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琴声,宛如山涧清泉,自那山谷幽秘之处潺潺而来。
初闻之,恰似九天仙乐翩然而降,音波袅袅,悦耳之极。
众人只觉仿若置身于春日烂漫花林,花雨缤纷,芬芳满袖。
又如夏夜荷塘之畔,清风徐来,荷香沁脾,无不心神荡漾,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未几,忽有一阵箫声如鬼魅般幽幽潜入。
初时,箫声与琴声交织缠绕,似两条灵蛇相互缠斗,欲分高下。
彼时,二者音韵尚在和谐之界,仿若阴阳相生,别具一番风味。
然而,瞬息之间,那箫声竟化为阵阵尖厉之音,恰似万箭穿脑,又似九幽之下恶鬼哭嚎,其声之利,竟似有形之质,直刺众人耳鼓。
桃谷六仙本就被那琴箫合鸣搅得头痛欲裂,此时又为这声音源头争执起来,当真是乱作一团。
桃根仙满脸涨红,犹如猪肝一般,额上青筋如蚯蚓般扭动,他捂着脑袋,粗声粗气地吼道:“定是琴音作怪!这琴音初听美妙,而后内力倒灌,才让这声音变得如此可怕。”说着,他那如蒲扇般的大手在空中胡乱挥舞,似要将那无形的琴音抓住。
桃干仙一听,气得跳将起来,他身形虽小,却气势十足。那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唾沫星子横飞:“大哥你真是糊涂!那琴音初时宛如天籁,岂是这般害人之物?定是那箫声,此箫声初时便隐隐透着邪气,如同黑夜中的幽灵,悄然潜入,而后猛地发作,才让我们如此痛苦,这箫定是被魔道之人所用。”他边说边跺脚,震得地面微微颤抖。
桃枝仙在一旁急得抓耳挠腮,他那细长的手指在头皮上挠出一道道红印,身形如鬼魅般闪动:“你们休要再争,这琴音箫声已纠缠一处,哪能如此轻易分辨?依我看,那琴音之中似有内力绵柔之处,可这箫声也有婉转之时,皆化为杀人之利器。”他一边说着,一边歪着头来减轻疼痛。
桃叶仙早已在地上滚来滚去,他那肥胖的身躯将周围的花草都压得东倒西歪。他满脸痛苦,涕泪横流:“哎呀,不管是琴是箫,再这般吵下去,我这脑袋都要被吵炸啦!快停下,快停下啊!”他的呼喊声在山谷中回荡,却被那琴箫之声淹没。
桃花仙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痛苦与迷茫,他一手扶着身旁的树干,一手轻揉太阳穴,娇嗔道:“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你们别吵啦,这声音好似有魔力一般,越听越难受,我们得先想办法摆脱这困境,而非在此争论不休呀。”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在这混乱中显得有些无助。
桃实仙则如一座小山般蹲在那里,他那宽厚的后背微微颤抖,瓮声瓮气道:“哼,你们说得都不对,我觉得这琴箫之音本是一体,定是用了什么法力才变成这样折磨人的东西。”
正在桃谷六仙与众人争论不休,头痛更甚之时,那如鬼魅般纠缠众人的琴声竟戛然而止,仿若一阵狂风骤然而息。
原本被琴箫之音搅得头痛欲裂的众人,顿时觉得疼痛消失了。
只见圣姑盈盈似一朵盛开在暗夜中的幽莲,袅袅娜娜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身着一袭淡紫纱衣,衣袂飘飘,在微风中舞动,仿若有灵。
她那原本娇艳的面容此刻憔悴不堪,眼神中,凛冽的杀气如实质般涌动,那是一种夹杂着爱恨情仇的复杂情绪。
任我行站在对面,看似镇定,但他那隐藏在黑袍之下的心却因盈盈的出现而微微颤动了一下。
这是自盈盈与令狐冲成婚之后,父女二人的首次相见。
他的目光在盈盈脸上停留的瞬间,脑海中闪过无数过往的画面:盈盈小时候骑在他脖子上欢笑的模样、父女俩一起谈天说地的温馨场景……然而,这一切都改变了,他的心中有怨,可亲情的羁绊又岂是那么容易斩断?
