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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回

“宫大人。”

钱霜的父亲钱檐来宫原朔府上拜访,抱着大包小包的礼品,里头不乏云月楼有名的点心,那白色的千丝糕,糖渍芋头味儿芯子的米糕,个个儿都是顶贵的,顶精致的。

“您看,这些个都是您爱吃的,云月楼的点心,我呀,特此吩咐伙计们好好儿做的。”

钱檐满脸堆笑,把那一包一包的,散发着荤油气息的名贵点心尽数塞进宫叙的手里。

“无事不登三宝殿,”宫原朔漫不经心,横着手腕子,让宫叙新买来的鹩哥儿站在上头,“说罢,这是又又什么事儿来求着本阁了。”

“嗨,逢年过节的,来拜会下子宫大人。”

钱檐见自己的心思被看穿,脸上多少有点儿挂不住了,于是顾左右而言他,遮遮掩掩,也不愿这么快就承认了自己的心思。

“说罢,想把盐价儿涨到多少。”

宫原朔冷着脸,垂着眼帘,任鹩哥儿在自己手上翻飞跳跃,他抚这那一瓣瓣儿的脚爪,尖锐的指甲勾在人手背上,还是有些刺痛的。

要说宫原朔的长相,那是英武正气,五官说不上有多出彩,但是极端正,单看上去就有文人风骨。

可惜,他好官不做做狗官,勾佞党,灭权臣,哄抬盐价,压榨百姓,白白浪费了他超脱常人的文人风骨。

“如今市面儿上卖20文一斤,”钱檐自知被看穿,再无遮掩的必要了,直言道,“我想将粗盐抬到60文一斤,细盐120文一斤。”

宫原朔闻言一顿,攥住鹩哥儿的腿不松手,掐的它直哀嚎,翅膀扑腾个不停,扇起他耳际的碎发来。

“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哄抬盐价至此,倒不怕激起民愤,致使本阁掀了你的摊子。”

若是哄抬盐价,宫原朔是不反对的,毕竟这也是他的一部分营收,既然自己为钱檐提了荫蔽,他以为,自己拿了一份子银子也是应当的。

但这一抬,就抬得过于狠了,容易招致皇帝的不满,到时候儿自己的向朝廷纳税也多了,再想克扣些也就更难。

宫原朔是不想做这等赔本儿的买卖的。

“每卖一斤粗盐,就交您这儿30文,若是卖了一斤细盐,那就交您这儿60文,您倒是觉着,这等买卖如何?”

钱檐觉得,一半儿的利润,这是宫原朔不可能拒绝的条件。

“本阁须得揣度几天。”

不出钱檐所料,宫原朔松口了,什么揣度民生,这是抽空儿算自己能得多少银子去了。

“老爷。”

宫叙进来通报:“赵大人来了。”

“哎呀,宫大人啊。”

还没等宫原朔把钱檐赶出去,赵阅离就拖着长音闯进来,一看钱檐,登时就把嘴闭上了。

他和钱檐,也是相当稔熟的,必定都是吃着一份儿盈利,自然如此。

“行行,说罢,说罢,都有什么事儿。”

宫原朔脑袋闷痛,用手撑着额角,让赵阅离也说。

“您的亲儿子,在朝廷上挑拨离间,让我没法子上朝啊,这还怎么制衡他。”

赵阅离见四周都是熟人,那也不藏着掖着了,他坐在宫原朔的边儿上是喧闹不已,没完没了。

“他不是本阁的儿子。”

宫原朔沉默了会子,说出一句如此的话。

着实教是惊着钱檐跟赵阅离两个人了。

宫原朔扒拉开手上立着的鹩哥:“说罢,他害的你上不了朝,你想怎么着。”

话问到了赵阅离这儿,他反倒是没话可接了。

他依旧忌惮宫映亭是宫原朔的儿子,而此时的宫原朔绝情至此,他老是觉得,若是再盲目挑拨离间,要死的不是旁人,就是他自己了。

“那好办,”钱檐见赵阅离失了威风,以为是他让宫映亭欺负的狠了,于是出主意道,“您可会写宫映亭的名字?”

钱檐不知死活,不懂看宫原朔的眼色,刻意问他道。

宫原朔道:“会写。”

“那便好了,您将这票据之上,写上他的名字,到时候儿由您亲自交给圣上,不就稳妥多了么?”

