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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圣境(2)

“机会?什么机会?”长缺叶觉脑袋炸开花,愁眉不下,哪里能听懂林观鹊在说什么。

林观鹊满心都是在山崖上时玉茶催同她所说的那些狂妄嚣张之言,越想越觉后背发凉,总觉有一双眼睛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悄悄记下她的一举一动,让人不寒而栗。

纵览前事后,林观鹊难掩忧虑,她沉下眼,目光闪烁,步步剖析:

“依照极穆的推演,我的行径、选择、判断都是固定且能被预知的,但不知徐是他们口中的变数,不被他们悉知,故而我历经的任何事情只要沾了不知徐,都会和他们预判的结果有所偏差,无一例外...

想想看,不论是先前橘崖峰出事,还是我更变战术突破,再到从极穆手上救你,都离不开她参与其中,大小之事上,哪怕只是三言两语的事,也够更变局面。”

不怪玉茶催嘲讽,她与不知徐的矛盾能到今日这般田地,确实得归咎于她查玉茶催时,刻意避开了不知徐,使得一切都按轨迹行进。

是先前不吐一字,使至今有口难言。

总以为自己站在高处俯视全局,实则身处夹缝毫无自知。

若非此番,她还体会不到所谓变数的威力,也不能想透极穆一定要与不知徐往来的缘由。

不知徐偏向何方,何方就是顺境。

“其实...”林观鹊眼下不如面上冰寒,流过丝丝暖意,顿了稍许才开口:“说她是变数,不妨说她在影响我、改变我、搭救我。”

她就如站在水中的孤筏之上,自以为撑船掌舵,实则走到何处,都靠竹筏下的暗流,

不知徐的出现就像水上疾风,将整个水面吹离原来的方向,带她飘往不同的道路。

只有她自己坚持觉得,全靠自己掌舟。

怎会不恐惧?

更深的真相出现时,被击毁的,是她对自己的信任...当一切自我认同都成他人笑柄,她做什么都显得无力。

所以,她一定要挣破这个局面。

定下心,林观鹊如扇的长睫停颤,“今日,她说与我就此分开,回神殿后,我大悲褪去,竟然有毫无后顾的轻松,脑中第一个想法就是破镜,此想冒出脑袋时也把我自己给吓着...

但这一念之想,就如当初突破天机最高层时那样,是一线灵光,所以...我怎么也不能当做胡思揭过,定得试试。”

不知徐负气而去,按照往常,她定会一哄二诱三骗,再想尽一切办法将人抢回身边,浑身解数也要让不知徐再入她怀,哪怕...不择手段。

原本她独自面对一切的心思被不知徐压住,不知徐一生不断在失去,失去父母,失去亲人,失去朋友。

若再失去她,她舍不得。

所以她想为了不知徐的喜乐而让自己安愉,也是因此有所后顾,事事不敢过激。

玉茶催横插一局,让不知徐对她误解深刻,这是她的痛处,也是机会。既然不再喜欢于她,她便借此拉远两人,以免不知徐与她共同冒险。

她不会再去撩动不知徐的心绪,会让这份分离落到实处,再无转机。

倘若此番是她最后一次受不知徐推动,她便不能放过这唯一的契机。

纵然听来像坏了脑子,她也硬要搏上一搏。

往后之事,生死有命。

“等一下!你先等一下...”长缺叶眉间的结越拧越死,她抬手拦在林观鹊身前,打停后文。

由着那几个非常不得了的字眼,长缺叶豁然开朗一般,急声道:“不对不对!你这是被她不要你给冲昏头了!你也不是轻松,你这定是气急攻心,心痛至极以至无感。”

本着同情,长缺叶扶住林观鹊两肩,眼中尽是拯救于人的坚定,试图梳理林观鹊那颗包裹情情爱爱的脑袋:

“我看得出,她误解你的好心,又舍弃你,你一定饱受伤害,所以现在想的每一个想法都带了冲动,是神志不清时的胡乱抉择!你可不能当真啊!”

“她没有不要我。”林观鹊本能反驳,在她眼里不是这样,欲要辩说:“她...”

