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工们陆陆续续来了,从七七那儿得知老板回来了性质都很高昂。
“老板,你罢工这么多天,我和希雅可都没机会休息昂,要么你赶紧来上班,要么咱在招个人呗。”老卢对着刚从办公室出来的白宿打招呼。
老卢是个三十六岁的老爷们儿,搞艺术的,早先在画坛小有成就,后来不知怎么突然对咖啡很感兴趣,花了大半积蓄开了个咖啡馆,但由于只有艺术细胞,经营实在不行,入不敷出,咖啡馆渐渐拖垮了,不得不出售。
当时28岁白宿刚刚辞去年薪七位数的高薪工作,正想自己创业,机缘巧合下,盘了老卢的店,白宿大学修的金融和经管双学位,相比老卢倒是更善经营。再加上白宿眼光准,觉得老卢不愧在画坛小有成就,品味很不错,煮咖啡的手艺也是一绝,非要给老卢股份,死活把老卢留下来,果然,有了白宿的经营,老卢的品味和技术,咖啡馆爆火。
希雅则是老卢师妹,追了老卢四年,跟着老卢开店,陪着老卢留下,终于在去年拿下了这个大她五岁的师哥,邀请整个咖啡馆的人参加了他们的婚礼,见证了他们的幸福。
听见老卢的话,希雅笑着翻了他一眼,停下准备拉花的手,转头对白宿说:“别听他的,老板最近事情解决了吗?”
白宿笑笑:“没事了,放心吧,我这就来帮忙。”
“老板!”沈衔端着给客人的咖啡经过向白宿打了个招呼。
沈衔谐音神仙,店里的人都这么叫他。是个大学生,寒暑假和周末来做兼职。
“神仙!”白宿招了招手算回应,走到衣帽间去换衣服。
系好围裙后,白宿出门正听见铃声,来到吧台端了咖啡送去给客人。
角落里,落地窗映出街道往来的行人,一位身材修长的男士身着酒红色丝绸衬衫,黑色休闲西裤,手中拿着一本外国名著在读的人吸引了白宿的注意。
这是......江医生?
将手中的咖啡送给客人,白宿来到吧台拿了块儿黑布林蛋糕,端到江季同桌前,轻轻放在桌上,果然,江季同抬起了眼,看见是白宿后,扬起了唇角:“白先生?”
白宿笑笑:“好巧,江医生今天休息?”
江季同合上了书放在一边,回答道:“嗯,今天休息,白先生这是?”
见江季同看着自己的围裙,白宿道:“这家店是我开的,挺久没来了,今天来看看。”
了然地点点头,江季同道:“这样啊,看来我开的药和香薰白先生已经试过了。”
提到这个,白宿更是开怀:“是的,用了,江医生医术高明,我昨晚没有做噩梦,今天的精神状态很好。”
“那就好。”
“哦,对了,江医生,这块蛋糕算我请你的,就当交个朋友。”白宿推了推桌上的蛋糕。
江季同挑了下眉,回道:“谢谢白先生,那我就不推辞了。”
白宿被这一挑眉撩了下,轻咳一声:“咳,那我就不打扰江医生了,祝您有个愉快的上午。”
江季同颔首。
白宿回到吧台前,继续帮忙,顺便对老卢说:“阿铭明天回来吧,我明天也在这儿,你和希雅休息一下吧,这段时间也挺累的。”
老卢听了笑着说:“那谢谢老板啦。”
十一点左右,白宿看到江季同拿着书站了起来,便走过去:“江医生要走了啊。”
江季同点点头:“是的白先生,我还有约,下次再来。”
白宿道:“好的,慢走。”
江季同笑笑,侧身要走,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下,回头对白宿说:“对了白先生,开始诊疗后做的噩梦会引起头痛,白先生最好准备些止疼药,并尽快来找我开始第一疗程。”
白宿点点头:“好的江医生,谢谢您。”
“嗯。”江季同应声后转身离开。
沈衔恰巧经过,见状贼兮兮的说:“老板,这你新看上的?”
江季同还未走远,沈衔的声音不大却也不小,吓得白宿猛地捂住神仙的嘴,用眼神威胁他,江季同走后,白宿狠狠对神仙说:“别瞎说!是朋友,什么看不看上的。”
沈衔带着一脸不信的神情问:“朋友?”
白宿睨他一眼,沈衔赶忙跑远了:“朋友,朋友,嘿嘿嘿。”
......
