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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验货

2024.02.27 /赋见

晋江文学城/首发

第一章:

顾斐波昨晚又做梦了。

梦里,偌大的落地窗前,被阴影大片笼罩着的皮肤足够细腻而白皙。顾斐波的视力很好,好到能看清少年身上细微的绒毛和皮肤的肌理。

少年手肘撑着身体,珠圆玉润的白皙脚趾死死扣紧会议桌沿,健瘦的脚踝盈盈一握,微凉皮肤下动脉血流淌的热度传递进掌心,少年敏感地瑟缩下,没有反抗。

温热的手掌摩挲着触感不真实的皮肤,炽热的温度顺着掌心流过动脉泵入血管。

整个屋子里只有他们俩人,顾斐波甚至能听清傅炽心脏跳动的声音。

砰——

砰——

砰——

春梦乍破。

“叮——”

“叮——”

“叮——”

床头的闹钟发癫似地震动,床头柜连带着枕头齐晃。大脑模拟出的触感随着梦境的消失如同肥皂泡一般炸裂了。

麦色的手臂从暖和的棉被里探出,一把抓住了噪音始作俑者,下意识将其砸出,屈肘的时候冰冷的铁质外壳透过掌心刺醒混沌的大脑,残忍的银行卡余额打破了春梦残余的温存,手指微勾拨动钟顶的铁片,闹钟催魂似的抖动乍然停止。

翻个身躺平深呼吸,屋内安静但楼下嘈杂的人声混着叫卖的吆喝还是不可控地钻进耳朵里。

聒噪。

顾斐波翻身,打开终端,屏幕的荧光亮起,清晨六点。

昨晚三点才把款项汇过去,满打满算顾斐波也不过睡了三个小时。

五年前,顾家破产,顾斐波背负上巨额债务离开希德05星,后被多方不明势力撵得跟条狗一样在边缘星系的下水道里逃窜,追杀持续了整整四年,直到半年前才堪堪休止。

楼下包子铺的肉味和着面粉的酵香窜入鼻腔,压下心头一浪接一浪的起床气,足足五分钟,顾斐波才掀开被子下床,踩着拖鞋去了洗手间,时间颇长。

再出来的时候身上氤氲着水汽,骨骼分明的手指摁着毛巾在湿漉漉的黑发里穿梭,他的发质偏细软,随意揉搓几下便不滴水了。

毛巾随意搭在肩上,顺手拉开窗帘。

对面破旧的老式楼房距离极近,透过灰蒙蒙的玻璃甚至能看清里面的人在做什么,各种电线交杂着汇在街道上空,两侧又各类小店铺,花花绿绿的招牌有些已经褪色,一辆丰田驶入,人流纷纷向两侧避散,相对而行的电动车迎头堵上,二者就这么僵持在巷子中间。

清晨的闹市区。

白云飘走,头顶的阳光再次直射大地,窗户对面一点银色亮光一闪而逝。

顾斐波眼神一闪,不着痕迹地探去。

对面的屋子闲置很久,就连窗台都覆上一层厚灰,粉白的阳台边缘放着两盆绿色的兰草。

顾斐波在叶子的缝隙里捕捉到了一枚漆黑的摄像头。

顾斐波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下意识地捏了枚石头,却又在出手的一瞬间放弃,扭头回了卧室。

日光照亮屋子,一个落地的简易衣架,旁边立着一个单开门的灰色冰箱,一张垫上棉絮板间距极大的木板床,右侧配着一个漆皮脱落的床头柜,陈设简陋一览无余。

顾斐波曲着长腿坐在矮小的床沿,嘴里咬着块面包,囫囵吞下,枕边正在充电的私人终端亮了。

顾斐波拿起来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传来的几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赤身**的人,发信息的人多角度拍了很多张照片,甚至放大了这人背后的公司招牌——雅仕公司。

这人敏感部位无遮挡,浅色麻绳勒进了他的皮肉里,面部潮红像是在浅浅压抑着什么,手腕上还有一个价值连城的粉色腕表,打了发蜡的油头如今凌乱地散着,但始作俑者没允许他用头发遮蔽面部,光洁平整的额头露着,穿上西装也是精英男做派。

他就这么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剥干净了丢在公司门口。

顾斐波看着这人的脸觉得有些眼熟。

这样的照片有很多。

顾斐波一张张地翻过去。

照片拍摄的角度不变,捆绑的手法一致,受害者的长相虽然不同,但都彻底地暴露在镜头下。

案件的始作俑者是一个人。

把这些照片发给我又是什么意思呢?

威胁?