话在嘴边,林观鹊却停下,一时间也不知怎么解释才对,毕竟事实摆在眼前,不知徐对她极尽决绝。

但...林观鹊郁结于心,她目光斜去,淡淡刮过长缺叶一眼,撞见那看傻瓜的神情,暗自吐出浊气。

什么叫不要她,舍弃她......长缺叶嘴上长的刀子见谁扎谁,自己是浑然不知。

原本她没有一点这样的想法,经长缺叶的特意提点,她满眼都是不知徐果断与她分割天地的模样,还真有种被丟远的感觉......

心一下又落了千丈。

长缺叶脸上就快写出几个大字,求她清醒些。

林观鹊只觉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清醒,却无从做更多解释,只能应付:“总之这个结果也挺和我心意。”

但此话叫长缺叶听来,更能确定是为情所困的找补,脚步忙到在原地来回打了两转,比热锅蚂蚁更急:

“我说林观鹊,你清醒一辈子,可不能这样冲动犯傻!”

“就是要冲动!”林观鹊笃定说,她显得冷静,眉宇平展,“就是要做不像我本人能做出的事,才有可能脱离这个被固定好的轨迹。”

她握住长缺叶绷紧的手腕,宽慰道:“我是难过,但不是赌气,往后若与不知徐再无交集,这便是我唯一的机会,难道我要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这道曙光消灭吗?”

她明白长缺叶的担心,也明白长缺叶为何阻拦。若是身份转换,她一样会站在长缺叶这个位置做同样的事。

强冲圣境,就如地上的幼苗强行高拔经络,欲要攀登天幕......那是自杀之举。

但她心中就是有一股没有来头的力量,支撑她的意念,让她孤胆雄心。

林观鹊不再劝说,她心知无论怎样都不会让长缺叶松口,便做了最后的嘱托:“我心意已决,不会更改。五日后我会去神坛,得劳烦你按我说得做了,星辰拥簇,我的胜算大些。”

不等长缺叶反应,她松开手,在长缺叶肩上拍了拍,走向殿外,她相信长缺叶会做。

不解她的决定倒也无碍,哪怕觉她没有自知之明,恃才傲物,如何想都好。

她下定决心,就一定会拿到结果。

倒是这幅身子的内伤不能再拖,可得快些回屋修复才是。

“不是?诶?”长缺叶在她背后喊着:“我们不聊半道吗?你怎么就心意已决了?林观鹊你是不是疯了?!”

......

寝宫之中,冰床的神力源源不断溢出,钻入皮肉,注入筋骨,林观鹊内伤好得极快,只用了半个时辰,但她这幅终日疲乏的身子还需强塑。

整整五日,林观鹊都在深度沉睡,一切杂事不扰,待醒来之时,冰床已无需再灌神力入/体,她的身躯已被塑达最佳之况。

连指节的力量,也更为富足。

睁眼后,她觉浑身气血稳定,坐起身稍作舒展。

动作之间,感知外院有人,林观鹊一眼偏去,已然够猜出几分。

她快速换好衣衫,今日一样未梳样式,将如瀑发丝扫在身后。强行冲境的力量太大,无论去时如何,最终都会是披头散发,索性不做打理,以免钗饰横飞,将人误伤。

脚步迈出时,她觉身轻如燕,相比五日前的不堪,她都觉换了一副身骨。

哗——

林观鹊打开屋门。

月入前庭,满院梨白,青阶树影。

入眼不只有日日相对之景,还有个躺在她院中石桌上等待的人。

长缺叶看起来在外许久,听屋门响动,翻身下地,将林观鹊从头到脚扫过几轮,瞧不出高兴与否,很快将眼睛移开,寻不出五日前的亲近,

“看起来恢复得不错。”

林观鹊浑身轻松,走入月光的映照,嗓音清疏:“可准备好了?”

长缺叶掐起腰,没太开心:“星月的力量都围着神坛打转,待你站入其中,都会为你所调用。”

“多谢了。”林观鹊由心感激,也卖乖一回:“这些年有你,我少费了好多功夫。”

“跟我说这个......”长缺叶偏开头,可觉不自在,甚至有猜测:“怎么?打算慷慨赴死,先给我抒情几句?”

