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得知崇敬的虫母死讯的帝国爆发了极大规模的混乱，具体表现为七上将几乎都在第一时间接收到了动乱发生的消息，仅一瞬之间就涌出了不知凡几的虫族，将中心区域层层包围，他们不畏惧高高在上者的斥责、不在乎尸位素餐者的攻讦、不放过任何一个躲在背后的真凶，是利剑，亦是双刃剑。
而戈瞳赫恩作为帝国首都，重重武力包围，街道上的路灯都是武备防护系统的一环，只要有一处发生异常，经过毫秒的测算抵达超级系统开启防御并发动攻击，还是绝对消音的，只要是他们不想让虫族普通虫族知道的事情，不说绝对，大多数都不会传进他们的耳朵里。约和颂在诞生之初被西奥多炮轰都只有少数虫族知道此事就可见一斑了，虽说那时候虫族对约和颂关注度不高，但关键因素还是元醒把控了舆论渠道。
这把利剑绝不如元醒所想的那样温驯，认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未免太傲慢。
“元醒，步子迈太大容易劈叉的，这些也在你的掌控之中？”司湮责难道。
现如今的帝国暗流汹涌，如同一个早就被设定好的炸弹，但是偏偏所有虫族都不知道爆炸临界点，借此机会屡有议员对赛威亚娜发难，后者不知为何隐忍不发，前者因此越发嚣张。事情愈演愈烈，直至近期，赛威亚娜被指控暗害虫母约和颂的新闻一出，如同炸弹的导火索被引燃，瞬间引爆了戈瞳赫恩。
数不清的骂声和攻讦，一声高过一声。哪怕赛威亚娜劳苦功高，在众望所归下，也将不得不从上将的位置上退下，加上又陷入了刑事争端，甚至有可能会因此惹上牢狱之灾。
洛向来手段果决狠辣，不出手则已，出手则是胸有成竹，直接将蹦跶的敌人按死。但是眼下这一幕是连司湮都搞不明白的，赛威亚娜可不是站着让人打的软脚虾，眼下的沉默肯定是在搜集证据，或者等待反击的时机，将罪名安在赛威亚娜的头上可不是一件一劳永逸的事情，更有可能是将一把刺伤他们联盟的把柄交给了赛威亚娜，毕竟他们才是真正的凶手，而世界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赛威亚娜更是一位实权在握的上将。
“……”元醒沉默，他眉头紧皱，事情变得超乎意料，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一时弄不清源头，“不对，规模超出了我的预期，不稳定的因素在增加，居民的情绪波动幅度超出了我设定的极端阈值……这不应该啊——”
“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事态失控了！”元醒百思不得其解，反复观看投入地传回来的数据，看着电子显象图，心突突地跳，“按理说没有那么快才对……我最初设立投放新闻的地点只有极会星球，且我已经限制了这则通告的传播途径和速度，就算再怎么快，也不能在一瞬之间传至整个帝国。”
按照他的想法，约和颂的死讯是瞒不住的，即使洛不相信芙娜尔带回来的消息，那些士兵们看见的可做不了假。这事不能瞒，瞒不住的。这则消息像是滔天的海啸，只要一瞬就能将元醒冲得支离破碎，虽说堵不如疏，但谁说他们不能祸水东引？
可眼前发生的一切将他的想法彻底粉碎，元醒放大星域版图，亿万星辰在眨眼间被点亮，以燎原之势席卷了帝国！每一瞬灼眼的闪光都代表着一颗星球的相应，元醒神色难看至极，“有虫族动了手脚，加快了进度，这下好了，我们也不用遮遮掩掩了。”
纸包不住火，难道就这样直接宣布死讯吗？可是……不仅是洛，恐怕连亲眼目睹的芙娜尔都不敢相信，约和颂就这样死掉了吧。但如今事情紧急，亿万虫族逼着他们表态，之后再想要彻查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而且这场争斗中的风暴中心——赛威亚娜非但没有元气大伤，反而将回旋镖扔了过来，元醒看着新闻上赛威亚娜的笑容，预感接下来的日子不太好过。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明明一切都该按照他们的想法行进的，偏偏元醒感觉这背后有双看不见的大手加速了事态发展，是谁——
