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拍攝第二場戲的氣氛開始緊張起來。因為這場戲需要伊希卡瓦親自上陣本名出演護士,她便把導演的責任交給了莫瑞塔·蔻吉若。這位男導演雖然平時沉穩少言,但在拍攝現場卻一絲不苟,指揮如流。
隨著莫瑞塔·蔻吉若一聲令下,第二場戲正式開始。
莫若庫祖·蔻梅因為過度勞累,又淋了一場雨,此時已病倒在病房的病床上,整個人看起來虛弱不堪。他的臉蒼白如紙,雙眼無神,彷彿隨時都會昏迷過去。
這時,護士伊希卡瓦·阿蘇卡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來。她一邊翻看著病歷,一邊調侃道:「莫若庫祖先生,您可真是倒霉啊!想放一把火燒死敵人,結果碰上大雨,不僅沒燒成,還把自己給淋病了。」
躺在病床上的莫若庫祖·蔻梅聽了這話,氣得咳嗽了幾聲,勉強支撐著虛弱的身體,用沙啞的聲音回應:「少廢話!你來這裡是看病,還是來看我笑話的?」
伊希卡瓦·阿蘇卡聳了聳肩,臉上掛著一抹輕佻的笑容:「當然是兩者兼有啦!誰叫你年紀大了,老眼昏花,走路都困難,還非要逞強?」
莫若庫祖·蔻梅大怒,臉色漲紅,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你!馬上給我出去!」
但伊希卡瓦·阿蘇卡卻絲毫不為所動,反而拉了把椅子坐下來,語氣輕鬆地說:「不行,我是護士,這裡是我的工作場所,我哪裡也不去。」
病床上的莫若庫祖·蔻梅怒不可遏,但因為身體虛弱,只能氣得直瞪眼,卻拿對方毫無辦法。
突然,莫瑞塔·蔻吉若站在攝影機後大喊:「很好!繼續保持這種張力!」
第二場戲的文戲部分結束後,接下來便是動作戲的部分,那真是:
深藍巨影靜無聲,偽作陳年舊鐵鯨。
潛艇新裝披舊甲,欺敵耳目暗中行。
穿梭礁隙如游隼,往復迴環似電奔。
潛艇靈活穿石縫,深洋迷宮任縱橫。
海底忽聞龍擺尾,山搖地動似雷鳴。
礁岩怒吼聲咆哮,深淵震顫浪濤驚。
潛艇昂首光芒閃,魚雷發射疾如霆。
勢如億魚齊衝撞,摧枯拉朽勢難平。
整場戲充滿了緊張感,演員們在鏡頭前賣力地表演著,這一段動作戲足足拍攝了接近三十分鐘,每一個鏡頭都精雕細琢,力求完美。
「鏡頭!對準莫若庫祖的臉,給我十秒特寫!」莫瑞塔·蔻吉若大聲指揮。
攝影機緩緩拉近,對準了病床上莫若庫祖·蔻梅那張懊惱且疲憊的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不甘與無奈,彷彿有千言萬語湧上心頭,卻又一字未出口。
十秒鐘後,莫瑞塔·蔻吉若宣布:「很好,這一段結束了!大家休息一下,準備第三場戲!」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現場的氣氛也隨之緩和下來。演員們走下舞臺,有的去喝水,有的坐在一旁檢視剛剛的表演錄像,而伊希卡瓦則走到諸葛梁身邊,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這場戲你演得不錯,下一場再接再厲。」
諸葛梁笑了笑,輕鬆地回應:「只要你別再亂加什麼古人故事的元素,我就能輕鬆不少。」
現場響起一陣笑聲,所有人都在短暫的休息中放鬆了下來,為接下來的拍攝儲備力量。
第三場戲由伊希卡瓦負責導演。隨著伊希卡瓦一聲令下,第三場戲正式開始。
莫若庫祖·蔻梅虛弱地躺在病床上,面色蒼白,眼神失焦,彷彿整個靈魂都在經歷著掙扎。他的呼吸顯得有些急促,手無力地搭在床邊,連握拳的力氣都沒有了。奧雅瑪達·琳卡輕輕推開病房的門,手裡端著一個不銹鋼托盤,盤中是一碗冒著熱氣的湯藥。