“噗...”林观鹊低笑:“这是在咒我?”

真是没个好话能说。

长缺叶背手在前带路,就像林观鹊当日那般一步步向外,也不回头,“再不走来不及了,半个时辰后,星辰的力量会达到顶峰,那是唯一有万分之一可能的时候。”

林观鹊岂会听不出长缺叶怪莫怪样的话,并不将其入耳,追在长缺叶身后。

她们飞身上行,落在高处的云间栈道,慢慢向神坛靠去。

走得越高,越能看见围绕神坛运转的万千群星,都是她们日夜相伴但不会说话的朋友。

离神坛百步之处,长缺叶停下步子,林观鹊自后多出一步,走到与长缺叶并肩处,理好心绪后唤了一声:“长缺叶。”

此去结果未卜,她得做些交代,虽说长缺叶看起来在生闷气,但总归与她一样,心在神殿。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长缺叶目视前方,不接她的视线,及其冷漠:“你想说,如果你出事,让我接替你成为新神。”

林观鹊愣了好一会,目光汇聚到长缺叶身上,觉不可思议,惊喜道:“怎么几天不见,变成我肚里蛔虫了?”

长缺叶所言,确实如她所想。

她倒下,得有人接替。

“我只是想清楚为何你要这么做。”长缺叶目不斜视,连余光都未与林观鹊相交,

“倘若今日能成,那便是载入神谱的事迹,也能为神使们更改天机规则,倘若今日不成,就该出现第二百三十一代神司......

你在用自杀式破局,不论如何,都是快进你的命数。你想舍弃自己。”

自杀式破局......

林观鹊松快的笑容慢慢凝固在脸上,长缺叶的一字一句那样精准,将她从未示人的所想精准道出。

她属实惊诧,与长缺叶相处多年,她知长缺叶颇具智慧,但并非时时刻刻能洞察她所思,故而在先前长缺叶误会她为情所困之时,她没做太多辩解,就让长缺叶这样以为去。

短短五日,她猜不出长缺叶是想到了什么?还是发生了何事,让其能转变方向,想到这个位置,将她本心揭开。

先前可不知,长缺叶会这样懂她。

“哼...”长缺叶似气红眼,扫去围在神坛边栈道的云雾,极其不快:“我看你还是少想这种事吧。”

随着话声,身周浓厚的云雾消去,现出有不少人身影,她们在栈道上等距而站,看向两人这边。

林观鹊视线被引去,她自然认得,打头就是长若池,至于余下身着黄绿衣袍的人,是在神殿的全部神使,每一个她都能叫出名字。

她们...林观鹊气息倒灌,仿若得见邪怪般惊恐。

她回过头,加重语气责问:“这是做什么?她们怎么会在这?”

不等长缺叶回话,长若池的声道先从远处来:“神司此番既然是为我等涉险,我等自然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自请为神司护法。

我等虽不及神司的修为,但合力相助,能替您分担破镜时需承受的天道威压,定能为您多几重胜算,就算失败,有众人分食天道的反噬,您绝不会身归混沌。”

话语激昂,眉目有力,绝非做做样子便罢。

听到这里,林观鹊全然明白为何会出现这般情景。

她自来声处回头,继续追问长缺叶:“你做什么要同她们说这些?”

她该面对的事,不该被长缺叶自作主张将这些织梦者牵扯进来。

长缺叶几乎无视她的薄怒,有在她眼前从未有过的镇静:

“我本不想让你这么做,但我拦不住你。不知徐她影响你的抉择,而你的抉择又牵引着神殿中的每一个人,若你坚定觉得该做,我们都会跟随你,既然你说这个不知徐是变数,那威力自然不可小觑,不会只是推动你,也会推动我们。”

“你是神司,不是世间过眼就能抛去脑后的人。”长缺叶道:“我在人间听过一句话:‘为众人抱薪者,不可冻毙于风雪。’所以我觉得,你不该也不能一个人站在这。”

不该,也不能一个人......

