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就在身旁,奈何苍问的手被北悯遏制,无法握住剑柄,苍问头侧了侧:“公子怕是认错人了,我并非谢尽苍。”
北悯自是无所谓这些,他也从未见过谢尽苍,只听闻过这把若青剑。
剑有灵,会认主,除了主人外,无一人可行使。
而眼前的这个人却能驱使此剑,若不是谢尽苍,又能是谁?
北悯轻笑一声:“少在这诓骗我,我并非有那么好骗。不过话说来,你为何会被卖到此处?”北悯收起了手,转过身,顺势坐在一旁,将倒在床上的苍问也随即拉起。
苍问听后,思索片刻,答道:“被一个心智未成熟的孩子骗了。”
“被一个小屁孩给骗?说的倒是面无波澜。我探查过你的灵脉,你身上毫无灵力气息,却能驱使此剑。说,谢尽苍,与你是何等关系?”
苍问依旧是不肯承认:“没有关系。我不过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又怎会识得这些修仙之人?这把剑,是我无意在苍山派山下捡到,并不知主人是何人,更不知此剑有灵力。”一说到若青之时,苍问的手也放在若青的剑柄上。
北悯心中依旧是怀疑:“你又怎知这把剑叫若青?”
苍问道:“剑身处有字,自然知晓。”
北悯道:“你不是看不见吗?又怎会知晓?还有字,难不成……”北悯皱着眉上下打量苍问一番,“你装瞎?”
苍问道:“我虽眼盲,但也识字,摸的出字痕。”
苍问这一说,倒是打消了北悯的疑惑。
不过话说来,五千银两可不是就这样花来闲聊的。
言归正传:“我既花了五千两,日后你便是我的人,无论如何也都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苍问倒是没想到会是这般,先前还未注意那五千两是什么意思,现在倒是明白了。
苍问道:“这五千两日后我还你。”
“谁要你还?”北悯放在床边的手敲了敲,当即便怼了回去,同时也侧过身子,看着眼前之人,伸出手扼制住苍问的下颚,不让其动弹。
“不过就是区区五千两,我有的是,我只要你这个人。”
一个人走久了,总会有一种孤寂感。
北悯可不想当什么好人,也不会当好人。
苍问手紧握若青,他灵力无法驱使,幸好若青有灵,能够辨别他的声音以及方位,否则怕是连反抗的东西都没有。
苍问面色平静的好似一滩水,实则心中已不安。
他眼盲,看不清眼前事物,更不知北悯心中是如何想。
更不知苻渊这到底是何等的意思,既将自己带到这青楼中来,甚至还将自己卖了。
北悯将苍问压倒在身下,任其不能动弹,本想用灵力将此人封住,可一想,灵力封住没什么意思,便也算了。
屋内一片安静,外边吵闹声依旧与寻常无异。
北悯不免开始解释了起来:“我也是第一次来青楼,以往从未来过。”
苍问不知他这是何意,解释做什么?
苍问语气有些低沉的嗯了一声,握在手中的剑更是紧了又紧。
“我也并非是断袖。”北悯压着苍问,甚至整个人都依靠在苍问的身上,将苍问压的无法动弹,再加上苍问有一只手被北悯遏制,十指相握的压在床上。
北悯并不在意那么多,见苍问一个字都没说,倒是有些想不明白这人到底是在想什么。
北悯不过沉默半刻,便将手放在苍问的衣领上,一路向下,手放在腰带上,一点一点的解开,动作很温柔,并不粗暴。
身上的触感明显的刺激着神经,头皮发麻。奈何北悯就像是知道他的下一个举动般,一把将苍问手中的剑拿过,从窗棂处丢了下去,不管会不会砸到行走的路人。
呼吸粗缓,就在北悯要亲下的那一刻,苍问突然开口,语气急促带着慌乱道:“慢着!”没了方才平淡冷静不在意。
北悯倒是有在听,还真的停下了。
“你想说什么?”
