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数着大休的日子,时间竟也过的挺快。
“我靠了,”陈风冲进教室跑到位置上连书包都没有放下来就开始喊起来,“你们知道我今早碰见什么了吗?”
周宇则放下笔记看着他问:“怎么,你碰见鬼了?”
前面几个人也转过身来:“别大惊小怪的。”
“快讲快讲!”
陈风把书包放下,板凳往前一挪,开始讲述自己今早的奇葩经历:
“众所周知啊,我几乎是每天都和老陈一块走的。”
几人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偏偏就是今早,老陈要去开会我自己一个人走。”
前面一个男生连忙抓住关键词:“老陈今天不来了?”
“反正上午肯定不来了。”陈风继续讲他的经历,“然后我在刚出我们小区的时候就碰见一个推着自行车的老奶奶拦住了我。”
“她问我叫什么名字。”陈风看三人都津津有味地听着,于是语气更为夸张地问,“我会随便和陌生人说自己叫什么吗?”
两个女生摇摇头,等陈风继续往下说。
“我和她说我叫周大风。”
听了这句话,饶是周宇则也跟着笑了起来,打趣道:“这是直接跟我姓了?”
陈风打了他一下,示意他别插话:“然后你们猜她说什么?”
陈风前面的女生猜测:“她说要给你改名。”
陈风点点头:“她确实说了,不过这是后话。我说完我叫什么之后,她问我信不信一个什么莲花仙子还是什么娘娘的。”
周宇则一语道破:“你这是遇到邪恶组织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陈风生动形象地还原了一下当时的情景,“我就说我不信,我只信党。她就非拉着我给我讲,我就吓得快跑啊。”
陈风接着把视线转向刚刚说话的女生:“然后她就说给我赐名叫什么宝成。”
几个人又是哄笑成一团。
前面的男生竖起陈风经典的大拇指:“好名字啊,宝成哥。”
“后来呢?”陈风没想到周宇则还一直听着,就说,“哪还有什么后来,我就摆摆手说我只信中国□□,然后吓得我撒腿就跑。”
“不过我今天讲来也是让你们提高警惕的。”陈风恢复正经的样子给他们普及道,“之前老陈就给我讲过那个什么**。”
“那些练功的要么死要么精神分裂的。”
几个人也纷纷讲自己之前听说过的新闻。
陈风对周宇则说:“听见没同桌,你可千万小心啊,说不定他们就是专门找我们这种长得好看的高中生下手呢。”
前面的女生突然笑着来了一句:“这么关心你同桌啊?”在陈风不明所以的眼神又转过头去和同桌窃窃私语不知道说什么。
周宇则皱了皱眉,又接着陈风的话说:“他们会像洗脑一样给□□灌输反科学的封建迷信,让人们相信自己可以通过信教得道飞升,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周宇则总结说:“之所以说它们是□□,就是因为它们不同于佛、道的思维发展观念,是反人类、反社会的。”
陈风听完都是一愣一愣的,连忙抓着周宇则的袖子:“我去,同桌你不会被抓进去过吧,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周宇则一脸嫌弃地挣脱开来:“常识,报纸上看的。以前古余兮也遇到过。”
陈风听见古余兮也遇到过立马好奇地问:“兮姐也遇到过?”
“有次小学放学,你兮姐戴着红领巾被灌输了一路让她脱离,走到哪跟到哪,然后你兮姐让她给付钱自己买糖葫芦,那人还不付钱,只一个劲的说。”
“然后呢?”陈风问。
“然后我就放学了,我爸说要报警,她就吓得骑电动车跑了。”
“还得是兮姐啊,临危不惧。”陈风感叹完就跟着周宇则一起进入了晨读时间。
政治课上老师说要讲一下哲学的内容,参加一个讲课比赛。听老陈说历史刚好要学理学的部分,所以拿17班练练手。
“你们看看到时候完全分不清主观客观的人,高二分科的时候就别选政治了哈,不然以后学哲学有你头疼的。”
政治老师简单讲了哲学是什么,大部分学生都觉得这确实玄之又玄,毕竟哪门课程也没有直接说这门课程是给人智慧、使人聪明的学问啊。
好在政治老师直接切入主题,来讲哲学的基本问题。
说到哲学的本原争议分成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之后,陈风心想:就这啊?这谁不知道?
说到唯物主义有古代朴素、近代形而上学和辩证历史之后,陈风开始陷入自我怀疑:这三个到底是怎么总结到一块的?
说到唯心主义有主观和客观之后的陈风:选理科是我的命运我了解的。
一直到下课陈风还是无法从哲学的浩瀚知识海洋中脱离出来。他看着在做学案的周宇则问:“同桌,你都能听懂吗?”
