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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阮玉没有父母,她从被孤儿院接收起,过了一段时间,就被检查出大脑发育不良。

院长虽然有些可惜,但也没有太过惊奇,毕竟,这年头在当地城市不说户户小康,也是基本温饱不愁,即使是重男轻女也是直接把孩子送人,毕竟还能换些钱财,有何必专门把如此玉雪可爱的漂亮小女孩遗弃到孤儿院门口呢。

那是一个冬天,第一个发现她的人是福利院的保安,早冬的清晨,一切都是灰蒙蒙的,李婶刚开门,就看到在灰扑扑水泥地上的鲜艳襁褓。

她急忙走上前去,灰色地面上有零星的残枝败叶,张显着生机的凋零,婴儿躺在其中安慰的睡着,胸腔一起一伏,婴儿的皮肤是她少见的极其雪白透亮,五官也可以看出格外精致。在苍凉的冬季是一抹特别的生机。

她立刻拨打120,然后蹲下身,摸了摸襁褓,发现是温的,应该是提前放了保温袋之类的。

她很想摸摸孩子细嫩的小脸,可又怕把这个可爱的小宝贝弄醒。

在这无比漫长又无比短暂的二十分钟,她注视着这个可爱的孩子,心中五味杂陈,他的父母是谁,他是不是有什么缺陷或疾病。

在五花八门的念头中,她冒出了一个名字阮玉,这样柔软弱小的身体,正合了阮字,精致可爱的相貌让人感觉看到美玉一样。

在这个城市被遗弃的孤儿名字一般是由第一个发现他的人取的。阮玉的名字由此得来。

阮玉被救护车拉走后,既没有检查出传染病也没有常见的残疾。

于是顺利成章的被这个条件较好的叫阳光福利院的中型福利院收养,后来在详细检查时被检查出大脑发育迟缓。

幸运的是,经检测成年后大概率是正常水平,只是在童年少年时期的学习能力会明显弱于同龄人。

于是在义务教育阶段,她和几个情况相同的孩子,比如轻微自闭的,被送到了市里成绩较差的小学和初中上学。

阮玉从小到大成绩奇差,因为长的异常漂亮和学校里有老师出自阳光福利院,加上班里一直有同一福利院的小伙伴同伴所以哪怕反应稍微迟钝也从来没有被同学欺负。

相反一直无论男同学还是女同学都喜欢找她玩或者也可以说是陪她玩。往往他们都喜欢看到她脸颊变的红扑扑,狐狸眼因为兴奋而泛起水光,脸上全然是高兴的神气时的样子。

她一笑起来就让人想到冰雪消融。

沉默的残雪源源不断地积蓄着消融的力量,在这漫长的冬天总是给人以冰冷,默然。

当人们习以为常这个现象时,在某个偶然偏头注视。终于发现了惊奇的变化,残雪不只是残雪,残雪的中心汇聚着晶莹的水珠,在太阳的照耀下发出刺眼夺目的光芒,明明空气还是寒冷的,草地仍旧是一片枯色,人却仿佛感受到了太阳的灼热,想到了冰雪消融后大地复苏。

其实在这个社会,一个孩子只要父母上心,饮食均衡使其不过于肥胖或营养不良,教养良好行为端正爱干净,底子再好一些,在小学和初中不说多么漂亮,也应该是清秀可爱的。

随着时间的发展社会的进步,这样的人也越来越多。

阮玉哪怕是和初中的舞蹈班上的人站在一起,也是鹤立鸡群的存在。她皮肤肤若凝脂,气色红润,有熠熠生辉的狐狸眼和小巧高挺的鼻子,眉毛细长透着英气,所有五官都是异于常人的精致。

福利院院长寄希望于阮玉随着生长发育智力功能逐渐完善,到了初中成绩会渐渐提高。可阮玉的成绩实在是太差了,初三了英语也就三四年纪的词汇量,英语课半懂不懂数学课更是完全听不懂。

她的小伙伴们全都考上了高中,一般较早经过生活磨砺的孩子都会更加上进,可阮玉算是个例外。

她从小因为智力原因从未被要求成绩,姣好的面容给她带来了常人没有的优待。她的发小和老师,甚至是隐隐感受到她智力和理解能力稍稍弱于常人的同学们,都尽可能的保护她。

当她十四五岁时。

面容中的属于少年人的青涩已经大致褪去。皮肤依旧白里透红,在童年时是明媚可爱的五官已经完全长开了,五官精致小巧,红唇贝齿上挑的狐狸眼无论从何种角度看都是妩媚动人,眼神却是清澈朦胧的,当妖娆和单纯在同一人的脸上看到时,将给人带来非常强烈的矛盾感,吸引着人去探索。

