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怀霜不知道江屿阔又犯什么病了,抓着他的手,在那里不停地嘀咕‘你还在你还在’。
他看这人伤口裂开了也没影响犯神经病!
“江屿阔,”祝怀霜没那么着急了,“江屿阔你看看你自己的手,都是血呀!”
江屿阔动了动,摸着祝怀霜的手,“你没事吧?”
祝怀霜:“?”
“我没事呀,是你的伤口崩开了。”
江屿阔摇头,“你刚刚晕倒了。”
祝怀霜:“……”
哦……他被江屿阔的伤口这么一闹,几乎都忘了自己刚刚晕了一下。
被江屿阔一提醒,祝怀霜又想起来了,“啊……没有,我没事。”
说着没事,但晕眩感卷土重来。
江屿阔找了块干净的皮肤,贴上祝怀霜的额头,随即脸色难看,“你在发烧。”
祝怀霜迷迷糊糊的,没听清楚,他睁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望向江屿阔,委屈坏了,“你、你说我发什么???”
江屿阔是不是有病啊,干嘛说他发.骚?
看了看自己还半躺在男人怀中,祝怀霜只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可恶可恶!
江屿阔愣了一下,这会已经完全清醒过来,见着少年一副抵触委屈的样子,一边觉得心疼一边觉得好笑。
“我说…你发.骚啊。”江屿阔骨子里对祝怀霜独有的恶劣又冒了出来。
到底要怎么疼眼前可爱的老婆,怎么空耳都能这么可爱?
祝怀霜浑身又烫又冷,一阵阵的冲刷着他的身体,羞愤难当。
“我……你……”他不明白,江屿阔怎么突然这么说他,是不是他做了什么让江屿阔误会了,他就说嘛,不应该理这个人!
眼看着祝怀霜又掉金豆豆了,江屿阔跑偏的脑回路又回来了。
他一把抱住老婆,着急忙慌的为自己嘴欠买单,“我胡说的胡说的,我说你发烧,发烧,发热,我胡说的!”
解释着,江屿阔扇了自己嘴巴一下,“我是混蛋,对不起对不起。”
他说这种话,无非就是对祝怀霜的恶劣心思在作祟,他也不是真的觉得祝怀霜骚,更何况,骚不骚的,都是他老婆,老婆对他骚一点怎么了?
即便是那些年,在江屿阔对祝怀霜的各种过分想象中,祝怀霜在他的幻想中都是那纯洁美好的百合,他也只是想想老婆可能会怎么诱.人.sao.浪,想想而已,祝怀霜又怎么会那么俗媚?
更何况,老婆这时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人,他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稚嫩的老婆什么时候听过这种话,不吓坏了才怪呢。
祝怀霜讨厌自己这个动不动就掉眼泪的体质,他不是真的想哭,但不知道为什么,被江屿阔这么说,他就觉得委屈。
这会儿江屿阔又疯狂道歉,还自己打自己的嘴巴,祝怀霜又觉得……
他什么都不要觉得,只要跟江屿阔这个人沾边的事,他总是会产生无法自控的混乱。
就好比,他真的很在意江屿阔说的,自己在他口中那什么不那什么的。
虽然嘴上说着放弃,但祝怀霜还是不想自己在曾经爱过那么多年的男人心中,是那种形象。
是不是入学后和江屿阔的接触中,自己的言行举止令江屿阔误会了。
是啊,一边说着讨厌,一边又有所接触,这样的自己,连祝怀霜自己都唾弃。
“我现在不碰你,我不是见个男人就忍不住的人,我不……我不……”祝怀霜说不出那个字,“你也放开我,我们最好别有接触。”
上辈子的祝怀霜没被人说过这种过界的话,他没觉得自己有多漂亮,和他有过接触的人也从来不会这样说他。
事实上,从十八岁的那年暑假开始,他就被祝忠强囚.禁起来,几年后被救出来后,接触最多的就是医护人员。
祝怀霜短短二十八年人生中,接触的唯一情爱.欲.念,只有单方面对江屿阔的。
现在,江屿阔反过来对他不断释放男人对男人的爱.欲,还亲口说着喜欢。
祝怀霜可招架不住。
江屿阔就是一时没忍住,月光,昏暗,狭窄的空间,老婆脸蛋儿红扑扑的,香香软软的身体……
江屿阔对祝怀霜总是有一股难以自控的破坏欲。他爱他,想要将他永远护在怀中。
可他更爱他,也想将这个浑身上下都纯洁的百合花沾染自己的气味,碾碎百合纯洁的花瓣,将它融入自己的骨血。
他就是没忍住嘴贱了一下,结果老婆真的生气了。
江屿阔放开双手,和祝怀霜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请你相信我,我并没有要折辱你的意思,但我刚刚那样说你,确实不对,我和你道歉。”江屿阔说。
祝怀霜借着月光去看江屿阔的眼,那双向来凌厉深沉的眼,此刻却无比真诚。
是装出来的吗?并不像。
江屿阔并不是这种屑于装相的人,他的冷漠就是真实的冷漠。从没有人看过江屿阔低下头颅,甘愿对着谁俯首称臣,即便是祝晓茗也没有。
当然,这只是在外人看来。
他们小情侣之间,私下怎么相处,谁又知道呢?
