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是导演组准备的当地美食,昨晚的任务竟然全员都完成了,大家都上桌,这让苏辞盈有了些危机感。说起来这次录制由于旅游因素过多,他都忘了自己是来录恋综的,连卖腐任务都快忘到脑后了,这可不行啊!大家都那么努力,他可不能落后。
苏辞盈举着筷子看遍全场,右手比了个八放在下巴上巡视所有人。
嗯,他俩在低头说悄悄话,他俩在相互夹菜,他俩在…吵架,起码也是交流的一种啊,苏辞盈眼睛盯着桌上的羊排,心里有了主意。
“学长,我头发不太方便,刚刚那根头绳在你那儿对吧?”苏辞盈转头对着蔺川嗓子微夹,本来就偏清亮的声音更多了几分甜度,像中午时分送上的一个奶油冰激淋,将化未化,
一颗青豆从蔺川筷子上滑走,他往后靠在椅背上,把手腕上的黑色发绳摘下来。但苏辞盈并没有伸手去接。
“我手上有油,学长你帮帮我吧。”他快速眨了下左眼给蔺川暗示营业开始,手上捏着一块羊排确实是不太方便。浓密的睫毛轻轻扇动,像是撒娇一样看着蔺川,等待对方满足自己的要求。
蔺川捏着那个发绳,在手指上转了几圈,倾身向前,靴子踩在了苏辞盈的椅子后面,呼吸靠近。
眼前白皙的脖颈看起来脆弱易折,漂亮的浅金色发丝跟芭比娃娃的头发一样,苏辞盈举着羊排仰头看他,从蔺川的角度可以看见他上翻的瞳孔,微微张开的唇瓣上亮晶晶的,下一秒就被轻轻按住头顶把脸转了回去。
“吃东西的时候不要乱仰。”蔺川站在他身后半踩着椅子下方的横棱,手掌一拢就把全部发丝抓在手里,温度有些高的手指插入发缝往后梳理,丝滑的头发如绸缎一般抓不住。压在衣领下有一缕贴在雪白的脖颈上,蔺川指尖一勾贴着皮肤把那一缕挑起,光洁的后颈处很明显浮现了一层敏感的小颗粒。黑色发绳在手下翻飞缠绕,几下就在脑后扎好。
细碎的发丝扎的手心痒,蔺川的手指上还残留着滑滑的触感,他绑头发的样子很熟练一点也不像第一次。
苏辞盈不自觉缩了缩脖子说:“学长是不是给别人绑过头发,动作怎么那么熟练。”
“我之前给谁绑过你不知道吗?”暧昧不清的反问一出口,场上气氛有些微妙,梁杨、厉华的视线追随过来,那天晚上苏辞盈耳侧的小辫子,不止一人看见了。难道那个时候他们的关系就那么亲密了?还是更早,早在节目之前他们就认识了。
苏辞盈睁圆了眼睛,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这是在营业。怎么他在学校熬夜看恋爱小说都比不过他会呢,纯天赋选手啊这是。
空气里的暗流涌动肉眼看不清楚,苏辞盈啃完羊排,刚刚左右张望找纸,一张拆开的湿纸巾就被送到了他手边。
他抿了下唇慢慢抬眼,看见了蔺川朝他示意的眼神。
苏辞盈一点点擦干净了手指,有些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要说营业,未免也太贴心了一点,蔺川就坐在他旁边,他一伸手就知道递纸,还没抬筷子,想吃的菜就到跟前了,桌上有一种这里的特色鱼,是整条端上桌的,看起来有些可怕,他想尝又不太想看见那个死鱼眼睛,眼神飘来飘去就是不落在那道菜上。
蔺川侧身问他,“想吃?”
苏辞盈刚想摇头,对方就拿起了他的勺子,一块鱼腹落在了他碗里,勺子都是用的苏辞盈的勺子。
雪白的鱼肉这下看起来不像是动物的一块身体组织了,苏辞盈送到唇边尝了一口,眼睛亮了亮。
“这个鸡也好吃,看来食堂做的竟然也是正宗的,我还以为它只是拿了个地方特色的招牌骗人呢。”苏辞盈说。
“二食堂那个是不是?我也经常去。”厉华在旁边接话。
他其实是之前和苏辞盈一起经常去,但他本身并不是很喜欢吃。蔺川不说话了。
林若竹:“那么好吃的鸡竟然你们j大食堂就有,我回去之后一定会想念的。”他看向苏辞盈,“有机会我去找你,可以带我一起尝尝食堂吗?”
“可以,我和辞盈会很欢迎你来。”蔺川一反常态对别人的话也有了热情。
苏辞盈眉头一皱,觉得此事并不简单。他朋友都叫他死人脸,蔺川平时就不是一个热情的人,那么欢迎林若竹干什么?
