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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

漫天火光灿烂。

沈定宁抓住君尧的衣袍,晃晃悠悠踩上了长剑。

那衣袍被他揪得皱巴巴的。

君尧感觉到修长的指节抓在了他的后背,背脊不知怎么,窜起一阵酥麻。

他动了动唇说:“别碰我。”

“我怕摔,”沈定宁眼看长剑腾空而起,手指抓得更紧了,“抓一下都不让?”

这要是摔下去,那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沈定宁还是很惜命的。

君尧被他碰得后背很痒,深呼吸一口气,强忍着,眉目坚毅,唇也紧紧抿起,喉结滚动了下,运起剑升了空。

御剑飞行的感觉很奇妙。

沈定宁穿来修真界到现在,第一次那么切实地感受到修炼的魅力,剑在空中飞得很快,灵气化作的火光围绕着他们。

他俯瞰魔渊,看见了魔渊的山川河流,山脉起伏不断,盈盈水波荡漾,再往外是郁郁葱葱的树林,美景如同画卷在他眼前铺开。

沈定宁缓缓说:“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御剑飞行是这种感觉。”

君尧没回话。

御剑的速度慢了下来。

灵族人是吸纳天地灵气的一族。

修真界都说他们是天道的宠儿,却不曾想过他们都因灵气过盛不能修炼,一旦运转灵气便会爆体而亡,还由此落下了先天病弱之症,一生都受制于灵族身份。

哪来的天道宠儿,有的只是终身不能修炼的灵族人而已。

魔尊少有的神游了半刻。

风掠过他们的衣袍,把那衣袍都扑得重叠在了一起。

沈定宁轻敛眼睑,透过在他们长剑下方开道的火灵气,望遍魔渊山色,唇轻轻勾起,又说:“魔渊可真壮观。”

“若有一日,我能挑地方过日子,我要找像这样的地方,有山川溪流,有闲庭深院。”

君尧漆黑的眸微垂,忽然淡声道:“大千世界,总有比魔渊更好的地方。”

他嗓音不带半点感情起伏。

沈定宁微微挑起了眉,琢磨了会儿,发觉少年是在宽慰他。

就像在说他总能过上那种生活。

许是近了黎明,山上雾气朦胧,两人御剑穿进山谷中,那浩浩荡荡的雾便如瀑布般从两人身旁倾泻而下。

直到剑穿进了山谷里,沈定宁眼前才变得清楚起来。

君尧控住脚下的剑,把长剑悬在了温泉边:“到了。”

沈定宁没站稳,修长的身形往前扑去,急匆匆刹住。

少年随之轻晃,身体明显一僵,但他没怎么注意。

“早知道你魔渊里有温泉,我何必泡溪水受苦?”

明明不久便要走了。

说得像是要在这里久留。

君尧因他这般语气,莫名升起不快,心中既不是想要赶他走,也不是想要留他,最终唇角一扯,陈述道:“你也就留这么几日。”

沈定宁抬手去解衣衫,冲他笑了笑说:“我命不长,享受一时是一时嘛。”

又说这种话。

君尧心上烧起无名火,嗓音不禁冷下来,脚尖一抬便转向了别处:“我去附近走走,好了叫我,我听得见。”

-

这一池温泉,藏在两峰之间。

空气中都弥漫着温暖湿润的水汽。

沈定宁褪下衣袍,只穿单薄的里衣,踩了进去,一脚踩到底,水便没了胸口。

温泉的气味灌进鼻腔,水温偏低,他舒服得浑身肌肉都放松了,往里游了游。

想想小魔头方才那副表情,沈定宁思绪飘远。

相处了几天,他似乎知道小魔头会为了什么而生气了。

小魔头总在他说那些颓丧的话时生气。

有什么好气呢。

怎么,心太软,同情他?

他可不需要同情,只会利用这点同情。

沈定宁闭目靠在温泉池边,青丝坠入水中,温热的水雾缭绕,他脸颊沁出细密的水珠,下巴微凉,渐渐的没入了水面。

他忽而又想起小魔头说的那三个字,记不清。

明明那场梦魇的声音都很清晰,是小魔头亲身的经历,他怎么会记不清。

遭遇意外失忆了?

还是因为太痛苦,大脑产生创伤,主动选择了遗忘?

