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beta小狗的追求者？
郁洛暂时不想别人知道闻泊隅和自己住一起，趁隔壁灯未亮，门未开，塞了约法三章的小字条过去。他塞完第一张后知后觉老这样也不方便，重新写一张，还在末尾加了要微信的话。
正值开学季，教学楼热闹非常，许久未见的同学，聚在一起聊着暑假时光。升旗仪式还在列队，宋嘉拉着郁洛分析班里情况，学委是周思源，很受老师喜欢，一手好字。
郁洛有印象，就是在小群里发英语周报答案的。
宋嘉：“这会看不清人，回教室给你指，Beta。戴眼镜，小平头，很好认。”
喇叭奏响，人群一阵骚动。果然，贴子的主人公之一来了。
郁洛察觉一道道的目光如实质落下，窃窃私语里夹杂着沈观棋的名字。他面不改色地目视前方，宋嘉还在滔滔不绝：“没事，沈观棋没看你这边。”
八点整，升旗仪式开始。
台上例行的校长讲话，开学致辞。
郁洛既不想和沈观棋对上视线，也不想和班主任对，就是逃不开。他们班主任老曹，别有意味的眼神投向他的位置，不紧不慢地过来。
主席台上轮到教导主任讲话，三言两语过后带到校内外聚众斗殴的话题上。老曹停在郁洛旁边：“一会来我办公室一趟。”
宋嘉在老曹身后摇摇头，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
郁洛忐忑去到办公室，老曹也没骂他，只告诉他班级的一些要求规范。高二年级班主任的办公室在走廊尽头，邻近班级是一班二班，两个实验班。
外头有什么情况，教室里的人能第一时间清楚。
郁洛笑着离开办公室，一只脚还悬在教室门槛半空，就听见宋嘉和赵东恒在吼：“恭喜新同学平安归来。”入学前，他就被拉进班级小群，大家属于网上聊嗨就差面基的熟悉程度。
自来熟找他八卦的人不少，郁洛那个帖子在论坛挂到今早才被删除。不少同学都知道这事，男生也算小出名一波。
熬到课间操，有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郁洛认出闻泊隅载过来的眼镜男，好巧不巧，人就是宋嘉提起的好好学生周思源。
他不好评价，就是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
周思源坐里面靠窗的位置，和沈观棋是前后桌。周思源正好也看见他，两人目光接触，短暂一秒。
周思源先低下头去和沈观棋他们聊天。此时，郁洛留意到教室门口有个Omega朝里张望。
过来了！
郁洛确认没见过，Omega直直向他走近。女生笑着打招呼：“你好，我是八班林之槐的朋友，她叫我来帮忙送个东西。”
郁洛疑惑，仍旧礼貌回应：“你好。”
见状，角落的沈观棋一行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什么情况。
“转学生是真受欢迎啊。”
“就是，开学第一天就来个追求者。”
“这么好看的Beta确实少见。社会的性别比例，主流还是Beta，Alpha加Omega总共也就百分之五十左右。”
“沈观棋，你那天那么近看人，怎么样啊？”
身边人侃侃而谈，却发现沈观棋未置一词，只是出神地望着新同学的方向。
宋嘉不明就里地问：“什么情况？林之槐我听着有点耳熟。”
Omega开门见山道：“同学那天帮的Omega女生就叫林之槐，她是我同桌。”
郁洛瞬间明白过来。
Omega莞尔，将一瓶饮料，一袋零食递给郁洛。做完一切，Omega又将目光锁定沈观棋的位置。
女生笑意渐敛，手里饮料放到男生桌上，行为动作写满局促。沈观棋瞟一眼横在面前的饮料，颔首：“谢谢。”
Alpha座位周边人大声起哄，宋嘉惊讶：“不是刚向你示好？”
郁洛语气寻常：“帮完朋友，就该轮到自己了。”
男生没去注意后续情节发展，预备铃响，他将东西塞到课桌，准备找机会还回去时一张小纸条映出眼帘。
“同学你好，那天谢谢你的帮忙，我当时不是故意丢下你逃走的。我后来有报警带警察过去，但是你们已经不见了，非常抱歉，零食和饮料是感谢礼物。”
兵荒马乱的上午过去，郁洛和宋嘉去食堂一楼吃饭。宁江一中是公立学校，省重点，饭菜出了名的好吃。
除此之外，小炒店的味道也不错。