唐铭在一旁,眼睛像鹰隼一般敏锐地捕捉到了任我行这细微的情绪变化。
他心中暗喜,就像一个在黑暗中摸索许久后终于看到曙光的人。“哈哈,真是天助我也,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唐铭暗自思忖,“只要能让任我行的心再动那么一下下,穿书局就会兑现承诺,再送我一个特异功能。之前那些次被他们忽悠,这次可不能再失手了。不管怎样,得想法子让这个老魔头的心再波动一下。”
唐铭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他故意提高声音说道:“任我行,你可知道圣姑为了今日与你的相见,心中是何等煎熬?她夜不能寐,满心担忧,害怕这一面会是你们父女关系的终结。你瞧她那憔悴的模样,这都是为了你啊!”
任我行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他嘴上仍强硬道:“哼,她既已与令狐冲那小子在一起,便与我再无瓜葛。”
盈盈冷笑一声,眼中却有泪花闪烁:“父亲,在你心中,权势真的比女儿还重要吗?你可知道,我曾无数次在梦中回到小时候,那时你还不是什么日月神教教主,只是我最爱的爹爹。”
任我行心中一痛,那些尘封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想起曾经抱着小盈盈,在月下许愿要让她一生幸福。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唐铭见状,趁热打铁:“任我行,你难道忘了盈盈小时候生病,你守在她床边三天三夜不曾合眼?那时的你,眼中只有对女儿的疼爱,可如今,你真的要让这份爱消失殆尽吗?”
任我行的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
他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脑海中全是盈盈小时候生病时那虚弱却又坚强的小脸。
他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揪住,痛得无法呼吸。他看向盈盈,眼中的坚硬开始瓦解,嘴唇嗫嚅着:“盈盈……我……”
唐铭在一旁暗暗得意,心想:“快了,就差一点儿了,穿书局的特异功能我要定了!”
桃谷六仙本在一旁瞧着这父女相见的紧张局势,却被唐铭的话语吸引了注意力。
桃根仙挠挠头,满脸疑惑地率先开口:“咦?你们说这唐铭怎会知晓任我行和盈盈小时候的事儿?他看起来毛头小子一个,任我行和盈盈小时候的时候,他还没从娘胎里出来呢,这可奇了怪哉!”
桃干仙一听,立马跳了起来,扯着嗓子道:“大哥,你这脑子真是糊涂。说不定他是从哪儿听来的江湖传言,就拿来胡诌了,想以此挑拨离间呢!”
桃枝仙却连连摆手,皱着眉头反驳:“二哥,你这话说得不通。江湖传言哪能如此详细?那些个小时候的琐事,又怎会轻易传入外人耳中?我看这唐铭甚是诡异,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桃叶仙在一旁滚了一圈,坐起来嚷嚷道:“哎呀,你们说得都不对!说不定这唐铭是被什么妖邪附身了,能知晓过去之事。不然,这事儿没法解释呀!”
桃花仙轻咳一声,细声细语地分析:“各位哥哥,我觉得咱们得从这唐铭的来历查起。他无缘无故出现在这儿,又说出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说不定背后有人指使,专门来捣乱这任我行和盈盈的关系呢。”
桃实仙瓮声瓮气道:“哼,不管他是何来历,要是敢在这儿耍花样,搅乱这局面,俺可第一个不答应。得把他抓过来问个清楚,看看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桃谷六仙你一言我一语,围绕着唐铭知晓任盈盈和任我行幼时之事的谜团争执起来,互不相让。
唐铭原本还期待从穿书局获得特异功能
这下都泡汤了。
唐铭再也忍受不住了,大声喊到:“别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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