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哥会直接带着你们...叔父回家去兴师问罪吗?”
说是休息,实际上根本就没停留,把风衍留在矿洞将里面那些锁魂钉和一些破烂符咒都给收拾了;宁知知和他们就抬脚往村子里走去,边走、庭绮罗又问道。
“我说的话,那肯定不会。”宁知知理了下头发,继而说道,“哥哥应该会把叔父先关起来。我第一个碰上的那个黑衣人,看他的样子,肯定不止他和叔父两个人修习禁术。等我们去了羲阳界,可能来一个瓮中捉鳖,把那群蛇鼠之辈给一锅端了?”
“有道理,毕竟是世家,不会那么没脑子直接带人回去问罚......”
“这应该算夸奖吧......?”符攸烨汗颜,这话能给人家听吗?
所谓的‘山神’一事大概就这么落幕了,还算顺利、也还算简单。也有可能因为他们三个都很聪明、或者说想法奇特,管他是在大街上问还是遇见了故人问,居然还能通过只言片语一点信息就把真相给推出来了。
哈哈,脑回路新奇也是一件好事。
因着没有怎么涉及到村民,宁知知也不打算挨家挨户去还阳再解释真相到底如何,毕竟大家都是些过日子的人,哪能理解那些弯弯绕绕的,对鬼神一事基本都敬而远之。
矿洞位于村子山底,走出了矿山,宁知知将数只魂魄取了出来,因着禁术需要完整魂魄的原因,锁魂钉反而还将这些魂魄保护得完好,没有损伤。这也算是一件意外之喜了,至少还阳之后,这些人都不会有什么残缺的地方。
为它们施加了护存咒术,徒花再赋上一场梦境。经过一整晚的变故,天边已经渐有日光。魂魄顺着太阳初生的方向,朝各自家中、朝自己的身躯飞去。
孩子刚没了神志,村边嫂嫂哭了一整夜,哭红了双眼,趴在儿子床边颓废不已。
手上突然传来温柔的触感,紧接着是几声咳嗽:“...娘?”
嫂嫂惊愕地抬头,激动得双手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又哭又笑:“我滴儿!!!娘这不是在做梦吧?这...这真是我滴儿呐!!!活着会说话的儿!”
“......娘,让您担心了。”儿子头还有些疼,他好像做了个梦,梦到自己被谁给带走了,然后在洞里干差事,不是挖矿,是把挖出来的矿一点点埋回去,身边还有好多人,还有个缥缈的影子使唤他们。
这下真是被山神抓去了。但是怎么只抓了一晚就又放回来了?
好像在梦的最后,又有个缥缈的影子挨个挨个找他们,跟他们说回家去,说:“此地山神肆意妄为,祸害村民,天上降下警示,此后它再也不敢出来兴风作浪了。你们也都快回家去吧——”
痴傻的婆婆被哭泣的女儿抱住,她年纪大了,几年痴傻,再也清醒不过来,但是女儿在身边。她笑得很开心,拍着女儿的背:“你咋个才回来呢?娘给你做了好久的饭,都不回来吃嘞。”
“娘...现在吃,我们现在就吃饭。”
“这么急吗?噢——你干活干了这么久,肯定是饿了,娘给你烧肉吃。”
至于此事应该如何解释?
今夜还阳的那些人所做的梦,应该足够将其流言破解了。
做完这一切,便陪符攸烨先去了书堂,因为书堂的教书先生又给名册又记受害者,提供了很多帮助,必须得去亲自道谢一番才是。
“唉没事!只要事情解决了就好。”先生摆摆手,眼底带着欣赏的神采,“而且,你们考虑很周全,虽然不知是如何做到,但修炼之人都身怀绝技,给予村民们一场梦,让他们自己破解这个流言,处理很恰当。”
“对了,这二位是小符的同门是吧?看小符在你们宗门过得好,那我也放心了。村里的事解决完了,你们要去哪儿吗?”
“与先生告别之后,先回去看母亲,很久没见了,不知道母亲过得好不好。”符攸烨说道,他想了一晚上,还是问了,“......不知先生愿不愿意告知,但有关母亲,我知之甚少。”
先生愣了一下,点点头:“问吧,我尽量知无不言。做孩子的,总要对自己的母亲有所了解。”
符攸烨抿唇,开口些许艰难:“小时候,总是会听柳家的人说,我是母亲和柳家主的...私生子。说母亲来路不正,攀权附贵。我知晓母亲不会是如此之人,若您与母亲是旧时,可否告知关于我的身世?”
那件事闹得很大。当年柳家主外出巡视,归家时就带上了一个身怀六甲的符情。而且当年,因为村子里灵矿盛产、生意很好,所以柳家主来此地巡视。
那时符情已经在书堂教书,这处书堂原本就是废弃的佛寺,符情将它打扫出来,置办了桌椅书本,这样村子里的人想让孩子念书,也不用大老远跑去城里了。
柳家主对她一见钟情的事,几乎整个村子都知道。因为柳家主每日都来探望,无论符情如何拒绝,他都坚持不懈。但过了不久,不知为何,符情就怀孕了。
是没有征兆的。昨日还在书堂门口拒绝了柳家主的探望,今日就呕吐不止,没有请大夫,但都呕吐又吃不下饭了,村子里也都说,她是不是怀孕了。
因着符情是教书的,虽然现在世风开放,但是这事传出来,总归是不太好听,村子里流言四起,都嚼口舌,学堂里的学生人也少了,大家表面上说孩子学得差不多了就不念了,实际上心底想着、符情这未婚先孕,哪能放心让她来教孩子呢?
先生是知晓的,因为她是孤儿,是符情在书堂里给她一口饭吃,还让她听书。符情的谈吐气质完全就是个大家闺秀,举止优雅出口成章。说她的恩师私德不正?放屁吧。
偏偏流言越来越大,书堂也渐渐没人,一日柳家主再来,那一日、符情居然答应了柳家主,将书堂托付给先生之后,她和柳家主离开了。
之后,柳家主带回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闹得黄庭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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