她让人看不出她到底多少岁了,她五官虽然妩媚精致。

身材却是少年的瘦削青涩,眼神又是纯真可爱的。

穿着简陋的校服时让人感觉是电影明星在拍校园片。

阮玉偶尔能看到院长看她那惋惜惆怅带着痛心怜惜的眼神,她感觉院长不是在看她,而是在透过它看另外一个人,阮玉不懂。

渐渐地,阮玉长大了可阮玉的心智依旧是一个孩童,作为一个孤儿和一个漂亮女孩,她从小就习惯了别人的注视打量以及各种复杂的眼神。

当她面容长成了成熟的样子后,她走在路上遇到过许许多多搭讪的男人。

面对路人的搭讪一开始她感到尴尬无措,时间长了她学会了用一些简单的小伎俩应付他们比如有急事,着急上厕所。

她在人来往匆匆的街上遇到过形形色色的搭讪的人,他们有人语调轻浮,她却并不讨厌。有人风度翩翩可眼神却令她恐惧厌恶,她不理解那些人的眼神里除了欣赏,惊艳还有的另她恐惧的东西是什么。

这个年纪的阮玉是个单纯的孩子,没有任何对两性关系的认识。

到了中专,她再也没有林宇的陪伴,并且她不得不住宿。她报道那天,是自己去的。

到了十五六岁的年龄,同龄人长相差距逐渐增大,阮玉出落的更加美丽动人,往往她只是静静站在一个地方,人们的目光就会被吸引,她成为了别人眼中的风景。

那天也是如此,半旧的深灰色五层教学楼前面是是操场,学生站在那里,有的拎着大包小包有的只有一个行李箱,人头攒动。

炎热的夏天人心头也是躁动的。

阮玉那天穿着最最普通的白T恤和牛仔长裤。

T恤偏小,牛仔裤裤腿有些长,T恤领口洗的已经有些开线松弛了。牛仔裤也洗的发白了肩头部分有一块离近看可以看出来的墨迹。

她正低着头跟着人流走,这时,皮筋忽然断了,秀发散了一片,

在这个无论男生还是女生都对美有了意识的年纪,他们喜欢留一些自认为好看的刘海,

有的差强人意,不如不留,也有真的为人添光增彩的,阮玉从未留过任何刘海,一直是露额马尾。

她此时头发披散,漆黑的头发柔顺的贴在肩上。

头发微微卷曲,带着迷人的弧度,这个画面突然出现给人带来的视觉震撼是巨大的。

这是个日渐衰败的中等城市,石油枯竭的同时人口大量的迁出,年轻人很少,在这个城市生活的人,大部分是普通的工人家庭,温饱有余而已。

这里没有大城市很常见的精心打扮的都市丽人。

生活在这里的人也追求美,她们会在节日穿上自己认为最漂亮的衣服走亲访友,坐在梳张台在丈夫孩子的催促吵闹中涂脂抹粉。

因为技艺生疏大部分妆容显得突兀,口红涂得显得嘴唇太厚太红了脸敷的太白了,眉毛描的太粗壮不够柔美。

当她把千辛万苦画完的妆展示给她的家人看时,她的丈夫儿女也许会说一两句令人不高兴的话,可她们依旧快乐并感觉自己一定美翻了。

她会觉得丈夫孩子的眼光必定不可靠,因为少数服从多数。

她们根据往年的情形知道街上碰到的任何一个熟人对她只会说夸奖的话。

当在街上时那个平时精明的女人会像个孩子一样纯粹,认为遇见的人说的都是真话。

那么这两方有人说谎了吗?化妆不一定会让一个女人更漂亮,快乐,喜悦绝对会使任何一个人光彩照人。

阮玉的美既不是脂粉所勾描的,也不是锦衣华服所赋予的。

是浑然天成的妩媚与清纯,阮玉给人带来的惊艳远胜在此地看到衣着得体,妆容精致的都市丽人。

观察到她的第一个男生,起哄般的哇了一声,在他前后左右的人不由都看向这个方向,一些男生似乎是好玩是的于是也跟着哇了起来,于是哇声像一个同心圆一样由近及远传递。

此时,坐在主席台上的毛安老师也注意到了,他来自贫困地区,凭自己考到上海学习中文,见过不少盛装打扮身着礼服的漂亮姑娘。尽管如此,阮玉的相貌也着实惊艳到他了。

他注意到了阮玉的行李,猜测到她是来报道的学生,为阮玉的相貌感到吃惊。

阮玉那样静静的立着实在不象一个十五六的青涩女孩子,像一个桃李年华容貌正盛的少女。

他近乎痴迷的注视着美丽的少女。

他脑海中浮现了他美丽的前女友,他的前女友是活泼明媚型的。

眼前的女孩和他的前女友美貌程度差不多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和眼前的女孩相比她多了一种花绽放到极致的绚丽,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种感觉让任何一个男人着迷。

女孩是学校公认的校花,他们因为都是来自小地方加上他当时也是系里有名的才子于是理所应当的走到了一起。

作为视线中心的阮玉感觉并不好,她感受到了人们眼里的惊艳,也感受到了其中隐藏的恶意,她捏紧了行李箱的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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