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胭脚尖缓缓落地,地上的鲜血重新变回了无色的雨水。
金色的光芒晕开,有些金色的灵力,甚至化为了点点淡金色的雨滴,朦朦胧胧的从天空之中洒了下来,滋润着这一整座村子,以及包围着村子的几座大山。
白胭撑着伞,慢慢走向一旁的宣灵匀。
宣灵匀见了刚刚她发的大招,心里正是前所未有的兴奋,然后,她就听到白胭对他说:“徒儿,你真的好菜啊。”
宣灵匀笑意一僵:“……”什么菜?谁菜?菜什么?
风有点大,白胭说了什么,他怎么都没有听见。
崔琳玉闻言嗤笑,她一张鬼脸显得越发扭曲了。
“你笑什么笑,这有你什么事吗?”
宣灵匀恶狠狠的瞪了崔琳玉一眼,他不断告诉自己,千万不要企图弑师,毕竟他打不过白胭。
所以他弑师的话,可能会被反杀。
可是,宣灵匀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心里的委屈,对白胭小小抱怨:“我哪里菜了?我不知道怎么解阵法,这能怪我吗?你又没教过我。”
“没想到你们一族,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徒弟太菜,竟还成了她的错了,白胭叹气:“看来,这些还要我来教你才行。”
她缓缓看了眼,躺在地上睡得很熟的五个人,又侧目看向了温格。
温格呼吸一滞。
碧海青天的伞面微微抬起,露出了一张脸来。
白胭面色微白,一双黑白分明,顾盼生辉的眼睛下,沾一滴鲜红的血,显得雪白的皮肤更白,红色的血滴更红得刺目。
他眼神沉了沉,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白胭不喜温格的眼神,她只看了一眼,就问宣灵匀:“他怎么回事?”
宣灵匀还没开口,崔琳玉就插了下话:“大人,这位是宣灵匀的朋友。他们来这里工作,然后不小心被困在阵法里了。”
宣灵匀一听她的话,立即捂着口罩,火急火燎的蹦了一下:“谁说他是我朋友了?你个猪队友,我被你坑得太惨了!你这只臭女鬼,怎么一点眼力劲儿,一点辨别能力也没有!”
他马甲披得好好的,上次去云市大学上白胭的选修课,他都没有暴露掉马。
结果在这里才半天,就突然被崔琳玉坑了一把,让他的马甲掉了。
温格压住心里古怪的情绪,朝宣灵匀笑了笑,余光却是注意着白胭:“虽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宣先生,可是我很感谢你救了我们。以后要是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你可以尽量告诉我。”
宣灵匀臭着一张脸,取下自己的口罩,露出了锋利的眉眼:“我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要是你能当做从来没见过我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温格笑容不变:“对外我不会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但是对内的话,就算你不需要,我心里还是会记住,你救了我一条命。”
他不经意间看向白胭,眼神温柔无害:“这位女士也救了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想好好谢谢你。”
白胭一眼就看出,这个人温柔绅士的外表下,一点也不想他表现得这样简单。
她扫了一眼其余五个人,神色冷淡的对温格说:“管好你的同伴,今天的事情就烂在你肚子里。至于我们的事情,你没必要知道。”
金色的光芒消失的瞬间,她收了自己的雨伞,看向宣灵匀:“傻徒儿,回去休息吧。”
宣灵匀点头,他走之前特意凑近了温格。
温格瞧见,宣灵匀桀骜锋锐的眉眼里,带着一股威胁:“温大影帝,别去探究你不该知道的东西。否则,你应该听说过,有一句话叫好奇心害死猫。”
他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温格的肩膀,转身跟上白胭的脚步。