「蔻梅大人,您需要多休息,還有,喝點這個吧,對您的身體有幫助。」奧雅瑪達·琳卡的聲音輕柔,帶著一絲安撫的意味。她慢慢地靠近,將托盤放到旁邊的小桌上,然後細心地幫他調整了枕頭的位置。
莫若庫祖·蔻梅瞥了她一眼,微微皺眉。「琳卡,我現在需要的是安靜,而不是無謂的叨擾。」他的語氣平淡,但明顯帶著拒絕的意味。
奧雅瑪達·琳卡卻毫不退讓,拿起湯匙,舀了一小口湯,吹涼後遞到他的唇邊。「安靜也不能治病,大人,請配合一下,這是為了您的健康。」
莫若庫祖·蔻梅別過頭,拒絕張嘴,語氣略帶不耐。「你這是要強迫我嗎?琳卡,我說了,離開吧!」
琳卡微微一笑,卻站得更穩了。「大人,您的固執是出了名的,但這次我不會讓步。」
兩人僵持了片刻,莫若庫祖·蔻梅的眼神逐漸染上一絲怒意,他深吸了一口氣,準備再次斥責。就在此時,琳卡靠近了一步,低聲說道:「如果您真的不喝,那我就坐在這裡,直到您改變主意為止。」
病房裡的氣氛頓時凝固。
鏡頭切換到近景,伊希卡瓦·阿蘇卡在監視器後細心指導著攝影師。她悄悄低聲道:「慢慢推近,捕捉他們之間的緊張感。」
病房內,莫若庫祖·蔻梅終於抬眼直視著琳卡,疲憊中帶著一絲無奈。他低聲道:「隨便你吧。」
隨後,兩人的動作戲開始拍攝,那真是:
鐵甲偽裝舊日容,洞中穿梭戰車行。
往來反覆如雷動,幽暗隧道頻送迎。
出入頻繁山岳撼,地動石搖谷應聲。
轟鳴巨響驚天宇,震耳欲聾百獸驚。
炮口怒張噴火舌,彈丸呼嘯破長空。
勢如億萬奔牛至,衝撞狂潮氣勢雄。
鏡頭從不同角度捕捉他們的對視與細微的表情變化,經過了二十多分鐘的拍攝,伊希卡瓦最後示意鏡頭對準莫若庫祖·蔻梅的臉,停留整整十秒。那張臉上寫滿了無奈與疲憊,彷彿凝聚了整場戲的情感張力。完成這個鏡頭後,伊希卡瓦大聲宣布:「第三場戲,結束!大家休息二十分鐘,準備最後一場!」
劇組的人員如同上了發條的機器,高效而有序地運轉著。他們熟練地調整著佈景和燈光,為下一場戲做著最後的準備。
由於伊希卡瓦·阿蘇卡需要投入到角色表演中,這最後一場戲的導演重擔再度落到了莫瑞塔·蔻吉若的肩上。他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掃過片場,然後果斷地喊道:「開始!」
病房內,燈光刻意調暗,營造出一種沉悶壓抑的氛圍,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莫若庫祖·蔻梅的面色比平日更顯蒼白,嘴唇幾乎失去了血色,然而他的語氣卻異常的平靜,甚至帶著一絲超脫。他微微側頭,對著身旁博拉吉·歐盧瓦卡約德·歐拉尼佩昆飾演的喬伍·哈庫亞庫低聲吩咐道:「找人按照我的樣子,雕刻一個木製雕像。務必逼真。等我……等我走了之後,你們就推著它在外面走動。或許……或許能嚇退熙拔·楚伍塔簇,為我們爭取到寶貴的撤退時間。」
喬伍·哈庫亞庫眼眶微微泛紅,他強忍著內心的悲痛,低聲應道:「是,蔻梅大人。我……我一定會照辦。」儘管他努力克制,但聲音中還是透出了一絲難以掩飾的哽咽,那是對即將到來的離別的哀慟,也是對蔻梅大人獻身精神的敬佩。
沉默片刻後,喬伍·哈庫亞庫突然開口問道:「蔻梅大人……如果您走了之後,誰會接替您的位置?」
莫若庫祖·蔻梅輕輕合上眼,似在思索,片刻後,他緩緩開口道:「蕭伍·蔻烏艾恩。」
「那……」喬伍·哈庫亞庫聲音有些顫抖,「如果蕭伍·蔻烏艾恩也……也不在了呢?」
莫若庫祖·蔻梅再次睜開眼睛,目光幽深,卻依然平靜:「茨伊亞斯·布翁伊。」