前者离奇,但不是没可能。

后者用现代观点来看,也有它的依据。

沈定宁淡淡睁开双眸,入眼是温泉池的朦胧水雾。

忽然间,他头一痛,从温泉池底下感知到了强烈的灵气,那股灵气如翻腾的漩涡,竟像是要将他卷入其中。

沈定宁微微眯起双眸,望向了那处灵气漩涡。

怎么又是这种感觉。

凡是灵气不寻常之地,他总比别人更敏感,更容易受到干扰,就像被迫卷入小魔头修炼的梦魇那般。

想来都是出于灵族体质的缘故。

身为凡人,他们怎么能掌控得了天地孕育的灵气。

沈定宁厌恶这种被灵气控制的感觉,保持对危险的警觉,不退反进,朝那股灵气迈出了脚步。

出乎意料的,他有意识的控制起了作用。

沈定宁走到温泉池灵气异常的地方停下,那股吸力已是微乎其微。

也不知水下是有什么“宝贝”。

贸然下水兴许有风险。

但沈定宁感知了下,发现温泉底下的那股灵气虽然阴邪,但不算凶险。

他决定一探究竟。

沈定宁闭上眼,顺着那股吸力的拉扯感,整个人浸入了水下!

温热的水浸透了他全身。

充裕的灵气扑面而来。

他心下一凛,感觉自己撞到了什么,不等疼痛感钻进神经,立刻睁开了眼缝!

面前赫然出现“镇魔石”三字。

柱状的镇魔石立在温泉池底,血红色的字笔锋凌厉,透出一股说不上来的邪气。

上方刻了一行字。

镇心魔,破元婴,知前尘,绝后患。

这块镇魔石灵气极盛,少说也是天阶法宝的级别。

只是这之中的灵气充满了邪性,想来若是用它,会付出不小的代价。

沈定宁看清了温泉池的这块巨石,正细想“镇魔石”为何物,这行字又代表什么意思,忽然呼吸像是被掠夺了一般,被怪石旺盛的灵气吸了过去!

他耳边响起颇为稚嫩的男声:“君尧——”

很熟悉的声音,是那个闻乘风。

眼前画面模糊生动。

闻乘风一把将书籍拍在桌上:“我偷偷溜进藏书阁,翻到了一本秘传功法,怎么学都学不明白,你看看你行不行!”

年幼的君尧回他:“又去藏书阁乱翻,小心右护法发现了揍你。”

“怕什么,”闻乘风笑道,“要是问起,我就说是你拿的,我爹可不敢揍你,尊上疼你,肯定不和你计较。”

君尧说:“我爹疼我,那是因为我娘走得早,我宁愿他不那么宝贝我,说什么只要我平安就好,这也不让那也不让。我想早日结成金丹,他却叫我带上你,下山玩几年,不急于这一时。”

闻乘风眼巴巴羡慕道:“那多好啊,我要是想去玩,我爹还不让呢!尊上想你多多巩固修为,也没做错嘛,你这天资,早晚要闯出大名堂的,急什么!”

年幼的君尧大概是明白父亲用心良苦的,只低哼了声,不愿意再提这件事。

君尧:“不说了,你偷来了什么功法,给我看看。”

闻乘风:“哎,这哪是偷,都是我们玄鸣宗自家的!”

“这功法名叫分神术,书上写得可厉害了,据说是能把一缕神魂抽出,化作分.身,遁速快,力量强,还能随时收回本体。得此神功,岂不是想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

“你就这点出息?”听他练成神功只想玩,君尧满脸不可思议。

闻乘风顿时不乐意了:“啊,你什么意思!我就是做做梦,你管我怎么用,做梦都不给么?”

他嚷嚷完又道:“这书上说了,要想练成分神术,少说也要金丹期的修为,反正我现在是练不会了,你难道能行?”

君尧从他手中抽走了功法:“我试试。”

数月后,君尧练成分神术,拿至交好友练了练手。

他在闻乘风练剑时夺了他的剑,又在被追着绕玄鸣宗跑了半圈后,差点被抓住的时候,倏地将神魂抽回,如一缕烟般溜走了。

闻乘风目瞪口呆,气呼呼说:“早知道不把那功法给你了,你学成后,居然跑来夺我的剑!”

君尧把功法书丢还给他:“练手而已,改日教你。”

闻乘风很快消了气。

因为气也没用,君尧可不是会随便道歉的人。

闻乘风:“君尧,你要是把你学会了分神术这事告诉你爹,你爹准会夸你,这可是金丹期高手才能学会的功法。”

君尧不置可否:“我要他夸做什么,又不是三岁小孩。”

闻乘风:“行行行,那我们就瞒着他,等哪天给他一个大惊喜。说起来,你知不知道你爹这些日子在忙什么?”

“我昨天蹲角落里,听见三殿执事们议论,说尊上最近可奇怪了,半月前他收到了一块刻有飞鹰的令牌,日日不见踪影,方才合欢宗宗主还亲自登门拜访了,你说,你爹不会是看上了合欢宗哪个妖女吧,那块令牌是不是定情信物之类的……”

君尧被闻乘风这番话,脸色微妙:“怎么可能。”

闻乘风见他就要起身质问,连忙抱紧自己的求生欲,拦住他喊:“我就是瞎猜猜,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君尧抿唇,抽出一缕神魂,运起匿息术,前往议事堂。

议事堂内,魔尊君青留面色严肃,合欢宗宗主姣好的面容笑意冷冽。

“君青留,你夫人当年死得不明不白,这事你至今没告诉过你儿子?”

