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睛大口大口呼着气,颤抖中发出呻|吟般的呢喃,眼前一片眩晕阵阵发黑,“我求求你了,我说我说。”
“我本是仁善之人,年年都往山区捐钱给他们建希望小学。非要弄到这个场面,你这是何必呢?”陈空漫不经心地玩起那些捡起的小石子。
“我知道的也不多,昨天晚上闹鬼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今早卡巴把所有的村民都聚集到一起告诉我们,你们都是邪物。所以要祷告我们神灵,附身在羊身上用来攻击你们。”
“朋友,我可不喜欢有人骗我。”陈空慢悠悠说道,吊儿郎当的模样但却施压性十足让人心里忍不住犯寒颤。
“不敢,不敢。”大眼睛都快被这个人逼疯了。
深思片刻,陈空紧蹙的眉毛都快拧成了死结。不对,这不对。
用来攻击我们?
他们怎么知道我和老师不会走呢?
除非. . .他们知道老师的最终目的——找到献祭对象。
献祭这件事只有去过地府的才知道。
去过地府?
陈空想到这,摇摇头。地府哪是说去就去的地方,当是旅游景点呢。
凭借他们的本事应该去不成地府,那就只有地府的鬼来到. . .这里。
对了。
上次献祭,原本的献祭对象就不是我,而是有鬼搞乱才变成了我,那这次?
“我靠,那刚才老师去的地方,会不会是精心布置的陷阱?”推出前因后果,陈空瞳孔紧缩,脸色一沉,匆匆离去。
而大眼睛女孩眸底闪过一丝猩红,苍白的小脸上露出阴险的笑。
*
越靠近这地方羊群的数量就越来越多,整个天空都被黑雾遮盖可见视线严重降低。阴气重到就跟呆在地府一样,都快忘记这原来是人间。
方行南捏着符咒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神经高度紧绷。大量使用符咒会伤及自身魂魄,精神力消耗也快。
而他现在头脑有些浑噩,脸色非常难看,额头上已经开始冒虚汗。本就不善近战,而符咒终会有用完的一天。
必须尽快找到那张本不该在人间出现的招阴符。
这里处死人的方法过于残酷因此死后魂魄在地府容易成恶鬼甚至是厉鬼,四面古树围绕阳光照射少阴气格外重,招阴符一出汇聚阴气。
招过来许多带有怨气的魂魄,人本身除了极少数较为特殊的天生阴气重外,大多数阳气都很足,一般魂魄都不会附身成功。而羊就不同了,它们天生阴气重很容易被附身成功。
一只羊猛然朝着这个不速之客扑过来,明黄色符“咻”一声划过空气。而方行南这边没有停,敏锐脚步从羊的身后绕过,两根手指接住了这张已经杀死羊的符咒。
从兜里摸出打火机麻溜点燃符纸,扔到面前一堆的冒着猩红眼的羊,“离为火,泽水困。”
“轰隆——”点燃的符纸遇见那些亡魂简直是遇见了干柴一样,火焰吞噬越多蹿起来的越高,无数魂魄都没有撤退的机会,就被火苗卷了进去。
然后散发出烧焦塑料的味道,火势就像一条连绵不绝的火龙扫清前方一切障碍,火光直冲天际,仿佛要把整个村子都给烧了。
但慢慢走到那个死了无数人的院子里火焰燃烧殆尽只剩下豌豆大小,直至熄灭。
方行南步履蹒跚,浑身软绵绵,脸上的血色也随着燃烧的符咒一起燃烧殆尽了,苍白无比就好像一戳他就像纸片一样倒下。
使用此符咒对自身消耗太大了。
艰难地迈着灌了铅的脚,将贴在那张刺床的招阴符扯下来。一口气呼出,整个人就像失了水的鱼,一秒失去所有活力。
倒在刺床旁边的地上,不慎脱落的金丝镜也被摔得老远,眼皮闭上坠入沉沉的黑暗里。
见一切不出所料的都尘埃落定,躲在暗处的村民们此刻都悄悄走出来,幽幽的目光恨不得现在就想把地上这个毫无抵抗没有任何手段的男人生吃活剥。
“看刚才那么厉害几道符,那这人的肉吃了定可以获得他那样的本事。就算获得不成,也可以屯些肉留着过冬。”不少人起了这样的念头。
乌泱泱一群人,眼巴巴就等着卡巴发号施令。
卡巴挥挥手,叫人把刺床完全展开,清洗清洗上一位留下的干涸铁锈斑的血迹和一些碎的骨头块,准备好压在身体上的大石块。
而全程的准备过程中,昏过去的方行南丝毫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静静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操他妈的,你们这些人真阴险。”陈空气喘吁吁赶过来,看到眼前的刺床和旁边昏倒的心肝,气的浑身发抖。
卡巴当然能听得懂他的话,脸色瞬间沉下来,自己的权威公然被一个毛头小子挑衅,心情当然不会美丽,用当地的语言阴沉沉的命令村民,“先杀他。”
