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生坐在桌旁,一脸的焦急,而贺白看着一桌子的点心却双眼放光,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精致可口的点心,他想着要是许楼能一起来就好了,他一定会喜欢。
这时,远处走来两个人,会场上的其他客人见了都纷纷向他们打招呼。
这两人便是李贤勤和安健。
李贤勤倒是坦然地回应,安健却显得有些局促,贺白看到在他的耳后隐隐有一抹红痕。
贺子生见了连忙拉贺白去见李贤勤。
“李处。”贺子生恭恭敬敬地向李贤勤拘礼,贺白见了也礼貌地微微低下头,只是忽然之间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顾奇怪的味道。
“贺总司,咱们好久不见了。明明都是同一个系统的人,却不能时常见面,这个习惯可不好,有空还需常来常往才是。”李贤勤说着场面话。
“是,是,李处日理万机,能抽空见属下一面已是难得,子生怎敢奢求更多?”贺子生连连赔笑。
不过李贤勤并不关心贺子生如何,很快他就将视线移到了旁边低垂着头的贺白身上。
“这就是令郎吧?”
“是的,这是犬子贺白。小白,快点见过李处长。”
贺白这才抬起头看向李贤勤,乖乖地叫了一句:“李处长好。”
看着面前这个颇具绅士风度的男孩,李贤勤很是满意,再加上这漂亮的脸蛋,天生超凡的繁殖能力,这么一个完美的生育工具必能给李家传承优良基因,绵延子孙后代。
“贺少爷已经做过了基因检测,结果证实他与李少爷的信息素契合度为百分之百,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安健说。
贺白原本微笑的面容却瞬间凝固了。
他茫然地看着李贤勤和安健,又瞬间像明白了什么似的愤恨地看向贺子生。
只可惜贺子生没有看他,或许是压根就不考虑他的情绪,抑或许是因为心虚不才敢正视儿子的眼睛。
李贤勤笑着拍拍贺白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能被李家选中是你的运气,阿白啊,从此你的命运就会改变,你该感谢给予你生命的父亲。”
接着他又对安健说:“快去叫溪言过来见见自己的未婚妻。他也该闹够了。”
“什么?!”
贺白睁大眼睛,震惊地看着面前的李贤勤。
见他这副样子,李贤勤立刻阴沉下来,贺子生见了慌忙在背后捅贺白:“小白,李处面前不可造次!”
“对不起,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父亲,你到底叫我来做什么?”
贺白极力压制住怒气,他隐约感觉自己是被自己的亲生父亲骗了,由此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委屈,嗓音也带上些许沙哑。
“你没告诉他吗?”李贤勤低沉着声音说。
贺子生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极力想要安抚愤怒的儿子:“小白,你听爸爸说,李处一直在为溪言少爷找合适的配偶,你分化之后采了血样,很幸运的和溪言少爷的信息素相匹配,在生物学上你们就是最完美的伴侣,这次宴会也是专门为你和溪言少爷举办的订婚宴,溪言少爷人很好,你嫁给他之后一定会幸福的……”
“父亲,您知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贺白的眼眶红润了,虽然已经有所猜测,但当真相终于被揭露时他的心却犹如晴天霹雳。
李溪言是贺白的同学,他是什么人贺白再清楚不过了,李溪言仗着少爷的身份和那张脸蛋四处花天酒地吃喝嫖赌,班里很多omega都被他糟践过,甚至还包括一些爱慕虚荣的alpha,曾经他也试图找贺白的麻烦,但因为许楼一直在他身边所以李溪言才没有太放肆,如今贺子生居然亲手将自己的儿子献给这个人渣,这怎能不让贺白伤心?!
“你这是什么态度?嫁到我们李家委屈你了?”李贤勤的脸阴沉得可怕,似乎马上就要爆发。
“对!您儿子是什么样的人您应该比我更清楚,子不教父之过,别说是我,就是任何一个好人家的儿女都不会嫁给这样一个纨绔子弟!您若是真想给您的儿子找一个好媳妇,建议您先管管他不要四处□□玩弄omega吧!”
贺白义正言辞道。
虽说他一向待人彬彬有礼,但涉及到底线问题他绝不退让。
“你……”
“李处您别生气,孩子太小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情有可原的,您先坐这,我去劝劝他。”
安健哄着李贤勤,李贤勤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这才没破口大骂。
“贺少爷,您跟我来。”
安健推着贺白走到了侧厅的一处桌子旁,他让服务生给贺白倒了杯甜酒。
“尝尝吧,这是用上百种鲜花和水果酿制的甜酒,可不是一般人能喝到的。”
“谢谢。”
贺白举起高脚杯,礼貌性地抿了一口酒,这甜酒果然名贵,入口清甜四溢,令人回味无穷。
只是贺白现在没心情品酒。
“我的立场是不会改变的,在此之前我不知道有这么一段婚事的存在,我不知情,因此也有权拒绝。”
“话别说得那么绝嘛,或许你和李少爷之前有些误会……”
“不合适就是不合适,交朋友如此,寻求伴侣亦然。安健先生难道在看到第一眼就令自己感到不舒服的人之后还会舔着脸强迫自己去近一步接触吗?很明显不会。”
“我非常理解贺少爷的心情,但成人的世界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安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我觉得并没有那么复杂,我不喜欢李溪言,所以我也不会嫁给他,这很难懂吗?”
“贺少爷,您这么说不是在打李处的脸吗?再说您父亲面子上也不过不去。”
贺白冷笑道:“如果是我不熟悉的人尚且还有磨合的可能,但李溪言绝无余地,他不过就是个只会欺男霸女的败类,我是绝对不可能和这种人结婚的。”
他站起身欲要离开:“总之这个订婚宴我不会参加,你回去转告李处,让他另选他人吧。”
“贺少爷,你可知有些事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安健也站起身,但语气明显冷淡下来。
“我做我自己的主,旁人又能奈我何?”
“那你知不知道李处是怎么对付李少爷的母亲的?”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李处现在命令我也同样这么对你!”
话音未落,贺白就感到脖颈遭到重击,紧接着他便失去了意识,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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