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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深宫质(四)

15、

容望当真是莫名其妙。

为何又突然对我发脾气。

我揉了揉被他抓疼的手腕,不解地看他。

“许清妙,你还在装傻?”

容望咬牙切齿,聚在我面上目光恨不能要凿出个洞来。

“白玉。”

容望似挣扎许久,才吐出这么两个字,“我给你的那块白玉,在那个马奴野种的身上!”

“许清妙,你就是这么看管我所赠之物的?”

我顿了一顿,才想起许桑衡确实向我讨要过容望的那块白玉,可是,这事情已经过去了那般久,容望怎憋到现在才突然发难?

“知道我为何会派人杖责那许桑衡吗?就是因为他手脚不干净,我的东西他竟然也敢惦记!至于你,许清妙,无论如何,那块玉都是我赠与你的,便是你再如何不小心,也不该让个贱奴偷了那块玉!还有方才你为何要向我父皇提起那贱奴,莫非是后悔没带上他了?你巴不得我父皇下旨把他也接来宫中与你同住是吧?”

容望的话说得越来越难听。

我微蹙眉心。

停了一会儿才对他道,“那块玉,并非是许桑衡偷拿的,而是我给他的。”

“而且我并没有舍不得他,只是将北燕之事如实向圣上禀告,至于圣上要如何去做,并非是我能过问的。”

16、

容望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他好像没有听懂我说的话,喃喃重复了一句,“你,你给他的?

“是啊。许桑衡常年伺候我,他向我讨要,我便给了他。”

我淡淡应他。

我倒真没想到容望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因着在话本当中,容望的那块白玉不过是他随手送我的罢了,后来也再未过问。

可没想到,容望在听完我的话后,面色竟煞白了一片,哪里还有半分从前浪荡不羁的皇子模样。

“对不起,四殿下,若我早知殿下如此在意那块玉,当初我不收便罢了。”

我不知是哪句话戳到了容望的痛脚,便想解释几句。

容望这时却忽低头笑了笑,“许清妙,你别以为我有多在意你!”

“喜欢我的人多的去了,你算个什么东西?性子又呆又木,不解风情,嘴巴亲起来也不舒服,又软又糯跟个娘们一样,莫说是做男宠,就连给我当个暖床的宫奴都不够格!”

“还有,你别想着那个许桑衡当真能够进宫陪你,他那种卑贱的身份,这辈子都不可能踏足皇城!”

“你就自己一个人在那闹鬼的兰华废苑中待到天荒地老罢!”

17、

闹鬼?

容望方才说,兰华苑闹鬼?

鬼不可怕。

人才可怕。

就像容望,我从未害过他,他却憎恶我至此。

一次又一次拿话伤我的心。

18、

兰华苑是皇宫中一处荒废已久的空殿。

听来送我的宫人说,圣上原本是要安排我去另一处地方住的,不知为何,又临时改变了主意,让我住进这处废苑。

我想,圣上应该是想要给我养父下马威,让许章驰明白,自己的儿子在宫中不过就是个人质,自也不会受到任何优待。

但圣上大概不知,我并不会写信向我养父哭诉,甚至于我觉得住在这处无人打扰的废苑还难得清净,因为在北燕王府时,我也是独自住在偏宅中的,早便习惯了。

我心中暗叹一声,随宫人们一道踏入兰华苑,但令我震惊的是,这里竟出奇的不错。

刚进苑门,便能瞧得一条长形回廊直通内里,殿房统共有三间大的,还有两间小房,从回廊出来,又有一拱形石门连着后院,有几株尚未盛开的兰花枝并着芭蕉叶,正在茂茂生长。

后院墙下,则有一小隙,开了几尺长寸的小沟,向院中的湖泊灌入潺潺流水,湖泊西北处有一傍水小轩,建造雅致,飞檐翘顶,映着明月,宛若一幅精丽墨画。

殿中则更是干净,内殿统共有三间,中间做书房,东边是为寝卧,西边则为宴息起居用的正厅,里头陈设家什虽是破旧了些的,但用品很是齐全。

因着此前皇上并未打算让我住在这里,所以,应是经常有宫人会前来此处打扫添置的。

“这里曾经是谁人居住的?”

我好奇地问道,用手悄悄摸了把门框,并无灰尘,印证了我的猜测。

送我来的宫人欲言又止。

我识趣地不再多问,只默默叫人放好我的行李物品。

这皇家秘辛向来是最多的,根本不得戳破,因戳破了,里头尽是些血淋淋的烂皮肉骨。

我又想起容望所说的“闹鬼”,无端打了个颤。

宫人们替我安置好后,留下了两个看着年岁不大的小太监贴身伺候我。

领头的管事将这两个小太监叫到一旁,亲自耳提面命一番后,方才领人告退。

此时已值夜深。

两个小太监替我前前后后地收拾起内殿卧房,其实内殿比外头更为干净,几乎无须清扫,只要铺上新的床褥就是了,我正环顾周遭,瞧得书房那边好像有不少纸本墨砚,刚想进去看一看,就听得卧房中传来了一声惊呼。