“你去过没,知道在哪儿吗?”苏辞盈话一说出口就发现自己语气不对,但想改也改不过来了,只能硬着头皮对上蔺川的视线。
蔺川说:“二楼拐角。”
那家鸡做的好吃,但从来不排队,因为他是限时限量供应,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因为这苏辞盈还跟厉华吐槽过,又不是真的从西北空运过来的,搞这一套就是想刺激消费者,所以要是想吃上这个鸡需要定时定点去,卖完就没,按理说彼此应该见过,但他印象中从来都没有蔺川的身影。
他俩在这儿你一言我一语,搞的林若竹都没有插话的余地了。
梁杨在一旁洞若观火,插话道:“前两天林若竹你的新戏开播了吧,我妈看了几集喜欢你喜欢的要命,非让我要张合照,要不咱一起拍一个?”
林若竹是童星,小时候可爱长大了观众对他还是有幼崽滤镜,已经二十岁了还是没人拿他当大人,吸的也都是妈妈粉。
他俩一人一边比了个大拇指,拍下一张哥俩好的合照。
梁杨拿着拍立得不经意移到了苏辞盈旁边,很自然地说:“我妈看了综艺宣传片之后一直夸你长的漂亮,我们能不能也拍一张给我妈看看?”
拿长辈当挡箭牌,苏辞盈不好拒绝,只能和他拍了一张。年轻人又都长得好,他们挨在一起的画面格外好看,拍立得相纸印出来之后大家纷纷传阅,不知是谁真心说了句般配。
梁杨站在旁边轻轻扬唇,相片拿在手里像是拿着什么宝贝。苏辞盈有点不好意思,低头看了看脚尖。本来梁杨和林若竹两个互为心动对象拍拍合照搞搞暧昧纪念什么的很正常,结果他从中间插进去当第三人,有些尴尬。
蔺川在后面看到苏辞盈被起哄,害羞地低下了头时,手里切羊排的刀深深扎进了肉里。
梅景半天没说话,这时候凑到他旁边笑着说:“苏苏好像很受欢迎啊。”蔺川没回话,他接着说:“第一晚我发给你的消息,你还没回我呢。”
“没回你不就是回你了。”蔺川面无表情,冷淡的一丝人情味也无。
梅景可不是那种受挫就不好意思的人,抬了抬下巴说:“昨天,是你跟宴西说了什么,他才非要跟厉华比划比划的吧。”
“拿我的人当枪使,你经过我允许了吗?”他的笑容依旧,声音却是没什么温度。手指扯着蔺川的衣领靠近,不听声音只看画面,只会觉得他俩在**,一个魅惑妖艳如火,一个冷淡如冰山,相撞就是火花四溅。
蔺川扯着自己衣领拽离,二指曲起掸了掸衣服,“我对你没兴趣,不合适。”
梅景眼睛里可尽是兴趣,他不折不挠凑近说:“没啊,我一直可以做0啊。”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蔺川声音依然冷硬的不近人情。
梅景啧了一声,“我可对小苏很有兴趣。”
苏辞盈本来在旁边用自认为很隐蔽的眼神观察着他俩,没想到却发现他们貌似很亲密的互动,他忍不住越靠越近,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你们在聊什么?”苏辞盈拉住蔺川的袖子,站到了他旁边,远处徐余嘉拿着拍立得对众人说:“还剩最后一张,大家一起来拍一张照吧!”
相机对准了位置不同的嘉宾,大家或站或坐三两成群,苏辞盈转头看向镜头,一只手拉着蔺川还没松开,但他站的位置有些边缘,在相机里有一半都出画了。
蔺川搂住他的肩膀往中间带了带,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照片就已经拍完了。
梅景言笑晏晏,“我们刚刚在说,下午要让我们换上当地服饰拍这一站的宣传片,我真是在哪儿都避免不了拍照。”
苏辞盈又不是傻子,当然不会信,他微微咬唇,看向蔺川。
看着他那像小鹿一样的眼睛,蔺川就猜出了他在想什么,二人一前一后走到角落,蔺川低头说:“我们刚刚……”
“不用跟我解释,我又没吃醋。”苏辞盈转头看向一边,粉粉的眼尾情绪一激动就容易变红。
蔺川失笑,“但我依然要说清楚,省得你觉得我想在这个综艺里找别人建立什么感情。”
“其实没关系的,你只要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又不会不同意,真情侣也可以吵架然后移情别恋,剧本不会穿帮的。”苏辞盈说。
蔺川的脸色一下子沉了几分,“你又不会不同意?”
苏辞盈仰起脸看他,镇定自若,“对啊,毕竟我们又不是真的,我难道还会管你真的喜欢谁吗?”
