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摊上事了。
季培源出门时,拍了短视频,也拍了照片。
只要不涉及他看到的那个女人,还有那道门,就一切正常。
涉及到那人和门,就只有空荡荡的墙壁。
哪怕在夜里拍摄,季培源都觉得那面墙白的厉害。
那样的墙后面,怎么可能存在什么呢?
又有什么,有可能藏在那墙后面呢?
季培源其实和谭翰说过,自己一出门就遇到古怪的邻居女人的事。
但季培源一直觉得不礼貌,所以没有拍过照片。
而谭翰只听季培源说,也以为季培源说的是一梯两户的另一户人家,而从未想过季培源是看到了一道原本不该存在,现在也可能并非真实存在的门,还有一个不知是真是幻的女人。
季培源压低声音和谭翰说了几句。
不知是他疑神疑鬼,还是隔壁真的有谁在听。
周围安静得可怕。
他说话的声音清晰得吓人。
隐隐间,还有细微的呼吸声。
洁白的墙壁好像藏有偷窥的眼睛。
季培源早将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照得堪比白天。
房间中没有半点黑暗。
但那种被偷窥的感觉还是让他心里发毛,不敢大声说话。
谭翰喂了好几声。
“阿源,你刚才说啥啊?我没听到啊?你大声点,再大声点!”
季培源不敢大声。
他只能说:“咱俩微信上聊。”
发文字,正好将图片、视频都发过去。
季培源打字的手都在颤抖。
细细的汗珠不断从他手心渗出。
汗水冰冷,乃至影响到他打字。
他一遍又一遍地擦手,冰冷的细汗还是在冒出。
偏偏微信那头许久都没有回复。
季培源忍不住再检查自己发出的信息。
他应该将能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
对了,还有图!
他再点开自己拍摄的图片,标出他能看到敞开的门,还有门后的女人的位置。
但标注的同时,季培源的手再颤了一下。
真的就是那个位置吗?
如果要画出清晰一点的图,就必须回想。
季培源越回想,就越觉得脑海中的画面模糊。
他能记住的,只有那道门,而没有门后的场景!
再怎么说,他都又从别人家门口经过,或是从别人办公室门口走过的经历啊!
哪怕他没有刻意细看门内场景,他也不可能一点都想不起门内有什么。
譬如有些人家门后有一个屏风,有些人家什么都没有添加,就按照原格局来,门一开就能看到房间门,还能看到房门和房门间的墙壁……
还有,像是办公室之类的场景,开门,往往能看到办公桌椅,还有一些地方能看到的会是饮水机、小沙发……
反正肯定能看到什么!
偏偏他现在回想“邻居”家,想起的只有敞开的门和门边的女人!
门后呢?
门后仿佛大片黑暗,能吞噬所有。
包括他的记忆,都这样轻松地被门后黑暗吞噬了。
季培源冷汗直冒。
他神智不知道自己怎么凭着灵魂画手的能力,画出门和女人的简笔画,再发给谭翰。
突然,手机响了。
急促响起的铃声活像催命符。
季培源下意识挥手,要将手机打出去。
等他意识到刚才是谭翰给他打来微信电话时,他的手机已经以一抛物线轨迹飞出去。
还好手机飞向了床。
季培源一个扑身,就和手机一前一后地落到床上。
他手忙脚乱地抓起手机,按下接听键。
谭翰紧张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阿源,你还在家吧?
“我知道你现在不大敢说话,怕让隔壁听到。
“现在,我说,你听。
“你听好,你现在该做的,是尽快从你家出来!
“我们都不知道你那边究竟发生了啥事,但你如果继续留在那里,一定不安全!
“你快点搬出来!
“你现在就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我去你家接你。
“你尽可能带齐必备的东西。
“接下来,你要在外面住。
“没解决你家的问题前,你能不回家,就千万别回家。
“对了,你就照出差时的办法收拾,应该差不多了。
“好了,我到停车场了,我开车过去。
“等会儿在你家正门前面见。
“我先挂电话了,你这边如果有什么变化,你随时打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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