倏地，屏幕上的画面陡然一转，变成了一段只能看见模糊动作的影像，窸窸窣窣的声音自屏幕那头传来，元醒神色一变，立刻察觉到不对，紧急联系戈瞳赫恩的星网负责虫族：“立刻关掉影像！”
通讯里传来对面惊恐不已的声音，“关、关不掉啊！”
负责的虫族几乎用尽了手段，也没有办法将这一段掀起轰然地震的影像关闭或封禁，这时候他才发现，后台不知何时被黑客入侵提升了自己的权限，将一切搞得乱七八糟，紧急修复的难度大大增加！而负责的虫族权限比之低了好几级，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切不可抗拒地向前，头都大了。
元醒：“控制台转接给我，我来操控。”
“……来不及了。”一直沉默的司湮开口，“你来清除干扰，我去控制现场，不能让事态扩大。”
“等一下！”元醒听着这断断续续的影像里传来的讯息，声音在模模糊糊说出西奥多的名字之后断了个干净，元醒逮着黑客没扫干净的尾巴追击，却发现这段音频就这么点东西，对面就像条滑不溜秋的鱼抓不住。
元醒倏地笑了：“我就说洛那家伙怎么会没有后手，原来是找到背锅对象了呀。”
“司湮还是别去现场了，我猜赛威亚娜现在应该已经控场了，而洛恐怕也在某个地方躲着看好戏，哎呀，真过分呢，早准备好了这一出，却不告诉我们，害我担惊受怕的。”元醒勾起嘴角，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真是，让我格外不爽呢。”
“……”司湮哑然，“洛这么做，确实有些不厚道。西奥多帮了他良多，最后却落得这样个下场。而我在这场争斗中也并没有旗帜鲜明地站在他这边，为他提供的助力比之西奥多还不足，如果赛威亚娜拿着我们封锁无名星系的证据发难，恐怕下一个被牺牲掉的就是我吧？”
“我也早该想到的，这场持久拉锯战里，最早被消耗掉的就是摇摆不定的不稳定因子。”
“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做什么，不就是墙头草吗？”元醒戳破她的遮掩，“反正你这个守旧派和我这个早被放弃的弱者，也早就不在计划中了吧。”
“这话说得也太难听了，”司湮遥望着早已不是她预想中的虫族帝国，“如果一味追求安稳也算一种逃避，那我确实是一颗罪无可恕的墙头草，总想着维持眼下虚假的和平，却忘了和平不是从旁的虫族手中让度出来的，而是要靠自己的双手去拼搏。”
“你也真是蛮奇怪的，虫族都是善战渴望战争的存在，你更是各中翘楚，在百年内让无数异族和胆敢冒犯帝国星域的侵略者们闻风丧胆的司湮上将怎么这么裹足不前了，这也不像你啊？”
“你还记得预言吗？”
“哦，那个啊，不是每年都会出现一次吗？别告诉我你们是真信啊？”
“预言正在验证自身的正确性。洛和赛威亚娜之间已经水火不容，他们彻底翻脸的时刻，恐怕就是战火再燃之际。这不是我想看到的，但促成这种局面，恐怕也有我的一部分责任。我自以为的不偏帮，在任何一方眼里都是放任。如今即使我再想要改变这种局面，也无能为力了。”
“哎哎哎，你现在可别乱插手，这个敏感关头，你还是跟着我一样看接下来事态会怎么发展吧，保存实力，就算双方打起来了，被踢出局的我们，也能为尚不知情的民众保留仅有的安宁。”元醒倒是格外看得清，叹气：“只怕到时候，就是想安宁，都安宁不了。”
*
虫族哗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会是赛威亚娜上将，一会是西奥多上将！事情仿佛就是如此荒谬，声势浩大的虫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却又哭又闹。少数脑子还清醒的，还记得影像最开始给出的模糊信息，但现场实在过于喧闹，几乎少有虫族能在此安静地思考，赛威亚娜冷静的声音传开：“帝国的勇士们，安静。”
