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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小别

这几日果真有外人拜访睿王府。裴太妃当年在朝梦苑幽禁遭罪,一贯与京中宗亲命妇关系冷淡,到现在也深居简出,拒不见客。唯有长公主来时,才见了一面。

然而长公主是为萧宜明求情而来——老皇帝发了好大的火,碍着天家颜面未将萧宜明治罪,却就此封了个王,打发宜明去封地。封地远在南边,萧宜明腿又断了,如何经得起长途跋涉,又是那等瘴气湿热之地,将来可怎么熬得过去。

裴太妃对萧宜明早有芥蒂,自然不愿意蹚浑水,好一番安慰,终还是婉拒了。

“这该叫老天开眼。”裴太妃私下哼道。

于是拜访萧知遇的又多了起来。萧知遇无官职在身,早先被废,一向不太受人看重,这几日竟有好些人提着重礼来访。

有工部大批受牵连的,有仪仗队伍中当日失职,抛下贵人落荒而逃的,究其目的只有一个,望睿王美言几句,得个从轻发落。

萧知遇一概不见,有时出门散心被偶遇,他也做出一副木讷,听不懂弦外之音的模样。再弱弱咳嗽几声,让阿努惊呼一句“殿下身子受不住,还是回府吧”,便就这么躲过去了。

他有时也诧异,自己在外人眼里究竟是个什么形象,竟然以为他能做裴珩的主,来求他。

在府中待了几日,他看完了闲书,按时辰又该歇下。他一人躺在床榻上,忽而想到裴珩好些天没回来,只他一人独眠。

进而又觉得这想法好笑,去年裴珩一直和他分院而居,自己不也好端端的?只是这半年温存,两人同床共枕,叫他一时不习惯裴珩的离开了。

他这样想着,迷迷糊糊睡去了。

半夜忽觉床帏浮动,他微微睁开眼,只见昏昏暗暗的,有人坐在床边,指节轻轻抚过他的脸颊。他半梦半醒,以为还是两人同房共眠之时,便将脸颊凑过去。

这人的手掌却是冰凉的,萧知遇一下惊醒过来,想起裴珩不在,惊恐地往里缩去,张口欲呼,又想去摸旁边案几的花瓶。

“怎么了?”这人道,分明是裴珩的声音。

萧知遇一怔,屋内未亮灯,帘幌外点了一盏烛火,到这里只朦朦胧胧的一层微光。

裴珩担心他魇住了,去端了烛火过来,萧知遇睡意尽消,眼前清晰了些,见果真是裴珩,猛地松出口气。

“你回来怎么不派人说一声。”他埋怨道,声音还在发颤。

“许久未回王府,临时起意,想回来歇会儿。”

裴珩说罢,见他双目泛红,缩在被窝里的模样,想了想,“以为进了贼人?”

萧知遇是真吓到了,这会儿觉得丢脸,佯怒道:“你不声不响的,半夜拿手摸人,是像贼子。”

而且像是来偷人的。

然而这里是睿王府,自己是他的妻子,裴珩什么时候进来,进来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事实上他也从未拒绝过裴珩。他很快意识到这点,又不说话了。

萧知遇在床帏之内几乎算得上温顺,很少这么生气,裴珩看着他微乱领口露出的纤细颈项,却觉得这模样很像——很像——像更衣时被登徒子闯进了内室,仓皇又衣衫不整。

他心里一动,伸出手又抚了抚对方的脸颊。他往日也时常这么做,萧知遇总是会软下来,垂下眼睫不敢看他。

萧知遇果然一顿,因羞恼而绷着的嘴唇张了张,又抿紧了。

他消了气,又微妙觉得不好意思,低声转开话题:“以后回来先遣人知会一声,好准备床榻。”

裴珩还当他是计较这个,垂下视线,却见榻上两个枕头,萧知遇也正睡在床榻里侧,留出宽敞的一片。

萧知遇刚和他同房时还不习惯,总是板正地睡在正中间,这应是多年独居的习惯。王府的床榻自然够宽,但哪有夫妻俩歪着一个方向睡的道理,两人厮混一晚,便又成了寻常夫妻的模样,挨在一起。