苍问沉默了许久,一句话也未答上来。
人的耐心是有限的,北悯等了苍问这么久,见其没说话,当即便低下头吻了上去,丝毫不给苍问反应的机会。
唇上柔软的触感几乎刺激了整个大脑,脑子中一片空白。
北悯按压着苍问的手,明显用了灵力,若是普通修仙者都还有能力反抗,可对毫无修为的人,却是无法反抗,也没有办法挣脱。
北悯抬起了头,有些回味的舔了舔唇,将握紧苍问的那双手收了回来,将苍问脸上的那一抹红布拿开,丢在一旁。
衣物一件一件的褪下,挂在腰间,腰带也越来越松垮。
然而身下的人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北悯嫌麻烦,便直接将人给用灵力打晕,虽说想看看他会是什么样的神情,但想想还是算了。
以免反抗。
“这衣袍倒是金贵,想必也是世家子弟,被卖到这青楼来倒是可怜,要怪也怪自己没有灵力,否则又怎会被卖到这种烟花柳巷的地方?”
也不知是抽了什么疯,北悯突然将腰间的匕首拿下,盯着身下**着上半身的男子看了起来。
肤如凝脂,冰肌玉骨。
北悯手拿一把匕首,一点一点的抬高,没有半分犹豫刺向苍问的肩胛骨,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鲜血从匕首处溢出,为此光滑的肌肤,增添上了一抹美艳。
苍问的嘴角溢出鲜血,甚至越来越多,止也止不住。
北悯将匕首按下去,直到到剑柄位置时,方才停止,甚至匕首已快刺穿床板。
北悯毫无在意,松了匕首,想做的事情也就此停下。
本想好好的品尝品尝,可现在看来还是算了,一个瞎子,没什么好上的。
北悯也无所在意,就一直坐在这床边摆弄着苍问,呢喃着:“倒不如便做我手中傀儡,长的倒是不错,做成傀儡想必会很好看。”
北悯将心声吐露,在外面时,北悯便用灵力感知过,外面无任何的修仙者,这瞎子也只能会是自己手下的傀儡。
北悯继续着前面的动作,将苍问身上的衣物尽数褪去,甚至时不时的会抚摸两下。
北悯从床上站起,坐在一处的椅子上,闭了闭眼,抬手一挥,便设下了一道简单的结界。
北悯不为什么,就坐在这等苍问血液流进,死了后便可做傀儡,到时做他手下的利刃。
一炷香的时辰过去,苍问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几乎毫无血色,安静的躺在床上。
北悯甚是满意,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
一个普通人,最适合做这些。
可茶水刚进肚,屋外的结界便有了骚动,北悯抬眸望去,眼神焦距,若是有人敢闯入,他便杀了这人。
他的好事,谁敢打扰!
纤细修长的指腹有落的敲打着桌面,咚咚咚咚声音不断传入耳中。
结界的波动也随之越来越强。
北悯也在准备动手。
门砰的一声,被人给一脚踢开了,迎面而来的是一位黑衣男子。
这人北悯倒是知道,苍山派掌门谢尽苍的徒弟,苻渊。
只不过在谢尽苍消失的十年里,苻渊早已离开苍山派,甚至创立了问苍派,与苍山派平起平坐,在修仙界中并列第一。
北悯倒了一杯茶,将目光收了回来,并不在意,随意道:“你来此,做什么?我倒不知,你还有这种喜好,来这青楼中闲逛。”
“人呢?”苻渊并未应答他的话,一见面便是询问苍问人在哪,尤其是心那一处跳的厉害。
“人?莫非……”北悯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是你将他卖到这青楼来的?”
“若真是如此,那我倒真是该好好谢谢你了,让我抓到了这么一个人做我收下傀儡,若是他日有空,不妨出来吃顿饭。”
北悯语气平静,丝毫不慌。
不对,该慌的人应该是只有苻渊才对。
苻渊依旧是道:“他人在哪!”甚至眉眼间都充满了杀气。
北悯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放落,冷声道:“我的人,苻掌门也想动吗?”
“你的人?”苻渊气的冷笑出声,“何时变成是你的人了?”
北悯有些无辜道:“我买下的人不是我的人是谁的人?这五千两银两可不是小数目,够普通老百姓吃几辈子的了,我用这么多钱财买下的人,还是你的不成?”
“苻掌门莫非是想要动手?”
苻渊不想多废话:“把人交出来!”
