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双手双脚被两根不同花色的领带捆住,
嘴里也塞着一块方巾,
身体难耐地在地上扭动着,嘴里试图发出声音,听起来只是“啊啊啊”的怪叫。
她的眼神已经没有了方才试图勾人的妩媚,
而是挂满了惊恐的泪水,哀求地看着不远处面无表情旁观的男人。
男人身穿一身某奢牌定制款浅灰格纹西装,五官立体,相貌俊美不凡,神态却是那么冰冷淡漠,视脚下衣着暴露,神态楚楚的女人于无物,像一座明堂高尊的佛像。
他就是京市有名的商业大佬孟皑尘。
素以不近女色闻名,
这些年前仆后继的狂蜂浪蝶不知凡几,
纷纷铩羽而归。
不过孟皑尘见过女人们的各种招数,胆敢给他下药的还是头一个。
这蠢货现下恐怕已经知道,那杯下药的酒最终进了她自己的肚子。
他这也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
随即他就想起刚才这女人挣扎的时候曾用手指拽过自己的裤脚。
孟皑尘嫌弃地皱眉,觉得一刻也等不了了,他要先洗澡换身衣服。
至于这蠢货,等下再叫人把她扔出去了事。
这样想着,他翻出放在酒店套房主卧衣柜的睡衣,钻进卫生间洗澡去了。
而被遗忘在房间里的女人,在把眼妆哭成黑漆漆的两团,脸颊流下两行墨泪后,
突然呼吸困难,翻着白眼,抽搐着失去了呼吸。
不久后孟皑尘洗完澡,来到酒店套房的主卧床头柜取正在充电的手机,
目光无意落在床头柜上女人刚才只喝了一半的酒上,不由想起今晚事情的前因后果,
便在心里冷笑一声,暗叹,
自己今天大概是昏了头,竟然只是因为听到一个相同的名字,就抱着一丝近乎天真的期待,希望面前这个庸脂俗粉会是长大后的她。
最终迎接他的,依旧是失望,甚至自己差点被这个搔首弄姿的女人算计。
二人无论是长相还是说话的语气,行事方式,都截然不同!
就算一个人长大了长相会变,性格会变,但是绝对不可能如此迥异!
大概是···二十多年的寻找和等待太久了!
他有时候也会忍不住想要自欺欺人一次吧。
在经过女人身旁时,孟皑尘停了一下,正打算打电话叫助理过来把人扔出去,
却见她面色惨白,整个人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似乎已经没了生气
出于人道主义,
他蹲身在女人鼻子下探了探,为避免碰到对方分毫,孟皑尘伸过去的手指离对方的鼻端有一寸远,可能因为距离,一时竟然没探到呼吸,他只能绷着脸在往前一厘米,结果仍旧没有呼吸,
这时他心下一惊,再勉强挪了半厘米手指,便发现确实没有呼吸,他正惊疑不定,立即有一道**粗重的呼吸打在他指间!
这气喘如牛的呼吸,根本不像垂死之人,更像是憋气太久没忍住漏气了。
感情刚刚是在装死博同情呢?也难怪今天他都差点栽在她手上了,鬼心眼真不少。
孟皑尘冷笑着起身,拿起手机找到助理的号码,随手拨了过去,
孰料孟皑尘手上的电话还没接通,刚才还在“屏息假死”的女人就倏地睁眼,整个人直挺挺竖了起来,
而后手脚同时一挣,两根不同花色的领带便齐齐断裂,散落在地,随即扯下嘴里的方巾,随手扔在地上。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总时长不过三秒。
孟皑尘一时愣住,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这时,女人已经站起来,用全然陌生的眼神打量了下面前的男人,
“何方牛鬼蛇神,竟敢绑姑奶奶我?”
孟皑尘心里觉得奇怪,却也以为她又想玩什么花样,想着她既然自己醒了,也能省了自己助理跑一趟,于是目光冰冷地看着她,同样吐出冰冷的两个字:
“自己出去!”