崔琳玉有些尴尬,她好像一不小心,就坑了宣灵匀一把。
现在也没有什么补救的办法,她瞪了瞪自称是宣灵匀朋友的温格,快速飘到了白胭身后。
所有的一切都宁静下来,秋日的蝉鸣和蛙鸣交织在一起,被雨水浸透的地上,躺着的五个人都没有感受到秋夜的冷气。
他们因受到白胭神力的惠及后,睡得都特别香甜。
温格站在原地,盯着白胭消失的方向,他下意识推了推眼镜,却只碰到了自己的鼻梁。
像是失去了最后牵引他的绳索一样,温格漆黑一片的眼瞳微微一眯,唇角上扬:“真有意思。”
今晚的一切,都有意思极了。
他看了一会儿,才拿出手机拨通了剧组里负责人的电话。
“喂,嗯我们这里出现了一点小意外,现在已经好了。你带人来村子正中间这条巷子里,接一下人……”
白胭一行人回到了别墅,蛇蛇立即守在门口,见了白胭,它邀功一样扬起蛇头。
“大人嘶嘶,蛇蛇帮你守好了王刚和林子和,刚才水井里的怪物出来的时候,蛇蛇立即看住了他们,成功拖到大人毁了煞血幡!嘶嘶——”
白胭点头:“做得不错。”
蛇蛇欢欣鼓舞,立即扭动身躯嘶嘶乱叫,还得意的瞟了眼,一旁丧里丧气的宣灵匀。
看吧,要论谁才是大人心里最得意的手下,还不是得属它蛇蛇最有本事,最听话。
宣灵匀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白胭懒散的用手梳理了一下头发,朝楼上走:“晚了,今天应该休息了。你们有什么事情的话,明天再和我说。”
她上了楼,楼下只剩下一脸嚣张的蛇蛇,以及气的不愿意理人的雪狐。
看出雪狐的闷闷不乐,蛇蛇更高兴了:“嘶嘶,要不要出去比划比划?我们好久没打架了吧?”
宣灵匀立即起身,冷笑了一下:“去就去,一天不揍你这只死蛇,你就皮痒!”
两人骂骂咧咧地往楼外走。
崔琳玉看着精力格外充足的一狐一蛇,她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脑袋,舒舒服服苟到了沙发上。
她这样快要消散的鬼,还是再躺一躺吧,以后想躺都没机会了。
夜晚沉寂下来,白胭神力的金光,却被一道道肉眼看不见的灵线,缠绕着越飞越远,直到飞出天际,朝着不可知的地方飞去。
坐忘峰谴春池旁,命格灵线缠绕着这些明亮的金光,将栖寂仙尊包裹在了其中。
他脊背挺直,白玉一样的手指一边收拢着金光,一边不停的掐算着白胭的方位。
灵线越飞越快,白胭的神力越发明亮如昼,他们命运交缠的痕迹,也更加清晰可以探查。
栖寂冷静自持的脸上,终于泄露了一丝笑意。
他瀚海的眼神里,也有着显而易见的惊喜。
“阿胭,我终于找到你的位置了。”
万分庆幸他们命运早就绑在了一起,他才能找到白胭的所在地。
事不宜迟,他该快些去找到白胭,以免她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吃苦受罪。
*
此时,白胭回到了屋子里。
她去破除煞血幡之前,已经喝了两瓶灵酒。这灵酒口味清甜醇香,但是后劲儿极大。
白胭现在已经有些晕晕乎乎了,但她没有刻意去压制自己的醉意,而是放纵自己倒在柔软宽大的床上。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像是被云朵包围这一般,蓬松的被子上,传来一股温暖的阳光气息,让人心情舒畅。
想到煞血幡毁了以后,那小杂碎反噬的痛苦,白胭闭着眼睛蹭了蹭枕头,露出满足开心的笑容。
果然,她还是觉得,饿了就吃好吃的,困了就好好睡觉,醉了想休息了就立即休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人生就该这样才好。
醉意上头,白皙柔腻的脸上晕开了浅醉的红晕,白胭半阖着眼睛,意识开始混沌起来。
她突然发现,自己坐在坐忘峰前的谴春愁旁,手边还有一架古琴。
碧色的荷叶连接天边,开得正好的莲花轻轻摇曳,偶有锦鲤破水跳跃而出后,又落到水中自由自在的游动。
此刻,她一手杵香腮,一手拿着瓜子在磕,眼睛还看着眼前非常让人激动的一幕。
师尊栖寂仙尊站在一侧,仙姿玉貌的碧波仙子站在他的身前,脸上泛着动人的红晕。
她眼神明亮又慕恋的看着栖寂仙尊,柔柔开口:“仙尊,碧波对您的心意早已不是一日两日了,不知尊上可有察觉?”