“叮咚——”

“叮咚——”

终端的铃声打破了安静的室内,顾斐波关闭了这些照片,看了眼屏幕。

一串陌生的号码。

顾斐波接起电话,“喂。”

“顾斐波?”来人精准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顾斐波不动声色,“你认错人了。”

“别挂,是我,云三。”来人开口,声音疲惫,像是几天几夜没合眼的那种感觉。

“唷,你们怎么知道我回来了。”顾斐波笑,“从哪里搞到我的联系方式的。”

“别管。”云三捏了捏眉头,“圈里人都知道你回来了,不过明面上都不太敢提。”

“都知道了?消息这么灵通?”知道是熟人,顾斐波一下子放松下来了,把终端往床上一抛,坐在床边套裤子。

“打电话是来通知你一声,傅炽回来了。”

清晨的闹市区很吵,楼下包子铺阿姨热情的吆喝声穿破云层,,路上川流不息鸣笛不停,飞行器划过天空伴随轰鸣声远去,就在这嘈杂的背景音里,云三的声音都夹着些许电流的失真,却宛如一道惊雷炸响,让顾斐波套裤子的动作都停住了。

脊背绷直,下意识地去看向声音的来源,过了好久才把视线转回裤子上,然后若无其事地低头,站起来拉上拉链,像个老朋友般接话,“哪个傅炽?”

顾斐波讪笑,“记性不好,不记得了。”

“真不记得?”

“真不记得。人太多了,哪能一个个都记得。”顾斐波耸耸肩若无其事地系上腰带。

云三没拆穿他,声音平静,“那小子携巨额资本空降希德05,落地就他么跟只疯狗一样到处咬。安天逸家,在希德05星投了多少人力物力资源,花了几十年才站稳脚,被傅炽那小子半个月给搞崩了,资产几何倍数缩水,已经灰溜溜把全线产业都从希德05星撤走了。白二最近被他搞得焦头烂额,我们家这边全靠老爷子亲自披甲坐镇,我已经48H没合眼了,被这逼崽子撵得头疼。”

“当初乖乖在你屁股后面,被你包养了八个月的那只披着羊皮的狼崽子,”云三|反问,“顾斐波,你怎么可能不记得。”

“所以你找我是为了什么?”顾斐波漫不经心地拿起床上散落的白衬衫穿上,漂亮精悍的肌肉线条被布料遮盖,骨节分明的大手扣上纽扣,“你们家大业大有利可图算是市场竞争,至于现在的我没产业没房子,啥也没有,你们资本圈的战争哪里至于你特意打个通讯来告诉我?”

“再说你们树大招风,靶子立在那让人打。我孤家寡人一个,只要不不长眼地凑到人面前去,人说不定都记不得我是谁,这都五年了,我变化也不小。”顾斐波语调听起来很轻松。

“你又想起来他是谁了?”云三挑眉。

屋外的白云遮住了太阳,屋里天光昏暗,颀长的身影被光影交界分割成两端,顾斐波笔直地站在矮小的衣架边。

宽肩窄腰,黑发利索,心脏下半寸还有陈年旧疤,男人套上白衬衫的手紧了紧,最后低头扣纽扣的时候轻轻叹了口气,“……哪能忘啊。”

“那你应该记得自己当年把他整的有多惨。跟踪监视捆绑下药囚禁威逼,你可都对人干过。”云三捏捏鼻梁,“我给你买了张虫洞跃迁的船票,是去雅斯特星的,离傅炽现有的势力范围还有些距离,我建议你今晚就动身。他要是真动你,我保不住。你别刚还完债,又被他整进去了。”

“他是不是喜欢把人脱光了,绑起来丢到集团门口?”顾斐波冷不丁地问。

云三诧异,“是,你怎么知道?当年给他下过药的刘泽西今天一早被人在自家公司门口发现了,丢人丢大了,刘家硬是半句屁话没敢放,灰溜溜把人接回去了。”

“不止刘泽西吧。”顾斐波叹气。

“……你怎么知道?他找上你了?”云三问。

“没,但应该快了。”顾斐波苦笑着向对面阳台上的针孔摄像头,又调出了终端里接近2M的照片,密密麻麻晃人眼的白花花□□遍布屏幕,“他已经找到我了。”

“那你怎么办?我和白二周末跟傅炽约了顿饭,你要不一块跟过来道个歉?我可不想哪天在新闻头条上看到赤身**还被绑住的顾大少爷。”云三沉默。

“之后再说吧。”顾斐波提了提鞋拔,蹲在地上拉下把手,推开老式防盗门,“经纪人跟我说今晚有酒局。”

他最近用假名签了个娱乐公司,作为过渡。

云三是个聪明人,言尽于此,看顾斐波不接话,也就岔开了话题。

顾斐波准备挂电话的前一秒,他出声了,“那天,诱色那天,你怎么没有做到最后啊。”

“那可是一整面墙的落地窗...”

“光线又那么好,对象还是个这么狠茬子,想想还怪刺激...”