这一招,包含了眼神杀,和语言杀两式,平时他往往只需动用其中一样,就能让对手溃不成军,让宵小望风而逃,让职员噤若寒蝉。
对面这个蠢女人怎么可能同时抵御住他的气场强大的双杀呢?
苏韵刚站起来,就发现自己浑身燥热难耐,再一看四周,是一个风格怪异,环境陌生的房间。
而自己身上这症状分明是被人下了烈性药。
和暗卫营里,她那些修习媚杀的同伴描述的中药情况完全一致,
她正奇怪自己怎么好端端到了这里,
脑海中一段陌生的记忆片段袭来,记忆并不连贯,只是些混乱的记忆碎片,
捆绑,喝酒,发作,
再加上陌生的房间,着装怪异的陌生男人,
苏韵很自然就用她昏沉的脑袋判定,自己是遇到胆大包天的采花贼了!
而他之所以中途退缩,多半是看到她身上的令牌,发现她是皇家暗卫,故而不敢招惹吧!
只是招惹了她,又怎么是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能全身而退的呢?
冷笑是吧!
哼!
谁不会?
真是好大的狗胆,敢叫她出去?自己今天若是就这么白白被赶出去,往后还怎么混?
“我依尔言自己出去,尔依我言自己进来否?”
进来???
自己···进来???
孟皑尘愣了下,一时被她这句用词古味,意思却极其放荡大胆的话惊住了!
苏韵说完话,却没给孟皑尘太多反应时间,就一把将其扔上床,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了上去,决定先下手为强。
她伸手拍打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说:“淫贼,惹谁不好,竟然招惹姑奶奶我?既然你下药意图对我不轨,现在药效发作起来又怕了,怕下场凄惨,想撂挑子不干?姑奶奶就让你睁大狗眼仔细看看今晚到底是谁睡了谁!”
孟皑尘被这暴力地一甩弄得晕头转向,直到这女人合身压上,仍有点没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
上一刻还奄奄一息的女人秒变大力水手,竟然把他像破布娃娃一样扔到床上,手机也因为这暴力地一甩,从他手心滑落,掉到了床下。
不过电话貌似刚好在脱手的那一刻,正好接通,他还听到电话那头助理堪称恭敬地称呼他“孟总”,询问有什么事。
还没等他脑袋里的眩晕全部褪去,他就被眼前这女人接二连三给自己扔的惊喜炸弹震惊得无以复加。
他他他被拍脸了,这女人想给他下药被他一招反杀,现在竟然倒打一耙说自己对她图谋不轨,还口口声声称呼他淫贼!!!
孟皑尘气笑了,这一笑真有如冰雪初开,有雪莲初绽之美,但一出口,却冷得冰碴子往下掉,“滚!”
一个字冷得周围的空气都像是冻住了,此刻若换了其他人,估计已经吓得两腿一软,瑟瑟发抖了!
苏韵却只被他这副生气的美态看呆了,对他浑身冷气和嘴里吐出的那个冷冰冰的字直接忽略不计,毕竟此刻娇弱可欺的可不是她!
这下原本就燥热难耐的身体就更难受了,暗忖面前男人品性虽然堪忧,但无奈之下单纯做个解药的工具人还是不错,就叹息说:“你说你生得如此貌美,做采花贼岂不反倒便宜了那些女子!”
说着一只手轻轻抚过身下那张惊艳出尘的脸。
他···他这是被调戏了!
孟皑尘愕了下,立马笑不出来了,他活了近三十年,没见过这么没眼色的女人,更没被哪个女人这么轻慢过。
特别是这么个眼妆花得跟大熊猫一样的滑稽女人,
他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的,整张脸登时变得面无表情,
熟悉他的人就知道,他这是要发怒了,
而孟皑尘一发怒,后果很严重。
一夜间整垮几家上市公司还是小事,大家都是知道,孟总一个弹指,就能不费吹灰之力使得整个京市经济动荡,经济秩序溃散于一夕之间。
让一个人身败名裂,不过是洒洒水啦!