白胭心里欢呼一声,她一个女人,看着楚楚动人的碧波仙子,感觉心都要融化了,更何况是这些臭男人呢。
她心里美滋滋的盘算,等她有了师娘,栖寂就没有时间管她了。这仙门她想去哪玩,就去哪玩,玩到彻夜不归都可以。
白胭暗含期待的看着栖寂,渴望他能体会碧波的倾慕之情。
栖寂仙君面色不变,手中的命剑缓缓出现在手里。
白胭一脸茫然:“???这表明心意,还需要拿剑是什么道理?”
“你对我早有讨教之心?甚好。”栖寂色若冰雪,他随手挽了个剑花,对碧波冷冷道,“我剑不出鞘,让你一百招,你尽管朝我攻来。”
白胭笑容一僵,一脸不可思议。
不会吧,不会吧,她都看出来了,这一脸娇意的大美人,明明是来表白的啊!她都看出来了,栖寂仙尊居然成了睁眼瞎?
白胭叹气,可恨她师尊是块木头!她都要怜爱碧波仙子了。
碧波脸上柔美动人的神情一僵,她被栖寂仙尊身上的冷气煞到,羞得满脸通红,她结结巴巴的解释。
“不是啊,仙尊,小仙并非想要同仙尊讨教,小仙是对仙尊心怀爱慕,想要与你,与你结成道侣。 ”
这直球打得还,白胭啧啧出声,嗑瓜子越发来劲了。
栖寂仙尊清冷无尘的眼底,有一丝情绪波动,他攥紧了剑,漠然说:“本尊与你不熟,道侣之事休提!既然你来都来了,也不好叫你一无所获的走,不若你同本尊打一场?”
碧波哪里敢和栖寂仙尊打,她脸色一下子白了。
这死木头!这不是一般的千年的朽木,而是万年的烂木头了!
眼见自己师母又飞了,白胭嗑瓜子的速度都下降了下来。
碧波遭此打击,她满心尴尬,又不知怎么化解当前的局面,于是,她小心翼翼的抬眼,恳求的看了眼白胭。
那一眼碧波柔柔,可怜楚楚,端的让人一副冷石心肠都化为了绕指柔。
白胭忽然心底一动,一个绝妙的主意涌上心头。
她朝碧波仙子使了个放心的眼神,然后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皮,素手拨弄琴弦,开始卖弄她弹得磕磕绊绊的一曲《凤求凰》。
这是师尊之前教她的,现在她弹了给师尊和碧波仙子助助兴,希望他们不要错过好良缘。
栖寂仙尊脸色顿时绿了,他命剑出鞘,眼神锋利起来:“看来,你确实想要挑战本尊。”
碧波仙子乱忙摇头,嗓音发抖的解释:“仙尊,小仙今日身体不适,胡言乱语了,还请仙尊不要将小仙刚才的胡话放在心上,小仙告辞。”
她匆忙行了个礼,又一脸苦涩的看了眼白胭。
她刚刚已经明白,自己不可能和栖寂仙尊在一起了。仙尊要和她比试,她比不过,但是女儿家比较顾面子,她原本想让仙尊的弟子帮帮忙,为她说两句下台阶的话,让她不失面子的走。
哪里想到,白胭会错意就算了,还好死不死的弹什么《凤求凰》。
简直是师父有问题,做弟子的也学了师父不知情识趣那一套。
碧波仙子在白胭不解的眼神里,落荒而逃了。
然后,栖寂仙尊一改对外一副高岭之花的样子,转头对白胭露出个核善的笑容来。
白胭手一抖,她连忙低头,不敢再乱弹琴。
栖寂笑了笑,他坐到白胭对面:“阿胭真是出息了,教了你一个月的曲子,你不给师尊弹,反倒为了一个外人弹,你说你可是吃里扒外,不分亲疏。”
白胭心虚,连忙摇头:“哪有吃里扒外,我就是觉得,觉得碧波仙子挺好的,是个大美人来着。”
栖寂脸色冷了下来,他胸口起伏,好像被气到一样:“所以你就要将我推出去?”
