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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傀儡也有了反抗的心思

老太太直说不在意这些,待孩子们到了,在家里住上一两日才是。

杜四夫人应下,只说起这路也稀奇,“我们去岁也曾去常阳,正是五月的天气,那还是一月的连绵雨季,也不曾这般泥泞。今年这路是一点也不能走了,去前头探路的人说,还有些古树折断,竟是一点也过不去了。”

萧殊夷听出些蹊跷,虽然这几日有些风雨,可也不至于把官道摧毁,尤其这是离玉京最近的官道。

老太太也觉出不对,叫杜夫人把那探路的管事叫来问话。

那管事年轻,瞧不出个什么,只是把见着的情形一一说来。

老太太问了几处疑点,都听着正常。要说只是因着雨水道路坍塌,也是有的,目前瞧不出来什么。可是到底在心里存了个影子,嘱咐阿吉,叫家里的护卫警醒些。她只怕有个万一,烟霞郡虽然离着玉京近,但是万一有个事情,只怕来不及。尤其是往本家的路被阻断,总叫她有些不好的预料。

杜四夫人本来不觉着什么,只看老太太这样安排,也回过神来,一时有些惊疑不定。

这十几年的安稳日子叫她忘了,从前的动荡。

“可是有什么不妥?”

老太太摇摇头,她目前瞧不出来什么,只是防患于未然罢了。

对杜四夫人又说,“一会再安排几个人往回去寻孩子们,不为别的,有家里的护卫,也好有些保障。”

杜四夫人此时心乱如麻,只能点头称是。

萧殊夷见她实在慌乱,便取了小香囊给她,因着老太太近日睡得不好,她跟着医师配了安神的药草,一下缝了几个这样的香囊,此时倒是排上了用场。

“夫人一路也劳累,应该好好歇息才是。”

老太太也劝她歇息一会,杜四夫人知道自己在这也平添焦急,便谢过老太太随千云去歇息了。

老太太正要与萧殊夷说说心里的想法,孙管事却进来了。孙管事是老太太家里的老人,从前是姑祖父的长随,极利落干练的人,只是平日操持些外头的事情,内院却是不常进的。

孙管事神色有些凝重,只对老太太说,“这会烟霞郡里都是官差,像是在搜寻什么人。”

烟霞郡这虽然不是本家,可因着离祁氏祖宅近,除了在玉京为官的,许多祁氏后代都在此居住,这会在搜寻什么人呢?

老太太将这两件事串联在一起,虽然还是摸不到头绪,可愈发觉得危险起来,叫孙管事带人往院子里去四处巡逻,家里男仆也四处查看,一看见可疑人,便立即拿下。

“不该今年叫你来的,只怕是不安宁啊。”老太太交代下去后长叹一口气,如今她瞧着是有些不太平了。

“这如何能预料?只不过是恰巧碰上,眼下倒也没有旁的事情,许是我们太过担心罢了。”知道老太太担心,萧殊夷只说些积极的话,虽然看这情况不容乐观。

老太太摇摇头,“你也歇着去,眼下要是没有旁的事情,便不在外走动就是。饮食也多留意。”

萧殊夷应下。

一路上,萧殊夷都在想着这两件事的关联,她对这些事情算不得敏感,只是胆子小,不免多想。

木屏瞧着罗缎的披风有些不抵风寻了块极好的软里料,说是今日赶着出来,就没来。木蓉瞧着萧殊夷沉思,只开口宽慰,“烟霞郡只在玉京边上,想来也不曾有歹人敢如何,再说姑太太是祁氏的人,便是真有什么,也不敢到这来,也得掂量一下祁家的身份才是。”

祁氏?萧殊夷却是好像瞧着些眉目,若是一切都是冲着祁氏来的,那倒是说得通了。官道虽是四通八达,可必经之地便是祁氏本家。

偏偏那一处的路出了问题,只是为何在烟霞郡作乱?这里虽有着许多祁氏族人,可到底不是核心本家。便是这里出了乱子,也奈何不了本家。

除非......

