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么早叫小辅助回来，不好吧。”
梁聿打算给姜栀回拨，见段知序已经挂完电话。
听不清姜栀说什么，凭借段知序的只言片语，梁聿啧啧两声：“全明星表演赛而已，没必要收假。”
全明星赛是lpl表演赛，并非正赛，属于娱乐形式。
每一年旧赛季末、新赛季始，根据网友投票，决定参赛选手及阵容。
姜栀作为首登lpl赛场，理应不会参加全明星赛。
架不住观众乐子人，纯靠看脸，按颜值投票，竟然让一把比赛没有打过的新人，票数力压许多老选手，投到了榜单前列。
TKG原本四路选手，除了中路休息，上单和ad参与全明星组队赛，打野参加1v1的solo赛。
然而自从官宣姜栀加入战队，投票截止日，TKG又多了一个名额。
观众看脸的行为，自然引起许多非议，姜栀的名字，又在热搜上挂了一阵。
“lpl算是烂完了，竟然看颜值不看操作。”
“lpl还有脸叫lol第一赛区，回回世界赛被外赛区打爆。”
“不是，人家小辅助还没打比赛，哪儿来的这么多恶意。”
“全明星不就是看人气吗？不看人气叫什么娱乐赛？”
“往年也有看脸投的啊，还有磕cp投的呢，怎么就严格要求姜栀？”
“就是，不按人气按操作履历，有的人季后赛都没进，还榜上有名呢，那就一律平等啊。”
……
外界议论纷纷，段知序派自家集团的人时刻盯着，如果有关于翻姜栀过去的通稿，及时摁死在萌芽状态。
作为俱乐部官方，梁聿没有明说原因，也让TKG的公关留意动向。
目前还没有苗头，但姜栀的舆论不是一般的差，总有浑水摸鱼，找出各种角度挑起骂战。
像是有人在背后操纵舆情，故意为之。
好在投票规则是死的，按照条款，姜栀确定入选。
这也是梁聿、领队和队长，分别给姜栀打电话的原因。
突如其来的表演赛，告知姜栀别跑太远的地方玩，早点回来准备出发去粼城。
可通知一声就行，也不知道段知序怎么打着电话就临时改了主意，提前收假。
面对梁聿不解询问，段知序懒得理，只浅淡道：“回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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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当天，TKG全队乘坐私人飞机前往粼城。
与其说是战队包机，不如说是段知序的私人飞机。
他们参加活动走红毯的奢牌定制西装，也是看在段氏集团的面子赞助合作。
化妆师、摄影师、宣发组和队员们浩浩荡荡一行人进入宽敞机厢。
林博文和姜栀年龄相近，全队岁数最小，彼此间话较多，林博文跟他简单科普段家的豪横。
“但段家只干锦上添花的事儿，是段队把TKG做大做强了，段家为了分一杯羹的利益，才投资加入。”
听林博文的意思，段知序跟家里人关系挺微妙。
他是他，段家是段家，由于利益纠葛绑在一起。
“那万一有困难，需要段家的力量才能解决呢？”姜栀问。
“家里就他一个独生子，不会见死不救。”段知序耸耸肩:“不过，那样的话，段队的职业生涯，也就到头了。”
联盟主办方安排了官方酒店，TKG财大气粗，单独住在段氏集团下的酒店，比官方档次豪华。
“哟，今年怎么不一个人睡？”
戚宸二郎腿交叠，窝在沙发里，摇着香槟。
段知序散漫瞥向窗外层云，懒得回应。
戚宸也不恼，自顾自地开解：“我懂我懂，下路组培养感情嘛，你和小栀的首秀，全明星要是g了，外界传闻ad跟辅助不合，岂不是坐实了？”
戚宸和段知序相对而坐，林博文跟姜栀两个小朋友，则并排靠在另一处沙发。
飞机抵达一定高度连上wifi，林博文参加过全明星，点开平板视频跟姜栀科普比赛内容。
总体而言，姜栀由于票数高，除了要跟戚宸和段知序一起打比赛，还会作为新人，参加新生表演赛。
“这是新人里的两个ad。”林博文指尖划着屏幕，介绍道：“一个已经打了一年比赛，还有一个跟你一样，也是刚上场，出道即首秀。”
“大家都说他长得挺帅。”林博文翻出照片，八卦说：“喏，你看看。”
手里抱着个抱枕，姜栀下巴搁在上边，出于礼貌性地点头：“嗯嗯，的确很帅。”
两人聊了一路有些渴，打算从小吧台拿点小酒，不知道什么时候段知序站在那儿，拎着酒瓶优雅慵懒。
林博文和姜栀隔着立桌翘首以盼，指着果酒。
段知序懒洋洋地倒出--两杯果汁。
林博文、姜栀：？
“没醉就开始说胡话。”段知序挑着眼睑，颇为玩味：“喝酒哪能行。”
飞机上酒类众多，其中果酒度数低到忽略不计。
林博文与姜栀互相望望，手捧果汁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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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飞机来到酒店，跟段知序一间房，起初有些紧张。
走进发现，套房宽敞明亮，面积很大，房间也多，房间内带有浴室。
除了吃饭出门一起，他俩各睡各的，根本算不上跟段知序同住屋檐下。
姜栀暗暗松了口气：咬人就咬人，隔着门板也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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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明星赛开始，首先是红毯环节。