用着江季同开的药和香薰,白宿过了段难得的美妙生活,药还剩三粒时,白宿接到了死党赵逵的电话,让他去他们合开的酒吧嗨。
赵逵起了个魁梧名字,人也不负其名,长得高大,一身腱子肉每月都要去健身房贡献60个小时往上来维持,是个没什么作为的富二代,但也不是蠢得冒烟的败家子,有个亲哥感情很好,他志不在继承公司上,家里也没逼他,让他随便投投资,开个酒吧什么的玩玩,大把的空余时间玩。
白宿的医生也是他张罗着找的,自知道白宿的噩梦症状好了许多后,几次约出来玩都没成,这已经是第四次了。
白宿想着,明天不用去店里,也就答应了赵逵的邀约,晚上来了合开的酒吧——空巷。
这酒吧夜场也挺热闹,但也没什么群魔乱舞的场面,人多但是不乱,偶尔来放松一下还不错。
找到卡座里的赵逵,他已经点好了酒喝上了,旁边还有他最近的女朋友和几个玩的还不错的兄弟。
“白哥来了。”
“白哥。”
......
“来了。”白宿摆摆手,和大家简单打了个招呼后,坐到了赵逵身边。
“诶,我说,你那个噩梦真的好了吧?你看看你前段时间那个样儿,吓死我了。”赵逵凑过来搭着白宿的肩问道。
“有缓解,这段时间没做梦,医生说近期会做一场梦,然后开始第一疗程。”白宿淡淡地说。
赵逵把酒递给白宿:“那这医生还行啊,有效就行,咱好好治,可不能像前段时间那样,我都怕你走路上出点什么事儿。”
白宿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道:“放心吧。”
“行,不说这个了,今天出来就好好放松啊,别想太多,那什么话怎么说来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咱啥也不想,说不定好得快点。”赵逵伸手捞了一瓶酒来给白宿满上。
一群爷们聊了最近的股票,投资,新车,乱七八糟聊一顿。
酒都没少喝,但也都保持着度,没喝醉,也没人劝酒。
举杯间,白宿恍惚看见对面吧台上有个熟悉的身影,深蓝西裤,白色衬衫,那是......江医生?
“失陪一下。”白宿冲着座位上的人说了一句,走向对面的人影。
放下酒杯,坐在那人身边,白宿笑着问:“江医生,一个人?”
江季同看着眼前的人,酒精让这人的脸颊泛着微红,头发有些随性,晚上穿的没那么精致,简单地T恤短裤,快三十的人了,皮肤白皙紧致,像二十出头的学生。
点点头道:“白先生,又见面了。”
“真是有缘啊江医生,原本以为过两天才能看见你,没想到今天就碰面了。”白宿笑弯了一双桃花眼,有些傻气。
江季同深深地看着他,笑容扩大:“是啊,我也以为要等几天,没想到是今天。”
听了江季同的话,白宿有些高兴,看来,江季同对自己还算是上心,尽管那可能只是对自己的病人关心。
“一个人?”白宿又问了一遍。
抿了口酒,江季同说:“朋友有事先走了。”
“哦,这样啊。”白宿看着江季同点头。
“那边......是你朋友?”江季同举着酒杯示意白宿来的方向。
“那边啊,是的,大家都没事儿,出来聚聚。”白宿看向赵逵一群人。
“这样啊。”江季同抬手看了眼表,“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我先走了。”
“啊,好,过几天见。”白宿拜拜手。
“白先生。”江季同叫了声白宿。
“怎么了?”白宿问。
“止疼药买了吗?”
“啊,还没有。”
“记得备着,少喝些酒,再见,白先生。”
“......再见。”
回到卡座,大家也聊得差不多了,赵逵大手一挥,自家开的酒吧直接免单,互相寒暄了两声大家也都散了。
叫了代驾把车开回家,途径药店,白宿忽然就想起来江季同那双黝黑细长的眼睛,以及最后叮嘱自己买止疼药的那个笑着的有些兴奋的表情。
“止疼药......”白宿呢喃出声。
“什么?”代驾没听清,询问白宿。
“哦,麻烦前面药店停一下,我买点东西。”
白宿进药店买了止疼药,提着药回家,又想到江季同,江医生,确实很帅,等疗程结束,或许可以找机会增进一下关系,或许疗程中也行,忘了要联系方式了,下次去医院问一下能不能留个私人联系方式。
白宿煮了杯醒酒茶喝,以免第二天头痛,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点燃熏香,闻着沉木香,躺在柔软的床上,缓缓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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