“他还小,没必要知道这些。”

“无上盟的飞鹰令都落在你这里了,百里卿盯上的下一个人就是你,你就不怕自己有个好歹?”

“我早听闻君尧天资聪慧,八岁就突破了筑基期,若是有心栽培,不假时日便可独当一面,你一个当爹的却不急,想把他当寻常人家的孩子那样养。如今玄鸣宗大敌当前,大仇未报,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聂双芸,你好歹是活了三百多年的人,让我逼他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作甚!”

“不是我逼迫你,是你目光短浅!修炼之人,几十年弹指一挥间,他早晚成才!你擅作主张,把这血海深仇揽在自己一人身上,若有万一,你儿子该恨死你!以他的资质,百里老贼迟早也会盯上他!”

“够了!我不跟你扯这事,我苦心修炼这么多年,为的就是替我夫人报仇,护好我儿君尧。百里卿实力在我之下,我会亲自杀了他,让无上盟再也掀不起风浪。”

“君青留,你还是太冲动,依我看,此事应当从长计议。百里老贼如今敢对你抛出飞鹰令,野心昭昭,城门失火,早晚殃及池鱼,你我应当联合魔门中人,围剿无上盟!”

君尧那缕神魂一晃。

“谁——”

一道攻击闪来,神魂率先抽回,没有留下踪迹。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令人几近窒息。

后来君尧曾拦住他爹,质问这件事,他爹却仍要瞒着他:“一派胡言!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小孩子别操心这些事。”

君青留总以为自己以后有机会解释。

在他领左右护法迎战那日,纵使君尧有心挽救,为时已晚。

年幼的君尧无力阻止一切发生,只来得及使出分神术,用最快的遁速跟踪他们,而后目睹了魔尊陨落的那一幕……

“令夫人是怎么死的?”

“怎么,你找上门来,是想亲自尝尝那种滋味?”

百里卿狂妄地放出挑衅。

君青留原本占了上风,可交战到最后,他越来越力不从心,火灵气如同枯竭了那般,竟难以运转出来!

伴随“噗嗤”一声,剑光没入了胸腔。

无上盟盟主猖狂的笑声久久回响,双手猛地按在君青留后背,那柄剑瞬间穿透了他背脊!

“哈哈哈哈,你忍辱修炼十年,自以为突破元婴后期就能杀了我,是不是从未想过会落得这个结局!”

“将死之人,可有遗言?”

君尧赤红了眼,淌出了眼泪,妄图执剑冲出去!

然而下一秒,不知无上盟盟主做了什么,君青留突然目眦尽裂,灵气冲破躯体,竟像是要爆体而亡!

在此等威力下,君尧那缕神魂瞬间灰飞烟灭!

最后只听得一声——

“君青留,你在看什么。”

那一眼,是父子之间最后的对视。

“噗!”画面一转,君尧修炼过急,吐出了一滩血。

耳边是闻乘风焦急的声音:“君尧,你不能再继续修炼了!你已经生了心魔,无法正常修炼,必须要让自己歇息一阵了!再这样下去,你迟早会走火入魔!”

无法正常修炼?

少年擦掉吐出的血,恨意滔天:“我等不起,既然如此,我就去魔渊闭关,用祖辈留下的镇魔石封印记忆,镇住心魔!”

“镇魔石?那块破石头是会反噬的!”闻乘风想拦他,“镇魔石只在短短数年内起效,越到后期,反噬得越厉害,它会让你每每修炼都陷入梦魇中,直到你突破了元婴,才能彻底恢复记忆!”

“你想没想过,你要是一辈子突破不了元婴之境,就永远记不起这些事,被困在痛苦的修炼中!”

君尧说:“那一战另有隐情,我爹不可能败得那样蹊跷,大仇未报,我同样是痛苦一生。闻乘风,这样你还要拦我吗?”

闻乘风一怔,松开了手。

镇心魔,破元婴,知前尘,绝后患。

原来是这个意思。

模糊的画面忽然从眼前抹去。

沈定宁耳边的声音渐渐像灌了水一样,变得很沉重。

他回过神,手臂一动,挣扎着想要浮出水面。

然而不等他划上去,他的腰上凭空出现了一股力!

“哗!”

沈定宁被捞出了水!

他呛得连咳了几声,手抓住了那人的肩膀,感觉到那只手一僵,从腰上挪开了。

君尧抬手抹去脸上的水,不敢相信地看着沈定宁。

这人白皙的手臂、腿上都被蹭破了皮,留下一抹红痕,浮起淡淡血色。

伤势算是轻的。

但要是再不从水里出来,只怕就不是擦伤那么简单了。

君尧心中升起难以言喻的荒谬感:“沈定宁,你泡温泉都能溺进水里?”

