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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实话实说1

听到延魁的答复,那个已经被涅尔放弃了多年的念头在今日又死灰复燃,他的胸口剧烈地颤动,禁不住这阵狂喜。他激动地睁大了那双已经湿透的眼睛,此时也顾不得丢脸,他看着延魁,“好!你想要的,我一定拿来给你。”

怕不够,他又补一句:“蜉蝣鱼生是吧?我一定完完整整地拿来给你!”

延魁也偏过头去与涅尔对视,两人都无比认真,各有各的坚定,他说:“涅尔,那块玉对我来说很重要,维森特藏起来的秘密也很重要,你拿到玉石,我了我的恩怨,之后我会带你回塞里斯国。”

涅尔有些招架不住延魁这突如其来的坦白,他把脸别过去,蜷缩在躺椅里,小声地对背后的人应了一声:“哦,知道了,谢谢。”

到这里,海陆之间的飓风忽然柔和地散开,两双伺机而动的蛇也终于彻底地放下了戒备,之前的那些试探,迂回,拉扯,周旋通通被夷平,他们坦诚相待,交易就此达成。

一颗心暂时放稳的涅尔只觉得浑身舒坦,找了“本人受伤,不方便赶路”作为借口拖延着要在旅店里多休息一晚。一是贪恋这难得的自由身,二是想着趁这个时间他需要为自己接下来的行动做一个详细的计划。

涅尔动作刻意地察看自己的伤口:“我这伤太严重了,动一动就疼,我们再多呆一晚,明天再走吧。”

他脸色苦楚,眼窝潮湿,让人于心不忍。

可延魁是谁,他站在台上多年,一眨眼就能藏住一颗浮躁的心。他不留情面地戳破道:“涅尔,你只是肩膀上少了块肉而已,哪里会耽误赶路?况且开车的也不是你,你不想回家可以直说,装什么可怜?”

只要是损人,延魁的话就变得多了起来,可涅尔不管这么多,他。厚着脸皮回道:“我就是不想回怎么了?维森特找一天也是找,找两天也是找,那就让他找着呗。”转念一想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又不得不委身于延魁,他又巴结道:“反正我看你也不怕被他找到的样子,这里景色多好,你就当出来旅游好了。”

“那我这个游旅的,还真是惊险刺激、内容丰富。”

延魁损人很有一套,涅尔是见识到了,他脸上虽然陪着笑,但心里不知道已经给了对方多少苦头吃了。不过延魁到底还是松了口,答应了,“那我,再去海边走走。”

涅尔立马翻身站起:“一个人走多没意思,我陪你去,给你当导游!”

第二天早晨,两人离开旅店准备回程,而回戈薇妮庄园的路上一定会路过贝壳湾。再次经过事发地的弯道时,两人看到原先一片狼藉的现场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再闻不见一丝血腥味。

看来是弗兰西斯科家的人已经得到消息了,他们处理事情的速度确实够快。

不多时,他们的车直直驶进戈薇妮庄园大门,象征着弗兰西斯科家族的红鸟图腾刻在一颗巨大的黑山石上,此刻看不出一点雍容华贵,倒像是一只挣扎的鸟儿被封死在这片是非之地。

将车停稳,延魁问了问身边的人:“等一下他们问起来你打算怎么说?”

涅尔在嗓子里闷咳了一声后才回他:“实话实说呗,我可是受害者。”

话是可以说得很轻松的,但心就不一定了。

延魁不相信涅尔会老实地把事情原模原样地说出来,但也没再多说什么,迈着步子跟着涅尔不紧不慢地朝主堡大厅走去,那里,有人已经等待他们很久了。

此时另一边弗兰西斯科家的客厅里早已气氛焦灼,其中只有米娅安静地端坐在茶几前喝甜茶,她抿了一口温度晾到刚好入口的欧式甜茶,看着自己的那一上午都坐立难安的父亲和妹妹菲奥娜。

维森特在事发几小时后就收到了消息,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二十几个小时。鲁伯特已死,眼下他最担心的问题不是谁要追杀自己的儿子涅尔,而是涅尔到底去了哪里?

“立马给我去查这两天出入圣市的所有人员信息,必须要给我找到涅尔,不管是死是活我都要亲眼见到人!”维森特气急败坏地摔了手机,这已经是助理第三次打来电话说案发现场周围没有发现任何涅尔行踪的线索。

“妈妈,爸爸今天到底怎么了?”

