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星,灾星……”
“都是你我昨天才会被我爹爹骂……”
极寒的天。
暗巷中一群**岁的小孩将一个更小的小孩围在中央踢打,那小孩瘦弱得不行,衣服上沾满泥水,头发枯草一般,因为脏污一绺绺的打着硬结,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满是伤痕,被这么打也不求饶,只紧紧咬着唇,一个劲的蜷着身子,想要避开那么一点点的拳脚……
“啊~!”
一阵白光扫过,所有打人的小孩都腾的一下飞砸出去。
“好疼……”
“呜…”
似是真的被砸得惨了,小孩子们竟然躺在地上就开始“呜呜呜”的哭起来。
“爹爹我好痛……”
小孩哭喊声中,一抹满绣莲纹的衣摆从巷口显出,自莲纹往上,是个如谪仙般的男子,男子眉眼极冷,像雪山初绽的昙花,精巧的银簪松松束着发丝,容色疏离漠然,衬着身上白衣簌簌,没有半点世俗红尘之气。
祁楦之一步步走到被围打的小孩面前,半蹲下身,目光直直盯着小孩。
小孩抱着头,只微微撑开条眼缝,身上除了刚才添的那些新伤外还有不少陈年的旧印,层层叠叠覆满了小孩全身……
祁楦之眸中隐隐含着打量,俄而,脸上露出一抹疼惜,下定了某样决心般,缓缓伸手去抱小孩。
小孩却是猛地瑟缩一下,在祁楦之碰上自己时全睁开眼张嘴便咬。
祁楦之不躲不避,甚至还主动撤了手上萦绕的灵力,就这么任由小孩咬下。
小孩凶狠的瞪着祁楦之,死死咬着祁楦之手掌,丝丝血迹顺着下陷的犬齿涌出。
“别怕。”
祁楦之低声安抚,却似毫无用处,小孩嘴上越发用力,竟是生生从祁楦之手掌上给撕下块肉来。
灵力流转而过,只片刻鲜血淋漓的手就复回原状。祁楦之在小孩惊惧的目光中柔和一笑,轻轻从小孩口中扒出被咬下的肉块,擦净小孩嘴角的血沫,然后态度强硬的将小孩抱起。
小孩猛烈挣扎,再次一口咬上祁楦之胳膊。
“这里不行。”祁楦之快速避开,将小孩按在怀里,转而把手腕递到小孩嘴边,“咬这,那里有衣服,会硌到你的牙。”
小孩整个一顿,愣愣看着祁楦之递过来的手腕,仿佛无法理解祁楦之话意,好半响,才有些懵懂的歉呐出声,“……对不起。”
“无事。”祁楦之安抚性的将小孩头脸按在怀里,“你不必在意。”
“我……”
“……乖”这声音仿若烟波浩渺,无端的让人沉溺,小孩本就被一帮小孩打得半死,天又冷,后面咬那两下已是强撑,如今终于力气耗尽似的将头一歪,趴在祁楦之怀中睡了过去。
祁楦之垂眸,就这么一瞬不瞬盯着怀中的小孩,良久,终于低不可闻的自唇间溢出一声叹息。
小孩再次醒来是在一张很柔软很温暖的床上,被子上还带着淡淡的松香。好舒服好暖和,他从来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床,小孩极其不真实的拽着被子,还在恍惚就听到一个极好听的声音响起。
“醒了?”
祁楦之走到床边轻轻将小孩扶起,然后拿一个松软的枕头给懵懵懂懂的小孩靠着坐在床上,端过一旁温着的粥碗,“先吃点东西。”
粥碗上笼着白雾,其间飘溢的浓稠米香不住勾动着味蕾,小孩本欲直接伸手去抓,却又因为祁楦之在一旁而生生忍住,只眼巴巴盯着粥碗,口中不自觉的咽着口水。
祁楦之舀起一勺,细细吹得凉了递到小孩嘴边,“啊——”
“唔。”小孩快速含了粥,又快速咽了,再次眼巴巴的看着粥碗。
“要嚼。”祁楦之再次舀起一勺吹凉喂到小孩嘴边,“就算是粥也要稍微嚼一下,不能咽这么快。”
“嗯。”小孩乖巧应声,果然从第三勺开始就没那么囫囵的吞了。
祁楦之喂完一碗粥,见小孩还是一副没吃饱的样子便叫小二又端了一碗上来,一勺勺的再给人喂了小半碗才停下。
“你以前饮食太差,脾胃亏虚,现在不能一下吃太多。”祁楦之温声朝还眼巴巴盯着粥碗的小孩解释,伸手轻轻揉着小孩肚子。
小孩也知道祁楦之是对自己好,不吵不闹的靠在祁楦之身上,只觉肚子上被祁楦之揉着的那块又暖又酥,舒服得不行。
有些依恋的歪头蹭了两蹭,小孩忍了又忍,终于糯糯开口,“谢谢仙人。”
“不谢。”
祁楦之见小孩似乎终于不怕自己了,便温柔的开口询问道:“你是哪家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城西边上那家的,姓阮……”小孩垂着头,声音渐低:“叫、叫灾星,他们都这么叫我……”
祁楦之气息一凝,继而开口,“这个名字不好,我给你重新取一个,好不好?”
“好。”小孩抬头看着祁楦之,呐呐道:“其实我知道灾星是骂人的,可是没人给我取名字,所有人都不喜欢我……”
“怎么会,”祁楦之轻柔的哄着小孩:“我喜欢你啊,很喜欢很喜欢。”
“……真的?”
“当然。”祁楦之亲昵的亲亲小孩额头,脑中快速想出了小孩的名字,“你的名字就用烨字吧,取光明灿烂之意,如火如烛,华光璀璨,叫阮烨,好不好?”