祝怀霜想着想着就又开始冒酸水,呵呵。
“不用和我道歉,这件事就算了。”他不想在这种事情上多做纠缠,更何况两人现在一个伤口崩开,一个疑似发热,在这种事情上掰扯没有丝毫的意义。
“你的手还在流血。”祝怀霜提醒。
归根结底,江屿阔受伤这事儿还是他的责任。
江屿阔随手从桌上抽了两张纸,擦了擦自己胳膊上的血。
“我没事,你手上的血都是我的吧,你没受伤吧?”
又来了,祝怀霜想,江屿阔这奇奇怪怪的关心又来了,明明受伤的是他,怎么又把话题转到自己身上了?
“我没受伤,这些血都是你的。”
“哦,那就好。”
祝怀霜:“?”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很热吗?有体温计没?量一量体温。”江屿阔说道。
祝怀霜也是觉得头很晕,听到江屿阔说体温计,突然想到下午的时候,栗园园将自己的小药箱拿出来放了窗台上。
“栗园园的小药箱里面应该有。”
江屿阔大步跨过去,找出了体温计。
“唉,你找点纱布把伤口包上。”祝怀霜提醒江屿阔。
江屿阔胡乱地应了两声,“好好好,知道了来,先把体温计夹上。”
祝怀霜乖乖地夹住了体温计,可一双眼睛却一直盯着江屿阔的手。
“纱布。”
江屿阔见了他三番五次的提醒自己,没说什么,脸上却带着笑。
他老婆的心就是软,自己刚刚把他惹毛了,可是老婆现在只想着他的手疼不疼,会不会流血,要不要包扎?
啧,真的好爱他。
祝怀霜才不知道江屿阔心里在想什么,他看着江屿阔那条崩开的手臂,鲜血茵满了伤口,只觉得心里特别不舒服,说不上来的心慌与着急。
“我们再去一趟校医院吧,你这个要重新缝合的。”
江屿阔想了想,“好,我一会儿过去一趟来,把体温计给我。”
祝怀霜拿出体温计,江屿阔看了看。
“不到38度,算是低烧。”江屿阔说,“霜霜,我去趟校医院,你先上去,把被子盖好,如果出汗的话,不要掀被子。”
祝怀霜总归是对江屿阔的伤势还有愧疚,还想跟着,但身体实在是难受。
“你的胳膊,我……我有点难受,就不能跟你一起去了,你一定要把胳膊缝好…”
江屿阔这正准备连夜出门呢,听到祝怀霜说难受,又不想走了。
“很难受吗?要不然我带你去医院吧,挂个水会不会好一些?”
看着江屿阔穿着外套又折回来,祝怀霜哎呀一声,“我没事,你快去吧,再折腾天都亮了,你的血也要流干了!”
江屿阔被祝怀霜‘凶’出门了。
祝怀霜在下面坐了一会,又喝了一杯水,就爬上.床了。
迷迷糊糊中祝怀霜睡着了,他做了好多个断断续续的梦,梦中什么都有,杂乱无序,最后完结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迷迷糊糊中,他好像醒过一次,又被人哄着睡过去了。
再睁眼,天都大亮了。
祝怀霜出了些汗,身上有些发冷,头比夜里更晕了,但不发热了。
他双手支起身子,眯着眼喘了两声,嗯……有些胸闷。
寝室门被轻轻打开,高大的身影走进来,左胳膊还拎着好多东西。
祝怀霜伸头看了看,看清楚那人是江屿阔。
“醒了?快下来吃点东西吧。”男人抬头,冲祝怀霜说道。
祝怀霜扒在护栏上,没说话,小脑袋挂在那,看上去还有点吓人。
江屿阔把吃的放好,抬头——
吓了一跳。
江屿阔:“……”
老婆有点吓人,差点叫出来,幸亏没叫,不然有点丢人。
“你在那趴着干什么呢,快下来,吃饭了。”江屿阔温声说道。
祝怀霜还馋床呢,不太清醒,听着耳边凑过来的声音,跟着问,“几点了?”
少年声音黏黏糊糊的,还带着刚睡起来的软甜,仿佛一块发了酵的甜米糕。
就那么黏黏哒哒的瘫在护栏上,软而诱.人。
江屿阔仿佛闻到了甜米糕的香气,他往前走,因为身高原因,即便是上铺,也没比江屿阔高到哪里去。
作者:关于霜霜s不s这事,美人嘛,美到一定程度,s而不自知那是肯定的,我们霜美人在chuang上真的很——
咔嚓!
老江突然出现并手起刀落。
作者瞬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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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甜米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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