他的动静太大,最小的诺拉被吓得躲在母亲怀里哭,女人见状立马捂住了诺拉的嘴巴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嘘!”感受到了气氛不对,诺拉立马止住了哭声。

看到小女儿看自己时惊恐的表情,维森特这才收敛住了那暴戾的嘴脸,他捡起手机又回拨了过去,这一次语气冷静了许多,他对着助理吩咐道:“既然现场都处理好了,那就先把这件事压下来,一定要买断所有记者手里的资料。索奇警长那边我找时间和他解释,听明白了就去做吧。”

助理在那头连连答“是”,在一旁时刻关注着父亲电话内容的菲奥娜打算在维森特查清楚事情之前先把脏水往外泼。这边维森特才刚挂电话,她连忙接话道:“爸爸,你别生气,我听佣人说涅尔是和延魁一起出去的,这件事会不会是延魁做的?他想杀涅尔?毕竟在他来之前,我们家还从没发生这样的事情过。”

菲奥娜的话一出,现场无人再发话。

“哦?”维森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菲奥娜,他往沙发里一坐,问道:“那你觉得他想要杀涅尔的目的是什么?”

菲奥娜将自己编造的一串说辞胸有成竹地道了出来:“我猜他原本来我们家就是带有目的的,他们塞里斯国人不是都讲究同宗同姓吗?他又不姓宋,我看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宋家后代,说不定就是一个攀附上宋先生的小角色。延魁一定是提前让宋先生帮他在你这说了几句好话,故意借你的兴趣让你把他当成贵客邀请过来,其实他是想靠挟持你身边的人来威胁你给他好处,前几天家里的佣人就在说经常能看见他和涅尔走在一起,这应该就是他的计划之一!”

她嘲讽道:“可他对我们家族的情况并不了解,挟持涅尔可威胁不到我们什么,因为涅尔什么也不是。”

维森特继续顺着她的话问下去:“那按你说的,他现在早该用涅尔作为人质来要挟我了,怎么我现在连这两人的一点消息也没有?”

“这个……”菲奥娜一时说不上来,她已慌了阵脚,脑海里飞速地组织着语言,片刻后便又重新拿起刚才的气势,“不管怎样,他们两人是一起失踪的,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原因。我可是打听到宋家的产业都是给了先前那个叫宋晁洋的,延魁只是一个被收养的孤儿,宋家怎么可能会给他好处。他借着宋晁洋先生牵线来到我们家,不是图钱图财就是图父亲你展馆里的那些宝贝,我听说一些魔术师的手脚最不干净了,父亲你以后还是要多提防提防这种人。”

维森特还未说话,大厅里瓷白色的地砖上已然映着两道高大挺括的身影,延魁走在涅尔的左手边,扬声道:“菲奥娜小姐,何必对我有这么大的偏见,把我想得这么坏?”

众人循声而去,抬眼便看到相安无事的两人在客厅中央站定,坐着的人里最先慌神的是菲奥娜,她的眼神扫到涅尔身上没有一处破损的痕迹,且气场毫不次于这里的每个人,她不可置信道:“涅尔?你、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

涅尔并不回答菲奥娜的话,他神态自若地观赏着各位脸上的表情,就像是端着热成像镜扫视平原的猎人。

见到涅尔回来了,维森特的眉头不自觉地就舒展开来,老谋深算的他不打算先说话,静静观察着晚辈之间的对峙;米娅事不关己地坐在沙发上,面色从容;而菲奥娜就不一样了,她卖力地隐藏着心里的紧张,祈祷自己买凶杀人的事不要暴露;她们的母亲则在一旁抱着小女儿哄,不想把自己参与进来。

还需要建什么戏台,如今眼前就在上演着一场精彩纷呈的心理戏。

涅尔的眼神最终落回维森特身上,他的声音略带沙哑,暗藏着不易察觉的攻击性。他说:“父亲,我们回来了,这两天不在家让你们担心坏了吧?”

在没有第二个人开口前,他又偏头给焦急的菲奥娜送去一张看似安慰人的笑脸。“姐姐,你刚刚问我和延先生怎么会一起回来,我们一起出去的,当然是一起回来的了,你不是知道的吗?”