这话莫名其妙,让他好好修一段好姻缘,她还做错了?
栖寂仙尊见白胭一脸不解,气得心口哽了一下,他朝白胭冷声说:“自作主张就算了,为师白给你弹了一个月的《凤求凰》,你还弹得磕磕绊绊的。你伸出手来!”
他手里出现了一把戒尺。
白胭被他宠的无法无天了,见他这回真要打手板,她把双手往背后一藏,有些发怵。
“我不要打手板,我是堂堂神兽白虎,被你打了手板子,我脸面还往哪里搁,以后我怎么能在百兽面前立下威严来?”
不打就不打,本来也舍不得打她,只是想让她吃个教训,好不要随意给他胡乱拉扯一些,让他心疼肝疼的鸳鸯线来。
栖寂仙尊手起手里的戒尺,默默走到白胭身后坐下,手上环住她的身体,仿佛将她抱在怀中。
白胭预感有些不好。
果然栖寂仙尊双手拢住了她的手,他恢复了温和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你那首《凤求凰》实在不能听,还是我亲自教你弹算了。”
白胭一点也不想学,她转头,朝栖寂讨价还价的笑笑:“师尊,阿胭不想学琴了,我们去人界玩好不好?我刚学了做一道菜,等到了人界,阿胭做给你吃。”
栖寂抬手捏住她的下颌,将她的头转过去,冷冷吐字:“不好,我要教你把《凤求凰》练熟了。”
白胭哼了一声,把手缩回来:“我不要练,我要去人界玩。”
栖寂仙尊气急,他将白胭牢牢禁锢在自己怀里,然后低头,一口咬住白胭的雪白细腻的命运脖颈。
他狠心用了力气,口里微微尝到血腥味。
又痛又奇怪,白胭身体一颤,被咬住命运的后脖颈后,她一动不敢动。
栖寂的呼吸洒在她皮肤上,他唇齿间缠绵吐出冷酷的字眼:“阿胭还想去人界玩吗?”
白胭:“不想了。”
呜,她太惨了。
栖寂越发抱紧了她:“那阿胭要好好弹《凤求凰》吗?”
白胭:“会好好弹的。”
她刚刚都是为了谁才弹的棉花,真是太冤枉了了。
栖寂重新咬住她的脖子,语气含笑:“那以后还敢不敢擅作主张呢?”
白胭:“嗷呜,不敢了!再不敢了!师尊快放开我吧。”
他没有放开白胭,仿佛恨铁不成的一般,用力咬住了她的脖子:“我真恨你是个榆木脑袋!”
脖子一痛,白胭猛然睁开眼睛。
她的酒完全醒了,脑子也特别清醒。
已经是凌晨,房间里很安静,白胭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些莫名其妙的怅然:“你自己是个木头,还反怪我榆木脑袋,真是莫名其妙。”
她昨晚本想好好醉上一场,却还是师尊搅和了睡眠。
白胭只好爬了起来,随意洗漱一下,就到楼下的花园里去散步。
明明栖寂仙尊天天管束她,她不听话,他就用各种手段让她最后听话。
整天让她学这学那,她知道栖寂是为了她好,可是她堂堂神兽,只要好好修炼,好好享受不就好了?
她原本希望通过自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改造,将师尊的身份,完全改造成她的专属铲屎官。
但现在她到了这个世界,没有了栖寂仙尊的管束,心里竟然还有点想念。
被自己这个念头吓得猛然站住,白胭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脸,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自己:“白胭啊白胭,你是不是疯了?才刚放学几天,你就想开学了。你忘了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无休,日日早起早睡,什么都要学的日子吗?”
