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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心疼了吗?

霍景昭看的入迷,听到他的问话,男人像被惊醒了一样,又露出温吞的笑容:

“恰恰相反,能进入裴爷的花房,我现在很高兴。”

“那为什么要糟践这些花?”裴连漪没看他,他低着头,眉目里有几分压抑的恼火和难过。

在裴府长久禁闭孤独的日子里,只有这些花花草草与他作伴,子缨年幼听不懂,碍于身份,有什么话他都不能和旁人说,更不能叫下人们看出自己的脆弱,闲下来时,他都会到花房里,蹲下身和花朵们说说话。

不论什么烦心事,还有独自吞咽的苦楚,说出来后也会轻松很多。

但此刻,这仅剩的一点念想都被破坏了。

看着他微白的脸庞,霍景昭鹊羽黑的瞳仁微动,背着手沉声说:

“和裴爷不一样,我不是什么懂花、惜花之人,因为在我看来,花本身就是用来吃的,花瓣会掉进泥土里,被湿湿的泥碾成小瓣小瓣的养分,花蜜会被蜜蜂吸干,一滴都不剩。”

说着他慢慢靠近裴连漪,有所察觉的裴连漪连连后退:“你要.....干什么?”

今天的景昭有些奇怪,那双向来温润的黑眼珠子像潜藏着暗流,说话时也有一股咄咄逼人的味道,让他感到陌生。

裴连漪躲避着男人深沉的视线,最终退到了花房墙边。

“啊——呃.....!”整面琉璃墙像沁着冰,受伤的地方紧紧贴过去,冰火两重天的滋味让他难以忍受地叫了一声。

从外面看去,他平滑的肩、匀称流畅的腰和双臀都挤在琉璃壁上,哪怕搁着衣衫,气氛也变得十分朦胧。

霍景昭走过去,对他伸出手:“因为裴爷的花太香了,我没有忍住就想吃。”

“胡言乱语.....那是什么?”

就在裴连漪想要他就此打住,想呵斥他不准碰自己时,霍景昭从他的肩膀揪下来了一只蜜蜂。

“是蜜蜂。”

粗长深黑色的蜜蜂躺在他手心,两对膜目翅缓缓翕动,看起来一副生机勃勃的样子。

霍景昭专注地审视着蜂眼,面带笑意:“好厉害,连蜜蜂都抛下花朵,只想停留在裴爷身上,我又怎么忍得住。”

他叹息般的话落到耳畔,叫裴连漪耳根后一阵发烫,沉默半晌,他碰了碰霍景昭手里的雄蜂,一双美目却看着对方:“你真的不是因为没能和子缨出去,才对这些花发脾气的吗?”

“不是。”霍景昭摇了摇头。

裴连漪用纤细的手指触摸着雄蜂,轻声说:“放了它吧。”

“裴爷好温柔。”霍景昭点点头,低头把蜜蜂放回花朵上。

温柔?他的话使裴连漪有点茫然,自从接管家业,他就过着年复一年的算计日子,说到裴府家主,人们或是羡慕、或是追捧,当然也有表面怕他畏他,背地骂他狡猾手段不干净的。

就连在子缨口中,他也总是一个古板、老套和固执的爹爹。

温柔这个词,他是第一次听,是从他一直关注着,无法不在意的小辈口中说出来的。

真奇怪,以前花房是府里最凉快的地方,此时裴连漪却觉得好热,热的他头昏脑热,埋在心里的话也不禁脱口而出:

“那你喜欢温柔的,还是蛮横的?”

他保守又冷淡,这一刻却顶着晕红的脸颊问这种话,光看他绷直了的白皙脖颈,霍景昭就气息发紧:“我喜欢.....”

四目相对,花香都变得浓郁几分。

“家主!”

这时曹贤匆忙从前院赶来,焦急的话瞬间淹没了花房里的声音。

“家主!冷老爷子带着一伙人来了,说,说昨天夜里冷欢被打,要到咱们府上讨个说法!”

裴连漪眉心一跳,立刻走出花房:“冷欢被打与裴府有何干系?”

曹贤赶紧回话:“冷老爷子说,冷府的家丁们追了几条街,看见打人者,回了.....裴府。”

说完,他又默不作声地瞅霍景昭一眼,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顺着他的眼神一看,裴连漪轻抿双唇,眼里泛起疑虑的光芒,但他没有盘问男人,只说:“景昭也过来。”

“是。”霍景昭规矩地跟上他,眼中没有了在花房捣乱的戏谑,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兴味。

桑刹从九华宗回来后,就带回了黑衣人的消息。

“少宗主,踢孩子落水的黑衣人已经查明,他是冷欢身边的书童。”

入夜后,霍景昭满脑子想的都是那天雨夜腰肢乱颤的裴连漪,听到桑刹的回禀,一向热衷于殴人的他觉得索然无味,只戴着面具靠在冷府的外墙边,命令道:

“别给人打死,打残就好。”

“是.....!”桑刹应了一声,随后墙那头就时不时传出凄厉的惨叫。

霍景昭默然欣赏一会儿,被巡夜的家丁发现后,桑刹在他的授意下暴露了行踪,所以冷家才会这么快找上门来。

裴连漪,容楚最高明强悍的裴爷,这次你又该如何应对呢?