除非制造混乱的人确认可以一击必中,在烟霞郡便能重创祁氏根本。

萧殊夷没想到自己已经猜到大部分情形。

烟霞郡别苑。

此时此刻倒是热闹极了,陆行不耐烦听邬争啰嗦,只觉得他吵得头疼。

“只说安排我来这,我却是不知道是这样危险,瞧瞧这血流如注的,再要深些,只怕已经是没命了。”

说话的青年便是邬争。生着一张娃娃脸,此时皱成苦瓜模样,指着自己肩上一处只擦破点皮的伤口嘟囔。

“只怕是家主安排你来,你只当是苦差事又安排给我。这下倒好,叫我受了这委屈。只也是我纯直,只为家主着想,今日受了这苦也算值得。”

陆行听得只恶心,忍不住揭穿他,“要不是你大意,人早就逮住了,还需要这样大费周章的巡查?连宜章也要为你善后。再要不是家主有事耽搁,也轮不着你。”

邬争撇嘴,还要说些什么,眼尖瞧着门外玄色衣袍,立马站直身子,收束神色,见他这样子就知道家主来了。

两人立马正色行礼。

“家主。”

祁玄缓步踏进,一股血腥气直扑而来。他见桌几上有些血滴,眉头微蹙,一瞬便恢复如常,眉眼依旧凌厉,“现下如何?”

这些年要想对他动手的人多得很,但是这么蠢得还是头回见。

“宜章跟着去了,那人受了伤,想来是跑不远,接头那边已经控制,他要是一回去,就能立马捉拿。郡丞听得您调令牌,要来求见,属下已替您回过。”

祁玄颔首,瞧着一片狼藉,听得陆行汇报,只说,“再安排些人,挨家挨户去查访。”

陆行一听就知道意思,立马应下便出去了。

邬争只要在祁玄面前就想打哆嗦。

祁玄扫他一眼,他更是一点嬉笑脸色也没有了,“是属下失职。”

祁玄不置可否,给他派下新的任务,“朝会前,把这人的底细查明白。”

邬争知道这很要紧,立即便领命。

说话间底下人就已然把方才还狼藉的院落清理干净,高脚长香炉里的熏香溢出芬芳,冉冉而起的烟色如同丝线缠绕。

这件事倒也算不得最要紧,真正方才耽搁他的,是青州的疫病。

这件事本来已经是收尾,按理来说没有他过问的必要。只是瞧着下头呈上的奏报,叫他发现了些有意思的东西。

青州地处交州与永昌之下,毗邻发羌与扶南两国。青州这次疫病来势汹汹,病情亦是极容易传染。按着以往,不说发羌与扶南,这周围的交州,永昌难以逃脱。

可偏偏这样来势汹汹的急病,只在青州地界,甚至都不曾大范围感染。

祁玄目光落在舆图上的交州,永昌两地。

他记得这是陛下胞弟,齐王的封地。

且瞧瞧这两日的大朝会吧。

祁玄终于升起些意趣,如今时局的确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老爷子却是想不到自己选的傀儡也有了反抗的心思。

陆行带着人在挨家排查,却不想直接遇上了宜章。陆行神色一滞,能在这瞧见宜章,只怕那人就隐匿在这附近,陆行才出来搜寻了几家,他倒是没想到这么近。

只是这里大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家,宅邸大,要一一搜寻下来,只怕要些时间。

倒是会藏。

宜章晃动手里的绳索,跟着一条威武的狼犬,“布黑,去吧。”

“布黑好了?上次伤的太重,我还以为这回你带别的来。”见那威武的狼犬低头嗅闻,陆行一边抬手叫人跟上,一边问宜章。

“已经好全了,布黑灵敏些,带他能更稳妥些。”

宜章见布黑在前面不远的围墙处停下,只呜呜的低声吼叫。

“应该是这家。”宜章走到跟前,仔细搜寻着,在墙上瞧见些血色的印记。

“你瞧。”

陆行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着些手印般的血迹,只是很淡,应该是仔细擦拭过,但是因着使力留下些印记。

这街巷里都是些豪富的人家,只怕这人不知道隐匿在那处,要是碰上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再起了杀心,才是麻烦。

陆行叫一些人在这成包围圈,自己与宜章带着人往正门去。

敲了门一会就出来个中年男子,瞧着模样应该是管事。

孙管事才搜寻一圈不见异常,向老太太禀报过之后,这才刚到前院,外头门房上就说见着官差来了,孙管事立马出来门上一瞧,见的确是官差衣制。

“可否瞧瞧您的官牌?”