这是在宁江市的中学里面出了名的，店铺种类繁多，宋嘉给他推荐一家咖喱饭。
“这家店什么都好，就是得提前半小时预约。否则要排队半小时，等轮到我们肚子都饿扁了。”宋嘉去收银台问号：“今天怎么就你一转学生，便宜哥哥呢？”
郁洛只好再说一次：“什么便宜哥哥？闻泊隅。”
宋嘉憧憬点头：“是我仰望的理科状元。”
饭后回教学楼，两人恰好就撞见闻泊隅和老曹。老曹表情严肃，和Alpha面对面站着，老曹还要矮上几分。
“为什么开学第一天就迟到？升旗仪式也没参加。”
男生身形未动，冷静阐述：“家里人生病。”
老曹面色缓和几分：“现在怎么样了？处理好就尽快回来上课，你还是学生，要以学业为主。”
闻泊隅毫不犹疑地回：“没好，还要点时间。”
老曹瞬间不悦，脸拉下：“还需要你做什么，你今天不去教室上课了？”
按理说，话到这份儿上，一般都会先道歉，然后说明缘由，请求班主任的谅解。闻泊隅偏偏不照常理出牌。
“请一个月假。”
老曹脸色难看得不忍直视，隔着一段距离的郁洛和宋嘉都能感受到无形的压迫感。宋嘉心里是服气的：“这人也是咱班的？他很牛啊。”
郁洛答：“是。”
闻泊隅只有个后脑勺对着他们，宋嘉认不出来纯属正常。
教学楼有其他同学回教室午休的，不少目光纷纷往老曹那处聚拢。
闻泊隅说：“老师，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老曹对闻泊隅的话半信半疑，掏出手机想要打电话确认。
闻泊隅朝人微微鞠躬，而后自顾离开。Alpha刚好和郁洛他们擦肩而过，脸色冷峻，目不斜视。
这是装作不认识？郁洛想。
宋嘉忽然袭击，郁洛脖子被勒住，Omega架着他肩膀：“刚刚那人挺眼熟？在哪儿见过来着。”
他推开宋嘉手臂，随口回：“不认识。”
在中午那一幕后，郁洛十分肯定，闻泊隅撒谎成性。男生眼前浮现深巷的招牌，猜测Alpha是不是又去了那儿。
好奇心驱使，他放学拉着宋嘉去昨天的网吧。
“你说那便宜哥哥在这儿打工？”
“嗯。”
“中午见面你们还装不认识？”宋嘉说。
郁洛纠正：“是他装。”
宋嘉不爽：“他曾是我偶像呢。长得帅，学习好，现在反差有点大。逃课，顶撞老师，进黑网吧，我略受刺激。”
一阵铃声响，郁洛按亮手机屏幕：“是我妈。”
秦雯叮嘱他新学校多照顾小闻，他一个人没家长在身边，人生地不熟的。两人同班，放学一起早点回家，今天阿姨给他们俩做不少好吃的。
郁洛嘴里应着好好，人却迈进深巷网吧的门。
环境比昨天好不少，没有抽烟的，大多一中的学生，一半和他们一样穿的校服。网吧内灯光还是暗暗的，几个度数不高的白炽灯。
宋嘉若有所思道：“前天和沈观棋一起的刺猬头常来这儿，我听论坛人说的，有名的社会青年，上学期就经常拦住一中学生收保护费。”
郁洛手机屏幕上方跳出天气预报的高温预警，他顺手点进去微信，没有加好友的小红点。
宋嘉停在门口：“你看见人了吗？”
郁洛回答：“没，干什么？”
宋嘉心有戚戚：“别遇见那刺猬头Alpha了。”
郁洛检查他后颈腺体：“你阻隔贴不是贴好好的？前天那女生应该是没贴。”
“又来了？还带一小o？”池飞老远就看见郁洛和宋嘉四处张望，双唇翕动。
郁洛看向他，信口开河：“哦，我昨天落了件外套在这儿，我来找找。”又补充说：“黑色运动外套，领口处有两抽绳。”
池飞一口应下：“行，我帮你去问问。”
同伴形容得有模有样，宋嘉一脸茫然，眼神请求解释，郁洛悄声道：“打发他走的。”
几分钟后，闻泊隅从包间出来，郁洛很有眼力见地没上去打招呼，到底也是个有脾气的人。
Alpha的反应很平淡，手肘杵在服务台上，视线不经意掠过。他确认是郁洛后，打量一会儿，别过脸去和池飞交谈。
宋嘉一半激动一半不安：“好像往这儿走过来了。”
闻泊隅看着郁洛，沉声问：“有事？”
郁洛蹙眉：“找东西。”
闻泊隅说：“找到就走，少来这儿。”
Alpha的迫人气场，Omega的感受最为直接，宋嘉安静地闭上嘴巴，不忘扯郁洛的衣服示意。
偏偏郁洛反骨叛逆的劲儿上来：“你不也来了？”
闻泊隅走近两步，弯唇：“你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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