望着强忍痛楚、走在前面的修长身影,霍景昭的眼神暗了暗。

来到前院,冷老爷子正对着下人们嚷嚷:

“告诉你们老爷,今日若不给老夫一个说法,老夫就.....!!”

“你就如何?”裴连漪在水榭里停下脚步,冷脸打断对方。

他在房里闷了一整日,平时饱满嫣红的唇珠都因为伤痛渲染上淡色,眼下穿着烟青色暗纹衣袍缓缓而来,冷情的眉眼似笑非笑,仍有不怒自威的气势。

满院子的仆从都低下头,不敢直视老爷端丽的身段和容颜。

“裴爷.....!”

看到裴连漪,冷老爷子先是一惊,而后又压着怒火抱拳道:

“龙舟会上,我那宝贝孙儿的确是侥幸取胜,惹了您不快,但因为您的好赘婿,我冷家可是损失了一半人马,反观贵府的人,倒是一个个活蹦乱跳的.....!”

说到这儿,他恨然看向霍景昭:“既然裴府的人都安然无恙,裴爷又何必揪着一个小辈不放?”

“我的宝贝孙儿呐——!如今竟是只剩出的气儿,没进的气儿了!”

他一番话听起来胡搅蛮缠,其实是暗指裴连漪对赛龙舟的结果不满,才会指使霍景昭深夜去报复冷欢,把人打个半死。

事情还没查明,裴连漪就先被他扣上了“小肚鸡肠容不下小辈”的骂名。

特意提起龙舟会冷家损失的人马,更是想旧账新账一起算。

听着他的哭嚎,裴连漪勾起唇角,缓缓走下台阶:“冷越川,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你说裴家打人,可有什么证据?”

“当然有!人证物证俱在!”冷越川立刻叫人把一张画像呈到他面前,指着画上的男人道:

“这就是昨晚我府上的家丁看到的男人!”

画在眼前,裴连漪连看都不看,霍景昭却很感兴趣的凑过去,细细的品味起来。

“没啥神韵。”看了一会儿,他点评道。

什么破画?根本没画出他半分帅气。

只看黄白画纸上用潦草的笔墨画着一个男人的背影,男人身穿黑色劲装,身材高大、四肢修长,浑身轮廓硬朗鲜明,但跑路的姿势却有一点顽劣滑稽。

老子的肩膀有那么粗犷吗?明明挺精干的.....盯着画上人的宽肩,霍景昭扭头看了看自己的左肩,陷入了沉思。

“裴爷好生瞧瞧,是不是和某位‘平平无奇’的人有几分相似?!”此时冷越川恨恨地剐了他一眼。

裴连漪淡漠地蹙眉,没有理会他。

冷越川急眼了,只怒吼道:

“裴爷若是看不出来,老夫可以叫人帮一帮您!来人呀,请霍公子背过身去......”

“是——!啊!裴、裴爷.....!”

他身后的家丁们气势汹汹,要上前捉拿霍景昭之际,裴连漪忽然不紧不慢地拿起画纸,对着冷越川抽搐的五官,直接把手上的画撕成了两半。

随着他的动作,整张画“呲呲”的开裂,很快就被他撕成了四片、八片、无数片......

这一下,叫站在他身边的霍景昭都愣住了。

接着裴连漪纤长的手指一扬,崩裂的碎纸漫天纷飞,像白蛾子般落在地上、水池里,还有一些沾到了众人头顶。

“裴连漪,你.....你欺人太甚!!”抖落头顶的白屑,冷越川的脸气成了猪肝色。

裴连漪厌弃地拂去手上的碎屑,曹贤连忙叫人给他递上干净手绢。

“冷家主不要急,今天我撕了你一张纸,就会再送给你一张。”裴连漪擦了擦手,又对曹贤吩咐着什么。

片刻后,曹贤就带人把一张纸放在了冷越川眼皮下面。

“这.....这是?!”冷越川低头一看,那居然是一张盖着官印的协查公文,上面的内容正指向冷家三个月前在黑市的一场交易。

此时裴连漪淡淡开口道:

“半年前,裴府运送绸缎的两艘船在海上遭到了强盗突袭,一夜之间,不光丢了几百匹布,还差点船毁人亡,我原本以为那帮杂碎是冲船上的布料来的,但有意思的是,三个月前,黑市上突然多出一批废弃的龙骨和船板.....”