她吐槽了自己一顿,心里惆怅和思念才被她折腾没了。
这时,天光已经大亮。
早起的林子和只感觉浑身舒畅,原还剩余的一点点虚弱感,都全部消失了。
他对着镜子照了照,发现自己特别有精神劲儿。
欢快的吹了吹口哨,快速洗漱完毕,他探出窗户,就见到白胭还穿着一身睡衣,慢慢在院子里散步。
林子和立即朝花园里走去,刚出门花园里一阵清新湿润的空气铺面而来,让人精神一震。
昨晚上刚刚下过雨,远处包围着科阳村的几座大山,显得特别灵秀青翠,特别清新的空气,让人明显感到身体特别舒服。
林子和走到白胭身边:“白大师,我听崔琳玉那个女食发鬼说,你们昨天晚上已经把事情都解决清楚了。真是有奇效啊,我今早上立即就感觉身体好了!”
奇效是因为昨晚上,她的神力将整个村子都包裹在了里面,让村里的所有生灵都有所受益。
所以今天,原本还有些病气的林子和,才会感觉通体舒畅。
“事情确实解决了,或许你没有发现,你之前来了你老家以后,你枕着的枕头里面有一面煞血幡,所以邪气才随着你的头发,慢慢渗入你的身体。所以后来,也才招惹了崔琳玉过来。”
“煞血幡?!这什么鬼东西?”林子和一脸后怕,这种名字听上去就非常邪恶的东西,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在他的枕头里面了呢?
这简直是细思极恐。
“煞血幡是一种邪物,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把它毁了。”
白胭随手摘下一支花,原路返回客厅。
林子和和她并排走着,经过一缸养着锦鲤的池水之后,他突然想起自己光溜溜的脑袋。
他一脸着急:“既然都解决了,那白大师你看,我的头发什么时候可以长出来呢?”
白胭:“其实昨晚上,整个村子都被我的神力蕴养了一遍。你的头发不用管会慢慢的长出来的,如果你着急的话,我可以给你一副生发的药膏方子,你让人做出来后,把药膏抹在头皮上,这样会更快一点。”
她走进客厅,笑容和善的和来送早餐的农家乐员工点头,然后坐到饭桌边。
林子和心爱的头发快要回来了!
他一脸感动的坐在白胭旁边,殷勤拿了公筷帮她夹饺子:“白大师啊,我真的太感谢你了。我没想到,我还能有这样一天,我真太想哭了。”
他差点死了又活了,头发也会长出来,这是多大的恩啊。
他殷勤的忙前忙后,崔琳玉顶着光秃秃的脑袋,忸怩的踱步到白胭身边。
“大,大人,我也可以有头发吗?”
白胭吃着皮薄馅大的饺子,头也不抬的问:“你是食发鬼,你不是吃了那么多头发了吗?你随便找一点戴在头上,不也一样?”
崔琳玉欲哭无泪:“那怎么能一样。”
白胭抬眼,眼神平静的问她:“如果头发和去看你母亲,你只能选择一个,你会选哪个呢?”
崔琳玉苦笑:“当然是去看我妈了。”
她生前很爱美的,但是因为生病,头发全都掉光了。所以她死后对头发有执念,成了食发鬼后,她吃了别人太多头发,但那些终究不是她的。
但是要是只能选择的话,崔琳玉希望在自己灰飞烟灭,魂飞魄散之前,可以知道,她妈妈过得好不好。
栖寂仙尊:阿胭,我给你弹《凤求凰》
白胭:哦,挺好听的。师尊,我们去人界玩吧,我们去捉小龙吧,你上回答应过我的,不能骗人!
栖寂仙尊:阿胭,我教你《凤求凰》吧,以后你弹给为师听。
白胭:师尊,我不想弹棉花,我想捉小鱼。
栖寂仙尊:阿胭,我恨你是块木头。
白胭一脸莫名其妙:分明你才是万年朽木╮(╯▽╰)╭
写了一个迫害栖寂仙尊的小剧场2333,接下来感谢一下,读者“啊娮”,灌溉营养液 10,2021-09-19 10:07:15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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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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