难得起了个大早，姜栀打了个哈欠，来到餐厅吃饭，妆造组带着熨烫好的西装，在客厅准备。
坐在化妆镜前，姜栀有些困意，任由他们摆布。
TKG走红毯整体是深色系，姜栀年纪最小，妆发团队给他搭的西装是类学院风制服。
“诶，你有耳洞，要不要给你打个耳钉？”化妆师惊讶发现。
姜栀睡意朦胧，摆手表示不用了。
“打耳洞不戴吗……平时也没看你戴过，戴一个应该很好看。”服装师可惜道。
粼城位于南方海边，冬日里气候温暖舒适，海风迎面吹拂，蓬松白金发色随风飘舞，清纯气息洋溢得一览无余，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
妆发师们一阵夸赞，那头段知序收整也毫不费劲，花费时间很少。
一身简洁利落的深色西装，低调矜贵，清清冷冷随意立着，徒生斯文败类之感。
用妆造团队的话“两人天生丽质，不需过多雕琢”。
临出门时，姜栀打起精神，似乎想起什么，返回房间取拿一个小首饰盒。
准备打开，又犹豫了会儿，最终把它装在西装口袋里，没拿出来。
后台候场，姜栀在队员们的引导下，认识了不少其他战队的队员，彼此间互相加了微信。
其他资历老的选手们，跟段知序调侃。
“行啊你，在哪挖的这么漂亮一个宝贝。”
“对人小辅助好点啊。”
……
段知序懒洋洋地站在一边，无聊好笑：“我干什么了，就认定我对人不好。”
戚宸在旁边捅刀：“你啥也不用干，因为你就不是个人。”
其他人一脸赞同，转而问姜栀：“怎么说，小辅助，你家段队，是不是经常不做人？”
大家都望着自己，姜栀看了眼段知序，后者一如既往地漫不经心，似乎不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
明明是讨论中心，偏偏主角置身事外，一副袖手旁观的模样。
出门在外，还是要给发工资的老板面子。
姜栀想了想，摇头。
“尊嘟假嘟。”有个选手开玩笑，跟段知序勾肩搭背：“口说无凭啊，你家小辅助还挺给你面子。”
左瞅瞅，又看看，姜栀踌躇片刻，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小首饰盒：“真的。”
他说着，把小盒子打开，取出里面的胸针，别到西装外套上，笑了下：“队长给我的。”
“卧槽！”戚宸恰柠檬，指责说：“你们看，我就说他不做人，凭什么不送我？”
“你都人老珠黄了，哪能比得上年轻貌美的小可爱。”其他战队看热闹不嫌事大，煽风点火。
戚宸假哭：“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呜呜呜，渣男！”
对周遭议论无知无觉，段知序撩起眼皮，瞥看向人群里，展示胸针的漂亮笑靥。
“TKG的各位选手老师们，准备上场咯。”工作人员接收到耳机里导播信号，来到后台，提醒队员上场。
站在红毯入口，姜栀心里有些惴惴不安，感觉自己把胸针戴着，是不是不太好。
林博文安慰他：“没事，宸哥开玩笑的，段队出手一向阔绰，礼物嘛，就是要显现，才物尽其用呀。”
听了他的话，姜栀心情稍稍安定。
走上红毯，栏杆两边的粉丝举着灯牌尖叫呐喊。
很久没有站在闪光灯下，姜栀有些不适应，只想尽快地走完红毯，从外场进入内场坐着休息。
“啊啊啊栀宝，你今天好漂亮！”
“小栀妈妈爱你！”
……
虽然姜栀新人，但因为这张脸以及全明星票数，吸引了不少关注。
TKG其他选手的粉丝，纷纷跟自己喜欢的队员互动，粉丝数最多、人气最高的，当属段知序。
姜栀鼓起勇气微笑，跟他们挥手打招呼。
“我靠，小栀好会，这镜头感，真的不是爱豆吗？”
“尤其是今天的胸针，带了点流苏，感觉可以直接上台唱跳表演了！”
……
在红毯接受采访时，常规问题主持人问完，单独把姜栀留下来。
每个队都会被留下来一个人单独多问几个问题。
TKG理所当然，是还未上场、关注度却拉满的新人姜栀。
上场前领队叮嘱，采访不想说就不回答，多说多错。
段知序则无所谓，让他随意。
胸针精致漂亮，自然而然，cue到这个点：“诶，辅助这一身打扮，今天有说法哦，胸针配得很好看。”
姜栀道谢，顿了顿，老实承认：“嗯……是队长给的。”
平时混迹时尚圈，眼光精准，主持人惊叹：“哇哦，段总大气，六百万的胸针说送就送啊！”
姜栀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多少？”
平安夜，雪地里，段知序那随意一抛，让他不喜欢就扔了，轻轻松松，姜栀以为顶多六百块吧……
怎么会六百万？
“是六百万啊。”主持人重复了一遍，好奇发问：“小栀不知道吗？出自国外设计师，好像叫《未名花》……”
这下知道了。
姜栀果断逃跑，留下一脸懵逼的主持人，在风中独自凌乱。
红毯场上的粉丝们，纷纷抓拍喊话，开玩笑逗他：
“逃哪里去，栀宝！”
“就是，你待会儿还不是要跟段队同框！”
“怎么也飞不出，rule的世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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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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