钱檐实在是叹服自己的聪明才智,能想出如此绝妙的计策。

“哼。”

宫原朔冷笑一声,但依旧是纳了钱檐的主意。

“如此,一会儿你回去一趟,找个熟人按新价儿买些,再将票据填好了交予本阁便是了。”

“好,好。”

钱檐点头如捣蒜:“那这么着,我倒是先回去了。”

宫原朔府上里三层外三层都是奴仆,时刻等着去伺候府上的老爷,可在这一群人里头,一个守在正堂外头的一个家丁,将此事听得明明白白。

许是离得近的奴仆多了去了,听闻此事的也多了去了,大多心里头不如他在意此事。

他不是旁人,是小德子安插在宫原朔府上的眼线。

*

“啊,谢大理卿,这我们尚书才来,不大知悉朝廷里的这些个事儿,其余的,由着我们带就行了,不劳写大理卿操心。”

周之其说完,看着谢书何干笑两声儿。

所答非所问,已是答案。

更何况周之其是刑部侍郎,与大理卿同品级,自是可以平起平坐的,周旋两句,也绝谈不上冒犯。

谭景澈听不明白,也学着周之其的样子,朝着谢书何干笑两声。

反正看着,这谭景澈笑的时候儿不大面善。

他的驯顺,温情,都悉数给了宫映亭,要是别人想从他的脸上,手上,心上找到这些东西的影子,门儿都没有。

“啊,”谢书何见谭景澈的样子,心里也发怵,只道,“那如此,下官也是权当拜谒完谭尚书了,就.......”

“拜谒?”

前面的官儿话他不懂,拜谒,这词儿谭景澈念书的时候可学过,是下级对上级的拜访,拜会,多是有求而来,语气卑微着呢。

你在这随便说两句有的没的,就叫拜谒了?这不成,谭景澈自己都不答应。

谭景澈直着眼儿:“谢大理卿,拜谒是何意,您是早一批的读书人,又两朝为官,大抵是深解其意的,怎么的到了本部院这儿,就打起马虎眼来了?”

周之其恨不得当场就给谭景澈竖个大拇指,解气!

谢书何略有些尴尬,圆场道:“啊,那如此,下官择日携大礼到您府上拜谒就是。”

“不必。”

谭景澈寻思他老爹还在府上,直言拒绝:“在刑部拜便是了,莫要大张旗鼓的,本部院新上任不久,何必费此周折。”

“是。”

单是三两句,就灭了谢书何的气焰,教他转身便逃出了刑部。

周之其疑惑:“您是头一次做官么,怎么见您似是深谙官道,将他们的心思摸得极透彻的呢?”

“没有啊,什么摸心思,拜谒是那个意思吗,他糊弄我,谁还没读过书似的。”

谭景澈叉腰。

周之其道:“啊?”

他缓了缓,又道:“您,就,就是这样儿想的?”

谭景澈反问:“要不呢?”

“哦,”周之其还不死心,又问道,“那您为何推拒了他到您府上拜谒一事儿呢?”

谭景澈见周之其是自己人,便直言道:“府中人太多了啊,往来不便,若是本部院自己有宅子,那来便来了。”

这回周之其是彻底死心了,什么运筹帷幄,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缺心眼儿走街上歪打正着捡了个心眼子。

“不行啊,尚书大人哎。”

周之其劝道:“您就是住的方便,也莫教他来,这是给您设了陷阱,让您往为官不仁,大肆收敛钱财一处儿罪上靠啊!”

谭景澈听愣了,登时如坠冰窟,头皮发麻。

岂有此理,这帮人岂有此理,不干了,他得告诉宫映亭去!

谭景澈果断道:“今儿不看卷宗了,回府罢回府罢。”

周之其见谭景澈说完了便急匆匆的走了,心下有些许异样——

跟着这个谭尚书挺好的,不须日日值守。

只是这刑部的老尚书样貌慈祥,为人正直不阿,向来不为权势折腰,为着这些案子将权贵得罪了个遍,像伯乐似的擢拔自己做了刑部侍郎,如今突然不在了。失了这良师益友,周之其还怪念想着他,见新尚书上任,刑部的衙门物是人非,心里头多有些空落落的,不是滋味。

谭景澈出了刑部,踏着雪直奔文华殿而去,不知怎么着,他心里头突突直跳,一直也不安定。

他疑心是不是宫映亭出了什么事儿。

这急匆匆的到了文华殿门口儿,却见得聂嵩岳去锁正门儿呢,一般文华殿无人值守的时候儿就会给正门上锁,留下偏门儿让送文书的尚书们通行。

“聂提督,”谭景澈拦住要走的聂嵩岳,问道,“宫丞相呢?”