“白二昨天还跟我说,早知道他有今天,当初怎么都得把名片留人裤兜里。哪怕不能那啥,也当结一段善缘。”

“你们不是趴在门上偷听吗?”顾斐波掀起一抹讥笑,“我一拉把手全栽到地上了。”

“这不是啥也没听见吗......”云三打着哈哈,“摔进去的时候人都被你裹得严严实实了。”

那天太阳很好,奈何傅炽一直在抖。

最后他们在会议室里嗑了一整盘瓜子。瓜子很香,傅炽说是焦糖味的,阳光落在他的睫毛上,显得非常好亲。

出单元门的时候,电线乱铺的老旧巷子里,有一辆低调的纯黑迈巴赫突兀地停在摄像头死角,上班的点,路上车行川流,行人交错,形形色色的人从豪车边走过,时不时投来或艳羡或鄙夷的目光。

车窗玻璃上覆了特质涂层,迎着朝阳,反射层像个无情的黑洞吞噬着一切色彩,迈巴赫就那么低调地矗立在矮墙边的阴影里,任由路人打量议论着,一动不动。

流线型很漂亮,顾斐波也回头看了一眼。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车里后座的人猛地扑上玻璃,指尖在车窗上留下十个指印,呼吸间的热气打在车窗上,又折回脸颊烘得满脸热乎乎的,金丝眼镜折射太阳光,镜片下顾斐波捕捉不到的视线隔着激光炮都无法打穿的特种玻璃黏在顾斐波身上。

顾斐波背影逐渐远去,正在帮傅炽联系私家侦探的秘书无声地敲着键盘,司机从后视镜揣测着上司的心意,想要开火往前走一段。

“别动。”傅炽没转头,轻声喝令住司机的举动。

顾斐波就在眼前,他们很近,很近。

近到顾斐波无论如何都逃不出自己的包围圈。

他抿嘴看着即将消失在视野范围内的熟悉身影,在秘书笔记本的触控板上敲了敲,算是无声的催促。

超出掌控的失落感不受控地冒出,像是沸腾的泉水,咕噜噜冒泡,又被刺破,心脏揪揪难受,直到顾斐波不经意地扭头看了过来。

他们对视了。

傅炽瞬间瞳孔大张,像是触手的吸盘,贪婪痴迷地胶着在顾斐波身上,一张一合地呼吸着。

布洛卡德矮星系总共有上千万颗恒星,其中适宜新人类居住的恒星有64颗,在64颗恒星里在同一天同一个地点同一时刻想见的人隔着特质玻璃跟自己对视上的概率有没有兆亿分之一?

傅炽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的心脏现在跳得很快,非常快。

扑通扑通的。

非常快。

他看见我了。

车内投影屏幕上,密密麻麻上百个动态视频里全部在播放顾斐波一个人的视频。

站立的,坐下的,直视镜头的,微笑的,盯着终端屏幕的,还有刚才在家里坐在床边吃面包的。

修长的腿曲在矮小的床沿边,在视频里都略显局促。

傅炽视线从窗外早已不见的人影上收回,恋恋不舍地看回了投影,食指轻轻触了触男人的嘴唇。

顾哥,我找到你了。

【推基友[亿妄]双视角新文《触手伪装人类,但大失败》】

阿斯莫德对人类一见钟情了。

但他是个怪物,没有好看的脸,只有黑漆漆的触手,软趴趴的身体。他知道人类不会喜欢怪物。

于是他费力变成人形,捏脸却是大失败。歪鼻子斜眼睛,谁看了都说丑。

阿斯莫德坐在河边嗷嗷哭。

一见钟情的人类走了过来,问他怎么了。

阿斯莫德捂住脸:“呜呜呜我好丑,没人会喜欢我。”

人类眨眨眼,低头看向他,视线却没有聚焦,人类说:“没关系,我看不见,你要不要跟我走?”

阿斯莫德欣喜若狂,抓住了人类伸出来的手:“要要要。”

于是阿斯莫德和人类踏上冒险的路,人类说他要找什么东西,阿斯莫德就陪着他去找,翻身越岭,克服一切艰难险阻。他坚信日久深情,人类总有一天会喜欢自己。

————

可是有一天,他暴露了自己的怪物身份。

“刚才缠住我的是什么?”人类问。

“是怪物。”阿斯莫德干巴巴地说。

“那个怪物没有触手。”人类说,“我知道是你。”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完蛋了完蛋了我暴露了他是不是害怕了是不是要走了要抛弃我了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人类像那时一样对他伸出手:“手给我。”

阿斯莫德受了伤,没法变成人形,触手无措地缩成一团,不敢靠近。

人类叹了口气,抓住了他的触手,低头亲了亲。

“我早就知道了。”

————————

江言深是一个瞎子——这是不太有礼貌的说法,但他已经习惯被这么称呼了。

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失去视力意味着失去自由,哪怕他其实没有瞎得那么彻底。

他被困在一方土地,无法离开,直到他遇到了阿斯莫德。

他的感知里,庞大的精神体坐在河边,显然是个怪物,可路过的人没人意识到。

一个伪装成人类的怪物,只有自己知道他的身份。江言深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

于是他忍住战栗,对怪物伸出手:“要不要跟我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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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他看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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