“好。”小孩终于开心起来,“这个名字真好听。”
“仙人你人真好。”
“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阮烨话多起来,似是终于找到个愿意听他说话的人,紧紧依偎在祁楦之怀里,像是诉苦又像是撒娇的讲出自己的过往。
他出生的时候阿娘就难产死了,爹娘感情很深厚,所以父亲一直不喜欢害死了娘的他,连名字都没给他取,所幸还是养着他,只是天天沉迷于过去酗酒为乐,直至有一天酒喝多了栽进河里被淹死。
然后就是各方亲戚轮流着养他,但不论哪家,只要他待上几天家里就会出事,或是摔断手脚,或是染上病疾,再或就是屋子走水……
久而久之,所有人都认为他是灾星,周遭的大人对他指指点点说他是害人精,讨命鬼,说他的父母都是被他克死的。
最后,就只有一个占了他家房子的婶婶还养着他。
但是那个婶婶对他不好,一有不顺心就拿他出气,说他就不该活着。
时常让他出去偷东西换钱,要是哪天没有拿到钱回家,就会被罚,虽然就算拿到钱也会被用各种理由打,但偷到钱总会被打得轻一些。
因为没人管,街上的小孩也喜欢欺负他,反正他是灾星,又没有大人在身边护着,被欺负也是应该的。
祁楦之一边听一边安慰,哄着阮烨说够了,才给人裹上厚厚的绒裘抱着上街。
街上有着各类摊贩走卖,祁楦之看到小孩子会喜欢的就买下来塞给阮烨,就这样一路走到城南。
“这就是你家?”
“嗯。”阮烨点头。
“我们进去吧。”祁楦之抱着阮烨,推开破旧的门板,缓步踏入门内,用目光细致打量过阮烨住了这么些年的院子。
“你是什么人?怎么跑到我家里来的?”
一个尖厉女声猛地炸响,祁楦之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形敦实的中年女人正目露凶狠看着自己,那女人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袄,虽然已经半旧,但总归是暖和的,和阮烨一开始的单薄衣着对比颇大。
“婶婶……”阮烨从祁楦之怀中探出半张脸小小声开口。
“你……”中年女人惊讶的盯着看了半响才终于辨认出已经大变了个样的阮烨,继而回过神来,捞起一旁的扫帚冲上来就要打人,同时口中不停骂骂咧咧:“好啊你,小兔崽子你居然敢带着外人进来……”
祁楦之抱着阮烨微微侧身避开,同时挥袖将那女人扇倒在地,那女人摔得有些懵,再爬起身来,倒是也不敢朝祁楦之动手了,只一下子扔了手中扫帚,指着祁楦之骂个不停。
“你这人哪来的啊,闯到我们家来是想干嘛?你信不信我报官抓你啊,我打这小兔崽子关你什么事?你不会是他那短命老娘的姘——”
怒骂声戛然而止,女人惊觉自己竟然一个字都再说不出来,顿时满面惊恐的看着祁楦之,浑身筛糠似的抖个不停。
祁楦之将阮烨的脑袋轻柔柔按在怀里,转而望向地上已经吓呆的女人,“我欲收此子为徒,特来告知夫人。”
祁楦之安抚的拍拍身子猛然变得僵硬的阮烨,对着女人继续说道:“不知夫人可否答应?”
“答应,答应……”中年女人发现自己又可以开口了,忙不迭应声,“公子能收这孩子为徒,是他的福气,福气啊。”
“公子现在就将他带走吧。”
“多谢。”祁楦之微微一笑,自袖中拿出一个锦袋,“这袋中的银两,便用作斩断此子凡缘之物吧。”
“是是……”
中年女人直等祁楦之走出好一会儿才终于缓过来的长吁口气,然后颤巍巍的伸手去拿祁楦之留下的锦袋。
“那灾星也还算有点用,居然能换这么多银两……啊!!”
中年女人痛呼出声,身体竟从碰到锦袋的那处开始一点点的融化,没一会儿就化成了一滩血水。
“仙人刚刚和婶婶说……”
“说收你当徒弟。”祁楦之极尽温柔的看着阮烨,“你愿不愿意啊?”
“愿意愿意。”阮烨扒着祁楦之胸膛,试探性的开口,“那,我以后要叫你师父了?”
“师父是凡人话语,你以后跟着我得叫师尊。”
“哦。”阮烨不知道什么凡人话语的,也分不出师父和师尊有什么区别,却自觉祁楦之说的都是对的,当即乖乖改了口,软软糯糯的唤出声:“师尊~”
“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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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宣穿成了一个混子。
混子招猫逗狗不求上进还好色,花三两银子买了个漂亮得不行的小姑娘,然后在洞房当夜被强买来的小姑娘提簪子戳死。
贺·很怕死·宣后退两步,看着小姑娘手里的簪子,整个人都战战兢兢:“我不碰你,你别紧张,明日我就送你走。”
说不碰,就不碰,贺宣当场打了个地铺,然后一晚上都没敢闭眼,生怕小姑娘半夜扑上来弄死他。
第二天,小姑娘却不走了,理直气壮缠着贺宣:“我不要回家,我娘对我不好,我回去还会被卖的,我不管,你娶了我,你就得养着我。”
贺宣:“……”养吧,也不是养不起。
结果小姑娘越养越黏人,动不动就要亲要抱,最后还想扒贺宣衣服——
贺宣终于忍不住:“男女授受不亲。”
小姑娘气红了脸,拉着贺宣手就往下面放:“我是男的!!”
“可……”贺宣还想再说什么,就被“小姑娘”整个压到了床上,“我说了我是男的,男的!!不信你试啊!!!”
十项全能科举受X娇纵任性作精攻
是一本甜甜的种田科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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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小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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