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下一次进副本还有六天时间,白桉自己还可以稍作休憩。
他打开身份手环,上面显示积分1200,游戏通关奖励黑币两千。总资产已经近三千,除了吃饭花了点钱。
除此之外,积分下面有一个很显眼的进度条提示:玩家升级中级游戏场,请继续努力。
白桉不理解,拿着手环去找段星:“星星,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段星看了之后皱眉:“你升级太快了。积分达到一千之后,会对你开放一个商店,在副本内你可以用自己的黑币购买道具,但是相应的,所有的游戏副本难度会升级,存在真死亡可能,玩家收获和风险都会增加。而且,会有很多......完全无法以科学来解释的游戏副本。”
“你怕鬼吗?”
“我怕!”白桉疯狂点头。
段星怜悯地看了他一眼,拍拍他的肩膀:“保重。”
“真的没有任何办法避开......鬼吗?”白桉灰蓝的眼眸可怜兮兮地看着段星。
段星皱眉脖子后缩:“别撒娇。”
白桉不要脸地凑近了一步。
“好吧好吧,中级场开始你可以同伙伴一同进入,我陪你下一次副本。”他有些嫌弃。
白桉哪儿管这些,只听到他说带他,便笑开了眼。
“星星是最棒的!”
“那商店在哪儿里呢?”白桉问道。
段星拿过他的手环点开上面的商店,手环便投射出蓝光的屏,里面所有商品都是灰色,无法购买。
“只有进入游戏,才会显示你能购买的商品。但是,你看下面的金额。”
无一不以千为单位,就白桉那点钱,三两下就没了。
白桉苦恼:“这么贵,真的舍不得买。”
“命重要还是钱重要?”段星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他。
“你不如现在赚点钱。”
“怎么赚钱?”白桉的眼睛跟金子一样亮澄澄。
“黑塔有世界上规模最可怕的赌场。”段星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
段星带他走了一个黑色的传送门,若不是段星有通行证,白桉是断不可能进入这赌场的。
它的唯一通行路径就是那道黑色的传送门。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庄园,整栋建筑如复古的皇家宫殿。每一层都蜿蜒出透明的玻璃栈道,在黑夜中闪起五颜六色的光辉。
“每一层赌的东西都不一样,所以不要乱窜。”段星附在他耳边说道。
他们去了第一层,里面是别有洞天。高达十米的吊顶,华丽的水晶灯下挤满了赌徒的喧哗声,人挤人络绎不绝。
所有人都猩红着眼盯着桌上的赌注,白桉挤在背与背中间艰难地呼喊着段星。
“星星!”
“这里!!!”人群中伸出一只白皙的胳膊。
白桉垫着脚,艰难地“游”过去。
“怎么......人......那么多!我快喘......不上气儿了!”白桉脸被人流挤得通红,话都说得艰难。
“往前面走走......就好了。”段星也没好到哪儿里去。
为了防止跟丢,白桉想抓住段星的手,却抓到一只胖乎乎带茧的爪子。被抓的胖子生气地转过头,一拽:“哪儿个鳖孙儿打扰老子,关键时刻。”
他怒气冲冲,死死拽着白桉的手不肯放,白桉胳膊被他拽得生痛。
“对不起,我找错人了。”他道歉。
胖子把他拽到跟前,看着眼前近乎精致完美的少年,眼神瞬间变得呆愣、痴缠。
“诶嘿,美人!”胖子那哈喇子都快流了出来,眼里明明白白写着垂涎。
白桉哪儿会不明白自己的危险,他怕给段星招麻烦,立马使了老劲儿抽出手,涌进人群里朝段星的位置跑去。
越到前面,人群越是开阔,面前是红木阶梯,通向二楼,分叉的扶梯中间挂着一幅巨型油画,一个富态的欧洲女人。
楼梯下是几个背手站立的保镖,段星怕他再走丢,牵过他,然后用自己的手环在保镖手中的电子设备“嘀”了一下。
“这是什么?”
“通行证。”
两人走上二楼,一位穿着兔女郎服装的金发女子款款走来,她身材高挑又踩着十厘米的恨天高,因此在白桉和段星面前还微微弯了弯头,带着优雅的笑容问道:“我是这里的荷官,二位尊贵的客人要换多少筹码?”
段星亮出白桉的手环,淡淡说了句:“全部换算。”
白桉惊得眉毛上挑缩回了手:“一来......就这么大吗?”
