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今天好像是我生日。”
身形笔直的人站在屋檐下,长发随意披散抬眸望着檐外的雨幕。
远看过去,好似与烟雨融在一起。
突然,那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轻声道了一句。
【宿主,今天是你生日吗?】
系统疑惑道。
【今天不是5月29啊。】
儒鹭金摇摇头,没再说话。
系统算的是这个世界年月,儒鹭金却不是。
有炼狱杏寿郎给灶门炭治郎他们训练,儒鹭金并不需要对此多操心。
杀鬼那边,产屋敷耀哉又有完备的策略,暂时还不需要儒鹭金出手。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儒鹭金近几日闲了下来,却并不安心。
他伸手探入雨幕,思绪也随之朦胧,不知道怎么就想到太宰治很久之前要送儒鹭金礼物的事。
如果他们的时间流速是一样的,好像就是今天了吧。
儒鹭金原本还很期待的。
既然儒鹭金的生日到了,那再过不久就是太宰治的生日。
‘也要错过了啊。’
儒鹭金心里叹息。
不知道太宰现在怎么样了。
……会不会怪他执着于找到系统呢。
儒鹭金并不担心太宰治没了他会生存不下去,不说太宰治本身的能力,只靠儒鹭金留下的关系也能让他活的好好的。
太宰治自己也能交到朋友,找到依托。
到时候儒鹭金也会替他开心。
但儒鹭金怕太宰治会虐待自己。
文野的故事让儒鹭金对太宰治的自毁意识有了新认知。
如果第一个拉住他的人是儒鹭金,现在儒鹭金消失了,他还会接受别的人吗?
儒鹭金不知道。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去。
手腕翻转几下甩去水珠,少年另一只手轻扯着宽大的袖口以防沾到水渍。
这是儒鹭金拟态时穿的第一件衣服,损毁痕迹已经被蝶屋细心的人修补好,撕过的袖口已经看不出痕迹,上面还绣了一只可爱的兔子图案。
是儒鹭金喜欢的样子。
兔子嘛,他也喜欢。
买件衣服的钱源于给儒鹭金的贡品里摆的钱。
信仰力吸收的多了,儒鹭金偶尔也能听到那些人的祷告。
离得近或者方便了,儒鹭金会帮他们解决一下困难,这感觉就像在那个世界接委托的时候。
只是不需要与委托人接触,还省了一些纠纷。
放下袖子,儒鹭金从被雨水击打的地面看到了自己陌生的脸庞。
水面倒影的人扯了扯嘴角,然后抿直。
应该向未来太宰治主动要点信息的。
……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呐阿金。”
喧唱优雅乐曲的高雅店内,格格不入的黑棕发小鬼趴在椅子上轻佻的观望着圆台上表演的乐队。
只是一身普通少年气的打扮,太宰治呢喃一句,随后弯起唇角,不知对谁说了一句生日快乐。
可惜没有礼物。
那个礼物现在正戴在太宰治的脖子上,藏在他的衣服下,一个圈着圆环的银色链子。
是条做工精致的项链。
没人知道太宰治在这条链子上花了多久的时间,太宰治也不知道这条链子有多久才能等到它的主人。
“太宰君。”
对面更加格格不入,只是入秋就披上毛绒绒披风的人举止优雅的放下茶杯。
看上去病弱苍白的中长发青年温和开口,“找我有什么事吗?”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挽了挽鬓边的碎发。
虽说已经在这里等了有一会儿,但成年人会有更加委婉的说法。
“如果有什么心事,我随时愿意倾听。”
“还真有件事情。”
太宰治掰正身体,表情夸张,“陀思君好厉害哦,一下子就猜到了。”
费奥多尔微笑,“能找到我,太宰君也很厉害。”
很厉害的少年动作明显的瞅了瞅对面男人的身后,像是在即兴表演一场默剧。
没得到结果,他终于露出灰心的表情,主动结束了这一场表演,又状似无邪的问出声。
“那个小丑呢?上次见面的时候不还带着?”
但上次费奥多尔劝说太宰治加入死屋之鼠时,并没有让白发小丑果戈里出现在明面上。
不听话的小丑偷偷捉弄了这个孩子,但是异能失效了,后面才像发现宝藏一样惊喜的告诉了他的黑发挚友。
也就是费奥多尔。
如果费奥多尔提前知道太宰治的异能力,当时邀请失败太宰治就会被以除后患。
现在面对这个结果,费奥多尔也能维持虚假的笑容。
“果戈里一向爱玩,不知道又去哪里了。”
“是吗。”太宰治意味不明的回了一句。
“那么,让话题回到正轨吧。”
他偏头,碎发随之微晃。
闻言,费奥多尔的眼睛微微深沉,在店里特意做暗的光线折射下呈现异样的颜色。
气氛在两人之间一时变得诡异。
“在日本撺掇奉神教搞事的人是你吧,魔人陀思妥耶夫斯基。”
太宰治后靠在椅背上,举止随意又松散,自带一种松弛,他看着眼前这个深藏不露的人,“可惜,让你的算盘空了。”
儒鹭金一失踪,奉神教得到消息几乎乱套,想要让神子回归的他们失去了目标,自然不会再按照费奥多尔的提议行事。
费奥多尔又抿了一口茶,“那真是遗憾。”
他抬起头,似是真诚发问,眼神也很真诚,“敢问贵方去了哪里?”