赛威亚娜积威甚重，场面顿时肃然，“既然已经得到答案了，为什么还不离开？”
“答案？”
“这……这才是真正的答案吗？”
“是西奥多上将……”
他们都迫切地想从赛威亚娜的口中得到想要的真相，仿佛忘了上一秒赛威亚娜还是他们讨伐的对象。不乏有清醒的虫族停止呼喊，但窃窃私语的嗡嗡声依旧存在，汇聚成无端的河流，真相？赛威亚娜哑然失笑，真相在变成真相前，都要经历数个被当成谎言看的阶段，只因它太过直白、太过残酷，远不如谎言动听。
看啊，虫族是不会变的，若是信任她，哪怕她不开口，也会坚定地站在她的这一边，若是不信她，哪怕她嘴巴都说干了，也听不进去一个字。
“自由心证，诸位，我觉得用实在的证据说话更为靠谱。”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赛威亚娜上将你不拿出证据证明你不是暗害虫母约和颂的凶手呢？！事到如今还在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吗？或者你若是知道谁是凶手，你为什么不说出来？难不成你就是帮凶？！”群体内传出一道尖锐且得意的声音，仿佛抓住了赛威亚娜话语中的漏洞，抓中了她的弱点张扬起来，“一段简短的视频并不能证明什么，还有可能是障眼法，大家，不要被她蒙蔽了，你要是不说出真凶，我们就不走！”
那位虫族高喊了几声，想在虫族群体中得到响应，一声比一声激昂，回应他的却只有稀稀疏疏的几句叫唤，甚至在发现没有虫族应和后尴尬地收回去了，只余残存的尾音回荡，更衬得眼下的群体越发的沉默。
“我没有回答你问题的义务，并且你的问题没有任何根据。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答案的话，我可以帮你转告给全权负责此事的虫族——帝国的荣光，洛上将。”
“不过……”赛威亚娜的目光略过在场的一众虫族，藏身其中的卧底虫族背后发凉，只觉得赛威亚娜别有深意，“在帝国的公民困惑不解、伤心悲恸的重要时刻，帝国理应为大家解惑，与大家共进退。”
“而我背负着帝国的无上冠冕，沐浴在帝国的光辉之下，身为七上将之一，理应为帝国扫清一切障碍，解决子民们的困难，是我等应尽的责任。让大家汇聚在这里的原因，我已知晓，此事是我等的失职，因个中原由，让大家陷入了惊慌，却得不到应有的帮助和依托，更是我等的罪过。在此，赛威亚娜·厄欧莎向诸位请罪。”赛威亚娜取下象征着上将的荣誉胸章，单手横过胸前，指尖绷得笔直，诚恳地向着虫族与帝国鞠了一躬致歉。
气氛一时凝滞。虫族们面面相觑，不敢置信地看着赛威亚娜。他们在出发前，想过自己有可能会因此获罪，但依旧毅然决然地出发，只为求得一个答案，却没有想到会得到一个如此郑重的答复。
“这、这不是赛威亚娜上将的错……”群体里有细微的声音弱弱地呼喊。
“负责这件事的虫族为什么不站出来？”
“对、对，本该由洛来给出答复的，但是洛上将呢？！”
群体的声音从一开始的嘈杂，到后面渐渐统一为一道声音，凝聚了他们心中的希冀和尊崇，响彻在这片天际——
“赛威亚娜上将……”
“赛威亚娜上将——”
“赛威亚娜上将！”
赛威亚娜在他们的呼唤中缓缓直起身，说了一句只有自己听得见的话语：“你不用觉得连累了我，这正是我想要的局面。”
“我答应你们，三日内给出关于此事的交待——”
“慢着——！赛威亚娜上将是不是忘了，主要负责这件事的是洛上将？”突兀来者出声截断了赛威亚娜要说出口的话，地下的虫族一片哗然，一座微型飞艇飘至上空，声音自其中传来。
听见熟悉的音色，赛威亚娜眉一挑，眸光发冷：到现在才出面，不觉得有些晚了吗？
菲利蒙自飞艇上一跃而下，落到赛威亚娜面前，嘴角勾起一个无害的笑容：“赛威亚娜上将身居高位，戍守边疆，责任重大，怎么好让这件事劳动您大驾，让您费心？”
