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中秋,虽然三边坡并没有这个节日,但因为猜叔的父亲是中国人,为了继承传统所以他便每年都会在寨子里举行拜月仪式。
一大早后厨大婶就按猜叔的安排做了好几种米糕,你还跟着她去了集市买了好些水果和鲜花回来。
只可惜今天寨子里的人不多,但拓他们在关口盘货,仓库那边的人也走不开身,看来今年的中秋应该不似往年那样热闹。
在水井边打了几桶清水,你把新买的鲜花放了进去醒着,便回了竹屋。
待到天黑,月亮都出来以后猜叔才从楼上下来,还亲自在后园里张罗起了供桌。
细狗和新来寨子的小柴刀也跟着在忙前忙后地搬运东西。
晚饭也在这个园子里吃,你便去拿熏炉点了熏香驱虫,接着大家便各自落座。
本想避开猜叔,但他还是大大方方地坐到了你的旁边。
他笑着给大家各倒上半杯威士忌,说:“虽然今日人少,多谢大家陪我过中秋。”
桌上的几个人便彼此敬起了酒,不过你只是以茶带水,吃了几口菜倒是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其实这几天你因为跟猜叔的事情而心情烦闷,对他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也不怎么想说话。
突然,在黑暗的桌底下猜叔悄无声息地捉住了你的手腕,把你的手包进他的大手里不断地揉捏着。
桌上的其他人浑然不觉,都在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你想挣脱却无法使上力气,只能任由他捉弄。
中秋的月到底是又大又亮,酒过三巡,桌上人各自都醉醺醺地,你站起身便要去收拾,猜叔则立马遣了细狗去把餐盘端走。
见人都散了,你便作势也要走。
“我不是放过你去嫁人,是你自己说你不要的。”他表情略显遗憾地努努嘴,露出了一丝笑意:“沉卓,人活到我这个年纪已经没有什么爱情可言了。”
你站住了脚,转身看着猜叔,原来自己什么都瞒不过这个人。
猜叔拉过来一张原木椅子,在你旁边坐下了身。
“我日日去拜佛敬香念经,就会被认为虔诚,”猜叔一边说着话,一边把你拽坐在他的腿上:“我把一张故人的相放在香案日日供奉,又会被说成深情。”
猜叔的力气很大,你又被他顺手箍住了腰身,根本无法动弹。
“我不是没有过别的女人,但她们有的时会很不识趣。”猜叔的声音变地很轻,他用指头用力地捏住你的脸,仔仔细细地凝视着你。
“因为她们会和很多人一样,觉得能待在我身边就一定了解我。”猜叔的脸上显现出嘲讽的神色,好像在说一件很荒谬的事情。
接着他的指腹揉搓着你那双柔软的唇,语气也变地凌厉起来:“但系你唔一样,因为你好像唔知自己要乜(但是你不一样,因为你好像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有嘅时我会觉得,你也唔想要我(有的时我会觉得,你也不想要我)。”他的声音好像又带着某种虚弱,然后不等你答话便吻了过来,腾出来的另外一只手则在你身上揉搓着。
猜叔故意摊出底牌吓唬你,可你却突然觉得如果他真的需要,那么这样的关系也没什么不好。
如果没来达班,也许你早就死了,就算没死,被卖出去的下场也是不堪设想。
三边坡是遍地黄赌du的乱世野蛮荒原,扪心自问到底能有几分把握能靠自己活成现在这个样子。
爱情在这个地方早就不复存在,每个人都在无限度的放大自己**,然后不顾一切地去挥霍和享受。
而猜叔只是伪装的比较好的那种人而已。
**是神赐予人类的天赋,也是一种消遣,你能和他成为彼此合拍的玩物也算是一种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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