段星毫不理会他的慌张,随即冒出了更为惊人的言论:“倍数最大。”
“好的,我会为您拿来三倍的筹码。”
白桉像是受惊的小兔子,现下被惊得僵硬,身子紧紧蹦着,兔女郎走远,他才小心翼翼地拽了下段星的衣摆:“那我们这是贷款赌博?”
“风险越大,收益越大。三倍的杠杆系数,在黑塔赌场不过最低档。”来到赌场的段星举手投足都变得不一样,满脸就差写着老子最牛逼,“放心,利息不高。”
“这......这是利息的事吗?”白桉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兔女郎端来筹码的小盒子,两人随着荷官走到一个四方小桌。
铺着红布的小桌中间,不是白桉想象的骰子,而是一副金色扑克。
“规则是四人斗地主,你们两两为一组,最后没出完的那个人即为输的一方。每次轮到自己出牌时,可以选择继续加注或者不加注,最低筹码一百。”
白桉和段星面对面落座,中间隔着对面两大哥。对方看起来春光满面,应该是赢了不少。
斗地主这个事,白桉是会的,甚至曾经无聊还斗出了微信区排名第一的佳绩。若不是绝对的运气碾压,斗地主还看双方的算牌和队友间的默契。
白桉忐忑地打开花牌,粗略地瞟了一眼。牌好得白桉不敢相信,几乎全是炸弹,他面上一喜。
对面两大哥看了一眼,低下头面面相觑,并没有透露出什么,段星看着白桉,几乎能从他脸上看透他的底牌,叹了口气。
白桉率先出牌,就是四带二。那俩老哥对视了一眼,白桉的下家没有炸他,反而顺势出了四带二,段星肯定他们有单张,便出了一个小炸弹打断,后面那老哥接着打断段星,试图占据主动位置。
白桉怎肯拱手让出,于是继续出了一个炸弹,并往下加注了两百的筹码。下家大哥看愣了,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咬牙跟,他看着这人面上带喜,又毫无心眼地跟注,必定是好牌。但是一个人不敌两家活力,他手中牌好,他的队友未必好。
下家咬咬牙,也跟注三百,他的队友瞬间心领神会。于是都接着下炸弹,试图打断二人的节奏。
果不其然,白桉的牌还剩六张的时候愣住了。大哥猜测他手中是散牌加王炸,或者大炸弹加对子,反正是一次性走不完的牌。白桉选择不出牌,下家大哥果然开始为队友让牌,选择了不出。
段星无奈地看了看他,扬了扬手中的牌示意自己要走了,然后一个炸弹下去,段星清牌了,他没能给白桉喂牌,白桉只能自己抓住时机搏心态了。
白桉只是淡淡然地看了他一眼,就继续全神贯注地盯着手中的牌。
上家大哥只剩四张牌,他出了一个单张“2”,手里还剩三张,一定走不完,但是他还给自己手下加了筹码。这说明他胜券在握,因为他的队友还剩四张牌,基本上是一个大炸弹。
段星几乎要为白桉忧愁了。
白桉甩出他的最后一个炸弹,四个小瘪“3”,与此同时白桉继续往上加注。
下家大哥心中有种不妙的预感,他看向队友,又看向手里的牌。
如果王炸不在队友手上,他怎么敢剩三张牌加注,如果在,自己是不是应该冒险继续往上加注。毕竟他的牌,可以一次性甩出了,这次是最后的加注机会。
白桉瞪着无辜的两只眼睛,看着他。
大哥看着那张单“2”,突然想起来,自己出过一张“2”,那么白桉手上一定有两个“2”没出,他手里一定是两个单张,他下注就是在狐假虎威,想骗过他们。
下家大哥想明白后,果断下注祭出自己的炸弹。
白桉的嘴角轻轻扬了起来。
轮到白桉出牌,手中赫然是两张花卡,王炸。
下家大哥不可思议,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你小子绝对出老千!”
段星拍掉他伸出来的食指,皱着眉怒道:“你说谁出老千!玩不起你他妈别玩!”
“你明明有两张二!”
白桉笑了笑:“我不是最开始就出了吗?四带二。”
下家大哥不信邪开始翻牌,压在最底下的,赫赫然就是那两张二。
他气得脸猪肝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荷官收回筹码给白桉,竟有一万之多。他们这局散了后,段星准备带白桉去试试更简单,纯看运气的赌局,免得伤筋动脑还跟人起争执。
他带着白桉去骰子的赌桌,却在拽住白桉袖子的时候摸到了一张方块的不明物。
他顺势看去,看到了白桉袖口金色的一角,正是那扑克的颜色。
段星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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