“噢,宫丞相说身子不适,他到文华殿之前,在雪地里头蹲了会子,可能着了凉了,这就先回去了,让咱家替丞相大人将门锁了。”

聂嵩岳如实道。

“谭大人可有事儿找丞相大人?偏门儿还留着,您若送文书便可从这儿进去。”

“啊,那多谢聂提督了,”谭景澈听说宫映亭身子不适,心下起急,“如此,本部院先走了。”

他一定要去看看宫映亭。

聂嵩岳笑笑:“好,您慢些。”

这宫府之中,厨房上头的烟囱早早儿就冒了烟,四处弥漫的都是浓重的药味儿。

宫映亭自朝中回来,一见了宫煊的面儿,就歪倒在他身侧。

说也奇怪,平日宫映亭哪儿疼了都忍着,全靠宫煊去猜,这回一下了轿子,就跟宫煊直说有些晕,腹中隐痛。

宫煊觉着反常,大抵是主子是难受的狠了。

这宫映亭被掺回了卧房,方在床上躺下盖好被褥,就发起高烧来,时不时地呛咳,无法安稳地歇息。

“老爷,”宫煊跪着,给宫映亭轻拍着后背,摸摸他的额头,“怎么这么烫,您这是着了凉么?”

宫映亭无力地倚靠在宫煊的肩头,高热一发,烧的他睁不开眼,这一吸气,五脏六腑都抽痛起来,只是腹中疼痛更甚。

“也许罢,方才.....在雪地里蹲了会子。”

“老爷,我扶着老爷坐会子可好?”

宫煊伺候主子走不开,煎药的事儿只得交给专管厨房的下人们去做。

宫映亭咳呕不断,躺下难免呛了,宫煊便将主子扶起来,轻攥住那单薄的肩膀,生怕捏疼了他。

“咳,咳。”

宫映亭即使坐着,也是咳得厉害,身子往前一倾,呕出一大口血来,大多吐在了宫煊身上,还有些淌到了地上,滚起些飞尘来。宫府的管家,身上穿的衣裳料子是极好的,鲜血极快地洇下去,染红了一大片。

“老爷?”

宫煊见自己胸口上这一大片血,冷汗骤起,从怀里抽出那染了血的手绢儿,垫在自己的手心上,紧着覆在宫映亭的心腹上暖着。

他急忙吩咐下人:“快去将暖炉填好拿来!”

门口儿值守的下人应声档口,宫映亭忽然身子一软,合着眼歪倒在宫煊怀里,气息奄奄,意识全无,他身子太弱,实在是扛不住高热与腹痛并侵。

这时候儿,谭景澈已经赶到了,下人们忙着去叫郎中,匆忙与他行了礼便让他进去了。

他倍感宫府里头气氛不对,就快跑几步往前去,推开宫映亭的房门儿便闯进去。

“相爷!”

谭景澈见这一地的血愣了,随即急匆匆地跑上前去,跪倒在宫煊身侧,手上颤抖着抹掉宫映亭嘴角的血。

“谭大人,劳烦您先扶着我家老爷,”宫煊说着,手上轻轻地,将依在自己身上昏迷不醒的宫映亭挪到谭景澈怀里,“抱好了,莫摔了我家老爷,我倒是紧着去请太医了。”

宫煊寻思,如今主子的病请寻常的大夫是不行了,已经这个点儿了,自己在太医院的老相识杜衡应该赋闲在府上了。

也只有去请他这一条路了。

谭景澈点头,目送宫煊跑出去,这会子,怀里的宫映亭则在自己耳际呢喃道:“濯雪。”

“濯雪.....”

“相爷,相爷我在呢,”谭景澈颤声应着宫映亭的话儿,心疼如割,“濯雪来了。”

宫映亭病的太厉害,谭景澈如此半跪着抱着他,见他如何也待不舒服,唇间丝丝缕缕地涌着鲜血。

谭景澈心急如焚,摸着宫映亭烧的滚烫的脸,在他耳际轻声道:“相爷得罪了,您这吐血吐得躺不下,卑职这就将您抱在怀里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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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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