“听不懂。”陈风见周宇则也没听懂这才放心下来。
下午陈怀扬来上课问大家对哲学体验课的感觉,台下顿时众口嚣嚣。陈怀扬笑了笑说:“还是你们没认真听啊。这么简单的东西不懂?”
陈怀扬再次低头从眼镜片的上方注视着学生:“行了,课本翻到第70页,我们昨天讲的文化。我们把这个程朱理学拓展一下,一块把明朝的也讲了。”
“宋朝的和明朝的一块讲,就成了一个很重要的知识点‘宋明理学’啊。”
“咱们先来看一下这个宋明理学的背景,有三条。”
下面的同学都开始记起笔记来。
讲完背景之后,陈怀扬又说:“咱们看看课本上这个著名的横渠四句哈。”
陈风听见这四个字,连忙在课本上找起来,边小声跟周宇则说:“同桌,你最喜欢的那个诗句啊。”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陈怀扬停顿了一下介绍说,“这是北宋思想家张载的话。”
“你们在座哪位要是能有这思想抱负,那可真是……”
陈风在心里想周宇则大概就有这样的思想抱负?才会最喜欢这样读来言简意赅,读完却久久不能平息心跳的四句话。
“其实上一节课我们已经讲了程朱理学的内容了,它在南宋以后就成为了官方哲学。”一听见哲学这俩字,陈风还是不明觉厉。
“程朱理学成为了求取科举功名的敲门砖,导致道德沦丧,引起了社会动荡。”陈怀扬话锋一转,“这个时候王守仁也就是王阳明提出了心学。”
一节课没讲完,陈怀扬还理所当然的拿最后一节自习课说完了。最后看着学生们一个个充满怨恨的目光,他宣布:
“明天的历史上自习,大家看看把学案写完。”
学生们听到这话才完全放下心来。
第二天的历史课老陈果然没再出现,大家当自习课上了起来。
陈风看着眼前的学案,深深叹了口气趴到桌子上:“同桌你能看得懂这些例子吗?”
周宇则实话实说:“得看很长时间。”
“这不是完全跟我们的观念反着吗?你看这个说世界上是有能量的,明明是对的,答案却说这是错的。”陈风又问,“你说兮姐会这些东西吗?”
“不知道,实在不行你就反着来。”周宇则出主意,“你觉得对的你选错,你觉得错的你选对。”
-
三人已经习惯每个大休的下午都在留声湖见面了。
陈风和周宇则去的时候就看见古余兮已经毫无淑女形象地叉着腿躺在亭子里,旁边还有三杯奶茶。
“兮姐,论享受还得是你啊。”
古余兮听见陈风的声音连忙坐起来:“速来速来,前天小周问我理学心学那部分,你们是不是都没搞懂啊。”
陈风坐下很自觉的拿了杯奶茶:“谢了。关键是我现在见过古钟古锁,甚至还穿越到上个世纪了,很难再联系实际去思考了。”
“这有什么好难的?这个世界本来就很唯物啊。”古余兮往一边坐了坐,把中间的位置给周宇则腾出来,“意灵确实有点唯心,但是没有物质,没有八角钟和那把锁,就不会有古钟古锁。”
“这波啊,叫物质决定意识,但意识对物质有能动作用。”古余兮摇摇头继续说,“这你们要是搞不懂的话,你们就不用学哲学了。”
“你这话怎么跟老陈一摸一样?”陈风很是贴心的把最后一杯奶茶递到周宇则手中。
周宇则看着古余兮问:“那你怎么知道哲学的?”
“哎呀,我就不能自己感兴趣学学了?”古余兮打断他,“想分清这些东西的话,要不要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周宇则在陈风之前先问了出来。
“分清唯物唯心,理学心学例子的游戏。”古余兮兴致勃勃地问,“玩不玩?”
“玩呗。”陈风答应着。
“那行,明天我们让古锁开个空间,让古钟给拉长一下时间线。然后我再叫个朋友!”古余兮兴奋地说,“真激动啊,不知道这些游戏好不好玩。”
“你自己都不知道好不好玩?”周宇则问。
“哎呀,其实是我朋友在学这些,上次说想自己制作游戏我就介绍了古钟古锁给她。然后她就给古锁讲完了,全是他们几个自由发挥。”
周宇则对古余兮把古钟古锁介绍给朋友感到十分不解,就问:“是哪个朋友?”
“哎呀,到时候就知道了!”古余兮拿着奶茶就往校门口走去,“快走,没太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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