蔺川下颌线都绷紧了,想说什么又没能说出来,撑在栏杆上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眼前的人看起来漂亮又动人,像是流光溢彩的金发娃娃,如果能攥在手里摆弄,让他害怕,他还能不能毫不在意地说出这种话。
苏辞盈掐着手指,两人面对面不说话的时候,气氛有些奇怪,他觉得蔺川现在身上散发的气质有点吓人。蔺川衣领上的皱褶,这是刚刚梅景揪出来的,一想到这儿他又有些生气了,可能是看不得有人在他刚刚失恋的时候就真的谈恋爱吧,可是蔺川明明说过会陪着他的。
他是不是又搞砸了,蔺川明明什么也没做错,是他又让别人不开心了,他好像真的像厉华说的一样,谁跟他亲近一点都会受不了。
空气一片寂静,半晌,还是蔺川先开口打破了沉寂,“是我刚刚对你态度不好,但既然说好了要一起假扮情侣,我就不可能中途反悔,也不会对别人产生什么好感,我希望你能知道这一点。”他平复着渐重的呼吸,依然是温柔的声线和态度。
苏辞盈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还愣愣的回不过神。
“不是…是我,我…”他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既然我保证了,你能不能也作出同样的保证,这样对我们…公平一点。”蔺川看着他的眼睛说。
苏辞盈点头,举起三根手指做发誓状,然后又想起刚才的事。
“可是刚刚梅景他,他…”“他问我为什么第一晚发给我的心动短信,我没回。”
“那你为什么没回。”
“因为不喜欢他,我只回我想回的消息。”
苏辞盈的嘴角重新微微上扬,“我那天晚上,其实是想发给你的…但是手滑按错了…”他要为营业搭子的使命奉献一切,包括诚实!
蔺川似笑非笑,“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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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帝师的教诲》
【权倾朝野腹黑帝师摄政王攻×表面无害白切黑聪慧心机皇帝受】
嘉盛八年皇帝崩,帝师沈衡拥立年幼太子宋南卿登基为帝,称摄政王辅佐幼主,被皇帝尊为“亚父”,一时权倾朝野无人出其右。
宋南卿的幼时皇宫生活,是由犯错时沈衡给他的板子、握着他手写的批示、深夜雷雨时抱他在怀的温暖组成。摄政王于他,如师如父,外能教他如何做一个帝王,如何识人善用;内能帮他打理头发穿龙袍做点心,事事上心不假手于人。
随着年岁渐长,前朝要皇帝亲政、纳妃娶后的进言越来越多,外界传闻当朝摄政王把持朝政教坏幼主,其心可诛。
内室宋南卿卧于摄政王大人膝上吃着对方喂过来的桂花糕,眼波在一幅幅画像中流转,手指爬过对方膝盖,勾住腰带,对着外界传闻的大奸臣摄政王沈衡说:
“先生,我看这些人做皇后,都不如你好。”
沈衡眼神沉沉,捏住他的手指说:“你欠教训了。”
窗外西府海棠摇晃,落花粉红娇艳摇曳出一地,露水沾湿月光打湿衣裳。
第二日上朝,宋南卿端坐于龙椅之上,面对危险重重急需能臣驻守的水患瘟疫之地,歪头看向沈衡:“想必亚父出马,必能平定灾祸,换大盛安宁。”
沈衡一身墨袍,拱手接旨,离别前的信中,字字苍劲有力,墨水洇湿纸张背面:“昨夜叫的可比今日叫亚父动听,等我回来陛下何以报答?”
宋南卿把信纸摔到地上,气冲冲对他远去的背影喊:“你回得来再说吧!”
做皇帝,沈衡比他会;但谈恋爱,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2.《前任饥渴症》
【位高权重控场攻x钓系渴肤症娇气作精受】
叶知漾在分手后患上了皮肤饥渴症,本来靠玩偶和捏捏玩具,他能够暂时排解不适。但再次见到顾修言的那天,看到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摸到温热又修长骨感的手指,皮肤的每一寸纠缠都让他心跳不止。
他知道什么都没有用了,顾修言才是他唯一的解药。
*
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叶知漾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几岁就放下狠话说长大之后要嫁给修言哥哥,连人家的亲弟弟都敢打,打完还要哭手疼让顾修言哄着给他上药。
一向冷淡对外人不假辞色的顾修言偏偏对叶知漾不同,再大的脾气在他这里也能被妥善安抚,在他怀里叶知漾不是一个作天作地的皮小孩,而是一个全心全意要哥哥关注的乖孩子。他是最好的哥哥,是小作精的镇定剂,也是人生道路的指引者。叶知漾一度觉得,如果失去顾修言,他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活。
但哥哥变成男朋友没有那么容易,吃饭吃什么要汇报,不在身边一天有十个电话要打过来,从头发颜色到鞋带形状,顾修言都要管。他实在受不了对方过分强的控制欲,闹了有一千次说他要自由,但在说第一千零一次的时候,顾修言同意了。
再见时顾修言正装加身看起来分外斯文礼貌,像是没了当初的偏执暴躁,叶知漾整理心情,用清凉又带着躲避的声音说你好,乖巧小心的样子像是第一次见一样。
放在以前,看着他在酒吧,身边还有不清不楚的男人,顾修言一定会对他说:“敢对别的男人摇尾巴,我看你日子是过得太好了。”
语气、语调和表情,叶知漾根本不用回忆,瞬间就能跃入脑中。
但现在他得到的只是一句不轻不重的你好。
————
浓烈感情的戒断和皮肤饥渴症发作一样都让人想发疯,不幸的是这两者叶知漾都占了。
亲手养大的小孩抛弃自己离开,在他想要释怀的时候又回来,顾修言不知道爱意和恨意到底哪个占了上风。
叶知漾:
“我十八岁的时候最喜欢你了。”
“二十八了,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顾修言:
“三年前我放你走,再回来我就不可能有罢休的余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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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我和辞盈很欢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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