“许公子…奴才,奴才在床板下头发现了这个…”

我急忙走去,元熙和元灵惨白着脸,将一张画像递给我。

这画画得乃是一名女子,正在兰华苑的临水小轩倚栏远眺。

女子墨发白衣,身形窈窕清丽,只脸部的位置却被人刻意用墨水糊了去,只余一团黑影,在夜间烛灯的映照下,一跳一跳的,看起来尤是吓人。

除此之外,这幅画中,再无其他字迹,只在右下角用朱笔印了两字,“重月”。

19、

重月。

大宣长公主,当今圣上容峯长姐。

听闻容峯小时并不得宠,只同长姐相依为命,感情深笃。

容峯登基为帝后,便封自己的长姐容重月为大宣金尊长公主,极尽盛宠。

可惜,这容重月的命并不大好,竟于十九年前在宫中莫名失踪,至今下落不明,生死难测。

话本中对容重月的描述不过短短数语,也并无甚波折故事,只就是一个困囿于深宫中的可怜女子罢了,可…

她的画像何故会出现在兰华苑中,她同兰华苑原先的主人之间又有何关系?

我望着这副诡异画像,又思及常有人打扫和传言闹鬼的兰华苑,想这当中的曲曲绕绕,怕是并非那般简单。

20、

不过,此事到底同我无关。

所以,我将那幅画像收去书房桌下的箱匣之中,又宽慰了元灵,元熙几句,便让他们早去歇息了。

可轮到我自己躺在这间内殿的卧房中时,却怎也不敢闭眼。

我倒不是怕那鬼神无稽之事,而是因为心疾实在太重,虽在来京途中,我被容望逼着没少喝药,但再多的苦药入喉,皆是无济于事,我依旧少眠多梦。

只要一阖上眼,前世之事便会反反复复来我梦中侵扰,紧接着,心中苦楚便会再度泛滥开去,一发不可收拾,我常哭喊着从梦中惊醒,却发现自己依旧是孤身一人,心中委屈亦不知该同何人来说。

便只能停灯向晓,抱影无眠。[注]

身子早有些撑不住了。

今夜,我大概小憩了不到半刻钟,便又惊醒过来,心口没来由地发闷,后背也因刚刚的噩梦而出了一身冷汗,黏在皮肤上,十分不舒服。

我有气无力地爬起身,掩唇咳了两声,刚想喊元灵元熙替我备水沐浴,却望见窗外洞黑一片,不见丝光,便想现在大概已是夜深,那两人许也该睡下了,于是,我便摸黑起床,自己点了烛灯,打算去隔壁专用盥洗的小殿去接水擦擦身。

盥洗殿中一派沉寂,那罐我自燕王府带来的香露就这般静静地放在架上,在月夜下泛出冷光。

我呼吸微窒,拿起那罐香露缓缓打开,奇异幽香瞬时扑面而来,只嗅了这么一下,便好似平息住了我的燥热,可与此同时,我的心也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冰凉如铁。

21、

入宫的前一日,容望照常派太医前来给我看病,我拿出一罐香露和一锭金元宝,求太医替我看看这香露当中究竟被加入了什么。

太医得了钱财,自然应允,他倒出香露中的液体滤去,只剩残留下来的粉渣,一一辨认,“看上去,便就是普通制香露所用的白檀香,薄荷叶,细辛…等等…菟草…此中竟有大量的菟草!”

太医神色凝重,像是不敢相信,又将粉渣用手搓开,细细观察后,才道,“没错,此种香露里,确是被人用了菟草。”

“菟草…菟草是何药…”

我心乱如麻,声音发抖,连手都在止不住地发颤,我只好两手交叠,垂放在腿上,竭力掩饰住自己的慌乱。

“菟草伤肾。”

太医看我一眼,才道,“若长期使用此等香露,草毒入身,便会破元泄-精,伤及根本,换句话说…”

“永远不能再像一个正常男人一般口起口口。”

“许公子,你这罐香露是从何而来的?兹事体大,我要向四殿下禀告才是…许公子,许公子…”

“大人…”

太医连唤几声,我才堪堪回神,眸光却依旧涣散,怎也聚焦不了,直到听说他要将事禀告给容望,我才又掏出一锭金元宝,冲他跪下陈情道,“此香露我绝不会用于殿下的,还请大人替我保守秘密。”

22、

是啊,这香露我怎么会用在旁人身上呢。

这是许桑衡给我用的。

我从小皮肤娇弱,不喜用皂角沐浴,常用香露。若是在日常所服的药中做手脚,难免会被医师发现。

而香露当中,香料甚多,本就可以很好地掩盖毒药,最是不易被察觉。

我不知道他究竟是从哪一年开始偷偷将毒草加在我所用的这种香露之中的,总之,经年累月,草毒入体,我早已无法像个正常男人一般了。

注:摘自《戚氏晚秋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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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深宫质(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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