时日久了逐渐就改了,即使他批公文晚了,不知能不能来,萧知遇也躺在里侧,给他留了位置。

如今萧知遇嘴上还硬着,仿佛不愿意,人却分明躺在里面,是习惯了等着裴珩。

裴珩看了他好一会儿,抚着他的下唇,忽而欺身上来亲吻他。他顺着仰起头,裴珩亲他时一贯没轻没重的,他每回都喘不过气,甘愿地由他亲着,更觉心跳如雷。

应是来之前沐浴过的缘故,裴珩身上带着水珠的凉意。手也冰凉,只是揉搓了身子一番,也逐渐热了起来。

萧知遇畏寒,快到霜降的夜晚里被这般合身一抱,本该难受,他却恍恍惚惚,颤颤巍巍,觉得裴珩发梢滴在他颈子上的水珠,都是灼热的。

第二日下人们在外敲门,两人睡着没听到,阿努便就领着婢女进来了,二皇子这几日独居,允许他们早些进来服侍洗漱。

却见床帏内垂下一条雪白胳膊,腕上有印子,阿努隔着帘子看了一眼,便知世子定是回来了,悄悄退了出去,不可告人似的。

屋内两人还是被这番动静闹醒,萧知遇艰难坐起,心里又有些生气,裴珩这样突然回来,吓他也就罢了,还要在阿努他们面前猝不及防丢人。

以后还是不能偷懒,让下人们在外候着罢。

他今日得进宫,再酸软还是勉强起身披了衣裳。裴珩公服复杂,一人穿着不便,这情形也不好叫人进来,他拿了衣桁上的外袍,披在裴珩肩上,替他理好佩绶和玉带。

每到这时,裴珩就会垂着视线瞧他,不知是否床帏内没瞧够。

裴珩握住他没什么力气的手,捏着手指摩挲,“今日要进宫?”

见萧知遇点头,他又道:“萧宜明辰时走,你不必起得这样早,晚些去。”

萧知遇知道这是因为宜明性格恶劣,今日启程去往封地,必定心内愤恨不平,一点就着。他若去得不巧撞上了,又要遭一顿不明不白的挤兑。

事情已了,他也无意去看宜明的笑话,便又回去躺了一会儿。待到时辰差不多了,他洗漱过后便去往宫中。本已错过了时间,没想到四皇子的车辇还未走,萧宜明和淑妃正话别。

甘露殿近日也乱得厉害,淑妃原是胆小怯懦的性子,为儿子屡次求情被责罚禁足,尽失圣心,因此路过的宫人俱都窃窃私语。

淑妃拿着帕子哭得凄惨,几乎站不住,泣声道:“母亲定替你想法子,很快便能让你回来。若陛下不愿意召你回京,母亲哪天便随你去封地……”。

萧宜明神色颓然,扶着淑妃说了会儿话,最后张望着宫门,道:“容深也没来?”

淑妃顿了顿,“他说礼部事忙,就不来送你了。”

萧宜明冷笑一声,没再说什么,安慰了一番淑妃,便就一瘸一拐地上了车辇。四皇子的车队不似平日那般富丽张扬,而是默默地,没声没息地离开了巍峨的朱红宫门,逐渐成了远处的一道惨淡黑影。

淑妃站着望了许久,抽泣着被宫女搀扶往回走,路上遇见了安国公,应是与皇帝议事结束出来,正与萧容深说话,面色凝重。

淑妃忽而赶上前,问道:“大哥为何不来送送宜明?”

萧容深夹在中间尴尬,便寻了由头先走一步,朝淑妃拱拱手,淑妃神色冷淡,看也未看一眼。

见安国公皱眉不答,淑妃重复道:“为何不来送宜明?他方才生生等了你好久,说走之前想见舅舅一面。”

安国公终于道:“你难道不知他闯下了多大的祸?我若还和他在一处,才是犯了陛下的忌讳!”

淑妃哭道:“你是他亲舅舅,连送几步都不愿意,怎么愿意和容深一道走动了?

安国公听得不耐,正要开口,淑妃又忽然恨声道:“他和宜明奉旨一起办皇陵祭祀的差事,难道出了错就和他无关么?偏偏是宜明独自顶了祸头,他什么事也没有……陛下心偏了不计较他,你也不计较吗?”

安国公听她说得愈发越界,竟还隐隐怨恨着皇帝,低声怒喝:“你糊涂了?胡言乱语什么!”

又对宫女道:“送娘娘回宫歇息。”便拂袖要走。

两名宫女都是国公府陪嫁出去的,自然听令,连忙上前拉住淑妃,劝道:“娘娘还是回宫吧,陛下的禁足令还在呢,送了四殿下便该回去了。”

淑妃这段时日哭得身形消瘦,站不稳,被拉得踉跄几步。儿子被遣到远隔天边的地方,她仿佛失去了后半辈子的指望,流着眼泪道:“哥,你为什么不管宜明!”

许是安国公走得太不留情,她眼中陡生怨恨,忽而疯了一般,嘶声道:“哥,我只有宜明一个儿子,宜明是你的外甥,是你的亲外甥啊……他才是你名正言顺的血亲,你怎能这样偏心——”

有宫人侍卫闻声惊异地望了过来,安国公勃然色变,大喝道:“娘娘疯了,捂了嘴带回宫去!莫让她胡言乱语!”

萧知遇立在不远处的廊下,若有所思地看着这场闹剧。

淑妃被带走,安国公一人立在原地,似乎焦躁不安,如同一只警惕的鹞鹰。他踱了几步不知在想什么,最后拂袖离去。

安国公为了自保,不愿意替宜明求情,淑妃有所怨恨也是常理。然而淑妃对萧容深的敌意却来得莫名其妙。哪怕是恨他墙头草,出了事便冷落宜明不来送行,淑妃也不至于这般切齿的恨。

且安国公对萧容深也实在算不上多亲密,方才一同走来,也至多不过相谈国事,何以招致淑妃这般恨意,仿佛笃定了安国公与容深关系匪浅。

尤其是那句“偏心”。

淑妃指责父皇偏心容深也就罢了,安国公与容深却是毫无关系,如何能扯到“偏心”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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