“这件事几乎惊动了整个帝国，别告诉我你到现在才知道？已经被我知晓，那就更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既然你们做不来，交给更适合的虫族，双方皆大欢喜，不好吗？”赛威亚娜不留情面。
“洛上将并非有心忽略，只是现在被一些事情绊住了手脚。但一码归一码，他非常感谢赛威亚娜上将愿意提供帮助，也很惭愧，让您费心了。我现在代表他接手此事，为您搭把手。而且，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最后一句压低了声音，确保只有他们听得见。
赛威亚娜却不领情，这件事让他们轻易揭过了她就不叫赛威亚娜！
“你说主要负责这件事的虫族是洛上将，那他现在……在哪呢？”赛威亚娜微笑，视线在上空的飞艇上梭巡，看上去一时半会不会再有拦路虎跳出来了，“不过这我也能理解，毕竟他是帝国的荣光，肩负了比我更重的担子，有的时候顾不上一些事情，我能理解，只是觉得既然做不来，为什么不把这些对他来说是小事的东西交给更适合的虫族呢？”
“现在的他应该很忙吧，追踪真凶、策划葬礼以及举办下一代虫母的加冕仪式，这些可都不是小事啊。”
赛威亚娜轻飘飘地掷下一课炸弹，虫族立刻炸开了锅！
“什么？赛威亚娜上将再说什么？”
“下一代虫母……？是我想的那样吗？！”
“可是约和颂殿下才……才离开没有几天啊！我不能接受！”
早在戈瞳赫恩的虫族暴动之时，就有数不尽的新闻媒体直播这件事，现在只要登上虫族星网，目光所及皆是这件事，数千万个摄影设备盯着这里，场内场外的观众哪怕想要不听见赛威亚娜这句话都难！
菲利蒙皱眉，“慎言，赛威亚娜上将，您先前说做事情要讲究证据，难道就代表您自己可以朝令夕改吗？”
“你说说，我是那句话说错了？”赛威亚娜慢条斯理地将胸章别上，线条冷硬的军装透露出疏离，她握着那柄剑，好整以暇地开口，“难道说，你们是不打算负责追踪暗害虫母约和颂的真凶、也不想为他策划葬礼，更不想举办下一代虫母的加冕仪式？”
两位上将之间充满了火药，寥寥的目光对视仿佛都能擦出火花星子，围观的群众开始瑟瑟，生怕一个不小心，现场就被引爆了。
菲利蒙垂眸，目光悄然落在那柄剑上，在被察觉之前收回，眸光闪烁。
*
“现在就离开这里？”宫羿看着去而复返的约和颂，他还以为约和颂终于改变主意打算留下来了，或者留下来观看他的会员们为洛准备的好礼。挽月俱乐部四十二会员中，足足有六位来自虫族，是人类数量的一半，排名都很靠前，相对于其他种族、国家和势力来说，简直是一个难以企及的目标。而这六位虫族，包括欧泽在内的三位都是约和颂的崇拜者，据说在得知约和颂离世且洛即将推举下一代虫母上位时，脸色可真是好看呐，跟调色盘也没什么差别了。处在愤怒下的他们到底会做出什么，宫羿真的非常好奇。
不过，直觉告诉宫羿，现在离开约和颂身边，才是他更大的损失，约和颂就像命运的涡心，纷争和奇遇一并上演，发生在他身边的每一场剧目的精彩程度都不会亚于那些虫族为他准备的大礼。
“嗯。现在就离开，先去解决你的事情，然后我再转道前往诺德尔菲，还有几个同伴要与我随行，你要为我提供交通工具，这是你与我达成的协议里的一条。”
约和颂目不斜视地略过投影上轮番上演的闹剧，宫羿看见他这副平静模样，忍不住感叹，谁能想到他就是故事主角之一呢，整个帝国为他闹得天翻地覆，这个家伙管都不管，就这样任由他们打来打去，自己就这样挥一挥衣袖就离开了，真是薄情啊~
宫羿真的非常好奇，有的时候都想拿道具看看约和颂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真的对什么都不在意吗？身上有着这么多谜团，偏偏在某种程度上，他又是个很好看透的虫族。
“你刚刚去找赛威亚娜了？”
“这和你无关吧。”