太宰治唇角微微下撇,相较于已经自带一套话术深藏不露的成年人,年幼的他显得青涩,还不能完全藏起自己的心思。
“这些事还不需要陀思君操心。”
微卷发的人坐正了身体,前倾向桌子,他手指点在桌子上,木制桌子发出一声不完全清脆的闷响。
“奉神教搞事的人已经被抓,不过我没有供出陀思君,所以不用这么戒备。”
太宰治看着费奥多尔:“要谢谢我吗?”
费奥多尔顺着话开口:“那就谢谢太宰君了。”
费奥多尔轻轻放下杯子,像是终于厌烦了绕来绕去的话语,再次像一开始开口:“那么太宰治找我……”
“是合作哦。”太宰治不用对面说完就学会了抢答。
他没有压低声音,现场的音乐足够让两人的对话淹没其中,只有两个当事人能够听见对方的声音,看见对方的唇语。
“传说这个世界有一个存在,可以让不可能为可能,实现使用者的各种愿望。难道陀思君就不感到好奇吗?”
太宰治弯唇,“我可是非常想看一下。”
费奥多尔讶异的看着太宰治,他的外表完全是一个孩子,却不能让人因为年龄而轻视他。
恐怕只有蠢货才会轻视这样一个人。
费奥多尔表情正常起来,笑容不变,“轻易实现愿望的东西,太宰君觉得现实吗?”
“那只有普通人的世界就现实吗?”
太宰治不以为然,弯起眼睛,“你,心动了吧?”
两个不现实的东西只要一方真实……
费奥多尔并不隐藏自己的心思,“嗯”了一声。
既然如此。
“那么,提出个条件吧太宰君。”
费奥多尔伸出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朝向太宰治,“加入死屋之鼠,我们会是很好的伙伴。”
男人笑着又补了一句,“我的成员也很欢迎你。”
太宰治没有牵上那只手,而是举起自己面前的那盏茶杯。
“合作愉快。”
费奥多尔并不尴尬,伸出的那只手举起杯子,声音不急不缓。
“合作愉快,太宰君。”
“还有,欢迎加入死屋之鼠,今后我们会是最好的伙伴与家人。”
少年人丝毫不给面子,露出嫌弃的表情,“噫,好恶心。”
事情完成,太宰治也不打算多留,他从椅子上跳下来,离开前头也不回的对费奥多尔说:“之后再会。”
回去的路上,过了甜品店,太宰治前进的脚步倒退回来,看到橱窗上摆着的兔子形状的蛋糕,还是插着口袋走进去。
再出来时蛋糕已经掂在手上,被很多的包装起来。
太宰治现在还在横滨。
因为奉神教的事,太宰治与江户川乱步忙活了很久。
早就猜测有幕后黑手,因此发现费奥多尔的时候没人觉得意外。
倒是不如一个奉儒鹭金为神的教派让人惊讶。
目前规模已经庞大到官方不可能一网打尽的地步,何况明面上还是合法化的。
那里的人对儒鹭金崇敬到狂热,是一个正常人看到都觉得不可思议的程度。
对一直跟在儒鹭金身边的太宰治,这些人态度有好有坏。
大部分还是好的,觉得太宰治是受到神偏爱的存在,有羡慕没什么敌意。
少部分偏激的觉得太宰治霸占了神,应该烧死,这样神就会回到他们身边。
不过被大部分压了下去。
现在太宰治就生活在奉神教的大本营。
横滨作为半殖民地的开放通商口岸,日本管辖力度不大,也就助长了奉神教的焰气,不知不觉已经深入人心。*
因为小礼物,以及与时俱进的营销手段,还颇受日本年轻人的欢迎。
前几年甚至一度成为潮流。
只有正式成员有机会知晓他们真正供奉的是谁。
太宰治拎着小蛋糕回去,顶着一众或不同意或震惊的视线将格格不入的小蛋糕放在的供奉台上。
但没人上去阻拦他。
几天前,太宰治就一跃成为这里的神官。
神官是日本神与人之间的媒介。
由于太宰治在儒鹭金身边长大的事几乎人人知晓,地位在其他人眼里一度越过原有的神官。
不服气的人也因太宰治展露出的才华而哑口无言。
没人再把太宰治当成一个普通孩童。
神官一职,他当之无愧。
太宰治退后几步,装模作样的拜了两下,还有点想笑。
他倒是真的愉快的笑出了声,他笑了许久,等笑够了才阴沉着脸色转身面对众人。
“今天是神的生日。本来他该与我们一同享受。现在,他消失了,为什么?”
大厅内一片死寂,安安静静的注视着为首的少年人。
那人并不退缩,甚至游刃有余。
太宰治压着声音,“因为你们!神为你们承担了罪孽,上天发怒了,而你们却不知悔改,企图创造更多的罪恶与不平。”
“所以神离开了这里,凭空消失,不是异能力不是人为。”
巨大的投影屏上反复播放着一段监控视频,正是那天太宰治坠楼的时候。
“去赎罪吧你们。”
最后,太宰治抬起头,目光一一扫过众人,冰冷又淡漠,气场压过每一个人。
“为了神能回来。”
教徒们发出震耳欲聋的高呼声回应。
太宰治:一想到待会要说什么就想笑。
昨天考试,今天发的晚了一点。
明天应该也发的挺晚,因为要赶路,然后我晕车。所以大家晚点再来呀。
两边的时间线是不太一样哒。
*我的胡言乱语,不知道原著是不是这样,谨慎起见当成私设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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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忽悠人的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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