只可惜到了苏韵这,什么惜字如金,什么气场,毛用没有。
她只是觉得这采花贼给脸不要脸,都到这时候了,竟然还能如此硬气。
苏韵哼笑一声,正思考要如何给他一点教训好,忽然瞥见自己身上的衣服,香肩大露,胸前半开,衣服下摆更是直接开叉到了大腿,她现在这个姿势,刚好露出一条白皙修长的大腿。
这这这···这怕是只有娼女才会穿的衣服吧!
不用想,定是身下这色胆包天的男人干下的淫邪之事!
所以,她堂堂皇家暗卫,竟然被人换上这有伤风化的衣服,为的只是取悦男人?
最可气的是,她已经被这淫贼看光了!
苏韵怒火直窜天灵盖,当即凭借脑中零碎的记忆,拿过床头柜上所剩的半杯下了药的酒,
直接掐开他的嘴,灌了进去。
给女子下药是吧,她就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让女子袒胸露乳做满足自己的邪念是吧,待会你也要好好享受这衣不蔽体,被人扒光看光的乐趣吧!
孟皑尘察觉她的意图,拼命挣扎,然而发现自己一米八的大男人,
竟然在一个弱女子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乖乖把半杯带料的酒一滴不剩地喝了进去。
他张嘴想要吐出什么,却被苏韵在身上一点,他的喉咙就跟长了开关一样,自动把酒咽了下去。他只能气得死死瞪着面前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
试图用自己强大的气场让她退缩,从而迷途知返。
很可惜,苏韵完全没把身下只会干瞪眼的男人看在眼里,
毕竟在暗卫营里,一切凭武力说话。
这个自己能一剑创飞的男人,在苏韵面前简直是任人宰割的玩物。
药效来得很快很猛烈,
孟皑尘仍然试图用他钢铁般的意志抵抗,
不过他那堪称钢铁的意志力,似乎被炼得脆了,一戳就破。
因为很快,他神思就开始恍惚,浑身燥热,四肢无力,彻底成了一条任人宰割的鱼
面前这个女人的声音竟然开始和他记忆里渴念已久的另一个声音变得异常相似,只听她惊讶地开口:“你这亵裤倒是别致,我仿佛在哪里见过一条相仿的。”
亵裤?
是在说他的内裤吗?
一想到他的内裤,孟皑尘还想再挣扎看看,却发现自己除了某个地方,浑身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可是,为什么骑在他身上的女人看上去这么生龙活虎,力大无穷,所以他们喝得是同一杯酒吗?
之后,孟皑尘虽意识上坚贞不屈,行动上却无能为力,最终还是败在了苏韵强大的武力值和一**猛烈的药效下,逐渐走向失控。
意识完全陷落前,他仍听到自己那个尽忠职守的私人助理在电话那头焦急地呼唤他:“孟总!孟总!”
然后对方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很突兀的主动挂断电话。
可能是被他这边刺耳的裂帛声吓到了吧。
是的,裂帛声!
不知出于什么恶趣味,身上的奇怪女人灌完他酒后,就开始撕他身上的衣服。
而且是一条条,一块块地撕,看到他身上东破一个洞,西少一片,这女人的神情竟然透着快意!
这这这,难道自己身上的衣服跟她有仇?
他那身名贵的手工西装,不过片刻,就在面前的女大力怪的手下化作一堆破布条。
他甚至不知道是自己衣服料子太好撕,还是身上这个小女子力气太大!
而接下来的事,顺理成章,也水到渠成。
苏韵从床上下来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的事。
她看也不看已经累得昏睡过去的工具人孟皑尘,
毕竟在她眼里,作为罪魁祸首,付出这点代价实在罪有应得。
她凭借脑子里恢复的那丁点记忆成功找到卫生间,
因为没注意到浴室的透明玻璃,还把脑袋撞了一下,
反应了下,才分辨出这是原身记忆里的玻璃,
这个时代的窗户就是用它做的。
是的,原身!
