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9大不乐意的样子，随着那秃头走的线路，基本上把有潜力的选手都看了个遍。
“不过我听大家说，有几个有潜力的孩子，今天没来现场。”1209像极了小姐妹间，把道听途说来的八卦分享给彼此的模样。
简星摇可没空听，被叫到号码的孩子开始一对一的对抗赛。
因为人数多，打球也在体测的操场上。有高年级的学长在用石灰画线出的球场中间按照选手的身高调节球网的高度。
场中央的立柱高度1.55米，在常规比赛中，网上中点应离地1.524米，两侧网高1.55米，正式比赛的规格要更严谨一些。
不过这次参加选拔的小队员身高普遍较矮，球网也要做适度的调整。在比赛的安排上，也尽量让身高年龄相近的选手一组。
开始前，羽毛球队的负责人周象棋特意强调说，这次的比赛，成绩不是最重要的，他们会结合大家的体测数据，综合考量，不要有负担。
简星摇打了两场，一胜一负，他不知道这成绩算不算好，只要对方叫道自己的号码，就全力以赴地对待每一场比赛，每一个球。
没有比赛的时候，他就在场边上观察其他选手打球。1209收集了不少八卦新闻，奈何孩子太专注，什么也没听进去。
助教再一次叫到简星摇的时候，他的对面站着一个气喘吁吁的瘦削男孩儿，正把碍事儿的头发捋到脑后，扶正因为出汗有些打滑的眼镜。
简星摇心说，该来的还是来了。在隐形和翅膀的双重加持下，1209已经在场上混熟了，这会儿正在那孩子身后踱步，抱着手臂问他：“要不要把这个四眼的裤子扒了？”
简星摇连忙摇头，不许他做这么离谱的事。拒绝的动作被对方抓个正着，只好装作被虫子骚扰的样子来。
可他忘了，这是飘雪的冬天。
四眼将他摇头晃脑的模样视作挑衅，互通姓名的环节留下句：“庄海晏。”扭头就走了。
站在原地的简星摇报上自己的名字，可对方完全没有想要结识的**，站到指定位置，示意裁判准备就位。
站在右侧区域的简星摇率先发球，是对方选的站位，将发球权送给自己。
简星摇不会辜负球，更不会辜负他的对手。
羽毛球凌空飞出，对面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艳的光，身量小巧的庄海晏大胆上网，扑网前球。
球落在防守的死角，简星摇却不恼，用球拍勾起球，朝着网对面的人竖起大拇指。
这样的人，这样的球，在他看来完全不需要场外的“援助”，那些动作，侮辱了这样的人，更侮辱了这样的球。
这一场打得出乎意料地漫长，简星摇是不肯服输的性格，对面似乎比他还要固执。小小的身板，不顾一切地朝着羽毛球的落点飞奔过去。
也是当天第一次，教练周象棋将注意力放在这个不起眼，看起来甚至和训练场有些格格不入的孩子身上。
最终三比二，简星摇获胜。
汗水滴落在冰冻的地面上，这一刻，无论旁人做了什么，在累到扶着膝盖的简星摇看来，这个孩子都是值得尊敬的对手。
计分牌停在17:21，瘦瘦小小的庄海晏摘下被汗水溅湿的眼镜，隔着拦网问对手：“你叫什么？”在心里复述了简星摇的回答，“我记下了。”
追着落叶在他身后飘过的1209，黑了半张脸：“臭小子，我们星星可是凭实力赢了你的。”
简星摇苦笑，对方是把自己当成对手的意思啊，不过反正别人也看不到天使，他也偷得清闲，抓紧时间补充水分，恢复体力。
不过看起来，这个叫庄海晏的孩子挑战比自己大。休息没多一会儿，就迎来了下一场对手。
简星摇看了一会儿，就去盯别的场了。
作为对手，路凛喂球简直不要太明显了。路过的教练忍不住摇头，对面半场的庄海晏更是无语，有种他就算摘了眼镜，闭上眼，对手都能精准把羽毛球打到自己拍子上的感觉。
总之，让他很不爽，非常不爽。
庄海晏烦躁地扯开扣得整整齐齐的衣领，露出脖子上镂空羽毛球吊坠。他很讨厌对手这种不尊重自己的行为，偏又不能直接走掉，情绪正在暴走的边缘摩擦，似乎对面只要再敷衍一个球，他就会冲过去揍人。
就在这个时候，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从体校门口，气冲冲地朝操场这边来，有老有小，似乎还有缠着绷带的伤员。
这次选拔的负责人周象棋带着教练组的人迎上去，对方劈头盖脸说这次选拔有黑幕。
周象棋向工作人员求证过，这些家长带来的孩子都是在选拔名单上却没有赶到后，第一时间将人请进了会议室。
其他的孩子也被请到了体育馆，由助教带领着参观老队员训练。
羽毛球队这边安排的井然有序，其他项目的孩子趴在会议室门口，将听来的讯息用飞毛腿的速度传播开来。
“他们说有黑恶势力打伤了他家孩子。”
“说是不许孩子参加选拔。”
“教练组已经协助家长报警了。”
“家长说他们才从孩子嘴里问出来的，打人的叫波仔……”
教练组的人面色严峻地回到体育馆时，有个额头上还戴着擦伤的孩子鼓足勇气，从参观的队伍里站出来：“我……我也被混混威胁了，波仔说被打得最重的叫……叫简星摇。”
周象棋在那孩子头上按了按，来到简星摇跟前，俯下身，放低声音问：“你也被打了吗？”
简星摇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仰头望着对方：“我选上了吗？”
体育馆的另一侧，孩子们自动聚成小团体小声讨论着突如其来的事件，庄海晏孤零零地站在角落里，不甚友善的目光从各个方向投/射/过去。
突然，小小的庄海晏快步走到简星摇身侧，像是看不见正在给准队员做心理辅导的秃头周象棋：“波仔打你了。”一双乌黑的眸子在镜片后面，语调却是无波无澜。
波仔是他哥哥手下的马仔，一贯的手黑心辣。庄海晏注视着比自己高大半个头的简星摇，这孩子没有直接回答大人的问题，想来是被那波烂人教训了。江湖上的手段他是见过的，表面上没伤，只怕里面伤得更重。
他不敢想象，这个孩子拖着怎样的残破躯体，靠着怎样的强大意志挥拍赢下自己的。
有烂人做了多余的事，玷污了这片运动场。而自己，在这样肮脏的手段下，输得彻彻底底，一瞬间，他竟然分不清是波仔更怂烂还是自己更怂烂。
庄海晏取下脖子上的项链，挂到简星摇脖子上，小一号的手掌在他肩头握成拳：“放心，我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戴着这个，他再也不敢动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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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9：老婆受欺负，保护老婆！（刷地把庄海晏裤子扒了）
庄海晏：抱着屁股，哭天抢地地跑了。
简星摇捂头蹲地：丢人，太丢人了，实在没眼看（指间悄悄撇开一条缝……）
ps：小海燕和简星摇后期会有一丢丢的剧情线，但是鉴于作者忘性大，又是没有大纲的脱/肛表演，要是忘记，记得踢踢我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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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黑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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