他在雕梁画栋的庭院踱步,日光影动,映照出他贵气的骨色皮相。

他语调平平,说出的话却让人胆寒:“真的好巧呢,虽然卖出这些龙骨的人拼了命的用刀剐,用颜料涂,却还是没能遮盖龙骨深处的裴家家徽。”

说到此处,裴连漪的声线陡然一震:“冷越川,就凭你也想在裴府头上偷师?!”

听闻这话,冷越川脸色大变,惊出了一身冷汗。

十几年来,裴家能在海上称霸,屹立在四大家族之首,靠的不光是裴连漪的操持,更是经他改良后的造船技术。

他手底下的船,甲板规则平整,船弦下方却像刀刃般锋利,横断面犹如一条深渊巨龙,用来支撑船身,为了让船体坚不可摧,裴连漪又亲手栽培百年柚木,在木头上浇铸沥青用来防潮。

一艘艘船迎风起航,势不可挡,厚实的船底很吃水深,抗风浪能力极强,因此裴府的船鲜少出事故,容楚城的百姓又把它们称作裴连漪的“风暴眼”。

不必亲自出海,便已观尽天下。

这些年来,其他家族对这门工艺既忌惮万分,又渴求至极。

听说裴家要运送师家的一批布,冷越川就找了来一帮强盗,表面是劫财,实际是为了破坏船体掏出骨架回去研究。

可找了上百名造船师,还是没能参透“龙骨”的奥妙,他只好毁了那些材料,叫人当做废木头卖到黑市去。

没想到还是被裴连漪发现了蛛丝马迹。

看他这架势,是已经报了官啊.....!

要真被官府查了,冷家的脸往哪儿搁?冷越川顿时两手颤抖:“裴爷.....!这,这都是误会!”

“冷家主先别赔罪。”裴连漪打断他的话,皮笑肉不笑道:“在我这里,撕烂的证据就算不上证据,公文,我可是已经给你了。”

冷越川捏着手里的纸,一下子进退两难。

裴连漪的暗示,无非就是一句话:你撕还是不撕?

撕了,就任由冷欢吃哑巴亏,死了也跟裴府没关系。

不撕,就等着吃官司,老脸没有不说,还会扯出一系列冷家在黑市的暗箱操作.....

裴连漪.....裴连漪!心机颇深的贱人!冷越川死咬牙关,想到独苗苗的孙儿,他犹豫再三,只能胡乱把纸揉成一团,对家丁们下令撤退。

“裴连漪——!今天这笔账,老夫记下了!”

“冷越川,你记好,在容楚城,白的可以变成黑的,黑的能变得更黑,是黑是白,只有我裴连漪说的算。”

“......我们走!”

等冷家的人远离,裴连漪再也支撑不了疼痛的身体,眼前一黑——

“裴爷.....!”

“家主!”

看他快要摔倒,众人赶忙冲上前去。

“都别过来。”裴连漪哑声制止他们:“都退下,我会自己回房。”

“......是!”

下人们只得目送美丽又好强的老爷独自离开。

霍景昭哪管得住自己的脚,立马跟了过去。

走了一段,听见身后的动静,裴连漪面颊微红,问道:

“人是你打的么?”

“不是。”霍景昭在他不远处停下来。

裴连漪“嗯”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冷家劫船的事,你不追究了?”霍景昭接着跟:“那些布料,也值好多钱吧。”

“和裴府的赘婿相比,那点钱算得了什么。”裴连漪高傲的语气间,又带着叹息:“只要你别骗我。”

“......唔呃!”

“裴爷!”见他面带痛苦,霍景昭快步过去扶住他的肩。

好烫.....!隔着衣衫都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热度。

“你别碰我。”裴连漪推开他:“你什么时候把那些花照顾活了,再碰我。”

原来还在为小花恼啊,凝望着他气愤的脸,霍景昭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手足无措。

“我.....”在他吞咽口水时,裴连漪的瞳孔一暗,忽然倒了下来。

霍景昭飞快上前,牢牢抱住他的腰,把他带回卧房。

自身都难保了,还惦记什么花。

坐在床边,确认裴连漪只是暂时昏睡过去,霍景昭随手掀起屋顶一角,冷脸下令:

“去取退热的汤药来。”

“是。”屋檐上的紫衣人应声,眨眼消失不见。

桑刹带着药回来时,霍景昭正蹲在床边,神色僵硬。

“少宗主,药好了.....”他提醒道。

霍景昭猛然回神,起身想把药往裴连漪嘴里灌,但摸到热滚滚的药汁,他又把碗放到桌上,轻轻地吹了吹。

注意到男人从没有过的温柔举动,视线扫过床榻上沉睡的人,桑刹突然问:“少宗主这是心疼了吗?”