喬伍·哈庫亞庫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的目光低垂,似乎不忍再問,但最終還是壓抑不住內心的擔憂,抬起頭輕聲問道:「那……如果茨伊亞斯·布翁伊也……不在了呢?」
這一次,莫若庫祖·蔻梅沒有回答。他靜靜地注視著喬伍·哈庫亞庫,目光中帶著一絲悲憫,卻也充滿了無奈與沉重。他的嘴唇微微張合,但最終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知道,到了那一步,這一切已無法再繼續下去。
喬伍·哈庫亞庫低下頭,手指緊緊攥住衣袍的一角,他不再追問,卻能從蔻梅大人的沉默中感受到那份深如大海的絕望與無力。
就在此時,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奧雅瑪達·琳卡和伊希卡瓦·阿蘇卡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哈庫亞庫先生,你先出去吧。」琳卡輕聲說。
哈庫亞庫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頭離開。
莫若庫祖·蔻梅的目光在她們兩人身上轉了一圈,語氣中帶著懷疑。「你們是熙拔·楚伍塔簇派來的嗎?」
伊希卡瓦·阿蘇卡微微一笑,語氣輕鬆。「大人,多心了。大家只是覺得工作太無聊,想來消遣一下,和熙拔·楚伍塔簇無關。」
莫若庫祖·蔻梅的眉頭皺得更深。「消遣?你們這是把我的病房當成遊樂場了嗎?」
琳卡聳了聳肩,笑著說:「大人,既然都病倒了,就別這麼嚴肅嘛,放鬆點對身體有好處。」
莫若庫祖·蔻梅無奈地嘆了口氣。「隨便你們吧,反正我也管不了。」
隨後是一場動作戲,那真是:
戰機新成偽舊妝,鏽痕斑駁掩鋒芒。
烏雲兩朵穿梭裡,來去無蹤影渺茫。
忽進忽出風作伴,疾如閃電破穹蒼。
黑雲怒吼雷霆震,電掣光華映八荒。
戰機昂首飛彈放,烈焰騰空勢難擋。
似有億萬雄鷹舞,振翅高天意氣揚。
每一個動作都經過精心設計,攝影機從不同角度拍攝,力求捕捉到每一個細節。經過了二十多分鐘的拍攝,莫瑞塔·蔻吉若示意停止。
「梁先生,接下來的鏡頭是躺著不睜眼、不呼吸,鏡頭會對準您的臉停留十秒,能行嗎?」莫瑞塔·蔻吉若問道。
諸葛梁躺好,笑著說:「十幾秒鐘不呼吸還是能堅持的。」
隨著一聲令下,鏡頭緩緩推近,定格在扮演莫若庫祖·蔻梅的諸葛梁的那張已經「死亡」的臉上。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
十秒後,莫瑞塔·蔻吉若喊道:「卡!」他隨即站起身,轉向全場。「各位,辛苦了!整部電影正式完成拍攝!」
全場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劇組成員們相互擁抱,慶祝這一刻的到來。
諸葛梁坐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脖子,笑著說:「終於完成了!這次的挑戰真不簡單啊。」
伊希卡瓦·阿蘇卡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表現得很好,下一次我還要找你合作。」
諸葛梁哈哈一笑,意味深長地說:「下一次啊,讓我考慮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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