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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15.办公室里学写字

第二天,雪梅是被短信吵醒的。

她揉揉惺忪的睡眼,一骨碌坐起来才发现宿舍里的其他两人已不知去向。看手机,是赵小凡的信息:梅子,昨晚梦到你了。

雪梅回他:是吗,陆北汐昨晚该是同你睡在一个房间吧。

那头回信有些迟缓,想必是赵小凡仅凭一只手打字的缘故。直到雪梅穿好衣下了床才接到回信:是的,她睡在旁边的空床上。梅子,我跟她之间一清二白。

雪梅冷冷的:你们清不清白与我有何干系。

心里在不满地嘀咕,关键是,你不曾拒绝呀。不拒绝岂不意味我将同别的女人共享一男人?算了吧,男人三妻四妾的年代早已成为历史。

接着将手机一甩,洗漱去了。

很快,觉得肚子里咕咕直叫,浑身发冷,雪梅赶紧下了楼,径直朝学校后门走。

学校食堂的早餐欠些味儿,还是后门口不远处的一家馄饨店好吃。那儿的馄饨外皮薄如冰翼,汤味鲜美。白腻的肉汤里头常常漂着一两棵小青菜,青翠欲滴的模样,让人食欲大开。第一次是小菲带她去的,而后雪梅便是那里的常客。

现下与正常的就餐时间拉开了些距离,店里的顾客仍旧不少,一张张桌子上都坐了人。

雪梅很快端了一碗馄饨,找了张空当的位子坐下。

用竹筷夹起一只馄饨,吹上几口,随后整个儿塞进嘴里。滋味那叫一个鲜呀,雪梅正吃得心满意足时,随着一只碗放下,一人坐在了她的斜对面。

最讨厌在狼吞虎咽的时候忽然一人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地跟自己打个照面。雪梅知道自己吃相不好看,她压低着脑袋,仍旧下箸如飞。

谁知对面的倒跟自己打起了招呼:“真巧,又见面了。”

雪梅狼狈地抬眼,两个胀鼓鼓的腮帮子让她几乎说不出话来,对面那人竟是凌睿。

凌睿瞅着她戏谑道:“瞧你,慢点慢点,别噎着。”

雪梅一见他便没好气,囫囵地把口里的东西三两口吞下,差点噎出泪来。凌睿倾斜了身子,伸出一只手来,替她拍了拍背心:“你看看你看看......都说了慢点。”

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来,雪梅嗔怒:“怎的每次见着你都没好事!”

凌睿好笑地调侃道:“啧啧,是个美人,只可惜呀,脾气太大。”

雪梅一双桃花眼拿他一瞪。

凌睿挑了一双竹筷,掰开了,夹起一只馄饨咬上一口,边吃边说:“味道确实不赖,看不出你还挺有品的。”

雪梅鼻子里哼了一声:“那自然,谁像你呢。”说罢,埋头,不打算再理他。

沉默半晌。

凌睿:“对了,你们宿舍的那个乡下女孩,叫什么金什么的......”

这话成功地吸引了雪梅,她再次抬眼:“你是说金豆?”

“对对,是她,金豆。”

“怎么啦?”

“她可厉害了。我的好哥们苏奕整个儿被她给拐跑了。现在基本上连我都见不着他人,一天到晚的不是被那个金豆拉着去图书馆,就是去听专家讲坛,再就是去搞那些毫无意义的勤工俭学活动。就说今天吧,好不容易喊他出去玩,他又推了,说昨晚就约好要出去帮一个超市派发过年传单。我勒个天呀,就他那家室背景,还需要顶着这么个大冷天走上街头去发传单么......也不知金豆那女人使了什么手段,让他这样言听计从。”

难怪一早起来就不见了金豆。

对于凌睿的话,雪梅也有同感。

这学期以来,她跟金豆天天形影不离,连吃饭睡觉都黏在一起。金豆扮演着姐姐的角色,又挺会照顾人。经常主动替她从开水房打来一桶桶的洗澡水,甚至有几回还替她把一对数天不洗的脏外套裤子收拾了妥帖。为此雪梅颇为满意,好像又回到了家中的生活,有人照料,有人安排。

谁知自从南岳之旅后,金豆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花在自己身上的时间越来越少,一天里只有早晚能匆匆见上一面。一开始雪梅不以为意,这会儿才彻底反应过来,她恋爱了。

不过金豆毕竟是金豆,很有她的原则。即便是恋爱,生活也还是照着自己的轨迹走,这就让苏奕不得不改变他的生活方式了。

雪梅淡淡说:“你说你兄弟被拐走,我还丢了个好闺蜜好姐姐呢。不过,我觉得能遇上她,是苏奕的福分。”

凌睿不解:“这话怎么说?你是不知道,苏奕可是拥有一片森林的人,那些爱慕他的女孩,什么样的没有。”

雪梅摇头:“金豆是个很优秀的妹子。她积极努力,充满了正能量,能带动身边的人乐观健康地生活,这难道不是苏奕的福气吗?”

