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瘸了腿的男人?
这用词,江唯一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李赫兰是在指时闻。
她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好话,勉强笑笑道:“医生说,他只要好好做复健,将来有机会康复。”
言下之意,可别在我面前说我男朋友不好听的了。
可惜,李赫兰没给她一点面子,嗤笑道:“那都是哄你们玩的,人都这样了,不再说得好听点,不怕家属闹情绪,搅扰得他们不安宁吗?谁知道有机会,是多大的机会?再说了,看他也不像是有好好做复健的模样。”
江唯一深呼吸了几下调整状态,抬眼瞪视他,李赫兰大概也意识到说得有点过分,一时无语。
约摸半分钟后,江唯一缴械投降,从另一维度剖析他的话:“你刚才怎么会那样说?你和你哥,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没,”李赫兰笑笑,“你可别乱想,我就是觉得,你和那瘸……不是,和时闻在一起,至少挺开心,是那种……从内到外透出来的开心。”
“有那么明显吗?”江唯一这时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就刚才,你有时候,话正和我说着呢,眼神是瞄向他的,”李赫兰很是鄙夷,“如果我连你这都看不出来,那就白认识二十多年了。”
江唯一还想据理力争下,谁知道电话来了,是代驾,她只能拿起手机示意,先去应付电话。
等挂了这通电话,还想接上之前的话题,李赫兰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已经坐回了原地。
行吧。
尽管李赫兰一再辩解,江唯一仍觉得,他是在暗示她什么。
她抬头望天。
说真的,她很遗憾李赫兰和绑架案扯上关系,她的好友岂止是不多,简单是太少了,拢共就那么两三个,要是失去了其中一个,很久都会缓不过来。
忽然间好想抽烟,也不知道代驾身上有没有,待会偷偷问他要一根,不都说烟酒在手,烦恼没有吗?
她想试试。
-
没等江唯一去催时闻动作要加快,时闻人已经出来了,和蒋方蒋诗诗等人打过招呼,推着轮椅往她这边来。
江唯一等他到眼前,不慌不忙去推他,直到走了有段距离,出了李赫兰的视线范围,才压低声音问:“都装好了吗?”
“大差不差,基本上酒庄里主要的空间,都能收到音。”时闻说。
“那就好,”江唯一叹息,“我知道干这种事有点不道德,尤其还是对于我的好朋友,可是不了解清楚真相,心里面一直有疙瘩。”
一个人下意识的微表情骗不了人,时闻经过观察,得出结论,李赫兰就算不是主谋,也有一定关系,于是很不客气:“他在牵扯绑架案的时候,就没想过你会遭遇什么?考虑过他自己道不道德?”
江唯一没话说了。
眼看快到停车场,远远的,代驾拘谨地站在那,冲他们微笑挥手示意。
江唯一凑到时闻耳边,以更低的声线说:“其实……刚才李赫兰找我说了句话,他说,比起我和李彻兰,他更愿意看到我和你在一起,你说,他这句话,是不是在暗示什么啊?”
时闻微微发怔,随后,见快要到外人眼皮子底下了,快速道:“有可能,回去再说吧。”
-
江唯一这回开出来的车并不显眼,是辆低调的suv,停在时闻租的小区附近不会显得违和。
从车上下来,夜风吹过,撩起江唯一耳侧碎发,显得整个人多了几分清冷破碎感。
她将一侧头发索性全拨到耳后,这时,听见时闻说:“李彻兰也要跟踪关注下,也许,他只是个李赫兰为了转移疑点拉出来的幌子,也许……”
他卖了个关子,江唯一受不了,着急问:“也许什么?”
“也许,”时闻的声音低沉,透着不乐观,“他有着更大的关系。”
“嗯,”江唯一的声音跟着低落了,“到底还会有多少人卷进来。”
……
自这天起,时闻是忙上加忙,还有个不太好的消息,他告诉江唯一,在酒庄时,蒋方告知他,自己帮助他的事被人发现了,岳队警告过他,不准他再和时闻来往。
也就是说,原本好不容易有个蒋方肯帮忙,现在没了,时闻能够动用的人手,只剩下江唯一。
江唯一是很乐意能够帮助到时闻,而且这些也和她自己被绑架有关,当然想清楚知道幕后主谋是谁,不过时闻不太乐意让她遭遇任何危险,只是派她查询李彻兰的资料,记录下来一些要点。
真正的跟踪事宜,时闻自己也不方便,他是通过了长久以来建立起的关系网,找了两个类似于私家侦探的人,分别去跟踪李赫兰和李彻兰,而他自己,就负责监听安装在酒庄内的窃听器,同时,江唯一一旦发现什么疑点,第一时间会来和他讨论。
有时候,时闻见她埋头苦干的样子,苦笑:“我都不知道让你参与进来,到底是正确,还是不正确。”
江唯一放下手里的活,走过来矮下身,轻轻给了他一个拥抱,温柔说道:“我是在帮自己,大警官,别这么自作多情,以为我是在给你鞍前马后好不好?早点破案,我这颗心才能放下。”
时闻于是没再说了,只是这时气氛恰好到位,江唯一的唇离他仅有咫尺之遥,他难得主动,自己的覆上去,江唯一稍显意外,紧接着搂紧了他,热情回应。
辗转厮磨间,两人很快沉醉于其中,江唯一更是开启唇齿,欢迎他的到来。
……
这个吻持续了挺长时间,江唯一心跳加快,脸庞潮红,嘴唇更是异常晶亮。
她偏过头:“不行了,你不能再这么打扰我,出去出去,干正事呢。”
时闻笑:“也没耽误几分钟。”
江唯一:“……”
她不服:“那是我定力强,知道自控,知道及时收手,但凡我放肆点你看看,耽误的就不是几分钟了。”
时闻兴味正浓,嘴角带着笑意问:“那是怎么个耽误法?”
江唯一想起上次两人的亲密接触,脸一下子更红了,准备好的什么流氓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努力板着脸,佯装正经地把时闻推出去:“这个嘛,等以后再了解,现在我们还是得分清轻重。”
很少见她这么正经,一脸干劲的模样,以前无论什么时候,不都是她想着把他吃干抹净吗?
大灰狼化身小白兔了?
时闻被推到客厅去,房门啪的一下关上,不过他眼里的笑意,愈发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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