“欸,我错了还不成嘛。”
“干嘛一上来就动手动脚的。”陈空连连后退,还没硬气一秒立马就怂了。
一群壮汉瞬间围上去,陈空虽然是富家子弟但家教还算严,多亏了他家那位母上大人没有养成酒囊饭袋脓包样。
前几年在国外读高中的时候,顺便学了些拳脚功夫刚开始还算得心应手,到后来随着对方人数的增加和斧头的加持下。
身单力薄的他终究是寡不敌众,左后腿上还让人砍了一刀,鲜血淋淋疼的陈空呲牙咧嘴。就趁着一个低头间隙,几把斧头都已经架在了他的脖颈处。
几个村民压着他到了刺床旁。昨天那个女人死在这里惨状一幕幕都刻在脑海里。如今,今天他也要尝尝其中的滋味了。
刺床上密密麻麻尖刺遍布,要是躺上去那真是分分钟被扎成刺猬,而且身上的每一处都会被刺穿,即便不是血流而死,也会被活活疼死。
“我靠,我靠。”
冷汗浸湿了后背,陈空不免哆嗦起来吼出来一句话,“你们听好了,我要是死在这里后果不是你们这群人都承担起的!”
而村民们都无动于衷,眼神里充满了对肉的饥渴,再不吃肉浑身就像被蚂蚁般撕咬的难受,这种感觉没有人能够逃脱掉,简直难受的想要人发疯至极。他们两个一个都跑不掉。
被狠狠扔到刺床上的陈空受到强大惯力,后背乃至整个四肢都被坚固锋利的尖刺刺着,柔软的血肉饱受折磨。
呼吸一窒,捏紧了手指,发出颤抖般破碎的尖叫,陈空觉得他疼的都快看见太奶了。
还没有等陈空挨过,两个壮汉合力搬起一块石头,少说也要有两百来斤要是砸到陈空的腿上,那他这条腿可真是废了。
此时陷入昏迷的方行南眉头紧蹙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但连一分要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眼看壮汉一步步逼近,陈空在刺床上面丝毫动不了,眼眸中充满着滔天的恨意和惊恐,尖利的嗓音几乎破了音,“要是你们再不到,我他妈真死在这里了。”
小屋的门前涌进一批身材挺拔,鼓囊囊的胸大肌都快把上衣撑爆了。为首的男人鼻梁处有一道很明显的刀疤,眉骨冷硬,抽出腰间别着匕首,与这群村民厮打起来。
看到熟悉的保镖之后,陈空如释重负地吐了气,悬着的心落到了肚子。
“没事了,没事了,都安全了。”回魂似地安慰着自己。
他当初匆匆忙忙地来到这里,他父母那边肯定会起疑,一定会给自己派大量保镖。
而自己在上山的过程中也注意到了,故意把自己的包扔在了山里,那里面还留着一张小纸条。
【听命行事,别耽误我追人。】
还有一个用来定他的位的小东西,他们这群人就一直在原地待命。
直到刚才他猜到老师遭人算计,自己又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果断联系他们前来救自己。
陈空被保镖从刺床上扣下来,疼的差点没昏过去,眼珠那是翻了又翻,然后打开救急包给自己止血消毒,又注射了好几种阻断某些传染病的疫苗。
鬼知道这刺床有多少人上过,会不会残留病毒之类的,他可是很惜命的,毕竟还有万千家业等着他继承呢。
“别弄死了,这是法治社会我们要遵纪守法。”陈空拿着酒精棉片给自己消毒的过程还不忘记提醒道。
陈空处理好伤口后,让两个保镖抬着他到老师的面前,“心肝儿,我这为了追你可真是遍体鳞伤呐。”
可能是光看着不知足,一双缠着绷带的手控制不住地摸到方行南的脸。心脏砰砰乱跳,整张脸烧了起来。
比想象中要细腻软滑,但却有些不太正常的凉。
连忙扯开他的袖子一看,青紫的痕迹竟然加重了。
为什么会加重?难道是他使用的那些符咒吗?
陈空说道,“把那个带着高帽的男的给我捆起来,然后先离开这里。”
毕竟整个村子里的人那么多人,联合起来的力量也不是他们这几个人能对抗的,还是先离开比较保守点,等老师醒过来再说。
涉及到一切咒语之类的,都是我胡扯的。看个热闹就行了,嘿嘿嘿。。。读者老爷。。给点饭吧。。呜呜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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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中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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