凌睿抓抓脑袋:“一开始,我怎么也想不通苏奕怎么独独看上了她。现在听你说来,或许,正是看中她这一点吧。”

两人不再说话,凌睿边吃边摆弄着手机。

雪梅率先吃完,口袋中又是叮咚一声,掏出一看,午夜:今天有空吗,一小时后游戏中见。

雪梅看着外头裹紧着衣服冒风而行的人们,回了三个字:好,等见。

天气太冷了,她可不想再去医院那种会加剧冷清的地方。再说了,有人柔情细致,暖玉温香,原本也不需要自己在旁。

“我先走了,你慢吃。”雪梅撇下一句话,起身离去。

凌睿看着她的背影,唇角渐渐弯出了一抹笑意。

外头的风越刮越大,朔风渐渐夹着冰粒子,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雪梅后悔先前没拿把伞带下来,转念又想,这么大的风雪,有伞也是枉然。她捂着脸,一脚高一脚低地往宿舍紧赶,颠得像是风中的一片树叶似的。

如果虞老师在就好了。他的车里温暖舒适,遮风挡雨的同时,还有面子。正在雪梅陷入遐想时,身后一声车笛响起。惹得雪梅心中一阵烦躁,下意识往一边靠了靠。谁知后头又是一声,雪梅不满地回过脸,心想我都靠到路边了还叫,真是的。111YX的车牌号赫然就在眼前,虞霄落下车窗,探出头喊:“丫头,上车。”

雪梅迟疑片刻后,连滚带爬钻入车内,才发现自己全身僵冷。

虞霄来得可真及时。

虞霄似乎特别钟爱穿毛料大衣,即便是在这样极寒的天气里,也从不见他穿大棉袄。他问:“离考试不远了,复习得怎么样?”

雪梅心虚地答道:“差不多了吧。”

虞霄眉心微微一拧:“什么叫差不多,差不多往往就是差得多。以后在学习上不许用差不多这个词。”

雪梅“哦”了一声,脸上有些尴尬,这些天她连书页子都没碰过。

突然发现车走的不是宿舍方向,她急了:“你上哪去?我可是要回宿舍呢。”

虞霄瞥了她一眼,淡淡说:“不急。我带你去看看书,复习复习,有什么不懂的也好随时问。”

雪梅白眼一翻,看来今天上午要全泡汤了!哪个不知道她是最最厌恶学习的,不然当年也不会只考到这里。而现在虞霄竟要带她去看书复习,这就堪比要找个笼子把她锁起来一样。

不过,虞霄毕竟也是一番好意,怎么也不能在明面上拒绝。

雪梅灵机一动,满脸堆笑说:“听起来很不错,只是,我没带书来,要不改日吧。”

虞霄微微一笑:“这个好办,我办公室里就有。”

雪梅眼珠一转,仍不死心:“可是,我的书上有笔记,别的书我看不习惯。”

虞霄侧过脸,挑眉道:“你的笔记都是我上课写的吧,我那本书的笔记更为详尽,包管你一看就懂。”

雪梅有气无力地孤注一掷:“今天实在是太冻了,等天气好转......” 虞霄打断她:“办公室有暖气,比你宿舍里暖和多了。”

雪梅一下瘫在了椅子上。

虞霄的办公室在那栋最高的教学楼的19层。走廊一边是一间间紧闭着门的房间,虞霄径直走向其中的一间,掏出钥匙。雪梅一看,那间的门上挂着“博士后培养基地”的标牌。

“虞老师,你是博士?”

虞霄只一笑。

雪梅瞬时对他肃然起敬,之前只听说他是个才子,很受女生推崇,现在看起来,这个人确是有几分真才实学的。

办公室里头刷着单调的灰白色调,布置得简洁大方。进门一侧立着一张灰色的书柜,里头满满当当装着文件和书籍。里头靠窗边的木质办公桌亮堂堂的,一点灰尘也看不到,案头的东西不少,都摆放得很齐整,让人一眼瞧去,毫无杂乱感。

“这里挺不错!”雪梅环顾一圈后,由衷地道。

接着她被案头笔架上一排毛笔所吸引。

一根根笔管笔挺地悬在空中,笔锋凝聚尖锐,像是一个个大小不等的感叹号,又像一朵朵将绽未绽的花苞。笔架边是一方古朴的砚台,中间凹下去很深,一看就是有些年代的东西了。

虞霄找出遥控开启了暖气,又很自然地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教材,抬眼见她正出神地打量着自己桌上的东西。

虞霄将金边镜框往鼻梁上方移了移:“你会书法?”