霍景昭的面容微变,冲他举起了手。

“......!”看到他纹路清晰的大掌,桑刹赶紧闭上眼。

而预想中被扇巴掌的疼痛并未到来,他还觉得奇怪,就听霍景昭发出疑问:

“啥是心疼?”

桑刹猛的睁开眼,发现男人用手挠着脸在房里来回踱步,竟然真的认真思考起他的话。

“......您,我!呃.....”靠!桑刹彻底失语,他想,如果脑子里能飘出来字,那么此时此刻他脑袋上空飞过的一定是一堆乱码。

“心疼就是.....”

“刚才看他应付冷越川,我很兴奋,身上好热,跟着他走到长廊上,看到他连站都站不稳,这里面忽然变得有点酸,酸溜溜的,又有被针戳了好几下的感觉。”

桑刹正欲解释,霍景昭就打断了他。

男人摸着胸口坐下来:“如果说,在宗门用针放血的滋味是心疼......”

说着说着,他深思,又怅然若失:“那便是了。”

“少宗主......”桑刹为他的话一震,久久不知道该怎么接。

他反应过来,又压低声音:“不管怎样,四大家族开始交恶内斗,就是您和宗主想要的局面。”

霍景昭只摆了摆手:“好了,你先退下吧。”

“是!”

几天后,商会传来消息,说冷欢自动退出了龙舟赛,获胜者仍是以霍景昭为代表的裴府。

接到消息,裴子缨高兴的不得了,立马就跑去找裴连漪。

经过连日的服药养伤,裴连漪双臀的红肿消退了一大半,时下天热,从外面引进的温泉水有养身疗愈的功效,他就带着几名婢女到后院的温泉池泡澡。

见裴子缨兴冲冲地跑来,婢女赶紧拦下他:“小少爷,老爷说过,任何人不得进去打搅。”

“混账不长眼的东西!连我你也敢拦?”

裴子缨瞬间怒道:“我和爹爹一起洗澡的时候,你这狗奴才还没进府呢。”

“可是.....”

婢女正左右为难,门里传出了裴连漪含着倦意的声音:“让他进来吧,你们退下。”

“是——”

婢女们退去后,裴子缨快速扑进门里。

“爹爹.....!”

“你这孩子,还是这般莽撞。”

白渺渺的雾气中,裴连漪坐在浴池边缘,他身穿寝衣,一半沾水拖到白汤池里,那双修长匀称的腿仿若海妖般勾魂夺魄。

裴子缨看呆了呆,也扭脸解开了衣裳。

“伤可好了?”看着儿子纤薄漂亮的后背,裴连漪询问道。

裴子缨粲然一笑:“我正想找爹爹给我瞧瞧呢。”

说着他走过去,对着裴连漪露出腰臀:“爹帮我看看有没有留疤?”

“没有。”

“真的没有?”

看着儿子紧张的小脸,裴连漪低笑道:

“以往爬高上低的淘气,从来不怕受伤留疤,今天这是怎么了?”

裴子缨把自己埋进水里,脸色羞红:“因为.....因为霍景昭说,他不想在新婚夜看见妻子的身上有疤。”

听他提及那个名字,裴连漪面容微变,他不自觉地摸过自己的肚子,心里一阵苦楚。

“爹爹怎么不脱光衣服泡?这水好舒服。”裴子缨又喟叹道。

不知从何时开始,以前会赤//身//裸//体带他玩水、给他擦背的爹爹突然变了,他变得很保守,连大夏天都要穿的一丝不苟。

当他问起来,裴连漪只说他长大了,不能再那么没规矩。

裴子缨一边不甘心,一边又偷偷羡慕着爹爹的身材,期盼着某一天能拥有和裴连漪一样的成熟身躯,眼下父子共浴,心情更加微妙。

“霍景昭赢了这次龙舟会,爹爹知道吗?”

一早就得知消息的裴连漪却摇头:“刚从你那里知道。”

“其实,赛龙舟那天我就在岸边,霍景昭还算英勇,这次他为裴府争了一口气,我们的婚事应该算作数。”

听到裴子缨羞涩的话,裴连漪的眼中一空。

冷老头:[裂开][愤怒]这画像上明明就是你那个“平平无奇”的好赘婿!

裴美人:管你画的什么,黑的白的,都给你撕了

霍渣:老婆撕的好啊撕的妙啊[加油][奶茶]

裴美人:[可怜]不要骗我(高烧晕倒)

霍渣:人生第一次体会到啥叫心疼,酥酥麻麻酸溜溜,从前是一点都知不道啊![问号]

画外音导演:看你小子还能嘚瑟多久.....!

[笑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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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心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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