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其他猫能起到安抚作用的抚摸,放在玄黎这里却仿佛添了把干柴,越烧越旺。
玄黎直接软成了一滩水,柔弱无骨,体温比刚才又升高了些,理智早已沉溺在欲.望之中不能自拔,唯有仿佛有自己想法的尾巴还残留点活力,有一下没一下地勾着林溪的手臂。
看着玄黎这副模样,对林溪而言原本只是缓解动物正常生理现象的行为,却莫名添了点别的意味,这让她心里渐渐升起一股怪异感,抚摸的动作也越来越迟疑。
“喵……”玄黎的声线软得不像样,似乎有些不满足于此,尾巴缠着林溪的手,往脊背下部带。
林溪没想那么多,顺着动作抚了一下她的尾巴根,玄黎顿时身体一颤,前肢无力地趴下来,臀部高高抬起,无意识去寻林溪的手。
林溪动作僵住,耳朵腾地一下热了起来。
同样是抚摸,在头部和尾巴根的意味完全不同。
林溪从来没在这个位置缓解过发情期动物的难耐,何况面前并不是一只普通的动物——她一直把玄黎放在平等的位置上,以伙伴的态度去对待。
既然是伙伴,这样的抚.慰行为就太过火了,甚至可以说十分冒昧,不仅林溪自己迈不过心里这道坎,等玄黎清醒后怕是也会觉得尊严大大受损,羞耻异常。
届时她们又该如何相处?
林溪犹豫着,思考要不要先把玄黎带回去,采用药物手段缓解。
然而沉溺在欲.望中的玄黎却顾不得那么多,她只知道女人的动作一停,她身体里的无数小虫子就开始疯狂叫嚣,恨不得撕咬掉她的血肉,将她拆吃入腹。
“喵嗷……”
玄黎的祈求将林溪从思绪中拉回来,她垂眸看下去,玄黎的每一个细胞都仿佛在诉说着渴望,一刻都等不了,难耐又压抑的神情让林溪的心狠狠揪起。
她闭了闭眼,呼出一口气,心里权衡再三,相比起所谓的道德感和廉耻,终究还是觉得眼下的玄黎更为重要。
事已至此,记恨就记恨吧。
林溪摸了摸身上工作服的口袋,掏出一瓶随身携带的无刺激性的消毒用品,用其将右手仔细清洁干净,把玄黎从地上抱起,臀部稳稳托在掌心。
清洁过后的手掌带着些许凉意,冰得玄黎瑟缩了一下,理智短暂回笼,似乎意识到了林溪想要干什么,挣扎着想要逃开。
开弓没有回头箭,林溪把着玄黎的身体不让她乱动,声音轻柔:“阿狸别怕,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我只是帮助你缓解,不让你那么难受而已。”
女人淡淡的体香钻入鼻腔,玄黎很快再次被情.欲淹没,身体软得完全动弹不了,只能由着林溪的手按摩安抚,神情越来越沉迷。
……
良久,终于结束,林溪缓缓吐出一口气,额头上早已渗出细汗,将消耗过度已经昏睡过去的玄黎小心翼翼抱起来,往保护中心走去。
次日,玄黎在落日余晖中醒来。
四肢酸软,小腹隐约有种酥松感,玄黎踉踉跄跄地站起来,眼睛被夕照晃得眯了眯,愣愣地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忆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瞬间,玄黎浑身血液冻住,四肢冰凉。
林溪竟然,竟然对她……
玄黎大脑轰然空白,恰在此时,门外传来放轻的脚步声。
玄黎现在对林溪的气味尤为敏感,鼻尖轻嗅,身上的毛立刻炸起,警觉凶狠地盯着门口。
门打开,林溪抿唇,盯着羞恼的小猫,踌躇半晌,试探着迈出脚步:“阿狸……”
“喵哇!”你还想来干什么!
玄黎嚎叫一声,迅速往后撤了两步,死死盯着林溪的动作,一边咬牙切齿,一边磨了磨爪子,发出攻击信号——你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林溪顿时哽住,意料之中的反应,可还是让她的心坠了下去。
她张了张口,道歉解释的话到嘴边怎么都说不出口:“阿狸,我……”
和玄黎相处几个月,林溪比谁都清楚她有多重视自己的尊严,她厌恶一切强制性手段,讨厌被人控制无法选择的感觉,内心高度敏感且渴求尊重。
即便昨晚的一切都是因情况紧急而不得已为之,对玄黎带来的羞耻感也是巨大的,甚至是不可原谅。
准备好的道歉说辞悉数堵在喉头,林溪的双手无力垂下去,指尖颤抖。
玄黎站在原地,愕然地看着面前的女人眼圈一点点变红,梨花带雨。
到底谁才是被迫的那个?
玄黎的怒火刚升起来就哗啦一下被泼灭,只残留些许羞恼的余温,袅袅地冒着热气,把她的心逐渐烘软。
玄黎低头舔了舔爪子,内心纠结。
她看起来好像很自责了,不会躲被窝里哭了一晚上吧?
