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一个小时后,荣希乐终于离开卧室,他穿上了文亦绿准备的衣服,但是表情有些苍白,面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
文亦绿冷眼旁观,却在荣希乐走近的时候假装关心上前:“小荣总,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事,走吧。”荣希乐摇头,手却不自觉揉着自己的屁股。
“对了,过几天你帮我把这栋别墅过户到邵达名下。”他补充。
“邵达?”
“就是他。”
哦,原来这人叫邵达。
文亦绿记下,暗中让崔明朗去查。
晚餐定在首都一家老字号餐厅,这家餐厅曾接待过很多商政名流,菜品虽然守旧但从不出错。
毕竟今晚的饭局不是为了尝鲜,而是攀关系。
初冬时节,餐厅内温暖如初,悦耳的钢琴曲缓缓流淌,衣着得体的侍者在前领路。
荣希乐走得很慢,他情不自禁想要解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但一看到一旁举止优雅的客人后,手就放了下来。
他不是很喜欢这种场合,在这里说话都要小声,不像在酒吧,怎么跳怎么蹦怎么骂都行。
被强行披上文明外衣,荣希乐很不习惯。
他跟柯然关系很微妙,虽然是未婚夫妻,可完全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以前荣希乐还会因为有柯然这样一位身份高贵的未婚夫而感到自豪,但接触多了,他就开始害怕,仿佛老鼠见到猫。
原因很简单,因为柯然看他的眼神过于轻视和犀利,就像是一把手术刀完全剖开了他的皮肉,暴露粗俗肌理。
而且柯然位高权重,虽然才三十岁,但是沉稳老练,荣希乐在对方面前不敢放肆,简直比在荣德胜面前还要乖巧。
“诶,他什么时候来?”荣希乐低声问旁边的文亦绿。
文亦绿正全神贯注往前看,一时没听到荣希乐的声音。
“喂,问你呢!”荣希乐脾气上来,停在原地拽着文亦绿的袖子。
悦耳的钢琴曲夹杂着怒喝声,原本正在轻声交谈的客人们不悦皱眉,他们都是涵养极高的人,有身份有地位,很不喜欢公共场合有人大声喧哗。
荣希乐被盯得脸红,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下头,鄙夷撇嘴:“装什么装,人后不知道玩的多花呢。”
文亦绿朝周围歉意一笑,带着荣希乐离开。
他看了眼手表,表情有些凝重:“何秘书刚才已经通知我,说他们已经到了。”
“什么?”荣希乐震惊,但立刻捂住嘴。他左顾右看,发现没人盯着自己后,才舒了口气,不过下一秒心又跳到嗓子眼:“你不是说七点吗?”
他呲牙,像只跳脚抓狂的狒狒。
“现在已经七点零一分了。”文亦绿有些无奈。
他早就知道荣希乐的尿性,所以提前出门催促,结果这家伙被邵达绊住了腿,硬生生晚出门二十多分钟,最后这时间差还是文亦绿疯狂超车补回来的。
但为时已晚。
餐厅靠窗、视野最好的位置已被预订。坐在那里可以俯瞰首都市中心最繁华巍峨的古老景象,面容冷静的柯然已经坐在位置上,他脱下西装外套,内搭是宝蓝色的衬衣和贴身马甲,宽肩窄腰,梳着背头,气场强大。
何重站在一旁,他远远就看到文亦绿跟荣希乐,正在对他们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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