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程没有听清楚,只以为庭临修说的是不能让司禹靳抢到,翻了个白眼说:“反正你不知道什么歌也赢不了,让阿靳抢一下又怎么了?”
庭临修没理他了。
颜沁催促了一句:“挑战失败就回到原点吧。”
等庭临修他们回到原点,颜沁又说:“我在这里再增加一条规则,为了比赛的公平性,在没有辨认出是哪一首歌之前,不能随意抢夺话筒,不然的话也是要接受惩罚的。”
很快,音乐又再次响了起来,这一回,时繁很快听出来这是什么歌,他二话不说就要去抱司禹靳,但尝试了一下,发现一只手根本抱不动,特别是对上司禹靳的目光,更是尴尬的不行。
就这么磨蹭的一段时间,庭临修又把萧程抡到了肩上。
萧程忍无可忍地喊道:“临修!你就不能好好抱吗?”
庭临修面无表情地说了句:“你太重了。”
而颜沁也注意到了时繁他们这边的情况,说:“只要没抢到话筒,别的队伍知道答案了也可以去抢。”
这话一出,时繁就感觉腰身被人搂紧了,然后感觉身体腾空,失重的感觉让他下意识地抱紧了司禹靳的肩膀。
“你……”
时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司禹靳抱着往话筒那边过去了,只听他说了句:“你知道答案了不是吗?”
“是,但是……”
“不是想赢吗?”司禹靳一句话就堵住了时繁所有的抗议。
只是被搂着腰的感觉实在是太难以忽视了,甚至因为害怕掉下去,时繁还主动抱紧了司禹靳,导致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体温顺着衣物传递过来,温热且鲜明。
时繁的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因为被抱起的姿势,他的胸口正贴着司禹靳的耳朵,能让司禹靳轻而易举就听到他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越是想要控制心跳,就越是慌乱。
在胡思乱想之间,时繁就已经被司禹靳抱着走到话筒边上了。
萧程那边还在竭力够话筒,时繁就眼疾手快地抓住了话筒的支撑架,将支撑架往自己这边拉了过来。
萧程见状也往扑了过来,嘴里说着:“繁繁,你也太作弊了。”
时繁抓着支撑架往旁边一躲,这个动作差点让他往外面摔出去,好在最后还是凭借着出色的核心力量冲进扑进司禹靳怀里。
司禹靳也稳稳地抱着他,好像一只手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
但萧程就没有这么好运气了,他那一下扑让他彻底失去了重心,还带着庭临修一起摔到了地上。
“扑通!”一声,声音还挺大,其中还夹杂着庭临修一声痛苦的闷哼。
时繁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他看着庭临修呲着牙坐起来,手还在腰上揉着,明显是摔疼了。
时繁注意力被吸引过来还没一秒,就听到司禹靳说:“快点,要撑不住了。”
时繁这才想起他们还在游戏,只能把心思收了回来,认真去拿话筒。只是他现在的高度离话筒还有点远,于是低头问司禹靳:“能高点吗?够不到。”
司禹靳看着时繁,说:“抱紧了。”
说着用力一颠,时繁感觉身体被往上送了一截,原本环在他腰上的那只手臂换到了他的臀下,稳稳托着他。
这个动作比刚才搂着腰更加亲密了,时繁不可控制地耳尖有些发烫,只是他现在所有的重心全部都在司禹靳身上,就算想躲也躲不了。
“够高了吗?”司禹靳问。
时繁强按下心思,稳定了一下身形,成功抓住了话筒。
音乐早在他们动身的时候就已经关闭,所以时繁开口时就是清唱,他的声音带着一点沙哑,很有辨识度,在没有任何背景音乐的情况下更能凸显出他独特的嗓音。
随着他正确唱出第一句歌词后,音乐声缓缓响起,时繁抱着话筒,像是沉浸在音乐中,完全忘记了他现在还坐在一个人的手臂上,只要有音乐声在,其余的东西都要靠边。
Time的曲风有点偏摇滚,但这首却是一首慢歌,虽然慢,但音却很高,需要卯足了力气才能唱上去。可在时繁这里,却像是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困扰,他脸上甚至没有多余的表情,轻轻松松就把高音唱上去了,连气都没喘一下。
这可把直播间的歌迷粉丝们都听迷糊了,纷纷刷起了弹幕:
“不是,这首歌这么容易的吗?”