北悯冷哼一声,依旧坐在位置上喝茶,没有挪动一分:“恕我难从。”
苻渊嘴角气的抽搐,两个字从口中蹦出,极具隐忍:“找死。”
苻渊的修为与当年的谢尽苍不相上下,若是真的出手,北悯未必是他的对手,在苻渊进来的那一刻,北悯便已经找到退路。
现已快接近半夜。
屋外漆黑一片,乌云密布,将悬挂于空中的月亮所遮掩。
北悯快步从窗棂处跳下,唯独留下苻渊一人在这屋内。
苻渊并没有跟随着北悯离开,而是就待在屋子中。
方才进来的急,苻渊没来得及观察,可这一安静下来,苻渊明显的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
很浓郁,像是刚流出的般。
苻渊抬手一挥,将周边的灵力褪去,原本空空如也的床上,赫然出现一个人的身影。
只见原本雪白的衣物早已被血液侵染,口吐鲜血,一把匕首正直直插入肩胛骨,就连脸色都异常苍白,犹如失去了生气。
这一刻,苻渊是彻底的慌了神,将匕首一把拔出,随着匕首的拔出,鲜血四溅,猛的朝外流出,止也止不住。苻渊的脸上更是被鲜血所喷溅。
苻渊见到眼前这一幕,连忙用灵力将血止住,却还是没办法完全将鲜血止住。
苍问脸色苍白如纸,苻渊颤抖着手,将手放在苍问人中的位置,哪里还有呼吸,早就没了!
前一刻还是好好的,怎么才这一下的时辰人就没了!
苻渊不敢相信,眉头紧蹙,几乎是试探性的说着:“你要是敢死,信不信我将苍山派的所有弟子都杀了。”声音颤抖非常,就连说的字都几乎模糊。
可床上的人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你要是不醒,我就将谢尽苍杀了,将他的头颅挂在城门外,将他五马分尸!”
可床上的人依旧是连动弹都没动弹。
身躯冰冷。
“你要是再不醒,信不信我将!…………”
可苻渊话还没说完,眼前的白衣尸体便已化作灵力在慢慢消散。
没给苻渊任何反冲的时间。
苻渊想用灵力留住,可是却怎么也留不住,只能无力的看着眼前尸体在自己眼前渐渐消散。
苻渊伸出手想要触碰,可却只碰到一场空气。
苻渊在原地呆愣许久,久到苻渊分不清是何时。
苻渊渐渐从地上站起,嘴里说着:“也罢,死了好,死了好!想他这样的人本就该死,伪善的人都该死!”
脑子是这么想,可眼睛却欺骗不了他自己,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将眼球打湿。
而此时,问苍派的那道结界内,鬼蜮中。
谢尽苍猛然睁开眼,口吐鲜血,扶着一旁陡峭的岩石,从地上颤颤巍巍站起。
这两日里,谢尽苍一直都躲在这山洞里,灵力运转,消耗过大,便容易分神,同时苍问也会出现……
眼角也出现了一块白布,是谢尽苍将身上衣袍扯下的。
然而山洞外,亦然响起一片骚动,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远而近,不断的……不断的……越来越大声。
本以为是那些孤魂野鬼,却不曾想,是猛禽。
其中一人统领众亲兽,手轻轻一挥便将此处山洞结界破开。
从山洞外走进,来人与谢尽苍有过一面之缘,当初年少时,谢尽苍时常前往魔域,不是因为门中要事,便是为其魔域口袋版解决与人族的间隙。
敢说,大半个魔域的魔都曾见过谢谢尽苍。
只可惜那又如何?
竹狼君朝着谢尽苍走来,猛禽随后,除了竹狼君外面还有一人:辛焱。
此人与竹狼君的渊源颇深。
谢尽苍将眼角的白布扯下,望向竹狼君所在之处,声音略有些虚弱:“你来此做什么?”
竹狼君轻笑一声:“自然是怕你死,你要是死了,我儿怎办?”
竹狼君这话说的就格外有问题,什么叫做他死了,苻渊怎么办?简直就是胡言乱语!
谢尽苍明知他是故意气自己,可还是没能压制住心中气愤,猛的狂吐鲜血。
更何况他此时灵力微弱,根本就不是竹狼君的对手。
竹狼君叹了口气,随意的坐在一个大石头上,与谢尽苍道:“他与你修为不相上下,就算苻渊真的对你出手相向,你也可以全身而退,可是你没有,这又是……为何?谢掌门,你对他还真是不一般。当初你为了救他,可是连自己的名声也不顾,到了如今的地步也都不肯为自己辩解一句,你还真是不在意自己的性命。”
辛焱就直直站在竹狼君的身侧。目光审视着谢尽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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