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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门外人影一动不动,南鸢收回眼神,同时也收回了跟缪白安拉开距离的心思。

“南小姐。”语调下沉,从问号变成句号,南鸢仰起头,瘦削的下颌与肩膀形成完美弧度,她嘴角下垂,看起来兴致不是很高。

“你好像对我和江慈之间的事很感兴趣,难道江慈没告诉过你吗?”她问。

缪白安本欲向前的脚步止住,她又后退回原先的位置,“董事长讲过一点,但是……”

南鸢没开口,等她的回答。

“但是讲的很笼统,董事长还一副很渣的模样,是吗?”南鸢等来的不是缪白安,而是推门而入的江慈。

南鸢没什么反应,反倒是缪白安抬头看去,眼中困惑一闪而过。

身为江慈的左膀右臂,她不知道江慈今天会来,按照行程来看,江慈此时应该在M国谈合作……

缪白安收敛情绪,侧身让开,江慈自然地走过来,手中外套和包随手扔给缪白安,南鸢斜眼把江慈的动作尽数看在眼里。

“听说复健很顺利,小南已经不需要轮椅了。”江慈眼珠向下,俯视着南鸢,话却是跟缪白安讲的。

缪白安点点头,“是的董事长,南小姐身体恢复的很快,第一阶段结束她目前的状态已经可以跟常人一样了。”

江慈视线几乎黏在南鸢身上,南鸢若无其事地临摹着字帖,好似两人的交谈跟她豪无瓜葛。

“嗯……白安,所以你认为没必要往下进行,小南现在这样也不错?”江慈反问道。

天热,外套脱下只剩下简单的白色打底背心,白色的休闲裤有些许褶皱,想必赶来的时候沾染了些许着急,南鸢不动声色地将目光转回字帖,接着写未写完的字。

缪白安张张嘴,好似她也理不清自己此刻的想法,简短的迷惘后,她摇头,“不,我认为应该继续下去。”

继续下去,怕是在场三人唯一相同的想法。

听到回答江慈轻哼一声,从进门的那刻,她几乎没看过缪白安,笔画起起落落,南鸢心无旁骛,哪怕江慈一直在看她,哪怕缪白安也时不时扫过她,她心里酝酿交杂各种情绪,如同一口黑色的大锅,而她则拿着勺子耐心的搅合着。

越是混乱她反而越是平静。

“这是当然的,”哼笑过后江慈开口,她伸出手轻轻捏住笔头,继而又慢慢将笔从南鸢手中抽出,笔轻而易举被她抽出,她低眉端详了一阵,接着南鸢未写完的字接着往下写。

三人谁也没说话。

“好了,写太多会累,明天再写,”补完剩下几笔,江慈放下笔合上字帖,“白安,你去忙吧,这几天我来照顾小南。”

缪白安点点头,只问了句,“董事长,M国那边……”

江慈打断她,眼神仍留连在南鸢身上,“很顺利。”

看来这是在变相赶她走,缪白安垂下眼眸,她最后看了眼被江慈挡住大半边身体的南鸢,转身到衣架把外套和包小心挂好,默不作声退出房间。

南鸢静静看着一切,毛玻璃同样混沌了缪白安的背影,她手指随意地敲击椅子扶手,丝毫不在意逐渐被江慈身上的味道所占据的病房。

门【啪】的一声关上,江慈远离了她,转而踱步到窗前,此时临近中午,太阳隐于云层中,没有一丝风,只有不断攀升的湿度。

江慈出了些汗,体温略有升高,身上的香水被蒸腾的愈加浓郁,几乎要将病房内的一切吞没。

“啊,今年确实是个苦夏,几十米都能走出一身汗。”江慈关上窗户,以防潮热的湿气继续攻击她。

南鸢收好字帖,她从头到晚都呆在设施里,设施内部是恒温的,她甚至还要穿长袖。

“你可以建个地下车库,这样就不会在太阳下走路了。”南鸢好心提出建议。

江慈摇头,坐到床边一角,“不要啦,麻烦,你把我当什么了?人傻钱多的土豪?”