林观鹊深深看向始终不与自己对视的长缺叶,总觉熟悉又陌生,这幅板正的样子极少出现在她眼前,还有刻意的疏离,似在置气于她,又有几分无奈的关切。

“何必牵连你们受苦...”林观鹊依然摇头,她并不愿见到如今这般,思及更多,也语重心长些:“倘若都受伤,异族钻空前来,那时神殿如何与异族对抗?”

许是声高了些,能被耳尖的神使听到。

“神司!”有神使飘起呼喊,同她拱手,扬声而来:

“我们并非受召,也无人强迫我们,是我们听说后自发前来!

您威震四方,无量功德,为我辈之砥柱,心系六界安危,值得天道加冕!我等虽神力微薄,也有竭力之心,望神司成全!”

而后跟着一众的呼喝:“望神司成全!”

天际辽阔,不知这一众的呼声传到多远。

这等阵仗,林观鹊从未见过,她站在神司的位置,一直在做该做的事,不求一呼百应,只需每人无愧身份。

换言之,她从来不觉自己多做过什么,予过谁什么好处,只是被推在其位,行该行之职,不觉自己值得如此。

她希望自己一个人去面对风险,觉向外给予是应该,受预料之外的回馈却感不配。

“神司很好,所以会深得人心,大家都愿意追随,这是神司不可被取代的部分,也是神司应得的福报。”长缺叶语气寡淡出奇,不似平常说这类话时会有的语气。

留下此话后,长缺叶便后退一步,转身离开此地。

林观鹊心中山河倾倒,看着一个个真切而充满干劲的模样,心中燃起燎原野火,万分动容。

待她回头时,长缺叶的背影早没入她身后云层,不知去向何处。

正找寻时,便见栈道又走入一道身影,向她点头,此番脚步较快,要比来时步子更方正些。

她心间热意窜行,使得心脉微微躁动,这份感动不比寻常情绪,在震撼之间迸发,源源不断填补她心上早已自洽的伤处。

没有一个人鄙夷何嘲讽她这等不自量力的行为,没有人会怪她痴人说梦,而是觉此事不易,担忧她的安危,来为她助力和护法。

长缺叶留在耳边的一番话何其轰动,她一直都不是孤身,神殿的每一个人,都会为了打破黑暗而投身战斗。

她丢不下她们,她们也不会任由她独面困境。

“神司!”

另一个方向的呼声可要老成许多。

林观鹊循声看去,神坛之下的环形栈道有不少长袍长老,一口气抵在喉口,双目惊动。

神殿中各处的长老好似都来此,聚在这一处,自她记事起,就没同时见过这么多。

“文长老...”林观鹊眉眼僵住,对为首之人失声喊道:“您怎么出天水阁了?”

文长老资历最高,深不可测,一生奉献神殿,从未出过天水阁。

而文长老一动,其它长老都能随之而出。

怎么...怎么都来了......

星河减缓行速,愈渐明亮。

文长老不比其它长老沉默,和蔼提醒了一声:“神司要是再耽搁一二,就要错过星辰之力最强大的时辰了。”

时辰...林观鹊这才从惊魂未定间回神,她抬头望向天幕,星辰最为强大的力量将要到达,她已经无暇再多想。

众人相扶,她心中底气比来时浓厚数倍,足下一点,很快飞身高处,站在神坛边缘。

所有人都比神坛所在的位置稍低,她站在中心后,将看不见众人,完全不会被搅扰,而神坛的状态,能被扶阵的所有人看清。

这个站位,被精心设计过。

她转过身,起手向低于神坛的栈道推出一礼,感激道:“多谢诸位厚爱,我定竭力破镜,不辱众望。”

“愿神司登顶!”众人高喝,以礼相回。

星辰行速减到最低,有声震耳:

“诸位——”

长缺叶的喝声与方才近耳的感觉不同,更有那份不可替代的活力。

林观鹊扬起头,走回神坛正中,听得高呼:

“起——阵——”

【本章修文,增加心里戏,建议宝宝们再瞅一道】

跨年心神不宁,今天醒了再看,感觉没写好呜呜呜呜,新增1000字。

2025快乐!!!!!!

祝我的读者宝宝们财神扣门,顺顺利利!!!

爱你们么么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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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圣境(2)/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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