“延先生是父亲主动邀请的,且不说他和宋家有关系,就单看他在界内的知名度,你要是舍得花时间去查一查,也不至于在这乱说,弗兰西斯科家是在圣市也不是什么小家族了,你作为家族千金随意造谣,传出去可不太好。”

他三两句就将延魁的身份维护住了,顺便让菲奥娜哑口无言,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击他。

看着菲奥娜飘忽不定的眼神,涅尔更觉得好笑,“我刚刚还听你在讨论什么要挟不要挟的事?谁要挟谁?延先生要挟我吗?”说着他端起腿边的茶几上一杯不知是谁的甜茶,粗鲁地往嘴里灌了一大口来润嗓子。放下杯子后他转身看着延魁,嘴角不自觉地就扬了起来,“放心,延先生是个艺人又不是商人,和我也无仇无怨,哪里会做得出要杀我害我的事?”

菲奥娜仍旧打算将延魁居心叵测的人设咬死不放,她不屑道:“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魔术师,万一是哪里来的冒牌货呢?”

她话里带刀,被延魁稳稳接了过来:“噢,原来菲奥娜小姐是在担心这个,是不是真的,等到庆功宴当天你不就知道了吗?”

菲奥娜道:“那你怎么现在不表演表演来证明一下自己?”

“好了!菲奥娜,先把你的嘴闭上!”一旁的维森特终于忍不住吵闹出声呵斥道,延魁他没仔细调查过,但是延魁背后的宋家他却了解得不少,看菲奥娜的种种反应,他大概已心知肚明。他剜了一眼菲奥娜,对着延魁笑脸相迎:“延先生,我女儿没有和宋家打过交道,所以对你的身份是会有些误会,前天晚上发生的意外我听说了,意外发生大家难免会心思急切,菲奥娜只是出于对家人的担忧,说出一些不切实际的话你别放在心上。”说完他又伪着一副抱歉的嘴脸问道:“延先生没有受伤吧?”

延魁脸上没有多的表情,他淡淡回道:“这倒没有。”

“这次是我招待不周,还好你没出什么事,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样和宋老先生交代,”眼下问清楚事要紧,客套过后维森特眼神掠过延魁盯着涅尔仔细打量,他对涅尔质问道:“涅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前天晚上在贝壳湾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前天晚上我邀请延先生外出游玩找乐子,但是回来的时候遇到一伙人要追杀我们。这里就不得不谢谢父亲你派来跟着我的鲁伯特了,他为了让我和延先生能活下来拼命为我们制造了逃跑的机会,我们倒是在他的掩护下成功离开了,就是不知道他最后有没有活下来?如果死了那就有点可惜了,毕竟他是监视我的人里,最有人情味的一个。”讲到这里涅尔停下里笑了笑,这么多年来,他最热衷于给维森特找不痛快,“最后我们只能尽量逃得远一些躲了起来,毕竟几天之后就是米娅姐姐的庆功宴了,我可不想给家里闹出什么大新闻。”

他半真半假地将那晚发生的事说了出来,还将一些维森特对他的做的丑事搬到了明面上来。他边说边作惋惜,延魁就在一旁不做声地欣赏着他的表演。

涅尔继续道:“就是不清楚这些人是谁,又为何要追杀我们,或者说是追杀我?”

如今鲁伯特和那些杀手都已死,就算有心之人想要一查究竟也不可能从尸体的嘴里问出来个所以然,他没把事情说破是在给这些人铺台阶下,但凡是聪明的,就不会去深究他话里的毛病。

维森特嫌恶道:“行了,安全回来就行,鲁伯特死了就死了,探子我手上多的是,你最好别想趁机给我耍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实际他确实对心腹鲁伯特的死心有余怒,可也不好因此惩罚涅尔,毕竟这次还有外人掺和进来。他问道:“你真的不清楚杀手是谁?”

涅尔假装回忆道:“不清楚,当时只顾着逃,连对方的脸都没看清,这可能就要拜托父亲你下去查一查了。”他唉声叹气地感叹起来,“对了,不得不说你花心思挑选的人就是有本事,但我建议你下次还是多派一些人手,不然不至于最后一个活着的都不剩。”

他话将维森特压下去的火再次点燃,维森特大声吼道:“我要怎么做,轮不到你教!”他怒火中烧地指着涅尔的鼻子,“既然你也知道几天后就是你姐姐的庆功宴了,那我希望你最近给我放老实一点!”

“好的,爸爸。”涅尔轻点了一下脑袋表现得十分乖巧,他轻微地吸了下鼻子,喉咙痒痒的,刚才喝的那杯甜茶一点作用也没有,他身上热得一点力气也没有。

一定是连续两晚开窗睡觉的原因。

他得走了,这里乌烟瘴气的,再待下去,又要忍不住咳嗽。想罢,他扭头便就走了出去,他从不奢望谁的关心,那些人看似拿他没办法,实则处处限制,他只想快点离开,图个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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