两人之前的气氛看上去很和谐。

南鸢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短促笑声,江慈是钱多,但跟傻沾不上边,如果江慈是傻子,那她们这样的怕是智障了。

不过在江慈眼中,怕是跟智障也没什么两样。

江慈似乎听懂了她笑声中的含义,坐姿变为躺姿,她侧身躺在病床上,手撑着头看向南鸢,眯眯眼看着心情很好,“小南,没有人是完美的,包括我。”

“我只是在嘲笑你能睁着眼说出自己是人傻钱多的土豪这句话。”南鸢说。

这下被子和床垫都是江慈的味道了,南鸢挑眉,泄漏出一丝不愉快,但她心态很好,下一秒她就释怀了:反正被套床垫都是天天更换,房间也是天天都要消毒的。

江慈对于南鸢的话毫无芥蒂,她稍微调整姿态,体态莫名妖娆,“我现在就是要做人傻钱多的老板,全都给我的小南花。”

她突然想起来什么,站起来拿过挂在衣架上的包,拿出一件小物件,

“比如这个。”她摊开手掌,跟上次相似的小巧礼盒,南鸢转动椅子,语调不明:

“还要给我送礼物啊……”

江慈眯着眼点点头,“对啊,一次不成当然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呵,”南鸢笑笑,态度多了几分似是而非的暧昧,“看来我不收你就会一直送,这是什么?”

同样的摊开手掌,南鸢的掌心掌纹交错,隐隐发青。

“嗯……”江慈弯下腰双手捧着礼盒递到南鸢掌心,“是我认为你会喜欢的礼物。”

是她认为她会喜欢的礼物,南鸢咀嚼着这句话,以往她不曾注意,现在倒是开窍了,江慈的话似真似假,但不管怎么说,所有的话语角度都如出一辙。

在强大的自我加持下,江慈从不会站在他人的角度思考,或许她会,但这只是她达成目的的方式,而不是思考后会产生类似于【共情】的思绪。

即使她明白南鸢的心思,出发点的前提仍是【她认为】。

说得好听叫自我,讲难听点就是自私。

南鸢接过礼物随手放到桌上,转而问道:“你说你的钱都给我花,是指治好我吗?我想这对你来说不是很多钱吧,还是想等我出院后掏出张借条来让我还钱?”

她把话说的很难听,江慈不会在意这笔对她来说稳赚不赔的钱,可她就是要讲出来,用最坏的想法猜忌江慈。

江慈的眯眯眼睁开一点,瞥了眼被放到桌上纹丝未动的礼盒,她摇头,又躺回病床上,“虽然这是个不错的提议,但我暂时还不需要动用这样的手段。”

她伸出手掌,嘴角的笑容多了几分开心,“毕竟你就在我掌中啊。”

南鸢不语。

斗嘴方面,她总是输,江慈随便一句话便能精准戳到痛点,让人破防。

江慈顿了顿,微笑的眉眼拧起细小的皱褶,她由躺改为坐,声音莫名低沉,“小南,去到我够不到的地方是什么感觉?”

南鸢转头,“你指的是?”

江慈手指向上指了指。

“你说的是我上天那次。”南鸢反应过来,不知想到什么,她因破防而面无表情的脸绽出一抹淡笑,

“挺爽的。”

“是吗……”江慈手指抖动,本能地摸向裤兜里的雪茄盒。

而后她想起来这里是病房,她不应该抽烟,南鸢的身体不适合。

她开始烦躁。

电光火石间,南鸢精准地抓住江慈微妙的情绪,再开口语调已然上扬,“哈哈,说起来那一次我跳下去之前,还给你打了电话过去,”

她絮絮叨叨地回忆,“我以为我会死在半空中,实际上我确实【死】了,心脏停跳了几秒钟?或者十几秒?我不记得了,当时我想到很多人很多事,像走马灯一样迅速把一辈子的经历走完,但其实……”

“事后想想,那个时候算得上是【站】在地球边缘了,往下看几乎能看到地球的模样,而我脑子里却还在想一些琐碎小事。”南鸢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不禁感慨。

在看过没几个人看过的风景后,在开始的震惊与慨叹后,想起最多的仍然是她眼前所经历过的每一件小事。

她说完后,迎来的是江慈长久到诡异的沉默。

南鸢嘴角垂下,笑容渐渐消失,有些事永远只存在于回忆中才是最好的,当时她真正的想法与感悟永远不会有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知晓。

江慈跟她差不多,常年不变的半永久微笑消逝,这次换成她面无表情了。

跟江慈相处的日子不算短,南鸢却还是搞不懂江慈的想法,说她自我吧,她却能很好地【共情】他人,精准猜中他人心思,这点南鸢很少能在自私的人身上看到,说她理性吧,很多决策只是她感情化的结果,虽然结果大多很不错,可说她情绪化,这也是不对的,江慈对于和他人的感情链接淡薄的可怜。

此刻面无表情的江慈在想什么呢?又是什么让她的半永久微笑消失了呢?

是她吗?南鸢想。

原来她竟也能刺痛江慈吗?

南鸢开始了思考,然后她死机了。

BGM:Waterfall

以后我会在作话里记录一些灵感来源或者当下写文听的音乐或者别的什么的,大家看看就完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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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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