旁边适时恭维道:“侧福晋天生丽质,这些昂贵的首饰戴在了您的头上,才没有被浪费掉。”
李玉芙用水葱般的指尖摸了摸簪子上色彩鲜艳、精致繁美的点翠,道:
“我最近瞧着,耿芊芊这丫头也多了几分姿色。”
璎珞:“她那是胖了!估计也是看侧福晋您珠圆玉润的讨爷欢心,才做了这学人狗。”
李玉芙不屑道:“又是一个东施效颦的!”
她将点翠金簪拿了下来,又插入了一支镶宝石蝶戏双花鎏金银簪,问道:
“今夜若是爷过来,我就戴着这个迎接爷,你说怎么样?”
璎珞笑道:“那自然是极美的。”
然而胤禛却破天荒的去了耿芊芊那里,他刚到院子门口,就听见了里面一阵嘈杂声:
“快!抓住它,对,它在那里,扑过去!”
这声音充满了活力,他一般都是听见她在心里用这种语气说话。
在表面上,她总是柔柔弱弱的很卑微,要么就全无存在感。
这又像个活人了。
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何事?
胤禛拦住了要通报的小太监,快步向屋里走去,却发现灯火通明之下,一群主仆疯狂的在屋内窜来窜去。
他顿时又来了脾气,这像话吗?我不是告诉过她要好好管理奴才的吗?
胤禛一把掀开了帘子,一只灰色的老鼠便向他这里跑过来,“吱吱吱”地窜出了门。
“哎呀!”
一群人惋惜的叹了口气,但是又反应过来了站在门口的是谁,连忙跪下行礼。
而此时此刻,雪球的眼珠子发出了绿光,蹭的就向胤禛扑了过来,犹如白色闪电。
胤禛眼疾手快的抱住了雪球的身子,避免了被抓破相。
“耿芊芊!”
他又连名带姓的称呼她。
耿芊芊被这语气吓得哆嗦了一下,走上前来伸出了两只手,乖巧的道:“爷,给我吧,别伤到您。”
胤禛将雪球递给了她,又训斥道:“你大小也是个格格,有主子的样子吗?成天疯疯癫癫的,成何体统!”
【笑死,论发癫谁能癫过你?白天被叫过去挨训,晚上上门找茬。】
耿芊芊心中不忿,却低着头柔声道:“妾知错了。”
胤禛突然单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向上一抬,果然看见了她还没有来得及收住的咬牙切齿的表情。
就,还挺可爱的。
“你们先出去!把狸奴也带走。”
“是。”
耿芊芊怔愣着看着胤禛,她怀里的雪球也瞪圆了眼睛看着胤禛,冲着他吐了吐舌头。
【他不去陪着自己的娇妾,来我这里干嘛?】
【狗男人,想吃窝边的嫩草了是吧?哼,想得美!】
看来她还是没有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胤禛的手又用了几分力,耿芊芊下巴受痛,连忙轻呼求饶:“爷!”
云卷小心的接过了耿芊芊手上的狸奴,云舒临走前遮好了帘子。
胤禛松开了手,发现她下巴处肌肤确实多了几道红痕。
肌肤这么娇嫩吗?
不过他并不心疼,也不愧疚,一切都是她在咎由自取。
胤禛:“耿芊芊,我最讨厌口蜜腹剑两面三刀的小人,你记住了,千万不要在心里腹诽别人!”
【不懂就问,在“心里腹诽别人”是病句吗?】
【我就是在心里骂两句又怎么了?又不会少块肉!】
【他能知道我老是在心里骂他?不,他一定是在诈我!】
胤禛被气笑了,走到了火炕前,昂首挺立道:“宽衣!”
耿芊芊装作没听清:“什么?”
胤禛声音又低了八度:“给爷宽衣!”
耿芊芊不情不愿的上前,踮起脚尖摘下了他的冬帽,放在了桌子上,又走过来慢吞吞的给他解扣子。
【给你摘帽子也不知道低个头,懂不懂礼貌?】
【天天冰着一张脸,难怪都叫你冷面王。】
【我就拖着,看他耐不耐烦。】
胤禛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薄唇吐出了残酷的话语:“再耽误爷的时间,就出去领二十板子。”
【啊?嘤嘤嘤,你好狠!】
耿芊芊动作麻利了许多,等她扒下了这男人外面的马褂,又解掉了棉袍的几个扣后,眼前一亮:
【原来他这么壮啊!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那么问题来了,他既然不是排骨精,为何运动能力不行呢?听说不光是军事能力不行,连骑马射箭都不行……】
此刻胤禛的脑海中全是“他不行”、“他不行”在飘荡。
他寒着脸猛然上前靠近了一步,一掌扣住了她腰间的罗带,单手将她提起扔到了炕上。
他自己也紧跟而上,提膝压住了她的双腿。
“爷,你这是干什么?咱俩不是聊得好好的吗?”
耿芊芊趴在炕上身体受制,已经大感不妙,双手向后试图捂住自己,却躲不开他如铁钳般有力的手掌。
“啪!”
【他敢打我?】
她像个死鱼一般垂死挣扎,两条腿不停地踢他,觉得又羞又恼,自己这么大个人了,还要这样被揍。
“爷,你不要这样。”
“放开我!”
“胤禛!”
“混蛋!”
“呜呜!”
青砖白壁上倒映着胤禛与耿芊芊纠缠的影子,他仿佛一只精壮有力且垂涎食物的猛虎,将她完全按住了。
挣扎到最后,她只能趴在那里哭,她数了数,一共被打了□□下,胤禛才停住了手。
【你这样,会遭报应的!】
【我这个人,有仇是一定要报的,你给我等着,我要还回来!打你100下。】
他伸出指尖,帮她将散落的发丝别到了耳后,盯着她红通通的眸子问道:
“你是不是很恨爷?现在心里在骂爷?”
“……妾、身不敢。”
她抽抽噎噎道,也不是因为疼,主要是屈辱,她也在现代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却……
她青丝倾泻于脆弱纤细的脖颈间,偶尔露出了一截白,在暗黄的烛火下,增添了朦胧的破碎感。
小巧圆润的耳垂一颤一颤的,竟是令他心神一荡。
他又用指尖掐了掐她的脸蛋,胤禛戏谑道:“有什么不敢的?爷看你可是胆大包天得很!”
耿芊芊现在觉得绝望:【靠!别用你那刚打过我屁股的手,再掐我的脸了!】
【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我都卑微到了尘埃里,这男人还要找茬打,莫不是怪我得罪了他的娇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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