被约和颂瞪了一眼，宫羿举起双手表示投降，“不用转道，我们直接去诺德尔菲就好了，我的工厂已经在你和我签订合同之后的一小时内完工，材料天然无危害，刚好我也在哪里为你置办了一些落脚点，和我合作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谢谢你。”约和颂点点头，虽然宫羿在某方面有些变态，但实际上他确实是个满分的合作伙伴，但是他提供的帮助已经超过了合作伙伴的范围了，约和颂不得不防。找个机会还人情吧，免得他总担心在什么时候被宫羿卖了还帮他数钱。
等一下，约和颂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你也要去诺德尔菲？”
“怎么？不欢迎吗？”宫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他实话实说：“我感觉待在你身边会很有趣。至于别的原因，告诉你也无妨，挽月俱乐部的分部前不久，唔，七八个小时前失去了联络，我留在那里的线人也被波及，我总得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思忖片刻后又说：“最近诺德尔菲很不太平，我已经接到了数次情报，据说那边的虫族最近正在进行什么仪式，正在驱逐外族，哪怕是虫族，不被认定也不允许靠近。我合理推测，诺德尔菲的虫族在高压条件下坚持了百年，恐怕……已经到达了极点。”
“这或许是他们给传承给后代，让后代延续下去的秘密仪式。总之，事关我的生意，让我不担心是不可能的。这一路上危机四伏，待在你身边会更安全，毕竟你的身手，我想恐怕整个虫族能超过你的也没有多少吧，非常安全，就当做利益交换了。”
“是吗？既然要同行，你最好还是不要顶着这么明显的一张脸到处晃吧，很容易被当成靶子的。”约和颂没有异议，有同行伙伴也是一件好事。
“放心，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等会你就知道了。”宫羿笑容神神秘秘的，约和颂就算不好奇也被他勾起了好奇心，他暂时离去，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约和颂凝视着墙上的星图，诺德尔菲的位置笼上了一层迷雾，神秘又危险的宇宙丛林，据说哪里的虫族已有脱离虫母精神力安抚的变种，由此吸引不少听信传闻的虫族，他们去了一波又一波，却再也没有回来。
“你好啊，约和颂——”
迎接宫羿的是直面而来的利剑！
“噌——”金石碰撞擦出火花，约和颂对上来者璀璨的金眸，讶异着收回手，后退几步，抱着剑打量着大变活人的宫羿，无语：“我让你找个ai接管欧泽，没让直接你上他身。”
“废物利用也是挽月俱乐部的不变理念，任何事物都有其价值，而他的身躯在我这里能够发挥最大的作用。”宫羿拍拍袖子上落下的灰，“总之，谢谢你手下留情咯。”
“走吧，我们现在就出发。”
*
“福音传世。”红衣主教微微躬身，不敢直视来人的光华，在他的视角，只能看见教皇的一片衣角，绣着明暗纹路的日月星辰，在黑暗中也依旧闪烁。
“何时抵达戈瞳赫恩？”
“冕下，还有一分钟。”
每次想推进剧情的时候，我都会莫名地写一堆细节……啊，我还有好多要学。而且我也不太会写对话_(:з」∠)_，我觉得对话最能体现人物的塑造，偏偏我在这方面很薄弱，只能通过创造环境让人物做什么事来塑造角色。能写到现在首先要感谢追到现在的小天使，谢谢你们不弃不离并且包容我，嘿嘿，我会继续写下去，将这个故事一直写到结束。祝大家元旦快乐呀，2025新年至，福气盈门好运来~（见笑了:-D）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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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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