陆行伸手拿出令牌与他瞧。

孙管事这才叫人开了侧门出来拜会,“我们府上是祁氏祁安老爷家,老太太如今在府上独居,先前我们已搜寻过,未见异常。”

陆行没想到警示这家,也算前几日才听过的熟人了。

“还请叫我们进去搜寻,如今贼人只怕就在府上。”

孙管事一惊,“前院您可先搜查,只是后院还有家里女眷客人,要先去与老太太回禀过。”

萧殊夷感受着来自脖颈间的凉意,恐惧下只觉无奈。要说不怕那是假的,便是再稳重的人,一进房门就一把利刃直冲你来,你是怕还不怕?

只是她知道怕也无用,只是庆幸木屏本就不在,木蓉叫她使去书房取书。

不然这人见多了,少不得失去理智,再暴起杀人。

那人听起来年纪不算大,声音低沉,“不要引来人,我今日脱不得身,只先杀了你。”

萧殊夷稳住心神,只说,“这处是别苑如何可以引来人?只是你能逃到此处,只怕外边已是天罗地网,难以逃脱。就是杀了我又如何?你依旧逃脱不得这个地方,左不过再背上一条人命。若你有家眷亲族,只怕最后也是叫他们背负。”

身后人嗤笑,“你便是如何说,也无用。家眷亲族,我早已没有,拣上你们这种世家子弟的命,也是值了。”

“杀了我倒是容易,只怕你背后之人更牵连上官司。”萧殊夷叫他挟制,脖颈处已渗出些血迹。

“如今这场面只怕已是叫你背后之人焦头烂额,若是杀了我,那他还要面对萧氏,便是谁,也抵不住这般压力。”

身后之人冷哼一声,“凭你也值得?”只是手下力道不再。

萧殊夷感受到这个,只继续游说,“家父颍川侯,我是他独女,便是旁人不肯,我父亲母亲总会为我讨回公道。我若是你,只这时将我当做你的人质,萧氏娘子在你手里,又有谁会轻举妄动?而我为了性命,自然不会反抗你。这般你不曾背主,也还留下一条性命。何乐而不为?”

“你说得当真?”身后之人的确意动,迟疑半晌,说出这话。

萧殊夷在心里松了口气,“自然如此。此时此刻你叫更多人知道你挟持了萧氏大娘子才是。”

那人匕首依旧抵在萧殊夷脖颈间,扭着她被绑着的胳膊往门外去。

还不曾出得门去,木蓉捧着书,提着食盒从垂花门转进来,见着自家娘子叫一个蒙面男子挟持,那雪白的脖子上已是血色,一时惊叫出声,便要冲过来。

“站住!”萧殊夷厉声呵斥,“没瞧见我这般模样么?还不快去给这位壮士备马!送他走!”

木蓉眼泪滴落,踉跄着往外去了。只是直直撞上孙管事带着陆行,宜章过来。

“孙管事,娘子叫那匪徒挟持了!快去备马,莫叫那匪徒再伤了娘子。”

木蓉饶是平日再镇定,见着自家娘子那般也没法稳重了,只强稳着心神,说出这句话,一时又泣不成声。

孙管事眼前只一黑 ,方才请示老太太时候,太太因着担心萧大娘子,执意要跟着来瞧,他再三说不能有事才劝住老太太,这却是什么事啊。

再者萧大娘子这身份,要真有点事,这可真是完了。

陆行来的路上已经知道,这里便是萧大娘子的住所。

这事他已经叫人回去回禀家主,萧氏如今与祁氏关系微妙,再要是家里嫡女在这出点事情,还是因着刺杀家主的人,只怕说不清了。

再说这萧大娘子与家主也算旧识,于情于理该叫家主定夺。

陆行应下,见孙管事步履匆匆的往内院去了。便从前院一一搜寻起,只是布黑丝毫不留恋往前去,陆行与宜章对视一眼,只怕的确是在后院。

应该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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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单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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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傀儡也有了反抗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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