雪梅红着脸摇头:“没练过,不过......我爸爸书房里也有。”

虞霄打趣:“看来我跟你爸爸是同道中人。日后要是见着,定要跟他喝上几杯,顺道切磋切磋书法技艺。”

这话在雪梅,却隐隐听出另一层意味,让她的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些许。

“那你应该会研磨了,不如你帮我研研。”虞霄说着,从抽屉取出一根墨条递向她。

雪梅一楞,接过来,虞霄又在砚台里添了些许清水。

现在还用砚台的人简直太少了,这个虞霄简直跟我爸一样死板。雪梅一面腹诽,一面捏起棱柱研磨起来。砚台中泛起细微的涟漪,水纹随着手下的动作一圈圈漾开,清水渐渐黑亮起来。

雪梅猛地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不满地道:“对了,你先前是说让我来这儿复习功课的,结果现在我变成了你的书童......”

虞霄被她小委屈的模样逗乐了:“怎么,不乐意?”

“我......没,哪敢呢。”雪梅心口不一地说道,心里早把虞霄骂上了无数遍,以复习为由诓我这个廉价劳动力,真亏他想得出来。

虞霄歪起头看她,就像会读心术一样:“这么不情愿替我做事?”

雪梅慌得差一点墨汁都溅出来。

虞霄“噗嗤”一笑:“瞧你紧张的,很怕我吗?”

雪梅就他这个问题很认真的想了想,随后摇头说,那倒没有。说完又补充道,或许之前有一溜溜把,这些天跟老师走得近些,倒也觉得你没那么可怕。

雪梅说完,低眉继续手上的动作,这会她加大了力道。

虞霄在一旁出神地盯着她,不一会儿说:“好了,再磨砚台要穿了。”

雪梅扔下棱柱,舒了口气。

虞霄从一列毛笔的最中间取下粗细最折中的那支,蘸了蘸墨汁,在早准备好的练习本的空白一页上写起来。

雪梅凑过去看,只见运笔流畅,横竖撇那皆颇得章法。

很快一个行楷“虞”字就写好了,墨汁在纸上舒展开来,几个字乍看去既霸气又端然,凑近观赏时,又觉得弯弯角角处暗藏着一股锋锐之气,如刀似剑。果然是写得一笔好字。

在雪梅不绝称赞的时候,“霄”字也已写就。

雪梅边看边恍然:“原来是云霄的霄呀。”

虞霄略略抬眼,挑起一边眉说:“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

雪梅摆手:“没没,这个字确实很配你。”这倒是她的真心话,像他这样心气高傲的人必然有过凌云之志,凌云,不就是霄么。

虞霄定定神,继续濡墨挥毫,不一会儿,“雪梅”两字出现在纸上,与“虞霄”并肩而立。从形态上说,两个名字越看越像两人手拉着手似的,有着说不出的暧昧。

“你的名字,我没写错吧。”虞霄搁笔道。

雪梅红着脸说:“没错。写得真是好看,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写我的名字呢。”

虞霄笑:“要不我教你写。”说着又将笔拾起。

雪梅有些慌,结结巴巴推辞:“不用了吧,我完全不会......”

“别紧张,慢慢写就好。首先是握笔。”虞霄说着,示范性地拿起笔。

雪梅只好从笔架中随意挑了一支瘦削的笔,学着虞霄的样子捏在指间,一笔一划认真写起来。其间不时觉得那笔好似顽劣不堪,难以驾驭,一不小心字就写出框了。

办公室的暖气强劲,屋内的温度蹭蹭蹭地往上窜,不一会儿就温暖如春。雪梅穿着笨重的羽绒衣抬手写字,总觉得不堪重负,于是干脆将外套脱下,这一下果然轻便许多。

虞霄颇为认真地审视片刻:“无名指不对,该是这样......”说着,一只手轻轻地覆在雪梅手上。

极少跟一个男人这样近距离地接触——这让她脑中升起一阵不真实的眩晕。

他的呼吸声就在耳畔,带着淡淡的烟草味,既沉稳又狂野。那只手很大很厚,又温暖。雪梅感到自己的手心已微微汗湿。

终于,片刻过后,在两人共同努力下,一个“雪”字终于写好。

雪梅呼出口气,细看之下,总觉那些字歪歪斜斜缺少精神,远不如虞霄写得好。她轻轻颦了颦眉。

虞霄留意到这个小细节,笑:“一开始写不好挺正常,多练练就好了。”

他捉起她握笔的手,欲再教她写,一声短促的短信音响起。

虞霄撤回手。雪梅掏出手机一看,又收回去。

虞霄瞥她一眼,看似不经意地问:“谁的信息?”

“是......赵小凡的。”雪梅扯了个慌,实际上是午夜的。

午夜说,梅梅,等你大半个钟头了,今天不会要放我鸽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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