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个误入这里的人看见了那张可怖的脸，他只是想偷个懒，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打发时间，可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在脸颊上长出一副牙齿，那人转过脸来，不止是脸颊，就连脖子上也长出了牙齿，那挤占了脖子的牙齿让他只能歪着脖子，以一种扭曲的姿势看着别人。
“不许走，”李庭抓住他，他现在已经分不清面前的是男是女，是人还是鬼，他只记得他有一个发财的计划，计划在实施当中，只要抓到了人，即使犯罪也无所谓，法律是给怂货设立的。
“放过我吧，我可以给你钱，我什么也没看见。”
可对方并没有因为他拿出钱包而停手，反而露出尖利的指甲，伸向他的脸颊，“只要你毁了容，没有人会要你，只有我会要你。”
“不要，”他害怕得闭紧双眼，一股热流蜿蜒向下。
“听到了吗？”转角处走出一个人，可他的话却不是对着两人说的，而是望向了身后，“这就是你想追寻的原因，这种为了飞黄腾达不惜毁了别人的垃圾也有救的必要？”
在他身后，巫砚和钱石萝都跟来了，李庭一眼就看到了钱石萝，他扔掉手上那个人，爆发全身的力量扑向钱石萝，但被叶诗一脚踹到肚子上，整个人被掀翻在地上。
浑身上下像被数百条鱼咬住，李庭跪坐在地上，“我的钱，我的未来，就差一点，”他又恶狠狠地看向钱石萝，“都是你这个拜金的女人，要不是你，我就能成功。”
叶诗又想给他来上一脚，钱石萝拦住他道，“我来。”
她抬起脚，一脚踹在李庭脸上，高跟鞋的鞋跟刚好踩在牙龈上，“我都不敢想，要是没异能的人遇到你这种人会怎么样。”
牙龈断裂，钱石萝的鞋跟也断了，不过她不在乎。
李庭用怨恨的目光看着她，如果他可以出声，一定会用最恶毒的言语骂他，可他只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痛，全身上下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里长出来。
‘撕拉——’
小腿上裂开一条缝，那里长出了细细密密的白色牙齿，一张一合，好像要撕咬什么东西。
好渴，他想狠狠撕碎猎物，吮吸它们的鲜血，他要夺取它们的力量，只有不断掠夺，他才能得到更多的东西，他才能拥有实力，才能让被人害怕他，这样他才能成为人上人。
这个世界应该是属于他的，应该以他为中心，应该任由他猎捕。
他的手臂暴涨，衣服撕裂，露出早已饥渴的两排牙齿，饶是三人见多识广，也不免觉得恶心。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钱石萝退后一步，看着面前的肉块在扭曲，是的，肉块，李庭已经不适合被称作一个人，他以异常的姿势扭曲着，越来越多的牙齿在上下打架，发出可怕的声音。
叶诗道，“他被自己的**吞噬，成为了只有嘴的怪物。”
钱石萝道，“我杀了他。”
叶诗摊手，他表示无所谓。
她的丝可以操控人偶，也可以杀人，只是她更喜欢前一个功能，毕竟杀人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丝的一头黏在李庭身上，他大概是感觉到死亡临近，开始剧烈挣扎，每一副牙齿都想从身体上脱离，却又被拉回去。
“等等。”
喊出这句话的并不是在场三人中的任意一个人，而是异能管理科的张正禹，“可以把他交给我吗？”
“要是我不愿意呢？”叶诗道。
张正禹道，“任务是活捉。”
叶诗道，“这种烂肉块捉回去做什么？下汤我都怀疑是癌细胞。”
张正禹道，“你用手段加速了他的异化，据我所知，这是不光彩的手段。”
“没用的人还要留着过年？还是你们管理科人手太多，闲着没事干？”
果然如李新说的那样，叶诗很难缠。
“这是异化研究需要的样本，我必须带回去，如果你执意阻挠，那我只能和你动手了。”
“为什么要研究他，以前明明有那么多样本，也没见你们急着跳出来，他跟别人不一样？能力特殊？你们想要他的鱼？这种事情应该事先不知道吧，还是说？”叶诗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张正禹不擅长隐藏情绪，只能装出一张便秘脸。
叶诗见他这样，也不再刺激他，“这肉块我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你赶紧带走吧。”
张正禹松了一口气，他也不想和叶诗开战，这是特技危险人物，即使能力被封，也不能随意靠近，他现在只想公事公办，快点收拾东西走人。
他用一张金属网套住李庭，让后拎住网口，往肩上一甩，正要走人，就听身后传来叶诗的声音，“鱼要跑了。”
张正禹把网放下，检查里头的李庭，却发现自己被耍了。
忍住，他就是在挑战自己的极限，逼他出手。
张正禹走后，巫砚疑惑道，“他的能力是什么？”
如果不是能力特殊，为何他们要特地回收李庭的鱼？可刚才的对战中，李庭并没有展现出特别的能力。
“大概是一种跟狼有关的能力，”叶诗道。
这种能力离特殊两个字还远得很，而且听叶诗的语气，张正禹早就在盯着李庭，可谁拥有异能，这种事很难检测，检测出来也没什么意义，除非他们知道李庭拥有鱼。
巫砚问道，“鱼是能观测的吗？”
“很难，”叶诗道。
“那就是鱼的来源问题，”他的脑海忽然冒出一个词，‘假鱼’。
可周定的鱼本身并不是‘假鱼’，而是异能所为。
“亲爱的，你觉得像鱼这种奇特的东西，会没有人去仿造？”
“那李庭是？”
“仿生鱼，有人想突破生物的极限，成为创造新生物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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