刚才的那几个小时,苏韵不仅解决了一件生理大事,同时脑子里也在不断涌现属于原身的记忆,到了此刻,她已经知道,自己似乎是穿越了。
不过没想到就算时代不同,采花贼似乎并没有因此消失在历史长河里。
虽然衣服的事是她误会了这厮,但捆绑,下药总是他干的吧!
不然月黑风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是什么原因?
苏韵新奇地用手指敲了敲淋浴间的透明玻璃,因为没注意力道,一面的玻璃顿时在她面前碎成渣。
苏韵被这一变故吓了一跳。毕竟她从七岁入暗卫女营学会控制一身怪力以来,就很少出现这种情况了。
一时不知道是自己力气太大,还是这现代的玻璃太脆!
她小心跨过这些据说很锋利的玻璃渣,
根据脑海中的记忆磕磕巴巴打开淋浴,冲了个澡,然后再到洗漱台前洗脸,
不想一抬眼,就看到镜子里是一张妆容花得神似女鬼的脸。
此···此女鬼系何人?
她都来不及为这么高清的镜子惊叹,完全被自己这幅鬼样子惊呆了。
所以,刚才那个男人就是跟顶着这张脸的她大战三百回合的?
这口味···
苏韵一边洗脸一边自语:“果然人不可貌相,外表清心寡欲,实则人面兽心!想必是饿久了!”
因为原身的记忆在慢慢恢复,她说话的方式也越发接近现代普通话了。
终于搓干净黑乎乎的眼妆,露出原本清秀可人的面容。
苏韵失望地叹了口气。
想她风华绝代武功高强的暗卫苏韵,竟然在大比前一晚魂魄莫名其妙到了一个陌生时代的女子身上。
可叹她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离大兴第一女将军宝座只有一步之遥!
她那驰骋沙场,建功立业的远大志向啊!
最可悲的是这女子长得还这么寡淡。
虽然和她有着一样的名字,亦是二十一岁,却实在玷污了“苏韵”这两个字。
脑中的属于原身的记忆还在不断朝她袭来,
苏韵擦了擦脸,垂眼时忽然看到脖子上挂着半枚蝴蝶形状的白玉,
蝴蝶翅膀上有一条裂纹,正是她戴了多年的那枚。
虽然有些奇怪这东西怎么跟过来了,不过把这伴她多年的东西握在掌心,她迷惘的心里总算多了一丝安慰。
总算不是孤零零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苏韵走出浴室,捡起原身性感的衣服穿上,
然后看了眼地上被她暴力撕碎的衣服碎片,从中拎出唯一完好的蜡笔小新男士内裤,
对,蜡笔小新!
她从原身记忆里学到的新词汇。
苏韵戳了戳上面撅着屁股的卡通男孩,把内裤扔到昏睡的男人身上,
然后循着记忆在酒店套房的入门玄关处找到原身的包包,而后从包里翻出记忆里所谓的手机,
她生疏地指纹解锁,然后跑到床边“咔嚓咔嚓”变换角度,
拍了几张孟皑尘的照片留念。
入乡随俗嘛!
这个时代的人似乎事事都爱拍照发朋友圈。
拍完照,苏韵也犹豫起来,自语说:“我要不要也发一条朋友圈啊?”
她想了想还是算了,觉得这些美人累昏的美照她留着偷偷欣赏就可以了,还是不要发出去了。
不雅!
实在不雅!
却不想想,她可是连更不雅的事情都做了,还怕这个吗?
然后,拎着原身的小包,穿着酒店的塑料拖鞋,拍拍屁股准备走人!
刚走到门口,她还是觉得就这么走了,多少有点可惜,便回头在孟皑尘身上留了个自己的记号。
当苏韵做完一切,心满意足地打开门准备离开,结果一开门,身上大片裸露的肌肤被酒店走廊上的冷风一吹,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只能倒回去,循着记忆,找到原身脱在客厅沙发上的大衣将自己裹住,再将脚上拖鞋换成马丁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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