“看繁繁唱得那么轻松的样子,让我觉得我也可以了。”
“不,你不可以。上次我在KTV唱这首歌,把嗓子都要喊劈叉了都没能唱上去,听着好像很容易,真的自己去唱过才知道有多难。”
“我上次在楼道里唱这首歌,直接被举报了,说我鬼哭狼嚎。”
“楼上的,你该不会是XX小区的吧?我那天晚上刚下班,一走进楼梯间就听到有人乱嚎,我还以为闹鬼了。”
“我靠!该不会就是你小心举报的我吧!”
“亲亲,这边建议你们线下打一架呢。”
……
把节目组规定一段歌唱完,周围就响起了掌声,时繁从沉迷中清醒,低头正巧看到司禹靳正看着他,眼神温柔。
时繁怔了一下,身体的感官再一次复苏。
接触的地方温热,时繁甚至能感觉到司禹靳手臂上的骨骼和肌肉,可能是托的时间有点久了,微微有些脱力,手臂不可控制地轻颤着,连额头都冒起了青筋,却竭力控制着不让他摔下去。
“我不服,再来一局!”
萧程的声音传了过来,时繁才意识到这一局游戏已经结束了,于是对司禹靳说:“可以放我下来了。”
司禹靳却说:“还没有宣布结果。”
结果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颜沁似乎在这时才终于意识到时繁的窘迫,取笑道:“歌都唱完了,这是要抱到节目结束吗?”
这回没等时繁催促,司禹靳就松手把时繁放了下来。
萧程还在不依不饶:“繁繁作弊,原本我都要够到话筒了,繁繁把支架给抢走了,还害我摔了一跤,必须重新比过。”
颜沁说:“游戏没有规定不能抢夺支架,只要能抢到话筒,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都可以,只要前提不从队友的怀里掉下来就行。”
萧程努了努嘴,说:“这不公平,临修太虚了,根本抱不住我。”
庭临修本就看时繁和司禹靳在一起的样子很刺眼,被萧程这么一说,脸也沉了下来,说:“你说谁虚?你敢不敢试试?”
“我才不跟你试,我要试也是跟繁繁试,”萧程跑到时繁身边,抱着他的手臂,“是吧繁繁?”
时繁满脸惶恐地说:“我不试!”
萧程:“……”
“哈哈哈哈!”
“繁繁一脸被吓到的表情。”
“老师,以后这种成人游戏不要带我们繁繁,我们繁繁不参加。”
“装什么呀?娱乐圈有几个干净的?”
“你有病吧?要不要看看你自己有多干净。”
“不用看,他这种走在路上别人连看他一眼都嫌恶心。”
而这边,已经进入了第三个游戏环节。
“接下来这个游戏呢,叫《我不听你说》,”颜沁介绍起游戏规则,“就是双方各派出一个人对战,用手指向一个方向,与此同时对方要将脸转向一个方向。重点是,脸转向的方向不能和对方手指的方向一致,不然就算输。赢的那一方可以向输的那个人泼水,但同时,赢的那一方也可以用工具替队友挡水。”
萧程跃跃欲试道:“我来泼我来泼!”
颜沁提醒萧程:“你除了要在对方输了以后泼水,还要在自己队友输的时候用道具给他挡水。”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萧程说着,手却紧紧抓着水杯,做出随时要泼水的动作。
庭临修觉得头疼,说:“我可以申请换队友吗?”
颜沁说:“如果对方也愿意的话。”
庭临修叫了时繁一声:“时繁,来我这里。”
时繁有些蠢蠢欲动,但一看司禹靳,又想起在上一局他刚说过不会换队友,现在过去有点太不讲义气了,于是只好说:“对不起,修哥,我还是决定不换队友了。”
庭临修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有一种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他说:“你今天已经拒绝我很多次了。”
时繁抿着唇不说话。
“时繁你至于吗?”庭临修突然发难,一把抓住时繁的手臂,把他拉到了自己跟前,用只有他们两个才听得到的声音继续说道,“我不就睡了个人,你要一直闹脾气闹到什么时候?不要以为我会一直迁就你。”
时繁觉得手腕很疼,心也一抽一抽的疼,他强忍着说道:“我没有在闹脾气。”
庭临修咬着牙问:“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时繁抬头看着庭临修,因为庭临修的这句话,那些压抑着的恨意又冒出了头,他说:“我想要杀了你。”
庭临修像被针扎了一样松了手,但很快就意识到他竟然被时繁给压制住了,这个认知让他格外恼怒,冷冷说了句:“就凭你?”
他这句话忘了压低音量,让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萧程忙拉了庭临修一把,说:“临修,你吓到繁繁了。”
庭临修“哼”了一声,说:“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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