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秋,秋风染黄了银杏树叶,阳光可以轻易贯穿过树冠,细碎下点点光影。
第一场魁地奇学院赛定在了十一月十七号。格兰芬多对拉文克劳。
查理狠狠敲黑板,胜利一词被圈了又圈。
距离比赛还有一个周,中午的阳光透进窗户暖融融的,困得几乎要睁不开眼。求求了来个人,谁便谁都行,把那个挥舞着魔杖当教鞭的红毛猩猩拖走行吗。
查理环视一周,在一堆昏昏欲睡的脑袋中,一眼看到背挺得笔直的伍德,眼里迸发出热切的光。
哦,那是自己内定的继承人。
距离比赛还有三天。魁地奇场被斯莱特林那群人占了,如果不会被惩罚的话,查理真想以那不可一世翘起的鼻子为目标来上一拳。
距离比赛还有一天。斯莱特林的人怎么还占着球场?
“你们是因为技术太差,所以从赛前就开始用‘占用球场不让别的球队训练’这种不入流的战术吗?”伍德歪着头,琥珀色的眼睛弯起可爱的弧度,清秀的面容上挂着无害的笑。
“不好意思,抱歉。”许是觉得刚刚的话太过不友善,伍德温和的说:“忘了你们除了拉扯别人就是夹击别人,确实没什么实力可言。”
还不算完,伍德撇了一眼想冲过来打人的马库斯·弗林特,轻飘飘的说:“弗林特,不要用你那口大龅牙对着我,我害怕。”
终于到了比赛那天,干爽的秋风拂面而来,阳光大好,这样更有利于找球手看清飞贼。
即使经历过很多次这样的时刻,伍德还是觉得振奋。穿过甬道,来到场上,观众席已经坐满了人,四色校服连成一片欢快喧嚣的海洋。
两方队长握手致敬,选手们已经就位,霍琦夫人进入球场,她随意踢开箱子,游走球先一步升空,随后金色飞贼也不甘落后振翅飞去。
鬼飞球被抛起,比赛开始!
格兰芬多的追球手——艾吉丽娜率先拿到鬼飞球,一个闪身轻松躲过夹击,快速飞到拉文克劳铁环,将球投了进去。
格兰芬多加10分!主持兴奋的呼喊,台下鼓掌欢呼声不绝。
金色飞贼从查理眼前闪过,他立刻追了上去。与之同时,拉文克劳的找球手也发现了飞贼,紧紧跟在他扫帚尾巴,只落后了半个身位。
那是一个二年级学生,叫张秋,她与霜见一样,有着一双乌溜溜的黑眼睛。
这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个游走球,向着二人撞过去。
可恶。查理反应迅速的一个倒挂,四肢紧紧抱住扫帚柄——好一个树懒抱树滚*!他堪堪躲过了游走球的撞击,来不及庆幸,飞贼已经飞出老远。
而张秋,许是第一次参赛,即使飞行技术一流,但经验不足,为了躲避游走球只得放弃拦截飞贼,改道向下飞行。
一声铁环撞击声传来,格兰芬多又进球了!裁判翻动记分表,此时是20:0,欢呼声响彻整个魁地奇球场。
比赛逐渐白热化,双方击球手你来我往,游走球在场上横冲直撞,好不惊险。
“查理!你身后!”伍德刚刚挡住一个鬼飞球,便看到游走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查理扫帚撞去。
听到提醒,查理躲避了一下,游走球贴着扫帚尾巴飞去。好在只是摇晃了几下,没把全队的希望击落。
飞贼早不知藏到哪里了。两个追球手都焦急的寻找着。
这时,伍德突然指了一个方向,高喊:“查理,那边!”
查理回想起赛前伍德提到的“朗斯基假动作*”,一下子领悟,假装看到飞贼在下面很远的地方,于是迅速向地面俯冲去。张秋被这一假动作骗到,也跟着冲下去。
然而,查理却突然停止了俯冲,张秋反应不迭,撞到了地面上。
拉文克劳喊了暂停,将张秋送下场。
至此,格兰芬多几乎是不战而胜,只需要等着将飞贼抓到即可。
而另一头——
“霜见,有人找。” 观众席上的霜见听到有相熟的同学传话,起身跟人离场,两人走到球场角落,便见一带着卫衣帽子的少年懒散依靠在墙上,因为是垂着头银发盖住了眼睛。
“我先走了。”同学挥手离开。
霜见打量着面前人,突然想起二年级时也是这么一个晴朗的日子,在球场的角落,有一银发少年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是你。”霜见说,“我不认识你。你找我做什么?”
那少年笑了,红唇漾起勾人的弧度。两人离得那么近,他掀下兜帽,露出一张俊美的脸,霜见头一次看清了他的眉眼,剑眉下一双多情风流的桃花眼。
他低下头跟霜见说,“我是格里菲斯·诺特。”
又一个在女生口中广为流传的名字。对他的形容包括但不限于,面容俊逸,风流倜傥,成绩优异,高贵出身。
不过霜见显然不是迷恋他的女孩,此刻她皱着眉,因为他的突然靠近有些苦恼——她何止是对他无感呀,甚至因为那个姓氏隐隐厌烦。
“如果没事我先走了。”霜见脸上划过一丝不耐。
格里菲斯伸手拦她,骨节分明的一只手,白皙得血管近乎透明。他依旧好脾气的笑着,说:“怎么没事呢?我是你异父异母的哥哥呀。”
异父异母的哥哥?这人脑子怕不是有病。霜见拍开他手,更坚定的迈步离开。
“我幼时翻阅家里的书,有很多中文典故,我记得有个俗语,叫做‘狸猫换太子’,”格里菲斯自嘲的笑着说,“而我就是那个替太子万众瞩目的狸猫。”
霜见这才停下脚步,回头不屑的看着那少年,轻启红唇,“你觉得我很想要那万众瞩目的身份吗?”
霜见站在太阳下,碎金般的光映在霜见乌黑柔顺的长发,折射出光晕,让阴影里的格里菲斯一怔。
“拜托,你包括你那自以为是的父亲,”霜见冷笑,“以为你们诺特家的少主,所有人都想当吗。”
“不要再舞到我面前,安心当你的继承人。”霜见扔下一句,便不再回头。
待人走远,格里菲斯苦笑着,将帽子一扣,慢慢向着反方向走去。
哪里是怕她觊觎自己的身份呢。格里菲斯心头蔓延着苦涩,即使在心里反复演绎两人见面的场面,还是不出意外的被讨厌了。
他看着她向阳生长,不像攀援的凌霄花,也不是角落里的苔米,而是荆棘而生的红玫瑰,绽放在冰天雪地里。
一日又一日的窥探,终究忍不住伸手,却被荆棘狠狠刺痛。
*标记的均为魁地奇赛场上出现过的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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