虽然确实令猫难以接受,但毕竟事发突然,此时想想,林溪当时也是迫不得已之下的选择,终究是为了她好。
何况的确有效——如果抛开她身为堂堂妖王差点被一个人类那啥了的话。
“喵……”
林溪绝望地蹲在地上,埋着头,垂下来的手忽然被什么湿软的东西舔了舔。
她立刻抬头,惊喜地看着玄黎,不敢相信:“阿狸,你……原谅我了?”
“喵。”那没有。
玄黎飞速扭开脑袋。
她还是要面子的,说到底这事是林溪理亏,毕竟昨晚她又没有求着林溪要。
想要就此翻篇,没那么容易,她只是不想看到林溪哭哭啼啼的样子而已,搞得好像欺负人的是她似的。
林溪的眼眶又湿润起来,不管怎么说,至少玄黎的态度软化,事情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失去的信任和依赖就可以再慢慢培养回来。
她伸出手,不敢用力,只是轻轻碰了碰玄黎的脑袋,见她没有特别排斥的反应,这才轻声道:“对不起,阿狸,昨晚的事我很抱歉。我知道你很难接受,如果能让你消气的话……你打我骂我都可以。”
玄黎睨了她两眼,没有动作。
打骂又有什么用,她才不是那么幼稚的猫。
不过林溪的话倒是提供了思路,玄黎眼睛滴溜溜一转,计上心来,一个“报复”计划很快成型。
次日上班,林溪一推开门,就看见门口躺着一只死耗子。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拐角一个黑影一闪而过,猫猫祟祟地把自己藏起来,只留了个尾巴尖在外面一翘一翘。
林溪:“……”
她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无奈地将死耗子捡起来扔掉。
目睹这一幕的赵寻笑着调侃:“林队,你看阿狸多喜欢你,这一看就是她辛辛苦苦捕猎到的食物,你可不能辜负掉她一片好心啊。”
然而林溪很清楚,这种行为放在别的猫身上或许是好心,但放在玄黎身上绝对是故意的。
对于同事的调侃,她也只是笑笑,不好解释这是某只小猫绞尽脑汁想出的报复计划。
果不其然,见林溪不仅没有被吓到,甚至连一点异常的反应都没有,墙角处的尾巴尖耷拉了下来,躲在暗处的玄黎磨了磨牙,下定决心要来个大的。
又一个清晨,林溪准点上班,刚拉开办公桌的椅子,几只活老鼠就活蹦乱跳地窜了出来,后面还紧跟着十来只油光水滑的蟑螂,兵荒马乱地爬了满屋。
“啊!”
走在后面的金竹悦一声惨叫,被吓得花容失色,当即连连后退了几步,谁料转瞬又从她自己的办公桌下钻出两只老鼠,毛茸茸地从她脚边溜了过去。
眼看办公室里乱成一团,赵寻及时地将橘猫大虎抱过来:“大虎,上!组织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大虎虽然身材圆滚滚,但身手可一点都不赖,不一会儿就将办公室里的老鼠和蟑螂抓得干干净净,幸福地得到了赵寻姨姨的亲亲和两根猫条。
金竹悦脸色发白,按着自己人中吸了好几口气,好不容易才缓过来,抚着胸口对林溪道:“林队,你最近究竟是哪里惹到阿狸了?”
“你有没有被她吓到先不说,反正我是要先被吓死了。”
赵寻疑惑:“奇怪,阿狸整蛊林队也就算了,怎么单单把小金给捎上了?明明我们这边都没有。”
叶听燃在旁边一针见血:“谁叫她当初学阿狸戴定位器一瘸一拐来着,可不就被连带着报复了吗?”
金竹悦闻言顿时僵住,其他同事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笑起来。
类似的事这几天还发生过好几次,玄黎执着于用这种惊吓的方式来实施她的报复,可惜林溪每次都十分淡定,处变不惊。
她其实很清楚,那晚的事变成了玄黎心里的一个小疙瘩,记恨谈不上,完全放下也不容易,毕竟小猫还是要面子的。
必须要给她一个机会让她发泄出来,这事才能就此翻篇。
然而林溪实在不觉得这些耗子蟑螂有什么吓人的,如果非让她演害怕,怕是演技太过拙劣反而引得玄黎恼怒。
无奈之下,林溪决定主动递给玄黎一个把柄,于是在和同事闲聊时假装无意提起:“对我来说蟑螂老鼠还好,我最害怕的是蛇。”
接话小能手金竹悦立刻眼睛圆圆地看过来,十分惊讶:“原来林队你怕蛇啊?”
林溪“嗯”了一声,道:“蛇浑身光溜溜的都是鳞片,一点毛发都没有,我一看到心里就不太舒服。”
哦?怕蛇?
躲在角落里的玄黎耳朵动了动,眼里燃起兴奋的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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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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