如果不是他注意到温泉池忽然了无声息,及时赶来,这病秧子怕不是会让自己折在温泉池里吧?!

沈定宁埋头喘了口气,耳朵里进了水,听小魔头的声音都听得模模糊糊。

久久过去,他才平复了呼吸,他轻轻扯动脸上表情,伸手就想把那聒噪的嘴巴堵住:“吵死了,别叫。”

那只修长的手还没推过去,君尧就已经退开了两步,主动拉开了距离。

沈定宁缓了缓,叹了口气,抬头看君尧。

小魔头年幼时的声音,还是比现在讨人喜欢的。

“小魔头,你说错了,不是我溺进水里,是水下有古怪,将我吸了过去。”

君尧一时没懂,皱起眉:“什么古怪。”

沈定宁慢慢回忆自己的所见,如实说来:“温泉池下有块巨石,名叫镇魔石,上面刻了一行字,镇心魔,破元婴,知前尘,绝后患——”

“小魔头,你知道镇魔石吧?”

沈定宁侧对着他,撩起了眼皮,直视少年英俊的脸。

他只穿了里衣,身上都湿透了,那张妖孽相的脸沾满氤氲的水汽,唇上都隐隐缀了水珠。

君尧突然不愿直视他。

只不过心中的微妙只持续了一阵,他的注意力就被沈定宁提到的镇魔石引走。

镇魔石。

他当然知道镇魔石是什么。即便这么多年闻乘风他们从未泄露丝毫,他也已经猜到自己用镇魔石,压下了心魔,而他如今面临的修炼困境,正是遭到了镇魔石的反噬。

“你看到了。”君尧很平静。

沈定宁用鼻音嗯了声,心说我不但看到了镇魔石,还看到了你被封印的记忆。但这话不能说,君尧好不容易用法宝镇住了心魔,他要是说出口,那就是害君尧功亏一篑了。

沈定宁装装样子问了句:“你半夜修炼,听到的那些,恐怕就是被镇魔石封印的记忆罢。”

君尧没否认,眼色微沉:“是又如何,和你有关系吗。”

他一句话把沈定宁泛滥的心绪都压了下去。

“也是。”沈定宁笑了一笑。

泡了太久温泉,又窥见了少年幼时的记忆,沈定宁脑袋有些昏沉,身体感到虚脱,双腿也变得酸胀乏力,迈一步都无比艰难。

显然不适合继续泡在水里了。

沈定宁懒散地歪下脑袋,朝君尧伸出了手:“小魔头,拉我一把,我走不动。”

他单薄的里衣湿透了。

手臂上还擦出了血。

君尧本不想帮他,但看他那虚弱得快要晕倒的模样,还是伸出手,拉住了他。

没有握住那只伤痕斑驳的手掌。

只扣住了滑腻的手腕。

“麻烦。”

病秧子一身伤,君尧看不下去。

他让沈定宁坐在了温泉池旁的石头上,从储物袋拿出了疗伤止血的药。

“手伸出来。”

沈定宁伸长手臂,看着君尧把药粉撒在了他手臂的红痕上。

红痕四周顿时冒起微凉的感觉。

君尧低下脑袋,又说了一个字:“腿。”

沈定宁浑身淌着水,眉眼嘴唇都是莹润的水珠,腿一抬,地面也落下了潮湿的水迹。

里衣盖在膝盖下方。

挡住了伤处。

君尧缺乏耐心,直接握住他的脚踝,把腿拽出来,找到伤处,撒上药粉。

这里的伤处深不少。

血丝都还在往外渗。

沈定宁低头看着少年,忽然想说,你既然着急突破元婴,为父母报仇雪恨,何不留下我这个灵族人。

但下一瞬,他便打消了这样的念头。一来君尧记忆不全,记不清血海深仇,空有突破元婴的执念,二来,他已经反复提过几回,懒得再听少年说出那句不需要。

君尧握他瓷白的脚踝,久久没松手,力道有些重,几乎快在他这灵族人病弱的身躯上留下红印。

沈定宁被疼得吸了口气,锤了下君尧的肩,嗓音都比平常哑了:“行了,松开。”

湿哑的音色像泡过温泉池一样,热意腾腾。

尾音如弥漫的水雾,缭绕不绝。

君尧目光不动,望着对方腿上那处血痕,喉咙忽然有些干。

直到沈定宁不满地踢了他一下,他才松开了手,然后为自己方才莫名的走神感到焦躁。

不知是在想什么。

沈定宁让君尧背对自己,褪去了湿透的里衣,把外面两层衣袍套在了身上。

等回过身后,他听见少年决绝道:“三日过后,我会让闻乘风送你出魔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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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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